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那不是大堂經理嗎,跟他在一起的人是不是舒潔房東?」
這時,小弟陪着吳越上廁所,看到了往樓上走去的背影。
「別瞎說了,經理可是相當於高林的代言人,怎麼會親自帶他上樓。」
吳越抽了抽嘴角,表情不屑。
別看他先前說是經理把他帶進包廂說的那麼好聽,只有自己心裏明白,人家哪認識自己。至於為什麼這麼做,這就不是他考慮的問題了。
「可是他不也住那麼大的房子嗎?應該是個有錢人?」
「有錢個屁。」
吳越嘴角一咧:「真笨,你看他像是有錢的樣子嗎?整天騎個自行車,穿着一身地攤上買的衣服,說不定那房子都是租的。」
吳越往樓上看了看,兩道人影已經消失。
「你知道經理去的那個方向是什麼地方嗎?」
略微神秘的說道。
「什麼地方?」
「帝字號包廂,盛世裏面最豪華的一間,我知道的就開過兩次,一次是市委書記的兒子,一次是西京首富,一般人進那個門的機會都沒有。」
「那麼厲害。」
小弟眼神渴望的望着吳越:「裏面很貴?」
「貴算什麼?高林這人性子太傲,並不是有錢就讓你進去,憋死我了,呆會兒回去我要把他給灌趴下不可。」
吳越打開了廁所的門,樂呵呵的吹着口哨。
包廂裏面,陸季軍把舒潔的照片給高林,讓他派幾個人在西京三中附近守着。
他自己的安全倒是不太擔心,假如自己都應付不了的敵人,那麼高林派再多的人也沒用。
也不知道劉震海和自己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多股勢力來到西京,到底是什麼勢力?
吩咐完這些,陸季軍搖搖晃晃的扶着牆壁,走到了包廂裏面。
「我回來了,在外面吹了一會兒風,咱們接着喝。」
短裙女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看到他這個樣子,吳越激動了,把啤酒全都擺在桌子上。
「嘿嘿,那就按剛才說的,你一杯我三杯。」
「行,沒問題。」
陸季軍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兩個人又開始了漫長的拼酒時間。
吳越是抱着把陸季軍灌醉的目的,事實證明他的目的也快達到了,陸季軍在喝了三杯酒之後突然捂住了嘴。
「怎麼了,你是不是不能喝了。」
吳越關心的問道:「男人不能喝酒的也多,實在不行就算了,不丟人。」
後面三個字特意加重了語氣,間接的說了。
男人不能喝酒,是很丟人的一件事。
「胡說,誰,誰說我不能喝了。」
陸季軍嘴裏吐着酒氣,語氣含糊不清。
「再來,我,我非把你喝倒不可。」
「不好吧。」吳越心裏暗喜,看了舒潔一眼。
「房東大人,別喝了,我送你回去。」
舒潔把陸季軍的一隻手臂放在自己嬌弱的肩膀上,想把這個喝的醉醺醺的男人給送回家。
「沒事,我沒喝醉。」陸季軍把舒潔給推到一邊:「我們再喝。」
房東大人居然推我!
舒潔氣呼呼的坐在沙發上。
就知道喝,喝死算了。
望着舒潔生氣的模樣,吳越都快興奮的叫出來了。真是一箭雙鵰啊,不但可以把陸季軍灌醉,讓他出醜,這下連舒潔也得罪了。
「來,不醉不歸。」
吳越看到陸季軍都已經快撐不下去了,索性一鼓作氣。
幾局之後。
陸季軍還是醉醺醺的樣子,就好像一根手指就能把他推倒。
吳越輸一局就是三杯,已是幾瓶酒下肚。他再一看陸季軍都趴在了桌子上,一咬牙,繼續。
又是幾局。
陸季軍還是這個樣子。
吳越把手裏的一杯啤酒喝完,再也堅持不住,捂着嘴摔門跑了出去。
「哥,哥,你等等我。」小弟叫道。
「他怎麼了?」
舒潔問道。
「喝吐了唄,他喝的也不是太多,不過喝快了撐得慌,達到了胃能承受的極限,就噴了。」陸季軍笑着,倒了一杯啤酒慢慢的喝着。
「啊,你不是?」舒潔驚訝道,房東大人不是喝醉了嗎?怎麼這會兒腦子那麼清楚?
「你以為我真的喝醉了?」陸季軍笑道。
「大叔,原來你在陰他。」雯雯鄙視的道。
「這不叫陰他,是他腦子太笨,拼酒這個東西不光要靠酒量,還要靠腦子,這就是為什麼有的男人去ktv里唱歌,找了幾個陪酒小姐最後都被那幫女人灌醉了。」陸季軍說道:「不是陪酒小姐能喝,是她們聰明,隨便的鼓舞幾句男人就把酒喝完了,酒吧裏面賺的就是這個錢。」
陸季軍說完,一絲柔滑覆蓋在了他的手上。
短裙女摸着陸季軍的手,含情脈脈的望着他。
這個男人,真是太帥了!
廁所裏面。
吳越趴在水池上面張着嘴,液體從嗓子眼裏往上串,他吐了有一分鐘,這種胃裏被撐爆的感覺才消失。
「哥,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
「去什麼醫院,小事,媽的,撐死我了。」
靠在水池上面緩了一會兒,吳越勾着小弟的脖子。
「我估計他也喝不了多少了,呆會兒回去你幫我喝,我一杯你兩杯。」
「哥,我不能喝酒,這個你知道的。」
「怕什麼,頂多喝兩瓶他就不行了」
「可是,兩瓶我也喝不了啊。」小弟哭喪着臉。
「喝不了也要喝。」
吳越拉着一副死人臉的小弟回到包廂,說道。
「我發現剛才那個方式不行,太吃虧了,這樣吧,我輸一次,我弟幫我喝兩杯怎麼樣?」
「吳越,你不會輸不起了吧。」雯雯說道。
「這不是輸的起輸不起的事,太不公平,我已經喝了那麼多。」
「這是你自己決定的。」
雯雯掐着腰,斜着眼睛,很看不起的表情。
「規則是你定的,不會喝到最後要反悔吧,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還是不是男人。」
吳越可不敢說一句我是不是男人你要不要試一試的話,他要是這樣說了,雯雯一準把酒瓶敲碎上來和他拼命。
一時被嗆得啞口無言。
「別這樣說,人家確實喝不了了,我也不勉強。」陸季軍很合適的站了出來,大度的道:「就這樣,你輸了喝一杯,他喝兩杯。」
「好,那就這樣說定了。」這次還不喝死你。
一次喝三杯喝不了,喝一杯吳越有絕對的信心。
可是他越來越奇怪,陸季軍始終都是處於半醉半醒的狀態,就讓人感覺他再喝一杯就會趴下。
一杯,兩杯。就這樣越喝越多,後來短裙女又給他們搬來了兩箱啤酒。
中途吳越和小弟跑了兩次廁所,陸季軍因為尿急去了一次,回來後接着喝。
「我找人把他們送回去吧,睡在這裏不好。」
陸季軍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的兩個人,用手機給狐狸打了個電話。
「陸哥,你來了也不和我說一聲,我剛從外面吃完夜宵回來。」狐狸進門就喊了一句。
「呦呵,這兩個小子是誰,喝成了這樣,陸哥你太不夠意思了吧,欺負兩個晚輩。」
「少說那些廢話,找兩輛車幫我送幾個人回去。」
狐狸找來了兩個人,把吳越和他的小弟背下了樓。大堂經理準備好了兩輛車停在門口,吳越和小弟一輛,雯雯和短裙女一輛。
「帥哥,有空的時候別忘了來學校找人家玩哦。」短裙女上車的時候,媚眼如絲的道。
「一定,一定。」
陸季軍摸着鼻子,笑道。
「房東大人,你能不能不要那麼猥瑣。」
舒潔瞪着眼。
「我這不是猥瑣,這是回復別人邀請最基本的禮貌。」陸季軍義正言辭的說道:「也不知道你整天腦子裏是想的啥,上車吧。」
陸季軍打開車門讓舒潔坐進去。
「就你有理行了吧。」
「那是當然,狐狸,幫我把錢付一下。」陸季軍衝着外面喊了一句後關上了門。
「還要付錢?」
狐狸疑惑的撓着頭,看着絕塵而去的汽車。陸哥喝酒還要付錢?
陸季軍才不管狐狸會不會真的付錢,可以肯定這廝十有八,九不會付。坐着車子,陸季軍和舒潔回到了家中。
舒潔把腳上的涼鞋蹬掉,對着坐在沙發上的陸季軍說道。
「房東大人,我想去洗個澡,你要洗嗎?」
「一起?」陸季軍口乾舌燥。
在舒潔身上看了一眼:「你要是,有這個興趣的話,我也不介意。」
「你想什麼呢?」
舒潔氣急敗壞的拿着沙發上的枕頭拍在陸季軍的腦袋上:「我說的是你先洗還是我先洗?」
「原來你是說這個。」陸季軍有點尷尬:「我就說哪來那麼好的事,你先洗吧。」
「你不要偷看,不然……。」
舒潔威脅意味很濃的說道。
「絕對不偷看,我用我的人格擔保。」陸季軍舉着手掌。
「你還有人格?」舒潔眯着眼睛,很詫異的說道。
「喂,你不要這樣懷疑我好不好。」陸季軍跑到一邊,從抽屜里翻出來一本雜誌捧在手裏:「我就在這裏看書,保證不偷看。」
「好吧,姑且相信你一次。」
舒潔看到陸季軍真誠的模樣,到房間裏面拿了一身衣服,光着小腳丫走進了浴室。關上門,不久,清靈動聽的水流聲緩緩發出。
美妙的聲音不斷挑動着陸季軍的內心,他隨手翻看着雜誌,真不是有意的,他坐的位置,剛好正對着浴室的磨砂玻璃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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