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是提醒方陳,他名義上的未婚妻是她婉兒,二是提醒陳媚童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三是告訴在座的所有人,他們即使相配也不過是過去式。就愛上網 。。
「放心,永遠不會。」陳媚童冷着臉盯着婉兒。
方陳不動聲色的沉了沉眸。
「陳姐姐,你這樣想但別人不一定這樣想。」婉兒微笑着端起酒杯走到了方陳的面前,她抬起手彈了彈他的領口,笑意融融的說:「方陳,你說別人會怎麼想呢?」
方陳眸色一身,抓住了她在她領口上亂動的手,淡淡的開口:「你想知道?」
婉兒眨了眨眼笑了笑,她知道自己現在還不能把方陳給激怒,但她對於別人眼中的相配也不能無動於衷,婉兒輕輕的環上了他的脖子,順勢靠到他的耳畔,低聲道:「方陳,你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方陳笑着攬住她的腰,靠在,她的耳邊開口道:「婉兒,你怕什麼?」
聽到方陳壓低了的聲音,婉兒輕輕一顫
她的眼裏閃過一起不易察覺的驚喜。
但她這一點微妙的變化,陳媚童看到了,婉兒那眼神就像是發現了垂憐許久的包包突然打一折,驚喜、驚訝,還有慶幸。
陳媚童低下了頭,如果婉兒真的能愛上方陳,那她和方陳就真的要生生世世永不相見了吧。
突然方陳的手機響了,他說了句抱歉,推開玩兒,轉身出去接電話了。
婉兒不僅沒有尷尬反而笑意更深,她笑着對陳媚童說:「陳姐姐,我不會管方陳在外面養什么小三小四小五,可是,姐姐,方家女主人的位置我不會放手」
「呵。」陳媚童冷冷一笑,她一字一句的說:「你把心放到肚子裏,我不會做小三、小四、小五,更加不會想做方家的女主人。」
婉兒看着她的身後笑着說:「方陳,你回來啦?」
陳媚童的心咯噔一聲,但她的神情卻沒有發生任何變化,她徑直走到宋歌身邊,把他旁邊的凳子往外拽了拽,接着坐了上去。
方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接着對葛閣說:「葛總,公司臨時有事,我先帶婉兒走了。」
「好好。」葛閣忙站起身笑着說,圈兒里的人都知道方陳是橙天國際的太子爺也全都幾盡所能得去認識他,但可惜這個方陳,長的好,身材好,聲音好,唯獨那個個性,十足的差,圈裏人幾乎沒人能請到他,這次葛閣也沒想到他會來,只是象徵性的發了請柬,但沒想到,方陳要去了酒會名單之後就真的來了,原本他們都想趁着這次機會好好和橙天國際太子爺認識認識的,可惜這太子跑去荷花池待了三個多小時,但是他們也發現了那個叫陳媚童的姑娘和他的關係不一般。
方陳走後,陳媚童的頭就開始疼,大概是因為原本就喝了酒,又加上在外面淋了雨。
方陳前腳一走,那個葛閣後腳就走到了陳媚童的身邊,笑着拍着陳媚童的胳膊:「姑娘,你想不想進我的公司來?」
金斯聽到這話,不高興了,他放下剛剛拿起來的酒冷冷的開口:「葛大頭,公然搶人不好吧。」
葛閣的臉一下黑了:「金斯,你幹什麼,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呢,你這是想幹嘛。」
葛大頭這個名字是因為剛進圈子的時候葛閣是光頭,大臉,所以大家也就開玩笑似的這麼喊他,當初年紀小也沒什麼名氣大家叫也就叫了,但現在不同了,他是葛總,在江湖上也是有地位的,在被人叫這名字難免有些掉面子。
「葛大頭,是你不地道在前。」金斯慢悠悠的說,他看到葛閣急了自己倒是心情好了些。
「呵,」葛閣酒有些上頭,他不關三七二十一的就開始胡說:「陳媚童,我去過沒猜錯的話她是陳艾家的那小姑娘吧。」
金斯臉色突然一沉,冷冷的說:「葛閣你想說什麼?」
「哈哈,你怕了吧,你是怕這姑娘知道了那些陳年舊事恨上你吧。」葛閣笑着說。
金斯的臉色已經恢復如常,他淡淡的說:「隨你吧。」
葛閣沒想到他會如此不在意當年的事,更沒想到他會不擔心陳媚童知道那些事恨上他。
不過,仔細想想,金斯他在國外發展的好也用不着借着陳媚童去認識方陳,他身邊也不缺有才能的人。
這世界有一句話叫:「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
陳媚童得金斯是她的福氣,若這事兒被她知道了虧得說不好是誰。
「哎,不說了不說了,但是金斯啊,你不是不簽人麼?陳媚童簽我公司名下,我負責宣傳她,包裝她。」葛閣笑着打着哈哈。
金斯笑眯眯的慢悠悠的說:「媚童她自己也有經紀公司。」
葛閣突然發現自己太過於心急竟然忘了先問問這姑娘是不是自由身,葛閣轉了轉眼珠兒,半晌後說道:「哪家公司?」
一直處於狀態外的陳媚童抬眸說了個不知名的小公司。
葛閣的臉色變了變,他也不確定要不要把這個姑娘簽下來,但他想着方陳那一層關係,還是先簽下來再說別的,葛閣油光滿面的笑了笑:「媚童啊,你和那公司解約吧,解約的費用我出。」
陳媚童剛想開口,卻聽到那個叫花姐的婦人搖了搖杯中的紅酒笑着說道:「葛閣,你這是看中了陳媚童和方陳的關係吧?可這小姑娘半天也沒說清他們是什麼關係啊?」
花姐的一席話說的不清不楚,陳媚童也聽不出她這是要幹什麼。
她便閉口不談,專心的看着宋歌愁眉苦臉的樣子,看宋歌那樣子像是有什麼煩心事,不過這兒人太多,陳媚童不方便問。
花姐又要說些什麼但是被金斯攔住了:「你啊,就管好自己吧,這姑娘有自己的命,咱們在這兒瞎操心什麼?」
「再說了緣分這種事兒,妙得很。」
陳媚童輕輕抿了口酒,她有些想走了,方陳走後她倒是成了眾矢之的。
不過這群人並沒有放過她的意思,大家好不容易找到了突破橙天國際的法子,怎麼能就這麼放過。
「金斯,你這是幹嘛啊?你這是想金屋藏嬌啊?」花姐笑了笑。
「行了行了行了,宋歌、媚童,挺晚了咱們三個走吧,明天還得給你們講講戲呢。」金斯忙說。
「恩。」陳媚童點點頭,宋歌也跟着點點頭,他原本以為這次的「酒會」都是一些文人墨客會有不一樣的收穫,但,和商業的酒會除了方式不能其餘的都一樣,一樣的是一個聯繫生意的好地方,宋歌巴不得趕快走。
金斯去意已決,葛閣不好再留,便只能笑了笑說道:「媚童啊,我這公司的大門永遠像你敞開。」
「謝謝葛總。」陳媚童扯出一個好看的笑容對他微微鞠躬,葛閣拍了拍她的胳膊,又分別和金斯、宋歌道別。
在座的所有人和他們都做了簡單的道別後,他們三人終於走出了酒館,剛一出酒館大門陳媚童便深深的吸了一口,宋歌伸了一個懶腰,金斯走在他們中間不動聲色的笑了笑說道:「這麼難熬?」
「是啊,金爺爺,我以為文人騷客的世界會不一樣。」宋歌淡淡的說。
金斯談了一口氣說道:「烏鴉全都一般黑,這世界沒人能不被浸染,包括我。」
「可,導演,我看你和他們不一樣。」陳媚童說道。
金斯笑了笑接着說:「因為我已經的得到了我想要的,而他們還沒得到,如果我是他們,今天知道了你和方陳的關係也會拼命把你拉過來的。」
陳媚童皺了鄒眉,說:「其餘人還好,只是葛總。」
「因為這局是他辦的,其餘人不好多說什麼,但,局下他們一定會來找你的,你要做好心理准本。」金斯笑的柔和。
看慣了這樣事情的他雖然明白陳媚童此時的心理狀態,但也沒辦法做到與她相同的感受。
陳媚童點點頭,她的心裏有那麼一絲絲的難過,被人當做棋子的感覺並不怎麼好,她心裏比誰都清楚自己沒什麼實力,能來這樣的場合,能認識這些人不過是因為自己成了金斯的入室弟子,這些人肯另眼看她也不過是因為方陳。
但,終於結束了,陳媚童仰着頭看着滿天的星空,一臉的平靜,她知道這世界蒼涼,曾經她的心裏對這個世界沒有一絲的期盼,但現在不同了,她的心裏有了一個願望,這個願望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說和她有關係卻也沒有什麼關係。
就是那種明星和粉絲的關係,明知見不到,但也還是心裏會對那人有小小的祝福,小小的盼望,小小的愛。
而陳媚童的願望,或許不如那些明星和粉絲來的光明正大,因為她和他真的是有緣無分,無名無實。
「少字當頭,無怨無悔,少字當頭,有錯無怨。」這一次就讓她自私一次,這一次就讓她真真正正的為他祈一次福。
「方陳,你一定要得到幸福。」陳媚童望着滿天星空,彎了彎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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