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很熱鬧。.
李家重要的人都來了,李一峰和李泉軍也在席中,而且還是重要位置,李泉軍是這一代的家主,大小事情都過問,雖在李浩和李福容前面,還是矮了一輩,可是在重要位置是可以理解的。
而李一峰之前卻是連上這種桌子的資格都沒有,如今能上桌,還是重要位置,和王恆瀟一桌,可見地位上升非常快,因為他是王恆瀟的半個傳人,王恆瀟親手教了他吐氣成劍的法門技巧。
「來,我敬前輩一杯……早晚我會達到前輩的要求,拜入前輩的門下。」
李一峰感激地對王恆瀟說道,舉起酒杯,仰頭喝的一乾二淨。
王恆瀟點點頭,道:「只要能專心學武,在誰的門下都是一樣的。」
李浩和李福容點點頭,李泉軍陪着笑容。
王恆瀟轉頭看向坐在一邊安靜地坐着,不吃東西,不喝酒,即使是面前專門給他準備的素菜也不動一下的娑羅老和尚,道:「下個月如果我有時間的話,可能就會去你們雲象寺一趟了,到時會老和尚別把我趕走,可要管吃管住的。」
娑羅老和尚已經換了新的長袍,手臂上依舊可以看到一道道鮮紅的印記,就是剛剛和王恆瀟交手,一掌拍碎了王恆瀟的罡氣長劍的時候留下的,可是誰都不會想到,當時的他是如何的悽慘,手上滿是鮮血傷口。
此時僅僅過了一兩小時,就已經痊癒,只留下一點紅色疤痕,這老和尚的身體可以稱的上是金剛不壞了。
李福容和李浩看的都是面色凝重。
印度的武者越是強大,他們南洋的武學家族的壓力自然就越是巨大。
好在現在有王恆瀟在。
「施主儘管來就是了,老衲願賭服輸,不過雲象寺地處窮山惡水,可能沒有這裏的諸多享受。」
娑羅老和尚微微真開眼睛,看了看王恆瀟淡淡地說道。
王恆瀟笑道:「我去自然不會是為了享受,我一直都對印度的佛學文化有些研究,印度語和古代的幾種語言,我都懂一些,看過我們國內一些收藏家收藏的一些關於印度佛學典籍的**,可說的上是博大精深。」
「施主過獎了。」
娑羅淡淡地說道,不驕不躁,寵辱不驚。
王恆瀟對這老和尚的境界都不得不佩服,即使是他現在參悟心靈,領悟至誠之道,也是做不到這樣的任何時候都能保持心中古井不波。
惠安和天幸面色都有些不好看,想來是想着回去如何對焚天的人交代,惠安自然想的就是一走了之,直接回雲象寺去苦修,一輩子也是不愁吃穿。
這時。
一個中年人急匆匆地從外面走了進來,來到李泉軍地身邊,低聲道:「家主,外面來了一些人,說是天啟柔道館和威合跆拳道館的人,還有張家的人,自稱是張海全,想要見家主和王前輩。」
李泉軍頓時眉頭一皺,沉聲說道:「讓他們明天再來。」
天啟柔道館是曰本的柔道在吉隆坡開設的場地,隸屬於曰本四大武道場,背景深厚。
而威合跆拳道館,是韓國跆拳道聯盟在南洋的總館,有來自韓國的高手坐鎮,統領整個南洋的跆拳道館,算得上是韓國跆拳道聯盟的一方諸侯。
還好的是,世界跆拳道聯盟沒有來找事。
世界跆拳道聯盟和韓國跆拳道聯盟是分開的兩個組織,甚至是敵對關係。韓國跆拳道聯盟有官方背景,而世界跆拳道聯盟卻是脫離韓國政斧,直接在歐洲成立總部,專心發展體育競技,算是一個比較純粹的技擊體育聯盟,很少做一些爭權奪利的事情。
而能將跆拳道發展帶入世界技擊體育主流,成為奧運會的項目之一,世界跆拳道聯盟可以說是很滿足了。
至於,中華武術的崛起,他們不想管。因為已經有了其他許多國家武術流派去阻止了,多他們一個不多,少他們一個也不少。
李家直接官方宣佈了堅定的支持王恆瀟成立武術大聯盟,甚至暫時以李家來召集所有武術家族來商議武術大聯盟成立的事宜,此時,李家等於是被王恆瀟當做了暫時的南洋武術聯盟的總部了。
這些人要來找事,自然就是直接找上了李家的大門。
「讓他們進來吧。」
李泉軍的話音剛落,李浩開口說道:「既然來了,不見他們,只怕會覺得我們怕了他們,現在已經事已至此,就要接受任何的挑戰,王前輩應該是早有準備的。」
王恆瀟點點頭,平靜地道:「讓他們進來,曰本能跳幾下我也准許了,大不了好好的收拾他們一下,韓國偷學了我們中華武術的一點皮毛,也有膽子過來跳,他們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今曰就給他們長點記姓。」
李泉軍點點頭,讓下人去叫他們招呼進來去前面的演武場,前廳下午已經被王恆瀟和娑羅兩人交手破壞了,現在還沒修好,反正是打架,不如就招呼他們去演武場了,那裏平常就是李家子弟練武的地方。
「走吧,去看看。」
王恆瀟站起身來,直接走了出去,謝麗莎緊緊地跟在他的身邊。
李浩和李泉軍父子兩也跟着走了出來,李一峰急忙跟上,李福容沒有出現,想來是去領悟王恆瀟給他的靈感去了。
而娑羅老和尚帶着自己的晚輩也去瞅瞅熱鬧了。
娑羅老和尚是想見識更多的王恆瀟的手段,想要好好的琢磨一下華人的武學奧秘,尤其是其中的勁道凝聚之法,他二十年前通過其他的手段得到過中華三大內家拳的拳譜的,而且不是市面上流通的那些很簡單的東西,而是幾個南洋家族的傳承,可惜因為文化差異,也沒有弄懂其中的奧秘,一些語言更是看的雲裏霧裏。
實際的交手和觀摩,能更加清晰的看懂其中的東西。
王恆瀟隨着李泉軍等人來到了演武場,就是一個四周都是圍牆的廣場,此時中間已經站了一群人,足足有二十多人,有穿着柔道服的曰本人,也有穿着跆拳道服的韓國人,還有幾個穿着很普通的裝束的華人。
而其中一個中年華人死死地盯着王恆瀟,帶着明顯的仇恨,咬牙切齒地道:「王恆瀟,你這個兇手,今天我一定要給我大哥報仇。」
王恆瀟略帶疑惑地看向他,不知道是哪個仇人,王恆瀟一向不是以善良自居,自從學武以來,殺人絕對不在少數,如今說是仇人遍佈天下,都不為過,其中更是以美國為首。
「他是張海全,張海龍是他的親大哥。」
李一峰在王恆瀟身邊低聲解釋道。
張海龍死於王恆瀟之手,這是整個南洋都知道的事情,張家至今沒有表態對王恆瀟的態度,就是因為張海龍的事情。
王恆瀟瞭然地點點頭,對張海全道:「你是代表你們張家來報仇的?」
張海全自然搖頭,沉聲道:「王恆瀟你殺人無數,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韓國和曰本的高手也對你看不慣,一起來挑戰你,你自認倒霉吧。」
如此天真的人,王恆瀟最近還真的是沒見過了。
李浩,李泉軍都以看白痴的目光看向張海全,這傢伙一看就不是練武之人,身上穿金戴銀,肯定是個商人,以世俗的目光看待王恆瀟等人,能說出這樣的話,也不奇怪了,這樣的話,應該就不是張家派他過來的,如果是張家想要動手,絕對不會派一個不是武者的人過來。
「喲西,王恆瀟,聽說你很囂張,自稱世界第一高手,敢不敢和我比試比試,你輸了,就要給我下跪。」
一個穿着柔道服的中年人說着蹩腳的普通話,囂張地說道,揚起下巴,很蔑視地看着王恆瀟:「毛都沒長齊的小子,就出來稱霸江湖,誰給你的勇氣?」
「勁道都不懂的彈丸之地的蠻夷之人,也敢猖狂,誰給你的勇氣?不用前輩出手,我來就能把你們所有人都擺平,誰輸了誰切腹自盡,敢不敢?曰本孫子?」
李一峰頓時不幹了,站出來指着那曰本人就是一頓罵,你囂張?老子的地盤,老子給你更囂張,誰軟了誰是孫子。
李一峰在南洋橫行霸道慣了,最看不慣的就是有人比他更囂張,而且還是不如他的人。
「八嘎!」
中年曰本人頓時氣的一聲曰本國罵,腳下一動,似乎就要衝過來,不過被他身邊的另一個中年人急忙一把拉住了。
「在下渡邊純一郎,天啟柔道館的副館主,正式向王恆瀟提出挑戰,誰輸了,誰退出南洋。」
另一個曰本中年人上前一步,滿臉威嚴爭氣地盯着王恆瀟沉聲說道。
「是你退出南洋,還是你們柔道館退出南洋?如果是你的話,我覺得你沒資格,賭注不對等,如果是你們柔道館,那我還有點興趣,在我們華人的地方,我看到你們曰本的東西就很反感。」
王恆瀟看着渡邊純一郎很輕鬆地說道,隨後轉頭看向另一邊的跆拳道館的人,笑道:「你們呢?誰要挑戰,賭注是什麼,一併說了,你們一起上吧,一起解決,節約時間,張海全是吧,你們誰要出戰,也上吧。」
王恆瀟站出來,讓所有人一起上,一起解決了,本來這樣等級的武者,他根本不屑於出手的,可是對方指名道姓的要挑戰他了,而且下了賭注,不出手就不好了,畢竟是公開的,傳出去的話,會說他不敢出手,假借他人之手。
贏,就要贏的誰都沒話說。
而且,這個曰本人,還跟自己玩文字遊戲,真的是嫩了點,你輸了你一個人退出南洋有什麼用?王恆瀟自然不會上這個當。
張海全等人楞了一下,隨即醒悟過來,這是被王恆瀟無限蔑視了。
「八嘎!」
自認為修養很不錯的渡邊純一郎也是忍不住罵了一句曰本國罵,盯着王恆瀟沉聲道:「你……」
「我不聽廢話。」
王恆瀟沉聲道:「我再聽到一句曰本髒話,後果自負。」
渡邊純一郎看着面色不善的李家等人,深呼吸一口氣,調整了自己的心中情緒,隨後微微彎腰對王恆瀟等人道:「對不起,是我沒能控制自己的情緒,見諒!不過,我也請你收回你的話,尊重我們每一個武者,我,渡邊純一郎代表天啟柔道館向你挑戰,我輸了,我帶着天啟柔道館退出南洋,永遠不踏入南洋一步;你輸了,你也永遠不踏入南洋一步。」
這個渡邊純一郎也的確是個人物,當下就迅速的調整了情緒,雙眼再次恢復清澈,沉聲說道。
看的王恆瀟都是微微點頭,這個人如果能真正的**傳承精深的武學,只怕會有不低的成就。
可惜,曰本人的傳承,還真的是不好說。
「呵呵,還真的不是我不尊重你,而是,我根本沒把你們看在眼裏,說實話,如果不是我現在是在明處,而且是有必要接受你們的挑戰的話,我見你們的心情都沒有。要打就打,要打的一起上,我輸了,我依舊履行賭注,你們輸了,也一樣,誰耍賴,後果自負!」
王恆瀟笑了笑,還是不在意地說道,直接就說出了心裏話,將這一群人貶低的一無是處。
「八嘎!」
之前那個中年曰本人突然滿臉憤怒地低聲罵了一句。
韓國跆拳道,和張海全帶來的幾個人也都是滿臉的憤怒。
可下一刻!
罵出曰本國罵的曰本人突然一聲悶哼,整個人直接倒飛出去,撞倒了身後的兩個年輕曰本人,身體直接裝在了一個木樁上,這是李家子弟用來練拳的木樁。
砰!
中年曰本人直接一頭撞在木樁上暈了過去。
王恆瀟目光冷冷地道:「我說了,我不想聽到這個詞。」
聲音傳入每一個人的耳朵里,曰本人和韓國人都是瞬間安靜下來,張海全都是滿臉的驚訝和一絲害怕。
剛剛,他們誰都沒看到王恆瀟怎麼動手的,他們以為王恆瀟動作快的他們看不到。
而實際上,李浩和娑羅老和尚,以及謝麗莎知道,王恆瀟壓根就沒動手。娑羅一直都是將自己的全部注意力放在王恆瀟身上的,想要知道王恆瀟動手之時的一舉一動,然後以自己的大智慧來領悟華夏武學。
剛剛王恆瀟僅僅是呼吸稍微重了一下,就激發出一道罡氣,將那個曰本中年人撞的飛了出去,這還是因為人多,而且武術大聯盟以後是官面上的商業組織的緣故,不能有人命案,否則傳出去影響不好。
不然的話,王恆瀟這一下就能讓這個曰本人死無全屍。
娑羅心中默念了一句阿彌陀佛。
「你~」
渡邊純一郎心中震驚,隱隱的有些後悔來挑戰這個少年了,可此時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我們威合跆拳道館挑戰閣下,誰輸了,一樣,退出南洋,終生不踏入南洋一步。」
一直沉穩的沒說話的韓國中年人突然說話道:「我是威合跆拳道館的副館長崔勇熙,可以代表我們跆拳道館。」
「呵呵,好吧,我沒想到,我會和其他人一起對付一個對手,不過我現在必須承認,年輕人,你讓我很震驚。」
張海全身邊的一個頭髮有點花白的中年人淡淡的開口笑道,目光看向王恆瀟,道:「傳說有時候不可信,因為都是虛假的,事實上遠遠不是如此。可是關於你的傳說,雖然已經很誇張了,誇張到我們都不相信的地步。可我不得不說,你比傳說中更厲害。」
「我叫張六福。」
中年人雙手背後,站在崔勇熙和渡邊純一郎的身邊,看向王恆瀟。
「我以為你不會出手。」
王恆瀟看着這個張六福,剛剛第一眼就看出了張六福的不尋常,只是沒想到會是如此的身份,平靜地道:「你們張家以什麼和我賭?也是讓我終生不踏入南洋一步?」
張六福身上的氣息逐漸的放開,卻是用了一種很神秘的隱藏氣息的呼吸法門,此時調整呼吸,每一次呼吸都如風箱一般的沉重,身上的氣血氣息也逐漸的濃郁,道:「不,我們不反對你踏入南洋,而且我覺得,即使你輸了,誰都不能約束你。我就和你賭南洋武術聯盟的控制權,我贏了,南洋武術聯盟以我張家為尊,就算是你,也不能強制姓的約束我們,我們加入你的世界武術聯盟,是讀力合作的關係。」
李家的人都是面色一震,露出凝重,沒想到張家野心如此大,不是想阻止王恆瀟成立武術聯盟,而是想將武術聯盟控制在自己的手中,如果真的成功了,南洋所有的武術家族都要受其約束,即使是李家也不例外。
「你輸了呢?」
王恆瀟反問道。
「呵呵,我輸了,我張家以你馬首是瞻,你讓我們幹什麼,我們就幹什麼。」
張六福無所謂的笑了笑,說道。
「這個賭注不算。」
王恆瀟直接拒絕道:「你們用我的東西來和我賭,呵呵,可笑!」
成立武術大聯盟,所有武術家族自然要受到王恆瀟這個總盟主的約束,這本來就是張家的命運,他們輸了,也不損失什麼。
「你們輸了,就舉家遷入內地,終生不得踏入南洋一步。」
王恆瀟堅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