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歌?名字很好聽,但是我不認識你."我又仔細打量了他一遍,實話實說道.話剛出口我就後悔了,怎麼可以隨意說出這樣的話來呢,以我的身份來說,如此巨大的變化完全可能成為敵人謀害我的資本啊!
"勝雪..."美男聞言先是不置信地一愣,然後就急急地想要將我攬在懷裏.手伸到半空中的時候他卻突然停住了,好象是在顧慮什麼似的.最後他還是收回了手,滿眼關切地看着我.
他的眼神里沒有對我的疑惑,滿滿的全是一種關心和焦慮.雖然我不是一個善於察言觀色的人,但是就他的一切表現來看我都相信他是真心的,沒有絲毫偽裝.
這樣的人該是我能夠相信的人吧,看他的樣子似乎和這個身體以前的主人很熟,若是他對以前的千勝雪是愛慕的,我是否可以利用這一點尋求一些他對我的幫助呢,畢竟我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有個可信的人照應着總是好的.想起自己是在利用眼前如水般的美麗男子,心裏的愧疚感還是很重的,但是,我也是情非得已啊.
將房門關上,我將他拉到桌旁坐下,坦然說道:"坦白告訴你,我已經不是從前的千勝雪了,只是佔用這個身體的另一個人.雖然這一切聽起來很荒唐,但是它就是真的,真的發生了."
"你不是勝雪了?那你又是誰,勝雪她在哪裏?"他緊張地拉着我問道.
"怎麼說呢,我還是勝雪,這也是我的名字.至於你說的人,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裏,不過你相信人有魂魄這一說嗎,我猜她的魂魄應該是去了另一個地方."我黯然說道.看他的樣子似乎很在意以前那個千勝雪,那麼他應該是會很忠心於我吧,但是卻有一點小小的失落,是因為他打擊到我的魅力了嗎?
他突然掉下了眼淚來,輕聲說道:&;勝雪她去了麼?雖然她在外的名聲...不太好,但是她對我總是有恩的啊..."
太震撼了,穿過來沒多久就先後看到了兩位大美人流淚,而且樣子都那麼美.我突然發現看他們流淚我也有想要流鼻血的欲望啊,不行,太丟人了,一定要忍住才行!
牧歌流淚的樣子和蘇曉白不同,曉白美男哭的時候依然是一種很惑人的美艷,但是眼前的牧歌哭起來卻像極了一朵清幽的百合,我見猶憐.利用這樣的美男會不會被雷劈啊?
幾乎沒有多想,我伸出手就將牧歌攬在了懷裏.他先是一愣,身體僵硬了一下,察覺到我沒有惡意之後就放鬆下來了,任我將他摟在了懷裏安慰.
"她離開了我知道你會傷心,但是你別怕,既然上天要我佔用了她的身體就連帶她的責任一起交給了我.牧歌,你放心,我一定會比她對你還要好一百倍的."我信誓旦旦地說道.
牧歌仔細地看着我的臉,沉默了.他還在想那個千勝雪嗎,想到根本看不到我的存在?看來,我有意,人家倒未必肯領呢,唉...
"牧歌,你是我的什麼人?告訴我."先搞清楚一些事情比較重要.
"我娘曾是千喜國的鎮遠大將軍,在我小時候陣亡在戰場上了,爹因為過度傷心,沒多久也隨母親而去了.我是家中獨子,是女王陛下看我可憐所以所以想要將我交託給你們三位姐妹中的一人.那個時候我因為傷心,所以一直在哭,沒有人願意理我,是勝雪你...她第一個走過來牽起了我的手.後來,我就一直和勝雪生活在一起了,這麼多年..."牧歌一邊回憶一邊說道.
對於以前的千勝雪和現在的我他還是很極力地想要區分開來的,也罷,想來他也不是能夠輕易接受的,就給他一點時間吧.但是...
"生活在一起?"我抓住了重點,挑眉問道.
"...我住在勝雪的府邸,但是...不是你想的那樣.以我如今的身份,是不可能成為勝雪的夫的...我在勝雪身邊,只是想要報答她..."牧歌紅着臉說道:"勝雪她雖然在外面名聲不好,但是她對我一直都很好..."
"你喜歡她?"別人的感情與我無關啊,怎麼還是脫口問了出來.
牧歌沒有回答,沉默了.這樣,是什麼意思啊?算了算了,你別那副表情好不好,我不問就是了.
"我什麼都不記得了,你把我的事跟我說說吧.不然我很難在這裏混下去哦."我可憐兮兮地說道.
"好."
牧歌說了一大堆,連那個千勝雪小時候調皮的事情都說出來了,聽得我想翻白眼又不能.牧歌啊,你知道什麼叫重點不知道啊?
到了最後,我只捕捉了幾個重點信息,其他的一概從另一隻耳朵飛出...
我是當朝女王千凌煙的大女兒,當今千喜國的大皇女.我的父妃早逝,先前也不是太得寵,所以連帶着我現在的地位也不怎麼樣.下面呢,還有兩個妹妹和一個小弟,千如意,千鳳顏和千暖陽,據牧歌說呢,我那兩個妹妹都是狠角色,尤其是現在女王老娘的身體每況愈下,大家心裏都打起了爭位的小算盤,明爭暗鬥這些事自然不用說了.
千如意,夠陰險,我聽了半天終於對上號了,曉白要嫁的就是她了.
千鳳顏,採花大盜一個,特別喜歡強搶良家美男.牧歌說到她時,臉上流露出一抹不自然,只叫我小心就好.
千暖陽,那個小屁孩啊,先忽略他!
另外呢,朝中的勢力也分很多股,很是複雜.這些是我早就想到的,像我那個混黑社會的哥哥組織內部還分派別呢,這皇室里沒這事兒倒怪了呢!沒關係,習慣就好,嘿嘿.
"牧歌,我怎麼會一個人到這裏來呢?"我問道.
"是二皇女寫信邀你來的,說是有事商量.到了這裏,你只叫我在馬車裏等候,自己便上來了,我等了好久不見你出來,這才上來找你的,不曾想竟見到蘇將軍的公子哭着跑了出去,他是..."
牧歌突然提起曉白,害我心跳漏了一拍,剛才的一切又浮上了眼前來,於是不自然地乾咳了一聲.對了,那讓我變成欲女的藥到底是什麼啊?猛然瞧見了桌子上的酒壺,我像是找到了證據.
"牧歌,把那酒壺裏的酒帶着,我們回去."
"好."牧歌不解,但還是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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