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怎麼對得起我母妃對你的疼愛,居然害了我肚裏的孩子。不管孩子是誰的,都輪不到你來插手,不對,齊玉嫻,你該不會到現在還惦記嫁給梁明達。
要是這樣的話,我真的替安國公感到悲哀。娶到你這樣惡毒的女人,恐怕安國公還不知道你的真實面目,齊玉嫻,你也太會掩藏自己。」長平郡主怒罵齊玉嫻,齊玉嫻不願意多做什麼解釋,只是很清冷的開口:「長平郡主,要是你這樣想的話,我無話可說。」
「哼!無話可說,齊玉嫻,我看你就是心虛不敢面對我。這孩子是無辜,我們有什麼恩怨,你算計孩子算什麼英雄?活該安國公如此失蹤,依我看,安國公早就該死。娶到你這樣惡毒的女人,真是天理不容。」長平郡主氣壞的詛咒謝逸,要說其他話還行,可是詛咒謝逸,那就不行。
真是把齊玉嫻氣壞,本來不想跟長平郡主一般見識,但是這也是她自找。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長平郡主,可是你惹我的,那好,就是出自我之手又能如何。你要知道,你肚裏的孩子到底是誰的,留着不如去了好,我可是為你考慮,不過我還是奉勸郡主一句,人在做,天在看。」
姐妹倆之間的感情徹底破裂,其實早就沒有感情,齊玉嫻一直不願意相信在背後多次算計的人是長平郡主,梁明達就算了,齊玉嫻好歹還能理解。可是長平郡主不應該,當初姐妹兩人感情多深厚。齊玉嫻不願去回想,只會增加無盡的煩惱和傷痛。尤其謝逸還隱藏不告訴齊玉嫻,不告訴她,長平郡主的所作所為。
紫雲在謝逸失蹤後,忍不住告訴齊玉嫻。隱隱約約感覺到她們之間不似當初那麼親密,「齊玉嫻,你好樣的,給我等着,等着!」就不相信齊玉嫻能翻出浪來,臨走前齊玉嫻神秘的叮囑吳氏,小心長平郡主。一下子吳氏有些摸不着頭疼,剛想問清楚。就見齊玉嫻已經上馬車,轉身給吳氏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吳氏不知道齊玉嫻何意,晚上跟梁國公商議。梁國公一樣狐疑,「老爺,您說清寧郡主什麼意思?會不會知道什麼,不好直說。」「夫人,與其我們胡亂猜測,要不然這樣,夫人,你派人緊盯達兒他媳婦。」夫妻倆還沒等兩天,就從嬤嬤手中得到一封信,吳氏黑着臉把信遞給梁國公。
梁國公看完,臉色也不好。「夫人,你說如今該怎麼辦?」「老爺,不是妾身無情,真的不能留。這還是不是達兒,沒了更好。反而要感謝清寧郡主,要不然都被蒙在鼓勵。」梁國公夫妻倆此後對長平郡主的態度來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府上的下人也是見風使舵。長平郡主不能離開院子,已經很難受。今日廚房到現在還沒有擺膳,肚子早就咕咕叫喚。
不行,長平郡主要趕緊的想辦法,要不然不就被活活憋死。只是無視怎麼回事,這幾日沒來自己院子,更加對下人沒有嚴加看管,齊玉嫻臨走前去了一趟威遠侯府跟白氏等人告辭。陳軒一定要陪着齊玉嫻離開,齊玉嫻擺擺手,「不用了,表哥,你的好意我心領了,真的。
府上的長公主就拜託敏兒妹妹和表哥照顧。」周志敏緊握齊玉嫻的玉手,堅定的點頭「表嫂,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外祖母,你就安心的去。要是需要我們幫忙,來封信就好。」離開威遠侯府,齊玉嫻回府準備進宮跟太后辭行。至於聖上,齊玉嫻那是不屑一顧。遠遠看到宋南冬跟紫竹,齊玉嫻微微一笑,紫竹一臉欣喜的開口「郡主,郡主,奴婢可算見到您了。」
要不是齊玉嫻的話,宋南冬還蒙在鼓裏,被齊玉紫傻乎乎的騙。現在好了,紫竹做了宋南冬的正妻,林氏也慢慢接受紫竹。反正就是比齊玉紫好,起碼沒有那麼多心眼。待府上的下人也親切,沒有壞心眼。林氏就期待紫竹肚皮爭氣,給自己生個大胖孫子。「舉手之勞,不要記掛於心。」
齊玉嫻溫暖的笑着,「不,郡主,也許在您的心裏不在意,可是在奴婢的心裏,您就是奴婢的救命恩人,再生父母,請受奴婢一拜。」也是在去西蘭國邊境遇到紫竹,要不是紫竹開口喊齊玉嫻大姑娘,恐怕齊玉嫻確實認不出來。那也是紫竹自己的福氣,相反還幫齊玉嫻。宋南冬也對謝逸失蹤一事有愧疚,「聽聞清寧郡主要去找安國公,有什麼需要微臣的地方,儘管開口。」
「多謝宋將軍好意,告辭。」齊玉嫻要趕着進宮,那就沒有辦法。紫竹依偎在宋南冬懷裏,「相公,你說安國公會平安無事嗎?」默默的在心底祈禱謝逸平安,莫名的堅定安慰「紫竹,會平安無事,安國公為人光明磊落,必定會得到菩薩保佑。好了,母親在府上等着我們,走吧!」
紫竹乖巧的答應,經過齊玉紫一事,宋南冬慢慢發現被直覺欺騙太久。至於曾經對齊玉嫻的愛戀,現在好像都不見,這一次再跟齊玉嫻說話,仿佛沒有之前的心跳加快,趨於平淡。齊玉紫在兵部尚書府已經被趕到最偏僻的院子,身邊的下人都被發賣,相信齊明德就算知曉也不會多說什麼。
何況齊明德自身難保,宮裏的琴妃娘娘就算了,本身跟齊玉紫關係就不算好。太后試圖挽留齊玉嫻,東臨國多的是侍衛,聖上和太后已然派去侍衛去尋找謝逸。齊玉嫻何必着急,聖上聽聞齊玉嫻進京,一臉冷漠。高公公犯嘀咕,是不是自己自作聰明了,哎!俗話說得好,伴君如伴虎,真是一點兒沒錯。齊玉嫻送了一口氣出太后的寢宮,沒有想到齊玉琴在外面等着。
請晚安後,齊玉琴一臉心疼的安慰齊玉嫻一番,不願意在宮裏多待。草草的敷衍齊玉琴就要出宮,其實齊玉琴之所以來,不過就是做樣子給太后和聖上看。目的達到,就不用留齊玉嫻。「大姐姐,那你早些回去,一路上要小心,萬一遇到什麼,可就不好。」說完眼神微閃,似乎好心提醒齊玉嫻。
「多謝琴妃娘娘關心。」齊玉嫻恭敬的笑着行禮,齊玉琴咬着牙,齊玉嫻,這次就等着受死吧!在齊玉嫻身上承受的痛苦,都要她償還。不過就在齊玉嫻準備離開京城之計,侍衛們八百里加急的帶着謝逸的屍身回到京城。聽聞這個消息,齊玉嫻當場就昏倒過去,長公主還強忍堅持住。
萬萬不敢相信在京城等待的結果是這樣,長公主讓下人都離開,自己一個人守着齊玉嫻。齊玉嫻睜開眼睛:「祖母,您身子還沒有好呢,您還是趕緊回屋去休息,我沒事,您別擔心。」打起精神來,面對長公主,長公主輕輕的抱着齊玉嫻入懷,「傻孩子,想哭就哭吧!祖母在這陪着你,聽話。」
不願意接受謝逸去世的消息,可是侍衛們帶着謝逸的屍身回到京城,如今進宮去,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把謝逸的屍身帶回安國公府。齊玉嫻的雙眼無神,趴在長公主懷裏。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明明謝逸在自己離開西蘭國的時候,還說說笑笑,對自己千萬保證,會平安回來。
現在呢!謝逸對自己食言,要齊玉嫻承受這樣的痛苦,齊玉嫻一輩子恨死謝逸,不願意再去理會謝逸。果然屍體很快就被侍衛送到安國公府來,高公公對着齊玉嫻和長公主說了些安慰的話。另外還帶來了聖旨,聖上給謝逸加官進爵,那有何用?謝逸人已經不在,虛名謝逸生前就不在乎,何況死後。
威遠候匆忙趕回府,白氏握住威遠候的手:「陪着我去安國公府,我要去見嫻兒。」「好,母親,您別着急,兒子陪着您去。陪着您去,楊氏,別愣着,趕緊扶着母親一起去。」陳軒和周志敏也隨着一起去,林氏心疼齊玉嫻這個孩子。曾經跟陳氏的姐妹之情,讓林氏不顧兵部尚書的反對,一定要去。
最後宋南冬和紫竹陪着林氏到定國公府去見長公主和齊玉嫻。送完客人後,齊玉嫻用了兩天時間才緩過神來,謝氏經過周志敏勸說,想了許多。錢財真的有那麼重要嗎?似乎沒有,謝氏放下對長公主的芥蒂,照顧長公主,人心都是肉長的。誰也不能例外,「好了,你也回去休息去吧!我沒事。」再三勸說下,謝氏離開長公主院子。嬤嬤遲疑的望着長公主,這是何意?
長公主手裏拿着先皇曾經留下的御賜免死金牌和無字的聖旨。長公主準備做什麼,嬤嬤猜測不到,也不敢胡亂猜測。「你說什麼?」長公主緊盯齊玉嫻,齊玉嫻目光堅定「祖母,嫻兒要去西蘭國邊境,還請祖母成全。」跪在長公主的面前又能如何,長公主眯着眼,「嫻兒,老身不答應。」
特別堅決,「祖母,您跟嫻兒來,嫻兒有話跟您說。」神神秘秘的樣子讓長公主心生好奇,隨後跟着齊玉嫻一起來到大廳,明日就是謝逸下葬的日子。儘管長公主不願意相信,可是情況就是如此。
長公主只能接受自己唯一的孫兒去世,好在讓長公主安慰的是齊玉嫻肚裏有了孩子。一方面長公主不願意讓齊玉嫻離開,因為她肚裏的孩子。另外一方面就是太危險。長公主不放心,不能讓齊玉嫻離開。除非等孩子生下來,長公主或許還能答應。來到棺材前,齊玉嫻環顧四周,下人在不遠處守着。
齊玉嫻要打開棺材,長公主出言阻止,「祖母,您別着急,一會就知道。」慢慢的挪開棺材,露出謝逸熟悉的臉龐。長公主眼眶又濕潤,這幾日不知道哭了多少次,齊玉嫻猛的用力扯掉謝逸臉上的人皮面具。面具下那是一副完全陌生的臉龐。長公主不敢置信的說道「怎麼可能,嫻兒,這是什麼情況?怎麼會這樣?難道說逸兒還活着?」
長公主多了幾分希望,頓時就眼睛放光。齊玉嫻點點頭,「祖母,肯定還活着,所以嫻兒才想要去一探究竟,還請祖母成全。」終究要去,長公主沉思許久,抬起頭,「嫻兒,你去是可以去,可是能不能等到三個月後再去。」齊玉嫻胎位不穩,長公主不敢冒險。
萬一謝逸真的死了,不過就是假設萬一,也要考慮到。齊玉嫻非常堅定要去,知道長公主的好意,可是不得不去。一刻也不能停留,這具屍身看着是謝逸,但是最關鍵就是胸膛沒有黑痣,這還是那次圓房齊玉嫻發現的。現如今齊玉嫻就不相信謝逸死了,於是看這具屍體,真心沒有。
再三尋找之後,就發現貓膩。長公主沒有辦法對齊玉嫻妥協,齊玉嫻就準備前往西蘭國去找尋謝逸的下落。臨走前長公主把藍色的玉佩遞給齊玉嫻,「嫻兒,這個你拿着,隨身佩戴,會有用的。」神神秘秘,等到齊玉嫻想要深究的時候,長公主就已經離開了。
留給齊玉嫻一個背影,戴着就戴着,長公主總不會害齊玉嫻。出了城門口,齊玉嫻才感覺到鬆口氣。紫雲一路保護齊玉嫻去西蘭國邊境,陳軒哄着周志敏「敏兒,你別去,現在外面不安全,聽話。」「我沒事,我要去陪着表嫂,你讓開。」有時候陳軒反而覺得周志敏幼稚,難道不知道外面世道多危險。
真是讓陳軒操碎心,周志敏咬着牙:「讓開,我不想多第二遍,我就要去幫表嫂,陪着表嫂一起去!」眼神堅定,實在不知道陳軒該說什麼話,只能妥協的攤開手:「好,我不攔着你就是,可是你要答應我,我陪着你一起去。」否者陳軒擔心,周志敏下一秒臉上揚起燦爛的笑容。
「相公,我就知道你最好了,相公,我最喜歡你了。」說完緊緊的抱着陳軒的腰身,陳軒真是哭笑不得。只能隱瞞威遠候府的所有人帶着周志敏連夜離開京城,只留下一封信,告知他們去向。白氏沒有吱聲,楊氏焦急的開口:「母親,要不然我們趕緊派人去追,恐怕還能追回他們兩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