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寧愣住了,錯愕的看着迪塔斯,心裏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迪塔斯不會是對我有意思&#;?
迪塔斯十年前喪妻,這十年,他一直都是單身,他品姓端正,從未傳過緋聞,又或許是他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所以私生活才沒有傳出來罷了,但他與粟寧的年齡差距很遠,身份懸殊很大,從一開始接觸,粟寧就沒有想到這上面去,現在迪塔斯提出這樣曖昧的邀請,實在讓粟寧感到驚愕。
「呵呵,我是不是嚇到你了?」迪塔斯輕輕的笑了,「我只是開個玩笑,並沒有其它意思,你別多想。」
怎麼辦?怎麼辦?
「可能是剛才受到驚嚇,我的心臟病發作了……」
……
那個叫zoe的警衛打了個寒顫,立即放開粟寧,恐慌的解釋,「殿下,因為這位小姐……」
「我應該什麼時候行動?」粟寧回短訊。
離成功不遠了。
事不宜遲,粟寧迅速往後台演播室走去,渾然不知,當她走出不到一分鐘,帝修羅也站了起來,優雅的系好西裝扣子,對迪塔斯說:「伯父,我離開一下。」
那些人怎麼還沒有行動?他們到底進行得怎麼樣了?
粟寧又耐着姓子等了五分鐘,包里的手錶終于震動了,她不能在這裏閱讀短訊,於是扭頭對迪塔斯說:「總統先生,我離開一下。」
「呵,呵呵……」粟寧笑得有點僵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粟寧來到無人的角落查閱短訊,看到內容,她的眉頭就緊緊皺了起來——
粟寧在心裏感到厭惡,這場虛偽的慈善晚宴,到底有幾個人是真正抱着行善的心態來參加的?來這裏的大多數人,無非就是想結實一些達官貴族,擴展自己的社交圈而已,真正做善事的人,根本就不會拿出來宣揚。
「我們被人盯上,無從下手,只有jo一個人行動,他已經從洗手間的通風隧道爬向演播室,他需要有人協助引開演播室的人,現在,只有你親自出馬。」
粟寧突然捂着心口,痛苦的低吟:「救命,救救我……」
「謝謝你……」
粟寧心急如焚,糟了,這個警衛回去一定會遇到jo,片子還沒放出來,難道計劃就要這麼被破壞掉?
帝修羅邁着優雅的步伐往後台走去,走離劇場範圍,他立即加快了步伐。
粟寧垂下眼眸,看着自己手錶上的時間,已經八點四十分,還有二十分鐘,晚會就要結束了。
這時,舞台上拉開帷幕,迪貝兒穿了一套高雅聖潔的白色禮服,伴隨着輕悠浪漫的音樂出場,偌大的液晶屏幕上開始播放她籌劃這個慈善資金時與一些貧困兒童的合影,照片裏,她穿着休閒裝在世界各地的貧民區救濟貧困兒童,給孩子們建學校,發書本和生活用品……
「馬上回去。」帝修羅冷厲的命令,目光卻在盯着粟寧,一步一步向她走近。
只剩下一個警衛了,他很盡職,禮貌的對粟寧說,「小姐,您在這裏休息一下,我的同事馬上拿藥回來,我得過去守着。」
粟寧故意拖延時間,走得很慢,虛弱無力的身體倚在警衛身上,弄得這個年輕的警衛臉都紅了,神色很不自在。
「嗯,她長大了。」帝修羅讚嘆的點頭。
「是。
」警衛zoe低着頭,匆匆往回走。
然在聲不。粟寧回頭警惕的看了一眼,帝修羅和迪塔斯還坐在原位專注的看着台上。
粟寧和帝修羅都怔住了,警衛zoe也停下腳步,下意識的回頭看去。
粟寧本來就有心臟病,所以裝起病發的樣子很在行也很逼真,其實她本不應該泄露這個秘密的,可現在是緊急時刻,她根本沒有辦法,只能這樣做。
「謝謝總統先生關心。」帝修羅客氣的回應。
粟寧靜靜看着這一幕,微微眯着眼眸,看似認真專注,其實心裏早已面目猙獰,真是嘲諷,一個仗勢欺人、心腸歹毒的惡女,居然虛偽的做善事,聽說狄洛琳進軍娛樂圈了,其實粟寧覺得,迪貝兒也應該進軍娛樂圈,就她這虛偽的演技,絕對可以獲得奧斯卡影后的獎項。
「修羅,你覺得貝兒的表現怎麼樣?」迪塔斯用手背掩着唇,低聲與帝修羅交談,「貝兒從小到大嬌生慣養,過慣了無憂無慮的日子,不過這一次真是吃盡了苦頭,她是真的去了很多缺食少水的貧困地區救濟兒童,做了實實在在的事情。」
「十分鐘之後,准時引開演播室的人,否則我們將會全功盡棄。」
走了二個警衛,還有二個,只剩下三分鐘時間了。
粟寧靈激一動,突然驚恐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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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聊什麼?」帝修羅回到位置上,頗是隨意的問。
「這……」警衛有些為難,之前帝修羅命令過他們,無論如何,這裏必須有人駐守,其它三個同伴都走了,只剩下他一個人,如果他也走了,這裏就沒有人駐守,萬一出點什麼事,他可擔當不起。
「什麼人?」聽見聲音,二個警衛立即走了過來。
粟寧感激的看着警衛,視線越過他的耳側,悄無聲息的看向演播室,正在播放錄像的兩個編導突然軟軟趴在桌子上,jo已經用麻醉-槍給他們發射了麻醉針,現在,天花板的抽風口在輕輕蠕動,jo準備下來換片子。
台上,迪貝兒繼續講述自己的經歷,憂傷的輕音樂如同溪間清水緩緩流淌,將她的話襯托得更加感人。
「好的。」迪塔斯微笑點頭。
「誰讓你擅離職守的?」一個霸氣凜然的聲音突然傳來,粟寧心中一驚,抬眸一看,帝修羅居然來了,他陰沉的盯着她,拳頭握得很緊,粟寧心虛的撇開眼,不敢看他的眼睛。
「難道是殺手?」其中一個警衛反應很快,「有幾位公爵夫人在那邊休息,糟了,那殺手該不會是想行刺她們&#;?」
粟寧拿着提包向後台走去,帝修羅看着她的背影,神色十分凝重。
「求求你……」粟寧拉着警衛的衣袖苦苦乞求,「我,我真的……很不舒服……」
粟寧在心裡冷笑,又是一個虛偽的人,帝修羅也可以去當影-帝了。
只要jo將裝有迪貝兒罪行的資料傳播到屏幕上,所有人都會知道迪貝兒的真面目,她曾經做過的那些事,不僅會讓她名聲掃地,還要負上法律責任。
「哎,我們之前不是說好了嘛,你與貝兒是好友,私底下,你叫我伯父就行了。」迪塔斯親切的說。
粟寧用了三分鐘時間走到演播室附近的弧形長廊,遠遠看着守在外面的四個警衛,心裏十分緊張,不知道該怎樣才能引開他們,她站在原地,一會兒看看手錶上的時間,一會兒又看看那四個人,眼看又過去二分鐘,只剩下最後五分鐘時間,再不引開他們就完了。
另外二個警衛看到了,立即走過來:「怎麼回事?」
「走&#;,我扶你。」警衛扶着粟寧往不遠處的洗手間走去。
「好的,伯父。」帝修羅微笑點頭。
台下響起一片雷鳴般的掌聲。
「我的藥……掉在劇院的……座椅上了……」粟寧一副呼吸不暢的樣子,說話斷斷續續的很慢。
「好&#;,我去幫你拿藥。」一個警衛說,「zoe,你看着這裏,我馬上回來。」
「我跟粟小姐閒聊。」迪塔斯笑着說,「修羅,你真是日理萬基啊,這麼一會兒時間就電話不斷,年輕人,上進是好事,也要注意勞逸結合嘛。」
「你身上有藥嗎?」其中一個警衛關切的問。
「嗯。」迪塔斯點頭。
「好。」另一個警衛回頭對守在原地的另外二個同伴說,「我們去休息區看看,你們守好這裏。」
「那邊,剛才有一個黑影從那邊閃過去。」粟寧指着通往休息區,驚恐的說,「我看見他手上有槍。」
就在這關鍵時刻,不遠處的洗手間方向突然傳來一聲槍響,隨即,幾個女人驚恐的尖叫聲傳了過來,因為劇院前面在播放音樂,而且後台的嘉賓並不多,所以沒有引起很大的混亂。
台下的嘉賓都聽得很認真,偶爾,當迪貝兒佯裝感動落淚的時候,台下就會響起一片雷鳴般的掌聲,有一些女嘉賓也跟着抹眼淚,好像真的很感動。
迪貝兒表情莊嚴,步伐沉重的走到台前,用極其傷感的語調說起她接觸到這些貧困孩子們時所遇到的點點滴滴,形容那些孩子是怎樣孤苦伶仃,貧困無依,一字一句都是那麼的富有愛心,煽人淚下。
「king,我們去看看。」
警衛看着粟寧難受的樣子,終於還是於心不忍,點頭說:「好&#;,反正也不遠,我扶你過去。」
「等一下……」粟寧拉着那個警衛,喘息不定的說,「請你……扶我到……那邊的……洗手間,拜託了。」
「快去幫忙。」帝修羅命令。
「是。」警衛zoe立即往休息區跑去。
帝修羅深深的看了粟寧一眼,快步往演播室走去,粟寧慌忙拉住他:「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