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段時間以來凱瑞和艾幻打得火熱,兩個人幾乎每天晚上都呆在一起,好在他們當時身處於劇組當中,又都住在劇組統一的酒店裏面,只要晚上注意一點就不會有外人發現,至於劇組當中的人知道了什麼根本就不是問題。
大家都是在荷里活混日子的,誰都清楚別人和自己是一副什麼樣子,大家都見過太多拍戲的時候入戲太深忘記了自己和別人本來身份的演員,在拍戲的過程裏面打得火熱,可一旦結束一切也就結束了。
當艾幻拍完最後一個鏡頭之後,羅勒第一個送上掌聲,而凱瑞則直接衝到了艾幻的懷裏送給了他一個香吻,艾幻也和所有人告別,他晚上便會離開美國直飛米蘭,所以不會再有別的什麼機會說再見了。
等和眾人告別之後艾幻回酒店收拾東西,剛剛收拾好就聽到有人敲門,推門一看竟然是凱瑞,他便告訴助理安娜先將自己的行李送到機場。安娜雖然貌不驚人但卻極為聰明,早就看出了他們兩個人有亂七八糟的關係,不過這件事和自己也沒有關係,所以便急急忙的離開了。
等屋裏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艾幻也有點不知道該什麼是好了,攤了一下手剛想說話,凱瑞已經撲進了他的懷中「不要說話了,愛我吧。」凱瑞在艾幻耳邊呢喃了一句。
所有的離愁別緒都被這一句話點燃了,他們好像都保持着一種默契,誰也不談論以後的生活,好像所有一切都是起於這個劇組也終於這個劇組一般。甚至於在他們彼此男女朋友來電話的時候,他們也都會很平靜的保持着沉默,仿佛一切都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一般,可能就像是凱瑞在一次呻/吟中說的那樣「我愛這段時光,因為這就是一場美夢,等夢醒時我們依舊還是要回到各自的生活當中去的。」說真的,艾幻挺喜歡這種日子的。
傍晚的時候艾幻才終於到了機場,找到安娜時發現她正在候機廳看書,於是便走了過去輕輕地咳嗽了一聲「對不起,有點事耽擱了,讓你久等了。」
安娜很平靜的抬頭看了他一眼「沒有關係,在這裏看書的時候我也是拿薪水的,所以不需要道歉。」然後便又低下頭看書了。
艾幻不禁搖搖頭,這個安娜對自己好像有偏見似地,平時沒有事幾乎不和自己說話,偶爾說幾句也是這樣冷冰冰的,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
艾幻的確也沒有什麼和她說的,於是也就坐在了一邊閉目養神,可就在這個時候電話響了起來。
艾幻拿起來看了一眼竟然是宿春明打來了,不禁咦了一聲。要知道自己他們獲得亞青賽冠軍之後宿春明一直都沒有和自己聯繫過一次,這麼長時間艾幻還以為自己早就被遺忘了呢。
「哎呦,宿指,你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艾幻的語氣中帶着一點點的嘲諷,他這麼做自然不是沒有原因的。
亞青賽奪冠之後這支國青隊並沒有解散,而是繼續集中在一起集訓,說是為了今年九月份在埃及舉辦的世青賽練兵,宿春明自然還是這支球隊的主教練,有一段時間他在國內可是風光無限的。,可是這段時間並沒有持續很長就被打破了。
因為最近一段時間的集訓他們連續的輸給了五六支球隊,有一些甚至是不上枱面的,這支被國人寄予厚望的國青已經變成了一堆臭肉了,連之前一直跟隊的幾個記者都相繼離開,原因自然是沒有了艾幻,他們又被打回了原形。
這些事艾幻早就知道了,他在國青隊裏面也有好幾個很談得來的朋友,這種事情又能瞞得過誰?特別是當他知道宿春明在隊內的一次戰術會上明確的提出國情不需要外來球員這種說法之後也就直接打消了再回國青的念想,誰能想到今天宿指會再給他打電話呢?
宿春明還真是早就下定決心不在啟用艾幻了,這個人雖然很不錯,但是越是這樣的球員就越難管理,所以他乾脆就不徵召艾幻入隊甚至於連徐魯陽也不召喚,不過接二連三的失敗卻讓他明白這支球隊也就是那麼回事而已,真的想要取得什麼好成績,就必須把這個人找回來,而這也就是他打電話的原因。
「你在什麼地方?」宿春明故意不理會艾幻的語氣,直接低沉着嗓音問道。
「我在美/國。」艾幻並不隱瞞自己的行蹤。
「美/國?」宿春明愣了一下,他不明白艾幻為什麼去了美/國,但這也不是他所關心的問題「你現在馬上回國,一個星期後我們將要迎戰泰國國青隊,你必須回來參加比賽。」
「對不起,宿指,我馬上要去米蘭,能不能晚一天回去呢?應該可以趕得上那場比賽。」加盟ac米蘭的事情現在還沒有定下來,根本就不能對外界說,所以這件事上艾幻有所保留。
「這不是請求,而是命令!」宿春明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忽然有種火往上涌的衝動,他猛地感覺自己控制不住情緒「你的事情再大也是私事,國家的事情再小也是大事,你連這個都不明白麼?你是什麼態度,怎麼就想着去這裏去那裏,你是不是忘記了,你是國家培養出來的?你這麼做把國家兩個字放在什麼地方了?」
艾幻愣了一下,他完全沒有想到宿春明竟然能說出這樣話簡直就是倒打一耙嘛,當即也氣不打一處來「國家也不能眼看着我沒有球可踢吧?我現在最重要的是接下來有球踢,再說我也不是不回去只是完一兩天而已,有關係麼?」
「你這是沒有紀律沒有組織的表現,我要處分你。」宿春明勃然大怒,聲音提高了八個分貝。
「怎麼處分?開除我麼?」艾幻冷笑起來。
宿春明在那邊也是冷笑連連「我不管你的那些破事,我已經做到仁至義盡了。反正事情我已經和你說完了,你可以隨便,一切後果都要你自己負責。」說完便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