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法印不是掌門熟悉的任何一種法印,而且這種法印的波動堪比真仙以上的級別。
「北斗師兄得到了法印。」
「北斗師兄可是三大絕世天驕之中最強橫的,他要是得不到法印誰還能得到呢?」
「就是不知道北斗師兄得到了什麼法印?」
就在這些天驕猜測的時候北斗手中的法印卻是化為了一條長河朝着四周瀰漫。
而就在長河覆蓋的時候四周的修士爆發出了一陣陣驚呼之音。
「我體內的聖力正在急劇地減少。」
「我也是。」
「這什麼情況?」
就在這些修士錯愕的時候北斗全身的氣勢卻是瘋狂提升起來。
北斗微微一笑就揮手把法印收了起來。
「北斗,這是什麼法印?」
「此消彼長印。」北斗笑着說道,「真仙以上的法印。」
「此消彼長印足以跟空無印相提並論。」掌門一句話就把此消彼長印定性了。
這意味着宗門之中將會有四大經典法印。
「其實相對於此消彼長印我更想知道影兄得到了什麼法印?」北斗的眸光遙遙地看向遠方輕聲道。
北斗的話讓全場吵雜的聲音靜了下來。
他們突然想到全場還有一人沒有出現。
而這位正是他們之前看不起的楊默。
「這位比北斗師兄還要強嗎?」
「現在說這樣的話還太早了。」
「這只是實力的一種體現罷了,真的戰起來誰又能知道呢?」
只是隨着時間的推移這些天驕的閒言碎語漸漸地消散了。
因為過去了三個時辰楊默還是沒有現身。
轉眼之間三個時辰過去了。
「六個時辰了。」
「影子這是想要逆天嗎?」
「影子已經把北斗師兄遠遠地拋之身後了。」
「今天我總算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
「這個世上沒有最強,只有更強。」
金方的臉上滿滿的都是錯愕。
楊默的強橫遠遠地超過他的預料。
因為在他的心中楊默最多跟北斗在伯仲之間,可是誰能想到楊默爆出了一個大大的冷門。
「難怪這傢伙敢對我說那樣的話。」金方悶聲道。
「你知道就好。」陌上冷哼道。
金方注意到陌上遙遙地看着楊默的方向心中便不舒服起來。
「我說陌上你向着影子作甚?」
「誰向着影子了?」陌上沒好氣地說道。
「你敢說你沒有?」金方怎麼聽都覺得陌上向着楊默。
「我就向着影子了。」陌上一怒便說道,「你說怎麼滴吧?」
金方只覺得心口一痛。
他有些失魂落魄地看着陌上道:「為什麼?」
「因為他強行嗎?」陌上原本是不想說這些刺痛金方的話的,但是她突然想到說這樣的話能讓金方死心,於是她便順水推舟地說了出來。
「我明白了。」金方長嘆道。
七個時辰!
八個時辰!
九個時辰!
當時間到達這點的時候哪怕處之泰然的北斗都無法淡定了。
「掌門,會不會有什麼變故?」
「這次密地之行早就有變故了。」掌門正色道。
「我們現在能做什麼?」北斗問道。
「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掌門沉聲道。
「掌門,你覺得影子可能比我強這麼多嗎?」北斗沉默了一陣還是把心中的話問了出來。
「影子是一個善於創造奇蹟的人。」掌門回應道。
其實掌門心中也沒有底。
但是現在他能做什麼呢?
十個時辰!
當時間到達到這個時間點的時候楊默已經氣喘如牛了。
這時哪怕楊默三大基礎境界都是十轉,哪怕楊默的陽之力達到了三絕,楊默還是被洗涮成了一個普通人。
而且隨着時間的推移楊默連普通人都不如了。
楊默每走一步都要耗費不少的力氣,他覺得雙腿仿佛都灌了鉛一樣。
舉步維艱。
「自己到極限了嗎?」楊默喃喃道。
楊默清楚自己的身體情況。
一百米就是自己的極限了。
楊默咬着堅持。
等楊默走到一百米的時候楊默全身沒有一點點的力氣了。
而就在楊默癱倒的一瞬間楊默的身軀陡然之間僵在半空。
因為楊默看到了一面石碑。
那面石碑上清晰地寫着三個大字。——
大道印。
而且這面石碑的後面卻是沒有了前行的路。
「自己走到盡頭了?」楊默難以置信道。
之前掌門可是沒有說過這條大陸有盡頭的。
「還有五十步。」楊默打量了一眼自己跟石碑之間的距離喃喃道。
正常情況下這算得了什麼?
奈何楊默現在達到了極限。
楊默在原地休息了好一會便抬腳朝着石碑走了過去。
大道碑就在眼前。
楊默怎麼可能放棄呢?
哪怕拼上這條命。
「走。」楊默咬牙說道。
一步!
兩步!
……
當楊默走到第三十步的時候楊默覺得自己的潛力都透支了。
當楊默走到第四十步的時候楊默覺得潛力都不夠用了。
當楊默走到第四十七步的時候楊默的身軀搖搖晃晃,似乎隨時就能跌倒。
問題是楊默能跌倒嗎?
要是癱倒的話楊默之前付出的一切都化為流水。
「走!」楊默邁出這步的時候足足耗費了三分鐘。
等到楊默站穩的時候全身都被汗水浸濕了。
這時楊默已經感覺到一陣眩暈了。
這種眩暈提示着楊默的身體達到極限了。
「都走到這裏了,我如何能放棄?」楊默咬牙道。
只是想歸想。
但是這兩步卻難如登天。
楊默抬起右腳的時候卻是久久踏不出去。
楊默大吼一聲體內的鮮血滾滾如潮,但是楊默的右腳卻只是踏到了一半,剩下的一半無論如何都踏不出去了。
噗!
在這時楊默的玄關有三處噴出了鮮血,這卻是因為身軀承受不住的表現。
「有本事你就滅了我。」楊默憑藉着心中的一股信念終於把這一腳踏下去了。
而就在楊默踏下去的同時楊默的身上又有三處玄關如泉一般地破開。
鮮血頃刻之間就把楊默的全身都染濕了。
楊默顧不得身上的鮮血只是眼神灼灼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石碑。
一步之遙。
觸手可及。
可問題是自己哪怕再如何地傾斜身體終究相差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