「莫妙菡?你是怎麼知道她名字的!你把她怎麼了?」
在聽到那幾個字符時,付炎的神色陡然一緊,鼻孔猛張,衝着龍在天大聲吼道。
「我?就是讓一號機幫忙匹配了一下這綠毛刀上的血液dna對比,開始還以為是那個什麼冷一鶴的,沒想到居然是個女孩兒,不過我們的資料上顯示,你好像跟這個女孩兒很親近啊?不會是你女朋友吧?」
龍在天特別享受對手那種恨不得殺了他,卻又無能為力的感覺,那會讓他心中那種有點變態勝利感越的旺盛,覺着舒服,享受這種羞辱對手的滋味。
「呵,差點兒忘了,你們的情報系統做的很好,想憑這個讓我自亂陣腳?」
付炎強耐着不讓自己被龍在天的話所擊倒,不停地在耳邊重複那只是他用來對他進行精神干擾的,莫妙菡又不是席,她怎麼可能拿……她的天賦的確夠資格……不,不是她,絕對不會是她。
雖然這個時候祈禱那上面的血不是莫妙菡的,希望時冷一鶴的想法有點兒自私,殘忍,畜生不如,但他真的不想再一次經歷心愛之人慘遭毒手的悲劇、
他不認為自己還能再次抗下來。
「你現在有什麼本事讓我這麼做?你已經是一隻待捕的雛雞了,拿下你,只是招把招的事情,我還需要騙你?」
本來在他們的情報資料里只是提到了一句付炎跟莫妙菡曾經一起出現過,想隨口提提試試效果,沒想到效果這麼好,龍在天的變態心理在付炎的一點點絕望中得到極大滿足。
「不,不可能,小菡她只是新人,不可能接觸得到神器!殺啊,來殺我啊,要殺就殺,哪來那麼多的廢話!」
付炎還是不相信,他不相信莫妙菡會犯險。
他想過令狐凝鳶可能會再次……那是因為她是席,有保護神器的使命,但莫妙菡,她只是一個新人啊,她太傻了……
「給你一滴血,自己讓零號機幫你認證吧!」
想要更多在變態快感上的享受,想要看到更多付炎絕望的樣子,龍在天從青龍偃月刀的血紋上撥下一滴血液,往付炎這邊一拋。
「我才不要!」
嘴上說着不,身體還是純本能的伸手一把將那滴血抓在了手裏。
「小零開始幫你對比華夏dna庫。」
小零非常人性化的幫還沒下決定的付炎自動黑進dna系統庫,開始與dna血庫里的樣本對比了起來。
華夏人口太多,樣本太多,就算是以小零的科技,對比起來時間也是相當的長。
龍在天不着急,好像他接受到的任務就只有付炎一個,在他眼中,任務已經完成,現在是他享受勝利「果實」的時候。
「縮小到權途市!」
等待,是一件非常煎熬的事,儘管心不願想,但眼睛還是不由自主的盯着顯示屏上的配對界面,隨着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他的心越來越慌。
「縮小到姓莫,名妙菡的。」
付炎等不下去了,他覺得自己要是再等下去,還沒等到結果,他就已經瘋掉了。
「滴,匹配到,莫妙菡,莫雷森之女,dna匹配結果,百分之百……」
小零再人性化,再只能,終究只是一個沒有感情的電子科技產物,在查詢出結果後,沒有一丁點兒婉轉的將殘酷結果說了出來。
「百分之百……」
付炎咬着舌尖,努力用舌尖上的痛苦來轉移心口上如萬馬踐踏的沉痛。
「夢璐,血祭,需要多少血,進行血祭後的人,會成什麼樣?」
接下來的問題付炎沒有再開口問小零,而是抬起眼白被血絲佔滿,就像有數年沒睡過的人一樣,痴痴的,呆呆的,看向旁邊低着頭想要故意降低存在感的夢璐,在心裏向她問。
「人體中的血液比重大概有百分之七到八,而血祭所需要的血……血越多,所能維持的神器使用時效越久……」
終究還是被問到,夢璐閉上眼,不願去與現在狀態下的付炎對視,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
「那……你們,把她的血,放乾乾了?」
付炎的眼已經變得猩紅,死死的盯着龍在天,身體有些站不住的搖晃,拳頭上的機甲被他捏的出了難聽的吱吱金屬摩擦聲。
「對,沒錯,她被,吸乾了!哈哈!」
龍在天很期待付炎是不是還能夠在怒氣攻心的狀態下爆出一點更強的實力,他剛拿到神器,還沒玩幾招呢,難得碰到一個也有機甲,可以棋逢的對手。
「噗」
一口氣血沒忍住,直接噴在了機甲頭盔內的顯示屏上,付炎的視線里全被紅色佔據,失去了龍在天的位置。
「你給我去死!」
失去了龍在天位置的付炎了瘋的揮舞着雙臂,衝着空氣亂揮亂打,撞到樹,撞到撞,被石頭絆倒……
「終於,終於,機會終於再一次來了,居然讓我封印了三年時間,小子,這一次我不會再給你任何機會了!」
一個幽深的聲音在付炎的腦海中響起,這個聲音很熟悉,上一次在令狐凝鳶那件事生時,他也聽到過。
「你是誰!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抱着頭,仰面朝着天,付炎大聲吼叫道。
「崩潰吧,絕望吧,放棄吧!因為,現在,我也打算放棄你了!廢物!」
一道黑氣從付炎的後背上冒了出來,化作一條細線,從機甲的通風換氣孔中慢慢的抽離出去。
「炎龍!你要做什麼!面具你不能這個時候拿走!你拿走了,他會死的!」
見到此黑氣,夢璐驚容失色,衝着炎龍大聲吼道。
「他已經不需要這面具了,面具在他的身體裏,就是浪費!」
不帶有絲毫多餘的感情,黑氣抽離的度越來越快,到最後全部抽離出時,黑線突然化作一隻張狂的黑色龍爪,對着付炎的胸口猛的插了進去。
「啊啊啊啊啊」
付炎的意識模糊,但一隻手插進心口,在裏面尋找着什麼,再使勁將東西往外拔的那種痛,讓他恨不得瞬間咬舌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