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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 偷天換日真假李芷歌
苦竹林。伏魔府 www.fumofu.com
傅琉璃一襲黑衣踉蹌着跑向一側,無力地靠在一棵紫竹上,臉色慘白,甚是倉皇淒涼。
「娘!你怎麼了?」楊若瀠見狀連忙上前攙扶傅琉璃。
「噗」傅琉璃猛然一口鮮血吐在了灰土地上,整個人悽慘地倒在了地上。
「娘,你怎麼了?你不要嚇女兒啊,娘!」楊若瀠嚇得差點哭出聲來,緊張地抱着倒在地上的傅琉璃。
「琉璃!」毒王鬼醫聽到叫喚聲連忙飛身而來,執起傅琉璃的手一陣把脈,隨即從懷中拿出一顆丹藥餵給了傅琉璃,「沒事的,吃下這顆藥修養幾日便不可痊癒。」他將傅琉璃從地上抱起,如同珍寶似的走進了暫時棲身的洞穴之中。
「娘,發生了什麼事?是誰打傷你的?」楊若瀠連忙倒了一杯熱水遞給傅琉璃,小心翼翼地用繡帕擦拭着傅琉璃嘴角的血漬,滿臉的疼惜。
「還不是李芷歌那個小賤人!她不知道吃了什麼功夫長進了許多,見到我就說要抓我去見官。要不是我跑得快,只怕現在已經去閻王殿報道了,再也看不見你們了」傅琉璃哭得梨花帶雨,讓毒王鬼醫心底一陣愧疚。
毒王鬼醫連忙起身激動地拉着傅琉璃的素手肅然道:「琉璃,我這就帶你們遠走高飛,離開這個鬼地方!」
傅琉璃的臉色一沉,哭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現在我和若瀠都是朝廷緝拿的要犯,我們能逃去哪裏?」
「娘,你別再說了!」楊若瀠眼圈通紅,鬱鬱寡歡。
「若瀠,娘的好女兒,你怎麼就這麼命苦呢!明明是太后賜婚,結果竟然被那個賤蹄子搶了先,爬上了宸王的床。你不但被拒婚還被世人恥笑,這個仇娘怎麼能不報呢?」傅琉璃忽然大哭了起來,捶胸頓足,激動道:「娘受委屈不要緊,只是可憐了我的女兒!是娘對不起你,娘沒用,讓你受盡世人的嘲笑和唾罵娘,對不起你啊,若瀠」
「娘,別再說了!」楊若瀠聞言心底更是一陣哀傷,暗自垂淚。
「可惡!」毒王鬼醫看到眼前這母女兩動然大哭的模樣,雙手緊握成拳,氣不打一處來,那個賤丫頭竟然如此欺負自己的女兒,實在可恨!
「娘知道你從小最大的心愿就是能成為宸王妃,可是現在被李芷歌那個賤人鳩佔鵲巢,真是可恨!」傅琉璃咬牙切齒地說道,「娘一定會為你奪回原本屬於你的一切!」
「娘!」楊若瀠撲倒在傅琉璃的懷中,嚎啕大哭起來。
「爹也會幫你的!」毒王鬼醫激動地補充道。
「若瀠,娘有一個計劃,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接受。」傅琉璃伏在楊若瀠的耳畔輕聲說道。
楊若瀠的臉色一陣煞白,「這樣真的可以嗎?」
「當然可以!只要能拆散他們,我們做的這一切就都值得了。你拿回了屬於自己的一切,而那個賤人自然也得到了她應有的下場。」傅琉璃眉間帶着幾絲戾氣,神色恐怖,讓人有一種女魔頭的感覺。
「可是,我的臉」楊若瀠伸手撫摸着自己的臉頰,心底莫名地害怕。
「你的臉只是暫時的,等一切塵埃落地便讓你爹替你恢復原貌。」傅琉璃含笑凝了毒王鬼醫一眼,就如同當年因她的回眸一笑而徹底地愛上她。
「對!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爹辦不到的。」毒王鬼醫誇讚道,「爹的醫術那可是舉世無雙,你就放心好了!」
楊若瀠下定決心,鄭重地點了點頭,「好!女兒聽娘的,就這麼定了!」
「可以嗎?」楊若瀠眸若春水凝着此刻正愣神的毒王鬼醫。
「當然可以!」毒王鬼醫連忙笑道,「只要你想做的,爹都會無條件的答應!用來彌補這麼多年來對你們母女的虧欠!」
「那就今天晚上,你給若瀠換臉!」傅琉璃得意地眸光透着一股殺意,令人不寒而慄。
夜色朦朧,淒風苦雨。
楊若瀠躺在冰冷的床榻上,周圍是點的透亮的蠟燭,毒王鬼醫將紗布一點點地撤下。菱花鏡中出現了一張臉,煙眉杏眸,櫻唇瓊鼻,膚光白嫩,秀美絕俗。
伸手撫摸着這張陌生而熟悉的臉孔,楊若瀠的心頭帶着濃重的恨意,若不是她自己也不會淪落到這幅田地。
「李芷歌!從今日起,我就要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
慶祥宮。
「皇上近日這是怎麼了?成天渾渾噩噩的,實在太反常了!」太后疲倦地靠在鳳椅之上,一手撫摸着前額,頓感勞累不安。
「宮中太醫都已經為皇上診過脈了,並無大礙。太后不必太過擔心,皇上是天子,必定是有上天庇佑!」李嬤嬤一邊為太后按摩一邊安慰道。
「哼哼,天子怎麼了?」太后冷聲笑道,「你還真當以為能萬歲萬萬歲?」
李嬤嬤連聲稱諾不敢說話。
太后威嚴的眸光掃過前方一字站開的宮女太監,肅然道:「太醫院那些個廢物,成天並無大礙,沒有半點能耐!」
「是,太后說得是!」李嬤嬤連忙奉承道。
「哎,要是司空承德還在那就好了!」太后無奈地一陣搖頭,當年若不是她在天台山為軒轅王朝祈福了整整一年,怎麼可能會出現如此大的變故。
李嬤嬤聞言,不由地一怔,接過話茬道:「司空神醫雖然不在了,可是他不是還有傳人嗎?」
太后緩緩地眯眼,沉聲道:「你是說李芷歌?」
「是的!」李嬤嬤應聲道:「太后不喜歡她也是因為當年她娘司空靈兒和秦王殿下的事情,可是如今真相大白,秦王殿下是被人毒害而死,與司空靈兒毫無干係。其實,這位李小姐是容貌雙全,醫術無雙,與宸王殿下也是極相配的。」
太后嚴厲地眸光橫掃而過,嚇得李嬤嬤直不起眼來,呵斥道:「怎麼,你什麼時候成了李芷歌的人,開始替她說話了?」
「太后恕罪!奴婢多嘴,奴婢該罰!」李嬤嬤嚇得急忙跪倒在地,瑟瑟發抖。
「和佑宸相配?」太后不由地一陣鄙夷,「就憑她,無權無勢,無根無底,如何權衡朝廷,如何穩住局勢,真是笑話!」
李嬤嬤嚇得不敢說話。
「現如今左相府垮台了,就更沒有她李芷歌的立錐之地了!」太后臉色猙獰,只要一想到她破壞了楊若瀠和宸王的婚事就氣不打一處來。「這種女人哀家見多了,別以為魅惑了佑宸就萬事大吉,哀家是絕對不會同意他們在一起的!」
「是!」李嬤嬤連忙應聲。
「來人啊,宣李芷歌進宮為皇上看診!」太后忽然下懿旨着實讓李嬤嬤滿是驚詫,這太后的心思實在是太讓人難以捉摸了,難不成她是想趁機除掉李芷歌?
***
宸王府。
「小姐,太后下懿旨讓你進宮給皇上看病!」小雪一臉驚恐地跑到李芷歌的床榻前稟報道。
「看病?」李芷歌伸了個懶腰,慢吞吞地起身,這一睡就是日上三竿了,倒是被這丫頭一驚一乍地給弄醒了。
「恩!」小雪紅唇緊咬,拖着李芷歌就下床,「小姐,不如咱們趕緊跑吧!這太后肯定沒按什麼好心,奴婢這就收拾東西,咱們回酒樓或者回春堂。」
「太后懿旨都下了,外面肯定都是御林軍,怎麼跑?」李芷歌悠然地坐在一旁,倒了一杯水,「更何況懿旨是下到宸王府的,若是交不出人來,只怕整個王府都得遭殃!」
「那可怎麼辦啊,小姐?」小雪這下心頭更是着急。
李芷歌執起水杯,咕嚕嚕地仰頭喝完,「進宮!」
「可是」小雪眉頭緊皺,一萬個不放心,嘟噥道:「皇宮裏面太危險了,太后對小姐向來不善」
「太后既然是正大光明的下懿旨自然不會把我怎麼着的,更何況宸和南宮讓都在宮中,出不了什麼大事。」李芷歌安慰小雪道,「既然是讓我看病自然是不會把我怎麼着的,不然還怎麼給看診呢,你說是不是?」
「這倒也是,可是奴婢還是不放心!」小雪耷拉着臉,眉頭緊皺道。
「來!」李芷歌起身拉着小雪坐在一側,「你按照這個地址去找一心大師和致遠過來,就說我有要事和他們商量。到時候呢,我就已經安然無恙地從皇宮裏出來在這裏等你們了。」
「恩,奴婢聽小姐的!」小雪連聲應允道,拔腿往外走去。
李芷歌一番簡單的梳洗打扮,其實她的心裏也很沒底,這太后的懿旨着實是有些讓人措手不及。
***
進宮的這段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這厚重的城牆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慶祥宮還是老樣子,遠遠地便瞧見太后獨坐在鳳椅之上,高貴無比,如同神佛一般睥睨緩步而來的李芷歌。
「參見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李芷歌伏跪在地。
過了許久,太后也沒有應聲,只是冷眼看着李芷歌跪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太后!」李嬤嬤在一旁輕聲提醒道。
「近日,皇上龍體欠安,你趕緊去御書房為皇上看診!」太后命令道。
「是!」李芷歌看到太后並無為難的意思,只是提起御書房這三個字就心底發麻,就是那個地方她曾經遭到了那個變態皇帝的輕薄。
跟隨着太監一路向御書房走去,經過太醫院之時拿了藥箱還在臉上蒙了一塊布,這樣那個皇帝就看不到她的臉了。
御書房內,皇帝正在批閱成堆的奏摺,不時頭痛,單手撐着頭,以緩解不適。
「皇上,該診脈了!」高立柏見太監帶着一人,身上背着太醫院的藥箱,輕聲提醒道。
皇上眉頭緊蹙,龍目緊閉,無奈地伸手放在墊子上。
李芷歌仔細地查看了皇帝的臉色,的確有些不妥,素手替他細細地把脈,蠱毒才剛入體不久,自然是查不出所以然的。
皇帝察覺到手腕上的柔軟觸感,鼻尖輕嗅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心頭猛然一怔,連忙睜開眼睛,卻是看到一雙清亮如繁星的水眸,那捲曲濃密的睫毛好似蝴蝶的翅膀,上下翻飛,撩人心弦。
「靈兒」一瞬間的愣神讓皇帝心頭一陣激情澎盤,他記得這雙眼睛,當年她一曲驚鴻舞,他便是被她這一雙如秋水般的清眸所傾倒。
皇上伸手快速地抓住了李芷歌的素手,激動之情溢於言表,以至於手上的力道加重,讓李芷歌有些吃痛。
李芷歌煙眉緊蹙,眸中帶着幾絲不悅,厲聲道:「放手!」
皇上臉色一陣僵硬,她的眸,她的眉,她的發,她的手,都是如此清晰的呈現在眼前,心底那一份極度的渴望瞬間被激發出來,他死死地抓着李芷歌的手不放,口中喃喃:「靈兒,你終於回到朕的身邊了」
李芷歌見情況不明,試圖掙扎,可是那皇帝的手就好似鐵鑄的,怎麼也掙脫不開。心底莫名地有些來氣,側眸掃過了正悄悄退場的高立柏等太監宮女
糟糕!中計了!
太后這是故意引她入宮,然後借皇上的手,拆散她和佑宸!
「靈兒靈兒」皇上呼吸甚是紊亂,他犀利的龍目中全是恍惚迷離,一個餓虎撲食便將李芷歌推倒在了一側。
李芷歌只覺得後背一陣疼痛,上面便已經有一個黑影壓了下來。
「混蛋!」李芷歌怒罵了一句,伸手想去勾腰際的手槍,轉念一想若是開槍定然是鬧出大動靜,太后更是有一個絕好的理由將她拿下。
白嫩的手指觸摸上腰際的水凝劍,只是這個皇帝的武功遠在自己之上,不能硬碰硬!
「嗖」地一聲,一道白光從李芷歌的袖間抽出,纏住了皇上的右手,一個旋身,退向了一側角落,長袖一甩,幾根銀針激盪而出,直飛向皇上。
皇上大手一揮,那些銀針就軟綿綿地落在了地上,一股強勁的內力將李芷歌吸附向自己。
李芷歌暗覺不妙,甩手將手中的天蠶絲向皇上的左右纏繞而去,但是對方已經有了戒備,如何也無法得手,眼睜睜地看着自己落入那皇帝的懷中。
皇帝已經是淚流滿面,伸出被天蠶絲桎梏着的右手,一把將李芷歌蒙在臉上的面紗扯下,顫抖着的手撫摸上李芷歌白嫩精緻的臉龐,「靈兒」
李芷歌側首,躲過了他的撫摸,面色凝重,語氣冷肅,「我是李芷歌!」
皇帝的臉色一剎那的僵硬,煞白之後,猛然將李芷歌摟入懷中,惡狠狠地道:「我不管你是誰,你永遠都只能是朕的人!朕要得到的女人,誰都休想搶走!」
「你」李芷歌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所震懾,心底一陣痛恨,抽出腰際的水凝劍對着皇帝胡亂地砍去。
那皇帝見狀,自然是本能的躲避,只是那一雙犀利的龍目卻未曾離開過李芷歌的那雙瞳眸麗影。
「你根本就不愛娘,你只不過是想佔有她而已!」李芷歌厲聲質問道:「你這個卑鄙小人,因為得不到娘,就公報私仇,害得司空府家破人亡,顛沛流離,你根本就不配做這個皇帝!」
皇帝是神色因為李芷歌的憤怒而變得幾分猙獰,陰笑道:「朕不配,哈哈哈!只可惜朕已經坐上了這把龍椅,這普天之下都是朕的!」
皇帝一側的牆壁上拿下佩劍與李芷歌對峙,雙方實力懸殊,李芷歌與他過了幾招頓覺渾身麻木,最後一激,手中的水凝劍被揮到了地上,發出噌地一聲響
眼看着皇上一步步地靠近,李芷歌的心底全是滿滿的恨意,緩緩伸手從腰間掏出手槍,大不了同歸於盡!
忽然,反鎖着的門窗被一道黑色扇羽所擊破,在空中凌空旋轉了幾遍之後,御書房的大門被人一腳踹得稀巴爛,碎裂的木屑之中南宮讓神赳赳氣昂昂地走了進來,一張妖孽臉,一雙桃花眼眯了眯,含笑道:「皇上這是在幹什麼,大白天的門窗關那麼好,也不怕悶壞了!」
李芷歌見狀連忙跑向南宮讓的身後,若是剛才真開了槍,只怕這皇帝老兒的性命真是不保了。到時候整個軒轅王朝都會跟着一起亂,實在的後怕!
「咦,這麼巧,怎麼芷歌也在這!」南宮讓佯裝驚奇道,「昨晚上不是跟你說我這背酸痛的厲害,你趕緊給爺瞧瞧,疼死了!」
李芷歌沒有說話,只是看到皇帝那幽深的龍目,鄙夷的神色,還有誓不罷休的氣勢。
「走!」南宮讓見皇帝沒有太大動作,帶着李芷歌就往外奔去,心頭也是在賭,若是他還要這個皇位自然是不會追上來的。
南宮讓帶着李芷歌飛行至御花園,仔細查看一番,四下無人,關心道:「怎麼樣,沒事吧?」
「還好你來的及時!」李芷歌捂着胸口回道,「他會不會追來?」
「暫時不會!」南宮讓沉聲道:「要追來剛才就不會放我們走。」
「恩!」李芷歌自然是覺得南宮讓說的有理。
「剛才太后召見宸王,讓他連夜趕去五十里外的京郊查看軍情,我就覺得此事蹊蹺。原來她竟然是要用如此卑鄙的方式拆散你們!」南宮讓氣得臉色煞白,本來對太后也沒有什麼太大的不滿,但是如今實在是令人忍不住想罵人。
「太后這是打着看診的幌子做着見不得人的勾當!」李芷歌頓覺心寒,但是轉念一想,這深宮帝位不都是這麼恐怖黑暗的嗎?
「你趕緊離開這裏!」南宮讓警覺道,「我的馬車在宮門口,拿上我的令牌,趕緊回宸王府!」
「那你呢?」李芷歌接過沉甸甸的令牌關心地問道。
「我在這裏殿後!」南宮讓無畏地笑道:「爺怎麼說也是個君侯王爺,這點事情還是抗得住的!」
李芷歌心頭莫名地有些發酸,這個傻子,「不行!要走一起走!」
「走啊!」南宮讓大手一揮,突然從角落裏出現了兩條黑影,利索地拉着李芷歌往宮門外飛去。
「南宮讓」李芷歌望着南宮讓高大的身影越來越渺小,眼眶有些濕潤,他為了自己做的那麼多,可是自己卻什麼偶讀不能為他做!
宮門口,兩抹黑影沒了行蹤,「什麼人?」守門的御林軍橫刀查問。
李芷歌拿出南宮讓的令牌。
「平南王府的?」御林軍滿是疑惑地問道。
「是!」李芷歌高聲回道。
「什麼時候進的宮?」御林軍繼續盤問道。
「卯時!」李芷歌知道卯時是上朝時間,南宮讓應該是這個時候進宮的。
「那平南王他人呢?」御林軍再次盤問。
「王爺他正陪太后下棋。」李芷歌暗暗緊張,這些御林軍倒是不好打發。
守門的御林軍眉眼一挑,相視而望,似乎根本不相信她說的話。
「我怎麼好像在哪裏見過你?」一人摸着下巴呈思考狀。
「平南王的府醫可是個中年男子,你究竟是誰?」另一人拿起長刀厲聲問喝道。
李芷歌心底一陣煩悶,唧唧歪歪的,這些人實在夠煩!
一襲高大的身影從高樓之上落下,身材魁梧,神色凌厲,遠遠望去便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大統領,抓到一個可疑人物!」一御林軍連忙上前匯報道。
史擎天冷眸掃過前方眾人,目光最終落在李芷歌身上,一番逡巡,厲聲道:「放人!」
「大統領!」御林軍不解地問道。
史擎天一記冰冷嗜血的眼風,嚇得詢問的兩個守門御林軍連忙放人。
史擎天將李芷歌帶至宮門口,黑色的斗篷在夕陽下閃着金光,「主上特地派我來救你出宮,前面就是平南王的馬車,趕緊走吧!」
李芷歌微微頷首,快步向平南王的馬車走去。車夫看到李芷歌手中的令牌,二話不說便駕着馬車,匆忙離開了皇宮。
李芷歌望着宮門口那幾抹黑影,長舒了一口氣,透過車簾望着窗外金色的餘暉,太后始終還是不同意他們在一起
忽然平穩的馬車在路上驟然停了下來,李芷歌猛然一驚,耳畔傳來一聲悶哼,迅速起身,頸脖間卻已經被一星寒芒控制住。
緩緩回頭,銘王竟然無聲無息地出現在身後剛才自己坐的位置,她的身側一黑衣人執着一柄長劍,抵在她的頸脖之上,疼痛和寒冷同時讓她有些蹙眉。
銘王淡然自若的臉上因着那柄長劍,帶着幾分寒意,「退下!」
「是!」黑衣人見狀連忙從窗口躍出,不着痕跡。
李芷歌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眸中儘是狐疑和寒冷。
銘王起身,拿出貼身的錦帕溫柔地擦拭着李芷歌頸脖間的傷口,風雅迷人,溫潤如玉,「疼嗎?」
「你想幹什麼?」李芷歌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軒轅佑銘嘴角微微勾起,優雅的替李芷歌上藥,輕聲道:「別緊張,本王只不過是想你陪本王去一個地方而已。」
每一次看到軒轅佑銘那種無害而雅致的笑容,李芷歌都忍不住渾身雞皮疙瘩直冒,這種笑容的背後隱藏着的是怎麼樣的危險,可想而知!
「我不想去!」李芷歌直接拒絕。
銘王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寒意的眸光,「不想去也得去!」他的語氣很淡,但是聽到人心底好似有無數根冰針扎在胸口,疼得讓人有些心寒。
「你到底有什麼企圖?」李芷歌知道現在根本沒有辦法說不,警惕地盯着此刻突然出現的銘王。
銘王淡淡一笑,伸手理了理李芷歌略顯凌亂的衣領,眸中帶着淡淡的寵溺:「本王想娶你!」
李芷歌心頭一陣驚詫,不過轉念一想,他只不過是想方設法傷害軒轅佑宸。
「怎麼,你不願意?」銘王的聲線很明朗,但是無形之中卻帶着幾絲怒氣。
李芷歌抬眸,凝着他那一雙略顯失落的黑眸,有些訝異,一聲冷笑,「銘王三妻四妾左擁右抱難道還嫌不夠?」
銘王聞言,嘴角斜斜一勾,「那些女人只不過是權宜之計。若是你不喜歡,本王馬上將她們都休了!本王的身邊只留你一人,如何?」
李芷歌清眸流轉,「沒想到銘王竟然如此薄情寡義!」
「為你,本王什麼都願意做!」銘王伸手將李芷歌摟入懷中,他涼薄的唇漸漸地靠近李芷歌那嬌艷欲滴的紅唇,黑眸間那一股風雅之氣變成了幽深的*。
「放開我!」李芷歌猛然推開銘王,卻被他桎梏的更緊,就連伸手掏槍的機會都沒有。
「芷歌,本王再也不會放開你的手!」軒轅佑銘漸漸地逼近李芷歌,在她的耳畔輕聲笑道,那是一種得意,更是一種炫耀,讓李芷歌的心底莫名地一陣寒意。
忽然,馬車停了下來,一女子低垂着臉眸緩步走了上來,她身上的衣衫和李芷歌的一模一樣,李芷歌的心底有些沉重,是什麼人?
只見她那女子緩緩抬頭,落入眼帘的竟然是和她一模一樣的一張臉!
李芷歌有一瞬間的愣神,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在照鏡子,又好像是看到一個陌生人。
「你是誰?」李芷歌壓抑下眸底的驚慌,極力保持冷靜。
「我就是你啊!」那女子冷聲笑道,她的笑帶着無盡的恨意,是那樣的強烈,就好似一團火隨時都會把所有人燃燒殆盡。
聲音,就連聲音都一模一樣,這分明就是他們設計好的!
「軒轅佑銘,你究竟想幹什麼?」李芷歌心底有些慌張,這樣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他是要偷天換日嗎?
「哼哼只要你答應嫁給本王,本王就告訴你!」銘王笑得極美,可是看在李芷歌的眼裏就好像是一個放肆大笑的惡魔,正醞釀着他的狠毒計謀。
「你休想!」李芷歌怒從中來,伸手正欲甩他一巴掌,卻被他死死地扣住雙手。後背但覺一疼,整個人便已經失去了知覺。
*
平南王府的車夫從昏睡中醒來,頓覺大事不妙,連忙掀開車簾,看到李芷歌正安靜地靠在車簾處小憩,心下的一塊大石總算是落下了。
「李小姐!李小姐!」車夫輕喚了幾聲,再次確認。
「怎麼了?到了嗎?」李芷歌迷迷糊糊地問道,睡眼惺忪地凝着暮色四合的天空。
「還沒有,很快就到了,您坐穩了!」車夫揚起馬鞭,一路暢通無阻,最終停在了宸王府的大門口。
「小姐!」小雪第一個衝上去掀開了車簾,看到李芷歌安然無恙,激動不已。
李芷歌在小雪的攙扶下一步步走下馬車,抬眸凝着宸王府這三個字,紅唇微勾,她終於可以正大光明地踏進宸王府的大門了!
「小姐,你這次進宮沒發生什麼事吧?」小雪關切地問道。
「沒有!」李芷歌回道。
「那就好!」小雪回道,眨巴着眼眸道:「大少爺和一心大師都已經到了,在大廳等着你呢!」
李芷歌的身子微微一頓,「我有些乏了,有什麼事等明日再說吧!」
「這」小雪不由地一陣遲疑,「可是小姐早上明明說有要事要商量的。」
「也沒什麼要緊事,我想歇下了。沒什麼要緊事,不要來吵我!」李芷歌關上門,將小雪堵在了門外。
「小姐」小雪微微一怔,隨即匆匆離開。
*
「王爺回來了!」陳伯看到跨在一匹汗血寶馬上的軒轅佑宸,連忙上前迎接。
「芷歌,回府了嗎?」軒轅佑宸急切地問道。今日太后突然將他調離京都她就感覺事情不妙,果不其然隨後子玉般趕來匯報說太后下懿旨讓李芷歌進宮,這才特命史擎天前去保護。
「回府了!」陳伯恭敬的回道。
「人在哪兒?」軒轅佑宸迫不及待地想見到她,這一日一夜他的心好似在火上烤,難受之極!
「在屋裏歇着呢!晚膳也未用!老奴正打算讓廚房送些吃的過去。」陳伯回道。
「去吧!」軒轅佑宸疾步向臥房走去,輕推開房門,拂去帳幔,只見李芷歌安然沉靜的睡顏,薄唇不自覺地向上微微勾起。他緩緩地伸出修長的大手,溫柔地撫摸着她白皙柔嫩的臉頰。
李芷歌的心一陣狂跳,臉上莫名的發燙,簡直能把自己給烤熟了。她曾經一直幻想被自己的夫君溫柔以待,如此真實的觸感,讓她心底暖洋洋的好似被什麼不斷地撩撥着。
「怎麼這麼燙?」軒轅佑宸頓覺不對,連忙起身喚醒躺在床榻上的人兒。
李芷歌緩緩地睜開星眸,面色酡紅,心情極是緊張,「沒事,可能穿的太多了。」
軒轅佑宸凝望着她的神色帶着深深的寵溺,這是她從未在這個冷麵冷心的男子身上看到過的,原來千年寒冰一般的男子也有如此溫暖人心的時候。
「怎麼穿那麼多就睡下了呢,餓了吧?」軒轅佑宸輕聲笑道。
李芷歌低垂着眼眸,滿是靦腆,微微搖頭,矜持道:「不餓!」
軒轅佑宸眉峰一皺,執起她的素手,關切道:「多少吃一點。」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真真切切地感覺到她的手在顫抖,而且好冒着冷汗,濕噠噠的,極是奇怪!
「恩!」李芷歌起身,優雅地坐在一側,等着陳伯將食盒送進來。
望着她優雅的吃相,軒轅佑宸的鳳眸微微一沉,為什麼今日的芷歌有些不一樣?
「今日進宮可有什麼事情發生?」軒轅佑宸緩步上前問道。
「沒什麼事!」她的回答很簡單,似乎根本沒有要細說的樣子。
「太后有沒有為難你?」軒轅佑宸繼續問道。
「沒有!」李芷歌回道,今日她沒有進宮所以也不清楚,但是她知道說多錯多,還不如少說不說來的保險。
「折騰了一天,你也累了,好些歇息吧!」軒轅佑宸滿是狐疑地關上了房門,總是覺得哪裏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
*
「宸王,芷歌她怎麼了?」銀面緩步走來,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追查傅琉璃的行蹤,直到今日小雪將他找來,本以為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誰知道她一回府就睡下了。
「她歇下了!」軒轅佑宸輕聲回道。
「不是說有什麼重要事情要與我和一心大師商量嗎?怎麼連個面都不昭就睡下了呢?」銀面甚是不解。
「許是進宮看診,累着了!」軒轅佑宸解釋道,「待明日她睡夠了再商量也不遲。」
「那也只能如此了!」銀面聳肩無奈道,「過些時日我要回一趟西域,芷歌就拜託你好好照顧了!」
「你放心!」軒轅佑宸鳳眸凝了眼滅了燭火的房間,若有所思。
***
密室。
李芷歌緩緩睜開眼眸,落入眼帘的是銘王高貴的臉龐,不免嚇了一大跳。
「你想幹什麼?這是哪兒?」李芷歌本能地向後退了幾步,這個男人實在太危險了!
「你怕什麼,本王又不會把你吃了!」銘王輕笑道,「外面太危險了,本王只是不想你受到傷害。」
「你這個變態,快放我出去!」李芷歌伸手去掏腰際的手槍,卻才發現腰間什麼都沒有,就連水凝劍都不翼而飛了,從上到下的衣物都被人換掉了,「衣服,我的衣服」
「你放心,本王不是那種人!衣服是府上的侍女替你換的,這些時日你就好好待在這裏,本王會經常來看你的!」銘王優雅地替李芷歌掖了掖被褥,「別胡思亂想了,安心休息吧!」
李芷歌頓覺不妙,如今就連防身的武器都沒有了,和他翻臉那根本就是雞蛋碰石頭。凝着銘王離開的身影,一道沉重的石門轟隆隆地關上了。
連忙起身,一番檢查,這個地方四面都是石頭壁,而且找不到出去的機關。所以這是個密室,從裏面出去是不可能的,只有從外面打開,才能出去!
可惡!軒轅佑銘究竟是想做什麼,為什麼會有一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怎麼辦,他們會不會有危險,如果他們認不出那個假冒自己的女人
「喂,有沒有人啊!我肚子餓了,給我拿吃的來!」李芷歌猛敲了敲,只是四周根本無人應答,可惡!
過了好一會兒,轟隆隆一聲石門從外頭打開了,一黑衣人提着食盒走了進來,放在李芷歌身側的石桌上,正欲離開。李芷歌搶先一步趁着他不注意從石門處鑽了出去。
只是還未出門,便已經被一把長劍扣在了脖子上,硬生生地逼退回了密室。
可惡,王八蛋!李芷歌心底一陣咒罵,赤手空拳的出不去,怎麼辦?
***
翌日,清晨。
李芷歌正在梳妝鏡前仔細地打扮。
軒轅佑宸一襲白衣,款步而來。他駐足在李芷歌的身後,靜靜地凝着她將一頭青絲靈巧地彎成飛仙髻,再將幾個精巧的髮飾裝飾點綴,胭脂水粉用起來格外熟練,銳利的鳳眸划過幾絲冷寒。
打扮一新,李芷歌凝望着菱花鏡中如天仙般的女子,這才發現站在身後許久的軒轅佑宸,臉色微紅,嬌羞道:「王爺!」
軒轅佑宸冰冷的鳳眸微微一眯,取而代之的還是先前的寵溺,他緩步上前,握着李芷歌的素手,緩緩地將衣袖撩起,「你的玉鐲呢?」
李芷歌面色一驚,隨即曼聲笑道:「昨日沐浴更衣之時摘下來了。」
軒轅佑宸神色一凜,隨即放下她的衣袖,「致遠和一心大師都在大廳等着你呢!趕緊走吧!」
「恩!」李芷歌優雅地起身,尾隨着軒轅佑宸往大廳而去。
「哥!」李芷歌看到銀面輕笑着喚道。
銀面猛然一滯,神色怪異,她從未如此叫喚過他!
軒轅佑宸神色微沉,卻不動聲色,淡淡掃了眼李致遠。
「你找我們來有什麼重要事情?」李致遠焦急地問道。
「其實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只是許久未見,甚是想念你們。」李芷歌略顯尷尬道。
李致遠再次皺眉,一雙犀利的眸子緊盯着她的臉,並非他人易容,但是為什麼他總覺得怪怪的呢?
***
夜色極是魅惑
「王爺!」李芷歌風情萬種地含笑拔下頭上的髮簪,一頭青絲瞬間散落,脫掉了自己單薄的衣衫,只剩下粉藍色的雪蓮肚兜,極是魅惑地向軒轅佑宸走去。
軒轅佑宸沒有拒絕,揮手將低垂着的帳幔拂落,一室的風光旖旎。不時還能聽到女子失控的叫聲,顯然這裏面是魚水之歡,你儂我儂。
傅琉璃伏在一側,笑得甚是乖張,「秦王啊秦王,你看到了嗎?你的兒子和女兒正在屋裏*!這就報應,報應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