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場,那種觥籌交錯的燈光立刻晃了昭華的眼,昭華很不喜歡這種環境,但是也經常參加這種應酬,這也是為什麼她會被號稱千杯不醉的原因,要想不被撂倒,就要讓自己有本錢,昭華的酒量就是這麼練出來的,因為爭強好勝,因為不想被別人看低了,硬是再喝了一晚上的酒不敢吐出來。
昭華的出場很是光鮮亮麗,注意到的人也很多,但是因為畢竟是商人之間的應酬,並沒有引起多大的動靜,衛函不得不去應酬,她則儘量低調的走到一旁去,肚子的確很餓了,一個服務員走過,昭華伸手拿了一杯紅酒。
紅色的,昭華能接受的兩件物品,一個是血液,在她的身體裏無時無刻在奔騰着,讓昭華意識到自己還生活在罪惡里;還有一個就是紅酒,那種妖嬈如女人一般,詭異如鬼魅一般,張揚不羈,在口中卻又內斂深沉,能讓自己沉醉的東西。
剛喝了一口,一隻手伸了過來,把酒杯拿了過去。
昭華抬起頭,是齊悅。
「你也在這裏。」昭華輕聲說道。
齊悅把酒杯放下,並沒有回答,「你的胃不好,不要一來就喝酒,先吃些熱的東西墊墊肚子。」
又想到齊悅是家裏唯一的一個繼承人,像這種場合,既然衛函在場,他理應也在,自己這樣問反倒是多餘了。
她也不反駁,看了眼長桌上的食品,大部分都是冷盤,沒有什麼熱的,索性放下盤子不吃了。
齊悅看穿了昭華的想法,招招手,一個服務員走了過來。
「去幫這位小姐拿碗粥,要熱的。」
「粥?!」服務員顯然也嚇了一跳,這種場合,上哪裏找粥去啊。
齊悅沒有說話,只是擺擺手,服務員一臉沮喪的離開了,想方設法的去找粥。
他們走到一個休息處,昭華坐下來,「你不用去應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