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百綸的眼睛直直盯着,方澄樺如同皮球彈性了得,連滾帶爬的衝進屋中廳堂,心中唯有那天一般的敬仰能傳達他的心聲。全本小說網
「爸……」方澄樺嚎叫着慘叫着一腦袋衝進來,甚至於在光滑的地板上還溜了一會。
來了,又一個嚎叫流的高手!賓客面色又驚又喜,齊齊心道,日,原來真正的**在這裏。假**的滋味可真不爽,他們抱怨着。
方山遙面色大變,廢物,全都是廢物飯桶三級。如果廢物和飯桶也可以評級,他肯定給自己的手下評為傳說中的六級。他看上去憤怒得要命,又氣憤得像是為了全人類的偉大事業一樣:「多尼,你怎麼可以亂喊!」
方澄樺不笨,但方山遙這句話,他一時卻沒能領會。想着自己先前吃的苦頭,他的眼神如果可以殺人……那麼現在在求原諒的時間囚徒就不是林樂,而是他了。
目光不兇狠,但是卻分明在說:只要你落在我手裏,我會一百倍還給你。方山遙渾身微微一顫,隨即嗤笑不已,心中安慰自己大局已定,莫說方澄樺來,就是方山淮這時候跳起來也沒意義。
多尼,是方澄樺的美國名字,確切的說,是他的美國護照上的名字。
「方……」妮可望着方澄樺,望着他外衣下掩飾不住的傷與血,還有臉上被人生生劃得肉得朝兩邊翻起的一塊刀疤。她猛的撲過去,抱着方澄樺:「你你,你是不是被他們折磨了,他是一個兇手和騙子,你一定要小心!」
「妮可,孩子呢?」方澄樺忍住痛,見到老婆頓時喜悅了一下,立刻想起了孩子:「你和孩子都沒事吧!」
好嘛,一家人剛見面立刻就談起感情來了。難不成在**來臨前,還有一場文藝愛情戲。賓客多半都覺得這一次來得太值了,在電影院都未必欣賞得到的精彩大戲啊。
妮可點頭,方澄樺抱了抱她:「你會幫我,對嗎?」妮可再點頭,非常用力的點頭。
方澄樺握着妮可的手,他就知道妮可的選擇,他不會放棄,妮可一樣不會放棄。通常,這才是一個人們最羨慕的家。
「多尼,你什麼意思,不要到處亂認父親。」方山遙見二人親親抱抱,心中不屑之餘,立刻展開了一輪口水攻擊。這是很犀利很惡毒的攻擊,賓客甚至有的忍不住低聲笑了。
「叔叔,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親眼見到老婆沒事,方澄樺放下了心頭大石,平靜得像是海面。但人人都知道,海面平靜,通常海底就有可能醞釀着驚濤駭浪。
人類的認知是有限度的,通常反常的事,會為人們帶來一種莫名的恐慌。這多半是因為本質在於,事情脫離了人們的掌握與想像。
方山遙在見到方澄樺的剎那,便知攔截任務失敗了。他預料了一切,預料親侄子可能衝上來像瘋狗一樣咬死自己,也預料親侄子可能會提着一把刀,像殺豬一樣為自己放血。但他絕對沒料到,方澄樺居然會如此平靜,平靜得近乎殘酷。
所以,方山遙心中一點恐慌正在蔓延,見方澄樺一步步向自己逼來,竟不自覺的後退了兩步。
林樂藏身人群之中,見到這一幕,心中揣測方山遙本身其他能力或者遠不如演技那麼突出?不過,他覺得這似乎與自己似乎沒有什麼關係!
呂百綸緊隨其後,他其實知道人的潛力是無限的。依稀記得他自己有一次就很驚險,爆發了潛力才度過生死難關。可他沒想到,方澄樺也會爆發潛力。按現在方澄樺的傷勢,呂百綸覺得多走了一步都是在浪費生命。
但方澄樺走了不止一步,走到方山遙面前,盯着他,盯到他害怕為止:「多尼,你想幹什麼,這裏不是美國也不是你家!」
「我的親叔叔,你滾開!」方澄樺一推之力,大得像是能把大象給推倒。其實通常男人推倒女人的時候,力量也許是最大的。
方山遙連退幾步,幾乎跌倒在地上,又驚又怒,幾乎忍不住想要招呼手下了。偏偏他耐心還算不錯,才忍住,不然早就奪位了,何必等到方山淮生病。
「我再一次警告你,多尼,我不是你的叔叔,你不要到處亂認親戚!」方山遙穩住身形,走上前去一把拽住方澄樺推開。
「你會後悔的!」妮可衝上前來,抱住快要摔倒的老公,兇狠的瞪着方山遙。林樂忍不住在一旁想,難道妮可真是黑手黨的?
毒藥使得方山淮奄奄一息,面色又青又白,距離死只有一步之遙了。可此刻見到兒子現身,他心情激盪,突然之間出人意料的顫巍巍站起來,容光煥發,指着方澄樺,眼神複雜得要命:「走,快走,去唐宋!」聽起來,倒像是玄幻小說讀者在鼓動別人穿越。
如果現在有槍在手,方山遙一定毫不猶豫的向方山遙開槍,使其閉嘴。但他沒有經歷過死亡,所以不知道,通常很多時候,尤其是在情緒變化劇烈的時候,迴光返照是很容易出現的。
當方山遙面色鐵青的撲上前去,正打算攬着方山淮去死的時候。方山淮兩眼一筆,竟然緩緩的微笑着的躺了下去!
方山遙一探鼻息,立刻狂喜不已,又再一次嚎叫起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大哥,你怎麼就這樣去了,你不能丟下我啊,我怎麼辦,我以後該怎麼辦……」
林樂和梅裳同時打了個寒戰,這方山遙的演技真的很強大,沒準真的可以開一個演員訓練班。
方澄樺眼前天旋地轉,像是失去了意識一般,腦子昏昏沉沉的,竟有剎那的不知所措。他原本堅持要來,一是為了救方山淮,二來也是為了救出方山淮以後,挫敗方山遙的奪產陰謀。
他不是沒有想過方山遙做得很絕,但他絕沒想過,絕又絕得那麼巧合。巧得自己剛到,想要挫敗方山遙陰謀的時候,就去世了。
現在,他還能有什麼手段對付方山遙?他在仙台一無勢力二無股份,憑什麼對付方山遙?他突然覺得很好笑,自己匆匆趕過來,竟像是自投羅網。
通常會有一種人,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多半還有另一種人為了達到目的,不惜犧牲自家的性命。幾十年前,因為有這樣一種為了信念而犧牲的人,所以才有今天。
儘管把方澄樺拿來與先輩們比較顯得有點不敬,但方澄樺的確就是這種人。在被折磨的期間,唯一使他支持下去的,就是這個信念,他必須要去做。就算死,他也要摟着方山遙一起死。
方澄樺不在乎方山淮的遺產,他在乎的是方山遙的背叛,在乎的是方山遙折磨自己,企圖抓自己的妻兒,害死了方山淮。他在乎的是,方山遙得到這一切。
他必須阻止,不惜一切代價。方澄樺恍神片刻,立刻堅定下來,目光在父親的屍體上掃過,悲傷眨眼變做堅定:「方山遙,我只想問你,我爸對你很好,你為什麼要背叛他害死他。」
方山遙哭得那叫一個悽慘,不像是死了兄長,倒像是自己死了。通常人都是自私的,別人再怎樣死,都只是哭哭罷了。真要哭得如同方山遙一般鬼哭狼嚎,大概只能是自己死了才做得到。
猛的聽得方澄樺的話,方山遙似乎很是憤怒的擦擦眼淚。儘管全世界多半都覺得鱷魚的眼淚擦或者不擦,其實都沒有什麼所謂。但見着這一出表演,人們還是為之驚嘆,不愧是大師級演技高手,連這樣的細節都注意到。
方山遙憤怒得像是方澄樺搶了他老婆,衝着他咆哮:「多尼,我容忍你在這裏發瘋很久了,要不是念在你是生意夥伴,早就把你趕出去了。來人,把這個瘋子趕走,我告訴你,以後仙台絕對不會和你有任何的關係。滾!」
方山淮去世,方山遙立刻成為了仙台名義上唯一的繼承者,他的胸膛立刻挺起,很有王霸之氣的震了震,覺得似乎這樣最能體現自己的霸氣。
其實方山遙永遠都不知道,有的人就算什麼都不說,都被人敬畏,有的人就算再怎樣咆哮發狂,也不會被人害怕。如果非要害怕,多半也只是因為覺得這人是瘋子,沒準什麼時候對自己捅一刀。
所以,以前仙台的主人一直都是方山淮,而不是他。方山遙能成為一個出色的演員,但不表示他會是一個出色的領袖。
「憑你?你沒資格,你沒資格擁有一切。」方澄樺平靜的盯着方山遙,有時,平靜也是一種沉默的力量:「仙台的一切,我寧願捐贈出去,也絕不會給一分一毫。」
呂百綸終於到大顯身手的時候了,儘管他多半覺得作為一個殺手如此高調絕不是什麼好事。不過,老闆的要求,他總是要照辦的,反正他覺得自己做完這一單就要退休了。儘管他喊了很多年的退休……
「這樣能拿到照片?」梅裳氣都快喘不過來,終於想起目的。
林樂微微搖頭,方山遙可以有恃無恐,多半是有把握。這一來,看來自己想要助方澄樺一臂之力,再從而得到照片的目的是破產了。不過,總是有還有別的辦法,林樂得意輕笑:「得不到,但還有別的法子。」
「你太狡猾了,我不認識你!」梅裳的表情像是舉着一個牌子,上書俺不認識他,下寫這是個狡猾的人。
梅裳有點興奮,她突然覺得要是有一個像呂百綸這樣的特工(她以為的)來做自己的保鏢,那說不定是一件很酷的事。
方山遙的幾個手下向方澄樺圍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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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直都想寫,也的確在寫。但是,三章,我寫了很多次。都寫不好。最糟糕的是,我發現自己根本集中不了精神來寫,甚至忘了所有的情節發展,忘了該怎麼寫下去,對着電腦,就大腦空空。
我很頭疼,想要爛尾,又對不住大家。可不爛,那就只有暫時停着。
簡單的說,如果爛尾,我會在五十章內結束。然後,將來再改。
如果暫時停着,也只有寫完《惟武獨尊》之後再接着寫。
大家覺得我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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