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弒音微微側身,從側面抬頭看去,也只看到君四爺一絲衣角。
「君四爺的眼長的可真長。」葉弒音不咸不淡的說道。
她是這群人個子最小的,又走在中間,就算看到她,也不過看個衣角而已,哪看得清臉。
而君四爺,不過就回頭看一眼,就把她給認出來了,跟長了透視眼一樣。
「是葉姑娘太過風華絕代。」君四爺抬眼打量着時長生,微微皺眉。
這人是誰,怎麼看其的站姿,有些護着葉弒音的感覺?
「敵不過君四爺面若無臉。」葉弒音淡淡回道。
君四爺聽此,不由得撇嘴,這是在暗諷他無臉見人,還是暗諷他貌丑的見不得人?
「葉姑娘與君四爺相識?」時長生聽着兩人的對話,有些皺眉,這聽起來看似看誰不爽,但幾日下來,他倒覺得葉弒音並不是這樣的人。
葉弒音輕嗯一聲「不熟,也就兩三面之緣。」
君四爺抬眼瞪了一眼葉弒音,雖她看不到,但還是想瞪一眼,急着解釋什麼,難不成她看上這個小白臉了?
「葉姑娘與這位公子如此相熟,難道就不怕四皇子吃醋?」
「君四爺這是替四皇子吃醋?」葉弒音抬眼,淡淡的問道,這君四爺吃錯藥了,還替墨君邪抱不平?
君四爺輕哼一聲「葉姑娘怎會來此?」懶得跟她過多在這廢話。
「葉姑娘既有相好,又……」
「嘉良!」時長生怒聲打斷了憤憤不平的嘉良,命令道「快給葉姑娘道歉。」
「屬下沒有說錯,葉姑娘既有相好,又怎能來親近爺。」嘉良對葉弒音本就不滿,此時又聽葉弒音與那什麼四皇子有什麼關係,更是不滿了。
「嘉良!」時長生怒喝,若不是此時在棧道之上,他真想踹嘉良一腳。
「嘉公子說錯話了。」葉弒音抬眼,冷淡的說道。
「葉姑娘……」
「四皇子並非我相好。」葉弒音打斷了時長生的話。
「對……」
「他是我未婚夫。」
時長生的話,頓時就淹沒在喉嚨間了,最後輕聲說道「是嘉良說錯話了,待離了棧道,自會懲罰的。」
前面的君四爺聽到葉弒音的話,總算舒服的揚起了唇角。
葉弒音低頭看着懸崖邊的雲霧繚繞,問道「君四爺可想好要怎麼過這棧道了?」
跟時長生,她是坦坦蕩蕩的,也算是朋友吧,只是還未深交而已。
「還沒。」君四爺說道,若不是這巴掌大的棧道不好行走,他還真想將那小人兒拎到身邊來。
葉弒音皺眉,前面光景如何,她也不知,如今退倒是容易,只是他們要錯過靈幻圖了。
「前面棧道都被毀了?」
「是,即使有強勁的實力,也是無法飛檐走壁到盡頭的。」君四爺說道,距離盡頭還有很遠,而峭壁上光滑的沒有一絲的落腳處,中途也無處借力飛躍。
葉弒音抬眼看着佈滿光滑青苔的峭壁,也明白要想飛檐走壁過去,確實是不可能的。
可,他們就要費在這了?
「葉姑娘若不介意,便跟在下一起坐飛獸過去吧。」時長生溫潤的聲音,響在葉弒音的頭上。
葉弒音抬眸,看着時長生的後腦勺,說道「好。」
這個世界的魔獸,可不僅是地上的魔獸,還有天上飛的,水裏游的,都是能夠被收服成為獸寵的。
「爺,藥藥可不喜歡別人的觸碰,而且只能帶兩個人,您該帶屬下,屬下才能保護您。」嘉良一聽,就着急了。
爺的獸寵還小,最多一次只能帶兩個人,可前面兇險未知,爺怎能只帶葉弒音去呢。
「你們另尋路子過去。」時長生淡淡的說道,他不喜歡過多的去解釋。
「是。」嘉良很是不甘,可爺這般說話的時候,便是主意已定,誰人都無法改變的了,只得回頭恨恨瞪了一眼葉弒音,即使她看不見。
「藥藥。」時長生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潤,潤如水,聽着很是舒服。
隨着時長生聲音的落下,他的納戒一閃,隨即旁邊便多了一隻龐然大物,正用它的鳥嘴,輕碰着時長生的臉,撒嬌着。
葉弒音抬眼看着這一隻飛獸,有些像鳳凰,但卻又有些差距,其羽毛也是金色與青色交織,看着十分的靚麗,看着性子也很溫和的樣子。
「葉姑娘,上來吧。」時長生跟藥藥說了話,然後它飛低,讓時長生上了它的背。
葉弒音看着已回頭瞪着她的嘉良,說道「時公子還是帶嘉良吧,我與君四爺一起便好了。」
時長生的實力雖然強大,但體弱,身邊總要有個人保護的。
而她的實力跟他相比,相差太大,可別最後有危險了,反而讓時長生保護,拖累了他。
時長生抬眼看了下君四爺,然後輕點頭「也好。」
既然她不願,那也不必勉強,本就是泛泛之交。
嘉良輕哼一聲,一副你還識相的樣子,這才踏上了藥藥的背。
君四爺看了她一眼,對手下說道「給葉姑娘讓個路。」
那些手下聽了之後,楞了一下,然後紛紛往旁邊的懸崖躍下,一手攀着棧道,免得落了下去。
葉弒音看着突然空了的棧道,而眼前站着一襲白衣的君四爺,正回頭看着她,那金色面具在陽光下閃着光芒。
竟讓她有一種,他是踩踏着萬丈光芒而來的錯覺。
「還不過來?」君四爺睜着銀眸,看着葉弒音。
葉弒音看了一眼小小棧道上的手掌,幾乎就這麼排過去了,要她踩着這些手掌走過去?
也只猶豫了一會兒,葉弒音便踮着腳尖,踩着手掌的空隙而過,她走過之後,那攀着棧道的手下,一個個就跳了上來。
葉弒音剛到君四爺的身後,便被他微一回身,給攬着纖腰,輕踩了下棧道,一個借力,兩人飛躍而出。
「你……」
「可是你說的要與爺去一起的。」葉弒音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君四爺給打斷了。
「不是說這樣到不了盡頭。」葉弒音問道,既然飛檐走壁到不了盡頭,那還帶着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