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榮威冷眼看着她,「十三年前,那些綁架他的人是你指使的吧!要不是他命大逃脫了,這輩子,我連他死在哪個角落都不知道,連一個十三歲的孩子都不放過,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麼惡毒的女人。」
「我惡毒?」程芳悽然大喊,「你是我的丈夫,難道,你要讓我看着那個賤人生的孽種在我眼皮子底下晃而無動於衷嗎?」
「誰准你這麼說她!」莫榮威抬起手還想再打,硬生生忍住了。
「洛歆是我這輩子唯一愛的女人!」他指着程芳,「你,連她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莫榮威強勢的下達命令,「我告訴你,如果莫寒瑾出了什麼意外,你以後的日子,過的只會更加艱難。」
程芳捂臉痛哭,為自己受過的所有委屈。
「這就是我們二十多年的夫妻情分……」
程芳邊哭邊說,「你居然,真的可以狠心到這個地步,莫榮威,我真的很後悔,後悔當初為什麼拼了命的也要嫁給你,到頭來,得到的卻是這樣一個結果……」
莫榮威站在旁邊沒說話,他也後悔,後悔當初不該利益為先,選擇了一個他不愛的女人結婚。
人似乎就是這樣,等到一切發生過後,才後知後覺原來這不是自己想要的。可時間給不了他們後悔的機會,他們只能在不喜歡的生活里,不停的傷害着他人,委屈着自己,煎熬度過。
莫榮威看着她,突然說,「程芳,你要是想離婚,我沒有意見!」
程芳表情一變,顧不上擦拭眼淚,就厲聲大叫,「什麼?你竟然,竟然還想跟我離婚?」
「我是在給你機會。」
「哈哈!」
程芳突然大笑,笑的很諷刺,像是在嘲笑着自己愚蠢的過往。
倏地,她停下了笑,狠狠地說,「你休想!我才不會離婚!」
即使他對她沒有愛情,她也要綁着他是她丈夫的這個身份,讓洛歆那個賤人,永遠都名不正言不順,讓莫寒瑾一輩子頂着私生子這個名頭。
渾渾噩噩過了大半輩子,她悲哀的發現,她現在剩下的,只是這點可笑的執念。
莫榮威看着她,皺了皺眉,「隨便你,但是,以後就給我收起你的那些手段,要是讓我知道了你再做出了傷害他的事,就別怪我對你和子陽不情不義!」
程芳坐在那裏,心痛的麻木。
……
顧雲汐和凌曜在醫院守了一夜,第二天一早,醫生過來檢查,才正式下達了病危解除通知,讓顧雲汐鬆了一口氣。
所有的疲憊,都煙消雲散,只剩下滿心的欣喜。
「那現在,是已經可以確保他的身體已經安全無恙了嗎?」
醫生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溫和的說,「不一定,只是從整體上來看,已經確定不會有生命危險,其他方面,還是要等他醒過來再做檢查才知道,畢竟他傷的那麼重。」
顧雲汐剛放下的心,瞬間又提了起來,「也就是說,他還不是安全的,是嗎?」
「恩,目前來看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