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術背着寧小西下樓,一邊下樓一邊對着面色蒼白的寧小西道:「你別真的死了,我負責不起啊。」
寧小西擠出一個艱難的笑容,依舊不放過李術道:「我要是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李術,都是你害我的,現在感覺我好想死了一般。」
李術回頭看了她一眼,有點無奈道:「誰知道你大姨媽來得的時候這麼驚心動魄的,我這人心惶惶了。」
李術出了小區馬上在路邊攔了一輛的士。上車之後對着司機說去人民醫院。
幾分鐘之後就到了人民醫院,李術背着寧小西找打了醫生。「我先去掛號。」李術說着走出去。
「醫生,有沒有手機,快給我。」寧小西一等李術離開,馬上問對面醫生。
醫生有些搞不懂,這病人居然找他要手機:「你是不是腦子燒糊了?」
寧小西強忍着罵人的衝動,說道:「那人是人販子,我現在要打電話給我家人,借你手機,快點。」
醫生驚異至極:「那人是人販子?小姐,我沒眼花,我看見他背着你進來,很着急的樣子,你們是不是鬧矛盾了,哎。、」頓了下,「現在的年經人…..」
寧小西要不是身子痛着不能動彈早就一腳把這個囉嗦的醫生踢飛出去:「醫生,真的,那人是人販子,我要不是病了來醫院,怕一輩子都要被他鎖在家裏,請你相信我。」
醫生聽她說得這麼懇切和認真,想了想,把手機遞給她:「你不是騙我的吧?」
寧小西甩出一句:「騙你就操*我。」拿着手機馬上撥打號碼,三秒鐘之後還是沒人接通,「快接啊,那混蛋快回來了,桃花大哥,你死哪去了?」
還是沒有接聽。
寧小西想了想,又撥打了另一個號碼,終於接通了,「寶山大哥,是我,小西,我現在人民醫院,李術把我和三姐關在小區里……..」寧小西突然聽到一聲宛似魔鬼笑容在背後響起,回頭一看,差點把手機摔下來。
李術聳聳肩笑道:「接着,沒事,你可以接着說。」
「我……謝謝醫生……」寧小西覺得李術那臉上詭異的笑容讓她心裏發麻,趕緊把手機遞給了醫生。
醫生看着寧小西這麼怕李術,心裏越發的懷疑這人是販子了。
李術走了進來,笑着對醫生道:「你替她看病了嗎?」
醫生道:「我馬上看。」
李術笑道:「不急,慢慢來,她沒和你說什麼話吧。」
醫生搖搖頭:「沒有,我什麼也沒有聽見她說。」
醫生給寧小西看病,其實沒什麼病,主要是大姨媽引起的身子發熱,開了一副藥單讓李術去抓藥。
李術瞅了一眼寧小西:「走吧。」
寧小西站起來,身子沒什麼力氣。
李術面無表情的道:「如果你不想在這裏被我扒掉你的衣服褲子的話,你可以在這裏坐着。」
寧小西乾笑了下,踱着步子跟在李術的背後。
拿到藥之後,李術和寧小西走出了醫院。「估計這會兒你的幫手應該趕在來的路上了,我看看這人咋樣。」李術帶着寧小子走到了醫院附近一家米粉店。
五分鐘之後,一輛路虎急速的駛進了醫院,開車的正是薛寶山。
薛寶山下車,走進醫院,把剛才的寧小西撥的號碼往回撥了下,找到了那個醫生。
「人呢?」薛寶山問醫生道。
「走了,剛走。」
薛寶山道:「和誰?」
「一個二十二歲這樣的年經人。」
薛寶山走出了醫院。
「那人叫什麼?」李術噴出一口煙霧問寧小西,寧小西看見了薛寶山,不敢叫。
「有種就去自個問去。」寧小西橫了一眼李術。
「激將對我沒用,那傢伙看上去挺厲害的,不過。」李術扭頭看了一眼寧小西,「遇上我也算是他倒霉。」
寧小西冷哼一聲:「上去試試就知道了。」
李術笑了笑:「寧小西,我可是人品爆發把你背下樓送來你醫院,你在背後搞出這麼一齣戲,你讓我很失望啊。真的很失望。」
寧小西不發一言,任憑李術「怨毒」的眼神瞅着她的臉上。
「那人也走了,我們也該回去了。」李術道。「要不是看在你大姨媽來了,我今晚把你乾死了。」
寧小西瞪着他一眼。
「別磨蹭了,起來回家,沒錢打車,走路回去。」李術道。
寧小西道:「我肚子疼。」
「忍着。」
「我不回去了,你殺了我吧。」寧小西一副死也不走的樣子。
李術笑了笑,並沒有對她說什麼威脅的話,而是來到不遠處一個類似犀利哥的叫花子前面,給了他五塊錢,道:「去嚇嚇那個女孩子,這五塊錢我給你。」
「好。」
「李術,你這個混蛋,你別過來,臭死了。」寧小西立即從凳子上起來。
「行,謝了。」李術對着犀利哥笑道。
「李術你不得好死,你這個混蛋。」
「我五代同堂,算命說的。」李術微笑着趕着寧小西回去。
……….
「天機老人在哪裏?」午夜問着倒在地上發出痛苦呻吟聲的男子。
倉似影子站在午夜的身後。
「我……我不知道……」地面的男子斷斷續續道,他的肋骨被打斷了三根,左邊的肩膀也脫臼了。
「不知道?」午夜把玩着手裏精緻的小刀,「真不知道?」
「不知道。」
「真是可憐的人。」午夜緩緩的走進了男子前面,蹲下,男子露出一雙無法掩飾恐懼的眼睛,好像看見死神一般。
「我不喜歡不知道這三個字。」午夜的手裏的笑道突然狠狠的刺進男子的胸膛。
沒及刀柄。
男子發出一聲悽厲的叫聲。
「看來我還是仁慈了。」午夜搖頭自嘲的笑道,兩根修長的手指捏住了小刀刀柄,微微的轉動。
男子的悽厲的叫聲再一次響起。
刀鋒轉動與骨頭摩擦的聲音令人牙齒發酸。
「我喜歡聽這種聲音。」
「天機老人在哪裏?」
「我……我….不知道……」
午夜嘆息一聲,捏出了那一把深入骨髓的小刀,刀鋒滴落血液。異常悽美。
午夜走出了這個男子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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