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們來了!」
夜空被湖岸兩邊的燈光,照的亮如白晝。 ..
湖水在微風的吹拂下,泛起點點漣漪,微微蕩漾。
一條小竹筏,在湖上慢悠悠地滑動着,朝湖心亭的方向靠近。
水波連連。
晚風徐徐。
按理說,這樣的場景,是唯美的,是浪漫的,是詩情畫意的。
置身其中,不說有種穿越古代的錯亂感,至少也會讓人心靜神寧,得到一片說不出的暢快之情才對。
可此刻,置身其中的薄景菡,只覺得那風宛若冷刀子,嗖嗖地往她身上招呼,割的自己已然戰慄起一片小疙瘩的皮膚,不住的哆嗦,略略帶着幾分疼痛感。而那飄蕩的水波,與漸漸靠近的距離,則像是催命的咒符,召喚的魔音,讓她無法放鬆情緒不說,還全身僵硬的緊繃起來,完全戒備。
墨歡和她的情況也沒什麼大的差別,面上的表情沒什麼變化,可那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子,卻依然昭示了她此刻的心境。
但兩人都知道,這場無聲的戰爭,她們避無可避。
而這場新一輪的惡戰才剛剛開打,她們若是不能讓自己的情緒安穩下來,便是落入了下乘。而若在這個時候,無法掌握話語權,無法和對方達成平等相對的大方向,那她們可就不僅僅是落了下乘,甚至可以說,是直接把命,交到了對方的手上。
思及此處,兩人相視一眼,卻也在彼此的眼睛裏,自己心底的想法。
出乎意料的,她們倆竟然平靜了下來,沒了方才那種緊張而又壓抑的緊繃感了,只是心口依舊壓着一塊石頭,沉甸甸的,讓兩人的呼吸,都有些窒悶。
近了,更近了。
無疑,站在湖心亭,向外面這片獨立與院落中的風景,就像是一塊古老的遺蹟,猶如世外桃源,寂靜又安寧。
但此刻的薄景菡,真的沒有心思去欣賞,這兩岸風景,談論神馬遺世獨立了風情了。她前那,帶着半盞金色面具,遮住四分之一的臉龐的老者,眼瞳驀然一縮,卻未開口招呼,只是暗暗咬牙,和他對持着。
墨歡微蹙眉心,打量着眼前,到了這時候,卻還要故弄玄虛,不願以真面目示人的老者,也未多言,保持着同樣的姿態,與站在對立面的一老一少對峙着。
二對二。
這樣的對峙,似乎很公平。
可事實上,那一老一少的目光,全部都擱在薄景菡一個人的腦袋上,壓力頗沉。而薄景菡和墨歡兩人也不客氣,眸光直勾勾地落在老人身上,不落分毫的,和對方暗暗較勁。
眸光在半空交織。
直到老人身邊的年輕人開口,才打破了這湖心亭中沉默壓抑的詭秘氣氛。
「薄小姐,我們又見面了。上次預言的沒錯!你覺得呢?」
收回視線,薄景菡年輕男子的臉,目光緩緩下移,落到他脖頸上架着的那個防護架,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嘲諷:「我依舊是上次的那句話,我並不期待,和你的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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