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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劉志是藝高人膽大,但是初入這洞穴密道他也是心中發慌。密道是逐漸向下傾斜,而且越到深處就越矮越窄,走着走着,劉志和他身邊的那名親信就只能是俯身前行,而此前摔下來的那名親信正好就是摔在此處,說來也巧,到這兒的時候洞口突然緊縮,幾塊堅硬的岩石凸在外面,看樣子應該是旋風鏟打不動,而那位的後腦正好就撞在了上面,頓時是撞的腦漿迸裂,死在當場,那個樣子別提是多慘了。
不過,劉志卻似乎並不關心兄弟的死活,他的心思此刻是都集中在了這條墓道當中。他粗略的查看了一下那個人的傷勢,見其已經停止了呼吸,便轉身朝洞穴深處走去。隨着洞穴深處光線能見度的越來越低,劉志點起了火摺子照亮。
雖說是火摺子,但其實它的能見度也就跟蠟燭的照射範圍類似,借着火摺子的光亮,劉志發現這密道石壁的四周雖說是人工開鑿,但從土層上挖掘的痕跡來看,樣子像極了摸金校尉倒斗時所用旋風鏟留下的痕跡,而且痕跡很新,有些地方的土還有一種潮濕的感覺,顯然是開鑿了沒多久的樣子。看到這兒劉志立馬恍然大悟,他頓時就明白了,這條密道那正是摸金校尉倒斗時所用的墓道。
劉志雖不懂摸金校尉分金尋龍訣的法門,但是他素來知道摸金校尉的手段,也知道摸金校尉倒斗取明器的時候從不亂挖,他們只找墓穴的穴眼下手。其實在很多時候,那墓主人和盜墓者之間那就是一場殊死搏鬥啊!墓主人為了不讓盜墓者打擾到自己死後休眠,屍身不被破壞,在墓室中那可謂是費勁了心機,佈置了無數的機關暗哨,很多時候設置會與盜墓者同歸於盡、玉石俱焚。而盜墓者哪,那則是想盡辦法來破解墓室中的一切機關,盜取墓室中的陪葬明器,很多時候那也是為了去墓主人口中的定顏珠,腹中的鎮魂珠,那都是剝皮銼骨、分屍洋灰啊!不過,墓室中的機關雖然繁多,但是,為了能夠在死後升仙時有個出路,墓主人總會在墓室里留下一個升位,已做登仙之用。不過,到底這些人死後有沒有登仙成佛,沒有人知道,可這些按照五行八卦方位所留下的穴眼,卻成了整間墓室里最為薄弱的地點所在。而摸金校尉有偏偏懂得這個分金定穴之術,他們總是能夠從這兒打出盜洞直通墓室中心,直搗黃龍。
劉志舉着火摺子四下的看了一圈發現,這裏毫無疑問正是摸金校尉倒斗時所打的盜洞。
「看樣子這裏應該是一處大墓!」劉志深知摸金校尉是從不朝小墓下手,而且他們從來只取幾樣帶的走的貴重明器,一旦從墓穴中退出去就決不再進入墓穴倒斗。自古便有燈滅雞鳴不摸金的規矩。所以,劉志心下大喜,他知道即便是摸金校尉來過這裏,這裏面也一定還有不少值錢的明器可以摸上帶走,再加上這位摸金校尉已經替他打好了盜洞,如果此時不進去倒上一番,那不僅是對不起老天爺,更對不起自己卸嶺力士的列祖列宗啊!
想到這兒,劉志一附身便當先朝更深處走了過去。而劉志身邊的那個親信卻不明所以,眼見死了兄弟,大當家的卻如此興奮異常,還以為他是悲傷過度而得了失心瘋,幾度想出言阻止,可是逐漸他發現總把頭劉志並沒有瘋,而是好像發現了某朝某代的古墓。
劉志就這麼低着身子一路向前走過去,越走墓道中的高度就越低,到了後來,他們只能匍匐前進,貼着地面一點一點的往前蹭。作為卸嶺力士,雖然古法上有着很多開山掘墓的法門,但是在和師兄分道揚鑣之後,劉志幾乎是很少使用這樣的摸金手段,大部分是時候他都是仗着人多勢眾,以大開大合的方式,挖掘古墓,那所到之處可謂是絲毫不留,能帶的全帶走,不能帶的那也是一件不留,統統砸毀。雖然這種做法很不合倒斗摸金的規矩,但是劉志卻是絲毫的不在意。
所以如今在這空間狹小的盜洞當中前行,心中不由得是要發上一陣子牢騷:「奶奶的!真不明白這個摸金校尉是怎麼想的?怎麼會打這么小的盜洞,他是耗子嗎?這是他媽的人過的地方嗎?」
劉志心中一邊咒罵着一邊匍匐前進,又向下爬了一公里左右的距離之後,這條盜洞突然變的平緩起來,空間也不像之前那樣狹小了,與此同時,一股股帶着腥臭味兒的微風就從洞裏面就颳了出來。劉志最為卸嶺力士,那鼻子可是天生的敏銳,就是最靈巧的獵犬,那和它比起來也不一定遜色一籌。劉志提鼻子這麼一聞,他立刻就分辨出這股子特殊的腥味兒,那絕對就是古墓中屍骸所散發出的特有的腥臭兒,想到這劉志心中一驚,他猛然意識到,這條盜洞要到盡頭了。於是他當下加快了腳步,好似一隻壁虎一樣就朝墓室就爬了過去。
果然沒爬多一會兒,劉志便穿過了一座半米厚的夯土層進入到了一座氣勢雄偉的大殿當中。劉志和那名親信進了大殿之後,發現在兩側的石壁之上插着數十把造型好似魚叉的燈架,燈架上面盯着一個刻有蛟龍的圓盤,盤子裏面裝有燈油和燈芯,劉志雖然自認為是飽讀詩書、精通古今中外,可是他居然也不知道這燈油是什麼做,竟然能夠千百年來絲毫不凝固,不揮發,燈油清澈如水,卻散發着淡淡的清香,樣子看起來十分的古怪。
劉志用手裏的火摺子點亮了幾盞壁燈,說也奇怪,一盞壁燈點亮,其餘的數十把壁燈也跟着「唰唰唰」的就亮了起來,整個大殿在一瞬間被照的是燈火通明。
雖然劉志可謂是身經百戰,但是這突如其來的一下也讓他不由得後退了兩步,而他身邊的那名親信雖然也盜過不少的墓冢,但畢竟那時候是人多作業,身邊有人給壯膽也就不覺得害怕,此時他身邊就只有劉志一個人,雖然他知道總把頭的厲害,但也不由得嚇的差點就尿了褲子。
「鬼……鬼!」那個親信哆哆嗦嗦的說。
「鬼什麼鬼!你給我閉嘴!這是墓冢的一種機關,叫做連心燈!大驚小怪的!真他媽的沒出息!」劉志罵完了之後,便轉過身去大量眼前的這座墓室。
不看不要緊,這一看劉志差點沒驚掉了下巴。這座大殿好傢夥,那可真所謂是氣勢磅礴、鬼斧神工啊!整座陵墓雖然深埋地下,但是就好像是將皇城宮殿整座就這麼原封不動的就搬下來了一樣,聽雨樓閣、殿橋屋脊是一樣不少。整座墓室一共是分為了前中後三座大殿,前殿,也就是劉志他們現在待的這個位置,樣子看上去和北京故宮的太和殿有些類似,只不過就是規模小了不少,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微縮版的天安門城樓一樣。整座宮殿是用七彩琉璃瓦鋪制而成,屋頂上的瓦片雖然年頭久遠,有很多顏色已經脫落的擠不像樣,但是那種宏偉的氣勢卻絲毫不減。屋脊與樑柱那都是用最好的木頭製作而成,雖然年頭不短了,可是卻並沒有絲毫開裂腐蝕的症狀,看樣子應該是在修建之初就在木頭上塗抹了乾燥與防蟲的藥物。
大殿的前面是三座漢白玉製成的拱橋,拱橋的樣子很是特別,前窄後寬,拱橋的中部特別的高,遠遠看過去就像是單峰駱駝的駝峰一樣,樣子怎麼看怎麼不協調。此外,在每座橋的橋頭都擺有三座雕像。第一座橋的橋頭分別擺了一尊披頭散髮、張牙舞爪的厲鬼像、一尊幾乎赤裸六手三頭、表情極為魅惑的夜叉像,最後是一尊三頭地獄惡犬的造型。這三尊雕像大小都與常人無異,再加上是用罕見的血玉所致,此時在燈火的映照下,玉石裏面的紅色物質就好像是血脈一樣,隨着光影的流動,它們也好像是血液一樣跟着流轉起來,看的人身上不由得一陣陣的發麻。
「鬼!鬼!」邊上的那個親信看到了如此逼真的雕像之後,恍惚間真的覺得那些厲鬼復活,嚇的差點沒尿了褲子。
「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好歹也是卸嶺力士。怎麼能如此丟我們常勝山的臉?」劉志罵道:「雖然我不明白了,為什麼會在墓穴中正殿當中放置這些雕像,但這些顯然都是來自地獄。」
說完,他又將目光轉向了第二座石橋前的雕像。只見第二座石橋前依舊是放了三座玉石雕像,不過和之前的血玉不同的是,這裏用的碧玉。玉石晶瑩剔透的泛着綠光,看起來無比的圓潤美麗,雕刻的內容也不再是來自地獄的惡鬼,而是世間最為常見的三種昆蟲。第一隻是飛蛾,第二隻狼,最後是一條好像泥鰍一樣的斑蛟。
「這又是何故?」劉志雖然飽讀詩書,可他卻對眼前的狀況完全摸不着頭腦。只好轉過頭繼續向下一座橋看去。
只見最後一座前邊同樣放了三座雕像。這一次製作雕像的材質又有了變化,劉志離着它們並不算遠,不過從他那個角度看過去既不像是玉也不像是石頭。只見它們燈火的映襯下散發着淡淡的褐色,而且這些雕像還好像呈現出半透明的狀態,給人的感覺好像是一個被雕出形來的大號琥珀,此外,劉志發現在他們的體內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爬動,也不知道這是燈光的錯覺,還是真有東西在裏面來回遊走。這三個雕像和之前的比起來樣子上要好很多,因為它們分別是一個老婦人、一個年輕的男子和一個6歲大左右的男孩。不過,它們的表情卻都是十分的驚恐,好像是遇見了什麼極為可怕的事情,姿勢也是欲奔跑前的狀態,這種姿勢看起來極為的不自然,也讓看着它們的人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與不舒服。
「這到底是什麼啊?」看了半天,那名親信終於忍不住問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三生橋。」劉志緩緩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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