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眾人的離去,張龍又有了一絲孤單的感覺,但情況就該如此,現在的孤獨是為了以後團聚所做出的努力而已。※,
張龍在自己的府邸歇息了幾日,收到建鄴的傳信,信上說,之前張龍給出的建議,工匠們已經按照着做了出來,只不過需要張龍前去查看,是不是和他所說的一樣,如果不是需要張龍再多多指點。
張龍想了想,打定主意向曹操告辭,自己直奔建鄴而去。
在張龍離去不久的幾天之內,曹操終於出兵,張遼帶着大軍直奔西涼。夏侯惇等人也是率領大軍前往西川。
曹仁跟隨夏侯惇大軍一路前行,在經過了不到半個月的時間終於在上庸分兵。
曹仁一路直奔漢中張魯。他的任務就是說服漢中張魯,如果說服不成,就派兵攻打。
夏侯惇大軍直接壓境到涪陵,西川前線告急。
劉璋驚慌不已,手下張松獻計,現在這情況了,怎麼可能擋得住曹操大軍,不如投降。
而黃權等謀士鄙視的看向張松,這還沒開戰,只是曹軍過來,你就讓主公投降,這叫什麼事。
黃權等人紛紛破口大罵張松,又向劉璋諫言,西川之地憑藉山川之險就可抵禦曹軍,再派張任這等大將出擊,必會打退曹軍。
張任聽到別人推薦自己,興奮難耐,這是立功的大好時機,怎麼能相讓他人,趕緊起身請命。
劉璋心裏是惴惴不安,但聽黃權等人所說,事情還真有可為之,趕緊下命,讓張任,雷銅,高沛等人前往迎擊曹軍。
曹仁在勸服張魯這事上,進展的並不順利,陳群是大才,但其口舌之能真是不怎麼樣。
在說服張魯的時候,陳群儘是以威脅之語威脅張魯,並不提投靠曹操之後會許以什麼好處。或者雙方交換什麼條件,來達到一起進攻劉璋的目的。
張魯聽着陳群那種威脅自己的語調,勃然大怒,派人把陳群轟了出去。並放言,自己是好那劉璋有不共戴天之仇,但你要好好說話,咱們有可能合作合作,可你來這就威脅我,我在漢中多年,豈是你們這些外來之人可以相與的。你們要是太過欺我太甚,我也不會怕了你們。
陳群回到營寨一副添油加醋,告訴曹仁,那張魯不識好歹,不識天數,妄想與丞相對抗,不知死活,還請將軍趕緊速速發兵,攻打那不知死活的張魯才好。
曹仁翻了翻白眼,心說,你陳文長的德行我能不知道?議事廳里,你都被張茯芩罵的吐血了,如今又跑我這挑撥是非。我估計你是到那沒給那張魯什麼好臉色,還一番威脅,才讓那張魯這個那個的。打仗不死人嗎?死的又不是你家人啊?你一句話我就得出兵,給你擦屁股,想的美啊。
「文長,稍安勿躁,待我再此說之,如果他張魯還是如此,我即刻發兵滅之。」
陳群無奈,只能如此了。
曹仁帶着幾名侍衛前去漢中,待張魯從城牆上看到曹仁時,也是驚訝萬分,這曹軍怎麼了,一人來威脅我不成,怎麼又來一人?
「底下那將領,前翻威脅我後,如今還想作甚,還要再辱罵於我是否?我與你們井水不犯河水,真當我張魯好欺負不成?當我張魯坐下弟子和信徒乃良善之人否?」
曹仁聽到張魯的話,更加肯定了陳群在說服張魯這事上,以威脅為主。
「張天師,誤會了,誤會了,我乃丞相麾下曹仁,特奉丞相之命,前來告知張天師。你的五斗米教已被封為國教,而張天師也被奉為國師。安敢威脅天師你啊。
之前那人我也懲罰於他,還請天師不要發怒。至於咱們兩方的合作,丞相說了,漢中今後還是國師的地方,可以發展成教派的所在,但不能蠱惑人心行那反叛之事,如同黃巾賊那般,如果是那樣的話,丞相必會親自率兵攻打的。
如果國師大人能以國事教事為重的話,就應勸人向善,早些實現華夏一統才好。」
曹仁的嘴皮子並不算利索,但這番話在來之前,早已被郭嘉等人告知了。其實那陳群也是知道的,不過他太過於自信,說話又張狂無比,才惹惱了張魯。
張魯本來怒氣被曹仁稍微平下了一些,但又聽到說封五斗米為國教時,那種愉悅的心情頓時充滿了腦子裏。這可是最大的認可了,自己又被尊為國師,雖然沒有實權,可那名聲大的沒邊了。當初那于吉怎麼樣,什麼琳琅宮仙人的,哪有自己這個被官方認可的有說服力,這是要名垂千古啊。
張魯二話不說,趕緊吩咐城內兵卒把漢中的城門打開,接曹仁進城。
曹仁和手下侍衛也不猶豫,策馬而入。
在夜晚,張魯設宴款待曹仁。
席間張魯細問了曹仁,丞相曹操是如何想的,怎麼突然就要封五斗米教為國教呢。
曹仁腦子還是不錯的,當初郭嘉說的那一番話,雖然也忘卻了不少,但大部分的重點部分還是記得很清楚的。
曹仁就撿着最重要的告訴張魯。
「丞相說天師你啊,乃本土教派,還是勸人向善的教派,當扶持。前有張角的黃巾賊,又有那于吉擾亂世間,現在又從東土傳來了一個什麼佛教,此教派雖然也勸人向善,但其信徒不思勞作,只是以討食為生,對國家並沒有好處,如同那蛀蟲一般,如果人人都不思勞作的話,誰去種糧,沒了糧食,他們如何討食,事必會發生更大的災禍。
而五斗米教不同,天師乃我漢家人,又行善舉,教導世人向善,信徒也不會為了信教而耽誤勞作。
特此丞相想讓天師多發展信徒,把那些佛教信徒搶收過來,咱們華夏之地不需要這些教人當蛀蟲的教派。」
張魯一聽,「嗯」,自己早就聽說那佛教和自己五斗米教差不多,都是勸人行善,可他們不思勞作這方面看來是惹怒曹操了,還真是的,都信教修行,不勞作的話,吃什麼,喝什麼,用什麼?時間一久怎麼能不發生叛亂,甚至都有可能發生那人吃人的事情來。
看來這曹操打算讓我五斗米教與佛教相鬥,他特意扶持我教。嗯,這最起碼還是人辦的事。
「那攻打劉璋之事,如何說?丞相手下之人,到我處上來就威脅我等,說不幫忙就要滅了我教滅了我信徒,這作何解釋。」
曹仁無奈的苦笑了一番。
「天師啊,之前來的那人腦子有些不正常,你不要和他計較。他以前也是挺聰明的一個人,之後得罪了那天下第一武將張龍,被那張龍罵的吐血不止,昏迷了過去。待醒來之後,就變成這個樣子了,他能力是有,可是在想事情的時候腦筋就不靈光了。
丞相有時候還被他威脅了,你說說吧。丞相念其忠心耿耿,之前還為國為民辦了不少的好事,這才沒有讓其歸家,還給其一個職位。」
張魯傻了,之前來的那人,原來是個頭腦有問題的。這曹操,你派人說服我,能不能派個正常的來,居然派個有病的。看來他曹操手下沒什麼人可用了,不然也不會讓有病的都上陣了。哎,再看這位曹將軍,說的有理有道的,人和人真是不一樣。
「曹將軍,今日酒宴過後,還請歇息,待我與弟子幾人商議一下,明日必給你答覆,你看如何。」
「天師不必如此,你盡可去商議,丞相之前說了,天師乃國家棟樑,萬不可輕待,皆以天師的話為準。丞相還說,得天師相助那是三生有幸,天師不肯的話,那是丞相的機緣未到。」
張魯的腦筋有點轉不過來了,這曹操怎麼這麼捧他啊,看來那曹操真是對自己比較佩服不已了,不然怎麼連這種話都說出來了,他可是一國的丞相,說句不好聽的,當今天子說話的份量還不如丞相曹操的份量重了。
「丞相謬讚,謬讚了,曹將軍還請到客房休息。」
酒宴過後,曹仁被教徒請到了客房歇息去了。
張魯可睡不着,趕緊把麾下弟子,和自己的弟弟張衛叫了過來。
張魯把曹仁那些話對着眾人一說。
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曹操給的條件太好了,好的都讓人生疑了。
張魯手下有一智謀之士,閻圃。
這閻圃乃張魯手下第一謀士,據歷史記載,曹操率大軍征伐漢中時,張魯打算投降的。閻圃告訴他,現在如果直接投降,肯定會被看輕。不如直接前往巴中依附某地據守,打上一仗,再歸降,這樣就能讓曹操高看一眼。張魯琢磨良久問閻圃要是投靠劉備呢,閻圃直接否定,最終張魯投靠了曹操。
現在呢,閻圃依然同意投靠曹操的想法,並勸張魯,現在曹操給了那麼大的好處,如果主公還不知足的話,玩意惹惱了那曹操,不僅好處沒了,還會派大軍攻打我們,到時候再想投降都有可能為時已晚了。
張魯的心裏也認定了閻圃所說的,但還是看向了其他人,至少聽聽其他人的意見吧。
只見其他人,早就興奮不已,國教啊,國師啊,這可是官方任命的啊。
張魯閉上了眼,心裏的打算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