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葉鴻一開口,竟是直接搜她的閨房?
「府里遭了賊人,剛才守衛看到人跑到碧霞居,就消失了。」葉鴻看着攔在門口的葉弒音,沉聲說道「讓開,進去搜一下便好。」
「你這是懷疑我,還是覺得我窩藏賊人?」葉弒音冷聲問道,深夜,讓眾多守衛搜她的閨房,他到底有沒有顧着她這個女兒的名聲?
葉鴻一個抬頭示意着守衛道「把小姐拉開,不要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就算黑衣人不是她,但絕對也是跟黑衣人勾結的,否則又怎會到了碧霞居就消失了?
幾個守衛肅着一張臉,伸手就要去拉開葉弒音。「我看你們誰敢。」葉弒音拿出匕首,冷着臉直視着眼前的守衛,大有他們上前,那她就毫不猶豫的下手。
「拉開小姐。」葉鴻冷聲吩咐道,書房是重地,有人夜探他的書房,那定是來尋什麼東西。
不管是誰,他都不會放過。
所以,葉弒音的房間,今夜他搜定了,至於名聲什麼,他無所謂,正好,他也不想她嫁給四皇子,正好趁這個機會,弄黃了這樁婚事。
葉府的守衛,都是聽葉鴻的話,有他這般肯定的命令,自然也聽從,直接伸手要去拉開葉弒音。
葉弒音的眸子,閃過一絲冷冽的殺意,對着伸過來的手,快速的揮舞着匕首。
啊!
尖叫四起,血滴四濺,空氣瞬間就飄散着血腥味。
幾個守衛正捂着他們的手在哀嚎,那滴滴血珠,滴落在地上,綻開了一朵又一朵的血花,看着就有些嗜血的錯覺。
「葉弒音,你眼裏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葉鴻顯然也被眼前這一幕給愣住了,看着葉弒音手中還滴着血的匕首,那張與那女人極其相似的臉,此時一片冰冷。
這讓他的心一震,他看到了她眼中的恨意與殺意。
「這話是我該問你的。」葉弒音冷然直視着葉鴻「深夜讓人搜我的閨房,毀的是誰的名節?」
「書房放着朝中要事,若是被賊人給偷了,那將滅國,就算你是我的女兒,也該先放置一旁。」葉鴻被葉弒音那雙冰冷的眸子,給震懾到了。
曾幾何時,那個女人,也用這般恨意的眼,看着他。
「賊人沒有,倒是有個執意毀女兒名節的父親。」葉弒音冷聲說道,對葉鴻,真的沒必要抱一絲的期待,日後,她出手也無需一絲手下留情。
「若無賊人,何須怕人搜。」葉鴻閃了下眸子,書房那邊並未丟什麼東西。
而至於黑衣人是不是葉弒音,他也無所謂,他只是想趁這個機會,黃了她和四皇子的婚事。
至於會不會得罪四皇子,他也已經想好了說辭,國家大事,總比得上他們的婚事了吧?
至於皇上,想來也不會多說什麼。
葉弒音冷眼看着葉鴻,冷聲說道「沐離落雪,給我守着,誰敢靠近一步,格殺勿論。」
那個黑衣人只是路過了碧霞居,並沒有停留,而至於她的夜行衣,也已經妥善處理好,根本就不怕葉鴻搜。
可,她並不是軟弱之人,這大半夜的,讓一堆男人,搜她的房間,傳出去像什麼話?
她不是有多在意名聲的人,但也不想遂了葉鴻的心。
這個父親?
他根本就不配做她的父親。
葉鴻看着沐離跟落雪一左一右的守在葉弒音的身邊,知這兩人是四皇子送來的人,是只聽葉弒音話的。
「先到偏房去搜。」葉鴻揮手讓守衛下去。
從那幾個受傷來看,若真強闖,這兩人,真的會格殺勿論。
葉鴻急躁過後,也冷靜了下來,此時還不宜跟葉弒音鬧的太僵。
聽着葉鴻的話,葉弒音勾唇冷笑,這哪裏是要搜賊人,分明就是想侮辱她,毀她名聲的。
否則,又怎會別的地方還沒搜,就急着搜她的閨房。
葉鴻跟葉弒音這般對峙了一會兒,誰也不讓誰,說是父女,倒不如是仇人。
此前興許還貌合心不合,但此時揭開那一層偽裝,只怕是恨不得殺了彼此。
「將軍,沒有。」
沒一會兒,守衛回來稟告,最後搜查完整個碧霞居,也沒看到一絲人影,就唯獨葉弒音的房間還沒搜。
「現在就剩你的房間了,只要你讓開,讓爹進去看一下,便可以了。」葉鴻看着葉弒音,那張清艷的臉,此時冰冷的如抹了一層寒霜。
「偌大的葉府,你哪裏都不搜,唯獨搜我碧霞居,搜我臥房。」葉弒音冷笑的看着葉鴻「賊人這一事,究竟是真是假?」
「眾多守衛都看到了賊人消失在碧霞居。」
「那興許是你故意安排了賊人,陷害我呢?」葉弒音冷聲說道,若不是她自己就是那個黑衣人,只怕此時這樣的一幕,她都要認為是葉鴻故意安排了這麼個圈套讓她鑽呢。
「有你這樣懷疑爹的?」葉鴻怒喝,他倒希望這一切是他設計的,可並不是。
而從今晚可見,這個葉弒音,更是難以掌控,只待早日除掉才好。
「那有你這樣做爹的?」葉弒音冷聲嗤笑,滿是嫌棄「你也配爹這麼一個詞。」
至少,在她眼裏,他是多麼的不合格,是多麼的不配。
「孽女!」葉鴻怒罵着揮掌就要攻擊葉弒音,看來她是早已不把他當做爹了,否則又怎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老爺。」李氏匆匆趕來,卻見葉鴻伸手要去打葉弒音,忙伸手去攔住。
雖說她很希望葉鴻這一掌下去,直接打死葉弒音,可人口眾多,親爹弒女,可不是件好事。
「你攔着我作甚,今天我就要好好的教訓她這個孽女。」葉鴻再次被葉弒音給氣的失去了理智,只想狠狠的揍一頓葉弒音,最好就這樣殺了她,免得見了心煩。
「她是你女兒,更是未來四皇妃。」李氏被葉鴻給甩的差點摔了出去,被一起趕來的葉若雲給扶了,才沒有摔倒。
李氏一句話,將葉鴻拉回了理智,看着一左一右守在葉弒音身邊的兩人,這可都是四皇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