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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_52488牛二柱渾身發涼,這要是別人,估計當時就得下『尿』了『褲』子,不過大少畢竟閱歷豐富,這種事兒就跟家常便飯一樣,雖然也有些驚慌,但心底里還算冷靜,腦瓜子一轉,立刻就明白了,這事兒只有兩種可能,那屍體是假的,或者這仨人裏頭有一個不是人!不是啥玩意兒變得,就是這人已經死了,不過自己還不知道,像沒事兒人一樣,結伴回來,照樣吃吃喝喝!
大少偷眼看了一眼這仨人,這哥兒仨個頂個兒吃得高興,大概也是凍餓極了,都不用筷子,伸手就往碗裏撈,也不怕把自己給燙着,而且吃相極為狼狽,一大塊兔子『肉』連皮帶骨塞進嘴裏,連骨頭都不往外吐,嚼吧幾下就伸着脖子往裏吞,東北漢子生『性』豪爽,吃東西從來都不知道啥叫細嚼慢咽,可像這麼狼坑的還幾乎沒有,還有一點也奇怪,仨人吃的不亦樂乎,卻是滴酒不沾,這可太不正常了,窩子裏的漢子都是十足的酒徒,個頂個兒見了就沒命。讀字閣 m.duzige.comtxt電子書下載/,最新章節訪問:. 。 這也不是嘴饞,關鍵是這地方冬天太冷,要是不喝口酒暖和暖和,估計出去不大一會兒就得凍成冰棍兒。
牛二柱給馬鳳儀使了一個眼『色』,叫她不動聲『色』,這事兒慌不得,越慌越出錯兒!五姑娘也是見慣了風『浪』,當下里立刻穩住心神,冷眼看着這仨人狼吞虎咽。大少偷偷拿套野豬的杆子戳了戳地上的屍體,硬邦邦的,大概已經凍僵了,也看不出啥來,用手一『摸』,一片冰涼,倒也不像是假的,眼下里也不能用別的辦法驗證,怕的是動作太大,引起那仨人的懷疑,大少心裏頭疑『惑』萬千。又不能說,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此時卜發財已經喝得暈頭轉向了,人喝酒一般分三個階段,剛喝的時候沒醉,一般都裝孫子,說自己喝多了,好說歹說才喝那麼一丁點兒。等到喝得差不多了,滿臉通紅。吐沫星子『亂』飛,殺父仇人都成了二大爺,那就開始來者不拒了,不過人還清醒,還知道自己姓啥,等到真喝醉了,那就完了,伸胳膊蹬『腿』兒,打爹罵娘。直着脖子往裏灌,那酒就跟涼水一樣,最大的特點就是不承認自己喝醉了,你就是給他一缸,他也敢往嘴裏倒!
卜發財現在就已經徹底喝醉了,舉着個大碗,半天找不着嘴。【閱讀本書最新章節,請搜索800】一碗一碗的往脖子立到,還一個勁兒嚷嚷這酒沒勁!人一喝多了,就愛起鬨,卜發財非要拉那仨人一塊兒喝,可那仨人就跟鐵定了心一樣,任你說出大天來。就是滴酒不沾,三耗子酒『精』作祟,以為不給面子,就撒起潑來,拍桌子打板凳,差點兒把桌子掀翻嘍,
大少怕卜發財把事兒給『弄』砸。趕緊上去把他給按住,回頭跟那仨人客氣幾句,?把這事兒給掩飾了過去。那三人自從吃了這兔子『肉』以後,整個人仿佛變作了從阿鼻地獄中爬出來的餓鬼,惟恐別人和他們爭食,一人守住一邊兒,把牛二柱和卜發財擠到一邊兒,自己把住了剩下的兔子『肉』,一隻手抓起碗來往肚子裏灌『肉』湯,另一隻手只下伸入滾燙的碗裏撈『肉』吃,兩隻手流水似的往嘴裏送着食物,就好象他們的嘴變成了無底『洞』,不論喝多少『肉』湯吃多少『肉』,都填不滿,可那魚『肉』魚湯畢竟是有形有質的事物,仨人吃得實在太多,肚子脹得鼓鼓的,鼻孔里都往外反着油晃晃的『肉』湯。
大少三人面面相覷,都看得呆了,見過能吃的,但沒他媽見過這麼能吃的,卜發財縱然『迷』『迷』糊糊,也看得心驚『肉』跳,他倒不怕別的,就怕仨人把『肉』都給吃了,自己以後乾瞪眼兒,短着個舌頭一個勁兒阻攔:「哥兒幾個,你這多不夠意思?給我們留點,給我們留點……」大少見了仨人餓死鬼投胎一般的吃相,心裏卻是一動,這當然不正常,不過不正常歸不正常,你又不能因為這個把他們怎麼樣,再說了三對三,卜發財喝的都已經不認識他爹是誰了,真要翻臉動手,只怕還真就不是人家的個兒!
要說大少別的倒還差點兒,要論起動腦筋來,那一般人還真不是對手,一看卜發財喝的東倒西歪,這仨人根本就不喝酒,眼珠子一轉,心裏就有了主意,當下里沖馬鳳儀使了個眼『色』,回過身來沖仨人抱了抱拳:「哥兒幾個,你們吃着,我看這桌子上的『肉』不夠吃,那鍋里還有,我和我妹子這就給你們盛點兒來!」說完不由分說,拉着馬鳳儀就往外屋兒走!
五姑娘還『挺』納悶兒,盛『肉』用得着倆人兒麼,『弄』得這麼神神秘秘的幹嘛?大少神秘一笑,到了外屋兒,伸手把鍋蓋掀開,盛了有半碗左右,回頭一看仨人還在那裏狼吞虎咽,一點兒都沒注意,伸手就把一邊兒的酒鋼抄了起來,敦敦敦到了大半碗,用『肉』湯一摻和,單從外表上看,還真就沒啥差別。
馬鳳儀立刻就明白了,不禁捂着嘴偷笑,酒這個東西喝一點兒能助興,喝多了就『亂』『性』,真要喝得『迷』『迷』糊糊,那就什麼也兜不住了,那仨人既然都不喝酒,就一定都有問題,大少把酒摻到『肉』里,這三人吃了就跟喝了就一樣,你別看現在一點兒破綻沒有,過一會兒一定就得『露』馬腳,你還別不信邪,《西遊記》裏的豬八戒咋樣?《白蛇傳》裏的白素貞咋樣?喝了酒不也一樣現原形?
大少不動聲『色』,端着這半碗酒半碗『肉』的『混』合體到了屋兒里,十分熱情勸這仨人多吃多喝,那仨人雖然已經撐的鼻子眼兒里直冒『肉』湯,見了熱騰騰一碗『肉』,仍是垂涎三尺,忙不迭伸手去抓,狼吞虎咽一通猛嚼,等咽到肚子裏才咂『摸』出有點兒不對味兒來,牛二柱怕他們起疑,趕緊在一邊兒解釋:「哥兒幾個,你們是不是吃着有點兒辣呀,這是兄弟我的好意,在裏面兒加了些辣椒,這大冬天兒的,吃點兒辣的不也暖和麼?」
馬鳳儀捂着嘴不敢笑,着牛二柱也真能滿嘴跑火車,那是辣椒嗎?這仨人就是再二『性』一點兒,這點兒差別嘗不出來?五姑娘好笑之餘,也暗自做好了準備,手中悄悄抓了幾隻飛鏢,打算一會兒真要打起來來一個先下手為強,誰知道這回五姑娘卻是猜錯了,那仨人看着『挺』『精』明,對牛二柱的解釋卻深信不疑,眼巴巴的看着牛二柱,那意思很明顯,這『肉』還沒吃夠,得再來點兒!
大少這回心裏有底兒了,這仨人連酒味兒都嘗不出來,也不用費事辨別了,一個賽一個,就沒有正常的!既然如此,那就不用手下留情了,大少端着碗回到外屋兒廚房,趁着仨人不備,抱起那罈子酒,一股腦兒都倒到了鍋里,這屋兒里頓時是酒氣熏天,不會喝酒的光熏就能熏倒了,大少好覺得不夠勁兒,在身上『摸』了『摸』,當初離開天津的時候兒,隨身帶了些『蒙』汗『藥』,此時還剩了一些,大少也真捨得下本兒,那點兒東西一點兒都沒糟蹋,連帶着口袋裏扥塵土全撒在了鍋里!
準備好一切,牛二柱端着一大碗『肉』回到了裏屋兒,見那仨人眼巴巴地看着,臉紅撲撲的,哈喇子流出多長,就知道酒力已經開始發作了,這時候就是會喝酒的人,你給他端上這些東西,一般也發覺不了。果不其然,兔子『肉』一上桌兒,這仨人根本一點兒戒心沒有,鼓着腮幫子,顛起後槽牙,就一個字兒,吃!那吃『肉』的速度簡直就是風捲殘雲,牛二柱看着都眼暈!
牛二柱知道這『蒙』汗『藥』不同於烈酒,見效極快,你就是再『精』壯的漢子,吃進去之後,不一會兒的功夫,也得四肢無力,神志不清,當場就得歇菜,何況這東西有個特『性』,如果和酒摻和到一塊兒,那『藥』效更大,效果更快,就這仨人的吃相,用不了一分鐘,當時就得溜桌子,也不管它是什麼東西,你就是大羅金仙也是一樣!
果不其然,也就過了有十幾秒左右,這仨人嘴裏忽然一停,臉『色』一變,看了看牛二柱,似乎想要說什麼,可嘴還沒張開,腦袋一歪,哐當一聲,立刻就從椅子上出溜了下去,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牛二柱大喜過望,趕緊領着馬鳳儀跑過來把這仨人給摁住,牛二柱選的是最當中的哪一個,因為這小子和那具死屍最像,想來也最可疑,不過大少一接觸這人的身體,立刻就是一愣,這感覺可不對,不過是活人還是死人,只要沒受傷,身體都應該是乾的,可這傢伙渾身濕漉漉的,用手一『摸』,一兜子水兒,這水紅彤彤的,又不是血,放在鼻子底下一聞,香氣撲鼻,吸上一口就神清氣爽,就跟大煙鬼吸了上好的煙土一樣!
大少頓時有點兒傻眼,這是怎麼回事兒,難道這人還是個時髦的摩登人物,渾身撒了法國香水兒?牛二柱心裏頭納悶兒,無意間往那人衣服上一『摸』,心裏頓時又是一愣,又不對了,這人的衣服『摸』着疙里疙瘩,十分扎手,表面上似乎還有些絨『毛』兒,倒不像是布料,而是有點兒像植物的葉子!
大少更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了,正在疑『惑』之間,就聽見另一邊兒的馬鳳儀忽然叫道:「不對呀,二哥,你看,這人怎麼有點兒不對勁兒,剛才我無意之間『摸』了他屁股一下,這人好像,,,,,,好像有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