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派七教統合的過程無比簡單,曹金龍的強悍勢力保證了統合的順利。
只是,統合之後曹金龍被壓制的傷勢也已經到了無法繼續戰鬥的地步,接下來的日子裏曹子恆開始用三派七教搜集來的藥材給曹金龍療傷。
暫時來說這方天宇的確已經安全,但是,這僅僅是暫時的休戰期。
所有人都知道入侵者不可能不回來,尤其是在有個入侵者偶然再次進入這個世界之後,原本被封印的通道已經逐漸被打開,或許是幾個月,或許是幾年,整個通道就會徹底被打開。
在這期間,曹金龍必須恢復全盛的力量,哪怕那樣會破碎,但是,至少破碎前也能留下更多的傳承。
而除去搜集藥材外,三派七教的諸多弟子則開始不停的找尋當年入侵大戰時候眾多英雄留下的傳承。
事實證明,那些傳承的確有着鬼神莫測的力量,真知之劍在沈西苓的手上便發揮出了強悍的力量。
只是,那些傳承畢竟過了數千年,除去各派保存的一些,更多的卻是毫無蹤跡。
曹紅霞接管了三派七教統治權後便將各派保存的寶物都選擇優秀的弟子發了下去,期望能夠早日有人得到傳承。
如此,匆匆一個多月過去,曹金龍的傷勢也終於被再次壓制住,只是,修復紫府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沒有一年半載卻是沒可能修的好。
好在的是,曹金龍雖然重傷幾十年,但是卻從沒有自暴自棄,所以他的積累極為深厚,隨着傷勢好轉,那些積累慢慢的被挖掘出來,所以,雖然是療傷,但是曹金龍修為的上漲卻是比常人正常修煉還快。
而就在一個多月後,曹紅芳突然傳來消息,她的軍團發現了神州帝國的異動。
曹金龍等人這才發現,前次入侵者事件中的確還被他們遺漏了什麼,神州帝國,朱昌賢,這個皇帝上次似乎也變成了修煉魔功的存在。
只不過,他們習慣性的將朱昌賢和神州帝國分了開來,所以,只認為那是朱昌賢的私人行為,而沒有想到着很有可能是神州帝國對三派七教的一次反擊。
人世數千年,作為人類最大的帝國也是唯一的帝國,神州帝國被三派七教壓制了數千年,這世上最能代表人族的竟然不是帝國,而是三派七教,顯然,這對於任何有志氣的皇族來說都是不能忍受的。
朱昌賢的事件絕不是一次私人行動,而是朱家皇室對三派七教的試探。
當然,因為三派七教太強,所以朱家皇室一開始選擇了和天罡教站在一起,先行滅了蒼穹劍派這個最強的門派。
只是,沒想到曹子恆最後關頭居然治好了曹金龍,導致朱家皇室成了敗方。
失敗之後朱家皇室倒是安穩了一個多月,然而,野心畢竟是野心,不甘也同樣是不甘,一個多月後朱家皇室終於還是再次出手。
「朱家皇室難道瘋了,現在的情況下還敢動手?」
拿着曹紅芳傳來的信件,曹紅霞的臉上卻滿是深深的疑惑,按理說現在實在是蒼穹劍派這邊最強的時候,曹金龍的傷勢穩定,三派七教一統,這樣的實力放眼人族歷史,怕也絕無僅有。
在這情況下,除非另一個天宇的入侵者發動全面的戰爭,否則的話,絕對沒有什麼力量是能夠撼動蒼穹劍派的。
朱家皇室想來不可能都是傻子,卻又為何在這個時候動手。
「或許他們有什麼依仗,更有可能,上次動手的入侵者並不是這次最強的入侵者。」
曹子恆微微思索下開口道,他猶記得上次殺死朱昌賢之前,那個神州帝國皇帝似乎說過他獲得了什麼祖先的恩賜什麼的。
若是那些入侵者扮作朱家皇室的祖先,怕還真有可能。
皇室的野心者太多,哪怕有些人懷疑入侵者扮的祖先是假的,但是在巨大的力量誘惑下也是有可能裝作不知道的。
朱昌賢未必是傻子,卻依舊學了那魔功,化身為血色惡魔,顯然皇帝是沒法繼續做的。
那麼,現在坐在皇位上的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一個朱家的成員,每日裏需要頂着朱昌賢的臉,想來也應該不太好受吧。
這情況下,如果那入侵者再說出什麼話來,想到什麼主意,很有可能朱家便會就此同意。
畢竟,三派七教雖然一統,但是明眼人都看的出來曹金龍的狀態絕不會好,否則的話,也不會在一統三派七教後就立即將權利移交給了曹紅霞,而不親自坐鎮。
「看來我們必須要去趟龍神京,神州帝國的實力雖然不強,但是畢竟代表的人族正統,若是神州帝國被入侵者滲透,對於未來的戰爭絕不是好事情。」
曹紅霞眉頭鎖起,她的目光看向九霄後方,曹金龍此時已經閉關,這一次是徹底的閉關,連分身都沒有放出來。
現在,蒼穹劍派最強的戰力便是他和三長老,這次的入侵事件對這方天宇來說最大的傷害不是入侵者的強大,而是內訌。
三派七教,掌門,長老凋落十之七八,除去蒼穹劍派的曹金龍和三長老,以及紫雲派的雲家還算保存了一些實力,其他教派的高手可以說盡數覆滅。
這是一場災難,如果此時入侵者立即入侵的話,這方天宇怕是絕難抵擋。
「我和你去,如果情況不對也能逃。」
曹子恆笑笑開口,他同樣知道現在三派七教的情況有多糟糕,高手盡數零落,這是這方天宇的浩劫,這情況下,朱家皇室的的確確是不能再出問題的。
所以,現在他們必須弄清楚朱家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然後儘早解決了這個問題。
龍神京,一棟高樓拔地而起,青石板的台階一層層朝着天空蔓延過去,看起來竟似乎無邊無際,此時,一群人正緩步走在台階上。
這些人看起來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們的臉上帶着一絲淡淡的滄桑,只是,他們的眼神卻閃爍着唯有宗教狂信徒才會有的光澤。
「三天,僅僅三天的時間,起碼搜集了數萬信念之力,很快,我們就有能力拿回屬於我們的東西,甚至,帶着這方天宇打出去,爭奪九方天宇的資源。」
低沉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一個滿頭白髮的男子目光閃爍着耀眼的光澤看向星空。
璀璨無比的星空,似乎有一顆流星划過,恍若漫天諸神接受了人世間的獻祭。
「老祖,九方天宇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
人群前,做皇帝打扮的朱昌武微微側過身,作為朱昌賢的弟弟,這些時日他都裝扮成朱昌賢的樣子組持着神州帝國的事情。
然而,和朱昌賢一樣的,他都相信人群中的老者的確是朱家的先祖。
實際上,曹紅霞和曹子恆都想錯了,這個入侵者還真的是朱家的先祖,並且,也是從這方天宇出去的破碎者之一。
只是,沒有人能想到,過去無數年的時間,這個破碎者卻又回到了這方天宇。
而他之所以回來卻是有着更大的野心。
朱家皇室的野心遠比曹紅霞和曹子恆想的要大,他們要的不僅僅是這方天宇的統治權,他們更要九方天宇的資源,他們想要參與到九方天宇的爭奪中。
他們想從被入侵的對象,變成入侵者。
「九方天宇,是戰場。」
老者的眼神迷茫了下,隨即淡然的答道。
周圍,所有人的臉上都閃過一絲愕然,九方天宇四個字是他們從小聽到大的名字,他們生活的世界叫做九方天宇,而他們只是其中一個天宇。
當然,九並不是說只有九個,而是代表的無窮的意思。
九方天宇,擁有無窮的世界,每一個世界都是不同的,有些有着仙神佛魔,有的卻落後的可怕。
諸天規則約束着每一個世界,武者修煉到破碎境便能前往更好的天宇,獲得更多的資源,所以,不管你多強,前方你永遠不需要擔心無路可走。
九方天宇,給了人們太多的希望。
也給了人們太多的美好,每一個聽着九方天宇傳說長大的人對於九方天宇都有着極多的夢想。
現在,陡然間聽到九方天宇是戰場,這些朱家的皇室成員忍不住紛紛有點愕然。
「不要再幼稚,若是九方天宇真有多美好,你們以為那些入侵者是怎麼來的。」
老者冷哼一聲,強大的威懾力頓時散開,那些愕然的朱家皇室成員身軀一顫,眼中的神色隨即化為深深的堅定。
戰場而已,他們現在所做的不正是為了戰爭而做的嗎。
高台上,一塊懸浮的石碑慢慢出現在眾人視線中,朱家諸多的皇室成員走到石碑前跪下,人群中的老者則是慢慢的走到石碑的後面,他伸出手按在石碑上。
離開這方天宇無數年,他不知道自己經歷了多少事情,但是,所為的不就是今天嗎,得到這塊石碑的時候,所想的不就是今天嗎。
一絲絲純白色的力量驀然間從石碑上面湧現,隨即如同潮水一般的朝着老者狂涌過去。
信念之力,信仰之力,這是屬於最高層次的力量之一,在九方天宇遨遊了不知道多少年,也不知道被抓過多少次炮灰。
沒有死去,也沒有瘋狂,老者卻是在偶然的機會下得到了這塊石碑,而現在,當石碑裏面的信仰力量灌輸到體內,他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瘋狂的神色。
荒野小道,曹子恆和曹紅霞緩步而行,這一次,他們沒有騎坐天雲獸,那代表蒼穹劍派的坐騎委實過於顯眼。
從蒼穹劍派到龍神京不算太遠,以曹子恆和曹紅霞的腳力頂多也就是一個多月的時間。
兩人一路而行,卻是不時的查探沿途的情況,三派七教固然才是代表的人族,但是,神州帝國畢竟才是統治者,這一路上各家村莊,城鎮卻是能夠稍微反應下神州帝國朱家現在的統治。
剛下山的時候倒還尋常,曹紅霞和曹子恆都沒發現有什麼異常的,但是,隨着越來越接近龍神京,兩人慢慢的開始發現沿途的城鎮和村莊有不對勁的地方。
這些村莊和城鎮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許多小廟,那些廟宇供奉的也不知道是什麼神靈,代表神佛所在的位置卻都是一個巨大的石碑。
曹子恆和曹紅霞暗中探訪,有人說那些石碑代表的是曾經戰死的英靈。
這個解釋倒也沒有什麼問題。
一開始的時候曹子恆和曹紅霞雖然依舊覺得怪異,卻也沒有太過於當回事,但是,當更接近龍神京的時候,兩人終於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
那便是有着石碑寺廟的城鎮,裏面的人對於石碑的信仰似乎有點過於瘋狂。
那絕不是什麼對英靈的信仰,不要說無關係的英靈,哪怕是自己家裏有親人死亡的也不該產生那樣虔誠的信仰。
那簡直已經不再是信仰,而是如同被洗腦之後的瘋狂。
「不對勁,很不對勁。」
距離龍神京最後的一座城內,曹子恆臉上已經滿是深深的凝重,這座城市,每一個人都如同鬼魅一般的不對勁。
信仰或許能夠讓很多人瘋狂,但是,這座城市的每個人不管是行走,還是做什麼,嘴裏卻都在念叨着祈禱的話語,那神情看起來便不再是信仰,而是詭異。
同時,這些人看到曹子恆和曹紅霞的時候居然很是不悅,不時的有人呵斥兩人居然沒有對那些所謂的英靈祈禱。
這種事情簡直讓人感覺毛骨悚然。
「這些人瘋了,我現在已經可以想像龍神京是什麼樣子,朱家的那個入侵者掌握的怕是我們都沒有接觸過的力量,一種玩弄人心的力量。」
曹紅霞眉頭亦是深鎖,眼前的情況她也沒有見過。
這大陸自有歷史以來怕也還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對整個大陸的人洗腦,這不是任何武功能夠做到的,哪怕是光明教和拜月教這種宗教的歷代掌門都絕對做不到。
「我只怕事情還不是這麼簡單。」
曹子恆苦笑起來,眼前的情況哪裏是洗腦和宗教那樣簡單,他隱約的想到前世某個神話片上的情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