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始,求保底月票鞏固名次,有需要資料的登陸微信搜索我的公眾號青銅劍客)
沖天的火光映紅了蒼穹,緩緩吞噬着雕樑畫棟的太守府,把所有的亭台軒榭付之一炬,讓它們為樊氏陪葬。
這一刻,呂布的眼眶有些濕潤,哪怕歡樂只是流星般短暫,卻也是天長地久。
跳動的火苗仿佛勾勒成了樊氏那絕美的容顏在與呂佈道別,今夜一別後會無期,魁梧雄壯的漢子到底沒有克制住眼淚,從臉頰上潸然滑落。
「樊氏啊,是我害了你!若是可以重來,我選擇不曾相遇,至少那樣可以讓你活下去!」呂布立馬橫戟,望着熊熊燃燒的火苗,喃喃自語。
「噼里啪啦」的爆裂聲在空中炸開,臥房的屋頂劇烈的顫動,葦箔、木樑一塊灼灼燃燒,失去了支撐的牆壁轟然倒塌,把香消玉殞的樊氏就此埋葬,這一刻呂布的心不由自主的抽搐了幾下。
突然就如野獸般嘶吼一聲:「但樊氏你的在天之靈看好了,今夜我誓要用傅氏族人的鮮血為你陪葬!」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卻是侍衛兵頭目彭翼跑步而來,拱手稟報「溫候,地牢裏還關押着漢將岳勝,是把他殺掉還是將大火引進地牢燒死?」
「岳勝?」呂布雙眉微蹙,幾乎擠成了一條線,「幾乎把這廝忘了,從地牢裏帶來見我!」
不消片刻功夫,彭翼率領了十幾名衛兵,把帶着腳鐐枷鎖。一身囚服的岳勝押解到了呂布馬前,叱喝道:「見了溫候還不快快下跪?」
岳勝昂着頭顱。冷笑一聲:「哼……無謀匹夫,死到臨頭。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呂布低下頭,用豺狼般的目光狠狠的瞪着岳勝:「我要殺你,不過是舉手之勞!」
扭頭吩咐彭翼:「把關勝的武器與馬匹取來,我要與他堂堂正正的一戰!」
「堂堂正正的一戰?」岳勝愕然,目光中充滿了疑惑。
呂布手中方天畫戟揮出,不偏不倚的斬斷了岳勝身上的枷鎖,沉聲道:「不錯,堂堂正正的一戰,若你能接我十合。便放你離去!若你死在我的戟下,當無怨言了吧?」
岳勝臉頰微微抽搐,活動了下麻木的肩膀,卸掉枷鎖,拱手道:「呂溫侯果真是條漢子,在下佩服!若能堂堂正正的一戰,岳勝死而無憾!」
「卸掉他的腳鐐!」呂布畫戟一指,高聲喝令。
親兵不敢違抗命令,麻利的卸掉了岳勝的腳鐐。並把他六十八斤的鑌鐵雁翎刀扛來。但岳勝的坐騎在沙場上中了亂箭,倒地不起,已經被宰殺了吃掉,只能臨時給他牽來了一匹棗紅色戰馬。
呂布眉頭微蹙。突然翻身下馬,將胯下的絕影交給岳勝:「來來來,你騎我的戰馬。我絕不會佔你半點便宜!是死是活,聽天由命!」
岳勝的臉頰再次抽搐。內心被深深震撼了,拱手道:「呂溫侯果真豪傑!我平生最欽佩的人只有關雲長君侯。自今日起,你呂溫侯算一個,今日痛痛快的廝殺一場,雖死無憾!」
呂布卻已經翻身騎上了棗紅馬,魁梧沉重的身軀讓這匹普通的戰馬倍感吃力,不停的嘶鳴跳躍,片刻之後才完全馴服了下來。
兩丈三的方天畫戟朝岳勝一指:「放馬過來吧!」
「吼嗬!」
岳勝翻身跨上絕影,雙腿在戰馬腹部猛地一夾,揮舞着鑌鐵雁翎刀,嘶吼着朝呂布掩殺過去。
「叮咚……岳勝獲得絕影戰馬,武力+1,當前武力上升至95!」距離江陵只有五六里的劉辯正率部馳援,腦海中猛然響起了系統的提示音。
「嗯?什麼情況,岳勝怎麼騎上呂布的戰馬了,難不成呂布的坐騎與畫戟被偷了?」儘管在策馬狂奔,但劉辯的腦海中卻跳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刀光一閃,鑌鐵大刀奔着呂布的頭頂劈了下來,宛如泰山壓頂,狂濤拍岸。
「斬!」
呂布一聲怒吼,猶如虎嘯山崗,方天畫戟在火光的照耀下綻放出銀色的光芒,仿佛一道閃電從岳勝的眼前划過。
岳勝直感到喉嚨間一陣刺痛,涼風嗖嗖的灌進腹部,劈出去的大刀登時變得綿軟無力,猶如強弩之末般緩緩墜地,發出「嗆啷」一聲脆響,跌落在青石鋪就的道路上。
「唔……」
岳勝痛苦的捂着被撕裂的咽喉,整個人無力的從馬上栽了下來,身體蜷曲着抽搐着,想要站起來卻是再也用不上一點力氣,目光中卻沒有任何怨恨與悲愴。將軍難免陣前亡,這樣的死法已經再好不過!
「可心服口服?」
趁着兩馬相交之際,呂布身體騰空掠出,在岳勝墜地的瞬間重新返回了自己的坐騎,拖着長長的方天畫戟,向傅氏族人聚集地而去。留下的只有冰冷的一句話,還有畫戟拖在青石上摩擦出來的「哧哧」火花。
「無憾!」
岳勝拼盡最後的力氣,將大刀支撐在地上,身體掙扎着半跪在街巷中,就此氣絕身亡。
「叮咚……系統提示,宿主獲得岳勝復活碎片一枚,當前擁有的復活碎片已上升到9枚!呂布奪回絕影,當前武力上升至116!」
「嘶……岳勝被呂布秒殺了,這到底怎麼回事?」
劉辯百思不得其解,甚至以為岳勝盜馬,被呂布撞見遭到了秒殺。畢竟20點的武力差太懸殊了,此刻的呂布已經化身野獸,若不能及時遏制,東漢的將士恐怕會付出不小的傷亡代價,當下拼命的揮鞭策馬,率部疾馳:「將士們,加快速度!」
震天徹地的殺聲中,劉辯帶着宇文成都、尉遲恭抵達了江陵東城門,不等關平、關鈴兄弟前來參拜,佩劍一揮:「成都、敬德兩位將軍,助大軍攻城!」
「得令!」
宇文成都飛縱胯下一字板肋癩麒麟,揮舞着一百一十斤的風馳鎦金鏜;尉遲恭手提龍虎雙鞭,驅驟胯下踏雪烏騅,在千軍萬馬之中仿佛兩頭猛虎加入戰團,直叩江陵城門而去。
江陵城內,太守府的大火引燃了周圍的民房,百姓們開始驚慌失措,哭喊聲此起彼伏。
呂布飛馳戰馬,直奔傅氏族人所在位置,不消片刻功夫就來到傅士仁的府邸門前,一戟劈出,朱漆大門四散五裂,煙塵瀰漫,殘磚斷瓦在空中飛舞。
「傅氏一族,雞犬不留!」
呂布猶如紅了眼的猛獸,縱馬衝殺進傅家,在驚慌吶喊的人群中大開殺戒,見人就殺,逢人就劈,一路掩殺過來,將傅士仁全家老幼,主僕婢女兩百餘人屠殺殆盡,滿院屍體,血流滿地。
殺光了傅士仁一家,呂布怒猶未盡,策馬衝出後門劈開了相鄰的一間民宅,大喝一聲:「可是姓傅?」
「軍爺饒命,我們不姓傅!」一家老幼十七八口,戰戰兢兢的跪地求饒。
一個六七歲的女童剛被驚醒,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道:「爺爺,我們明明姓傅嘛?怎能撒謊騙人?」
「老賊,安敢欺我?」
呂布一聲怒吼,雙目圓睜,眉毛倒豎,手中畫戟橫劈豎砍,轉瞬間就把這一家老幼十幾人砍倒在血泊之中,最後只剩下被嚇得嚎啕大哭的小女孩,趴在父母的屍體上拼命的搖晃。
「嗚嗚……阿母?阿爹?」
「嗚嗚……你是個壞人,你為什麼殺我的家人?」小女兒用無辜的眼神盯着呂布質問。
呂布手中的方天畫戟高高舉起,在將要劈出的瞬間卻又改變了注意,呢喃道:「我是壞人麼?可在這亂世之中,好人與壞人又有什麼區別?」
高高舉起的畫戟最終沒有劈下,呂布叱喝一聲坐騎,催馬離開了這條街巷,與傅氏的恩怨就此落下帷幕,該殺的差不多了,再殺下去也挽不回樊氏的性命!
「溫候,溫候,城中有內應,南城門被攻破了!」
驚慌失措的呂布軍傳令兵四處尋找呂布,終於在街巷中撞見了魔怔的呂布,心急火燎的稟報。
「來得好,來一個殺一個,來一對殺一雙!我呂奉先就算要死,也要拉上千人萬人陪葬!」呂布一聲叱咤,催馬提戟向江陵南城門衝殺了過去。
馬謖指揮着一千五百郡兵,另外加上七八百名傅氏族人及僕從,趁着呂布軍在城牆上防守之際,一舉控制了江陵南門,砍落門栓,打開了城門。馬上就有成百上千的漢軍越過護城河,舉着盾牌挺着長槍,衝進了城內。
「砍繩索,落下吊橋!」
年輕的馬謖表現的從容自若,指揮着郡兵拿着大錘猛擊吊橋的鎖鏈,一陣猛敲之後,鐵索被截斷,吊橋轟然落下,江陵南門告破。
「衝鋒!」樊梨花一襲白衣,胯下白馬,率領着千軍萬馬,衝過護城河,掩殺進了江陵城。
身高八尺有餘,臉頰黝黑粗魯,身穿一襲烏錘甲,手提開山斧的花雲當先入城,左砍右劈,如入無人之境,一路嘶吼:「花雲大爺在此,呂布何不早降?」
馬蹄聲起,迎面馳來一員大將,頭戴束髮紫金冠,上面插着兩根大紅色的羽翎隨着戰馬的馳騁而不停的搖擺,手中寒光閃爍的方天畫戟一指:「哪裏來的雜碎?也敢在我呂奉先的面前大呼小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