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森的出現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而且他在眾目睽睽之下,一記飛刀將剛才那個示範跳舞的精瘦男子給幹掉。
動作十分的果決與狠辣,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
所有人都被驚呆在原地,哪怕直到精瘦男子倒在血泊當中,還有人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特別那名負責押唐雅母女前來的刀疤男子,此時他的右臂上綁着繃帶,像是見鬼了一眼看着傑森。
他不是被自己一槍放倒了麼?
在那種情況之下這傢伙還能活下來?
刀疤男子還不知道傑森的確是中了他一槍,而且這一槍之下傑森當時也已經被擊暈過去。
幸運的是刀疤男子的手槍殺傷力不大,而且沒有打中傑森的要害,這才僥倖躲過一劫。
傑森在醒了之後就沿着泥路上的輪胎印一路追蹤了下來。
並且在附近潛伏已久,奈何對方人多勢眾,一直找不到機會解救。
直到先前馬七爺讓人播放音樂,聽不到外面的動靜,他才敢出手。
「都把槍放下!」傑森臉色看不出悲喜,掃了眼眾人緩緩吐出這句話。
陳天翊和唐雅反應過來頓時大喜過望。
終於能迎來了一線轉機,那顆懸着的心稍稍放鬆一下。
馬七爺已經被傑森的氣勢嚇傻,脖子被後者死死捏住。
說什麼不怕死那都不過是為了撐面子罷了!
當受到威脅的時候,他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深怕傑森一言不合就把他的性命給解決掉!
「放了七爺,不讓我就把他們兩給斃了!」終於有個人回過神來,用槍指着陳天翊的腦袋,威脅傑森。
傑森不肯退讓冷漠道:「那就大家抱着一起死好了!」
說着他暗暗開始加重手上的力量,馬七爺在他的手中就像是一個孱弱的小雞,骨頭被傑森捏的生疼,一陣陣窒息的疼痛升起。
「兄弟,手下留情,有什麼話咱們好好商量!」
馬七爺面色漲紅,脖子被傑森擰着,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斷裂,令他內心慌亂,急忙對着自己的人呼喝一聲:「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趕緊把槍放下!」
當中有着三四人手裏持着槍,此時聽到這麼一說面面相覷,猶豫了好一陣才緩緩把槍放到地上。
唐雅鬆了口氣,收起那些無用的情緒,眼眶紅潤的奔向陳天翊,趕緊給他鬆綁。
「去你女馬的王八蛋。」陳天翊剛剛被鬆開,對着馬七爺的腦袋就狠狠給了一拳,打的後者眼冒金星。
傑森抓住馬七爺,靠近陳天翊道:「少爺,這裏不宜久留,我們先離開這裏。」
如果放在平時在雙方都不持槍的情況之下,他絕對有信心將眼前這些烏合之眾給解決,但是他中了槍傷,儘管臉上並不顯露那種痛苦的神色,卻也無法忽視身上的傷痛。
然而就在他和陳天翊說話的時候,馬七爺忽然趁着傑森有一絲放鬆之下,伸出手在旁邊的一張桌子底下摸出一把匕首,冷不防的就轉身刺向傑森。
傑森眼睛虛眯,身形一側,匕首幾乎貼着他的肚皮擦過去。
隨後傑森快速抬手就握住馬七爺的手臂,如同鉗子般死死夾住。
「啊……」
傑森果決的握住他的手臂用力一掰,就見到馬七爺握着匕首刺進自己的肩膀當中,疼的長嚎一聲。
陳天翊覺得大快人心,把地面上的幾支自製手槍全部撿起,讓馬七爺的那些下屬嚇得連連後退,深怕陳天翊盛怒之下就把子彈打在自己的身上。
陳天翊沒有理會那些下屬,而是用槍頂着馬七爺,怒道:「你個雜碎,我滅了你!」
唐雅拉住他的手,「天翊先別衝動!」
「對對,別衝動,咱們有話好好說。」
馬七爺已經失去了主動權,沒了剛才的氣勢,開始求饒,「只要你放了我,我保證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再也不會找你們的麻煩!」
陳天翊冷哼一聲,這種卑劣小人的話豈能相信,把槍從馬七爺的頭上移開,卻往大腿上開了一槍。
「嗷……」
馬七爺撕心裂肺的嚎叫聲迴蕩在大廳中,與那還沒有停止的舞曲交織在一起。
馬七爺痛的汗水直冒,七竅生煙怒道:「陳天翊再不識好歹,就別怪我來個魚死網破!」
砰的一聲,陳天翊哪管那麼多,扣動扳機往他的另一條腿又開了一槍,讓馬七爺痛的連連掙扎。
他再也無法忍受,對着下屬吼道:「抄傢伙把他們給我滅了!」
一干小弟個個猶豫不決,竟然沒有人膽敢上前一步。
剛才他們還能夠有着一股底氣,但在馬七爺露怯,特別是幾支手槍都被人奪了過去之後,那種底氣已然消散的無影無蹤!
「別動,警察!」
偏在這時,門外閃過一道道黑影,喊出一句更讓他們心驚肉跳的話來,不知道是誰率先打開了窗戶逃了出去。
這一下如同起了連鎖反應,所有人都開始倉皇而逃,向離自己最近的出口奔去,棄馬七爺於不顧。
但這他們哪裏裝備精良的警方對手,在重重圍捕之下,很快就束手就擒。
看着快速控制場面的警察,唐雅始終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腳下一軟就直接坐了下來!
顧文凱的身影此時出現在門口,遠遠喊道:「,唐小姐你們都沒有事吧?」
唐雅看着顧文凱慶幸道:「文凱,謝天謝地,還好你沒事!」
在她知道顧文凱可能會遭到埋伏以後,就一直很擔心對方的安危。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連也都來了,你不是在醫院嗎?」顧文凱露出一絲疑惑,旋即環顧四周,「伯母呢?」
當時他接到短訊的時候就已經遭遇了埋伏,還好他多了個心眼在離開醫院的時候就打電話報警,有警察的幫助下,那些設伏的綁匪根本造不成多大的威脅。
解決掉以後就通過定為發送短訊手機的信號,一路追蹤過來,出于謹慎還特意將車停在一公里外。
可他卻不清楚陳天翊也被綁了過來。
「我媽她……唉。」陳天翊欲言又止,長長嘆了口氣蹲下身來抱住了唐雅的肩膀。哪怕他現在和唐雅已經不是法律上的夫妻關係,但是對唐母的稱呼依舊沒變。
唐雅咬着發抖的嘴唇,一言不發。
即便陳天翊沒把話說完,顧文凱也意識到了什麼,面色沉重的低下了頭,握緊了拳頭!
「她沒事!」
然而剛把馬七爺交到警方手裏的傑森走了過來,說出一個令唐雅感到無比興奮的消息,「她的性命沒有危險,只是身體很虛弱,我已經把她藏好了。」
原來在唐母被丟進湖裏之後,傑森趁着那些人不注意下已經悄悄將她救走,難怪他從剛才進到房屋中開始渾身就是濕透的!
陳天翊精神一震,迫不及待道:「快帶我去看看!」
醫院之內,警方和陳家的保鏢層層佈防,這次的事件鬧得動靜十分之大,不再有人敢忽視。
值得慶幸的是將馬家殘留的勢力一網打盡,斷絕了以後的隱患。
病房內,滿臉倦色的陳天翊坐在病床旁邊,緊緊握住唐雅得手,他身上同樣帶着傷,但是並沒有聽從醫生的勸告,從回來包紮好傷口之後就守在唐雅的身邊。
經歷過這次事件,讓他更加認清楚心裏對唐雅的依戀,愈發珍惜這份情感。
另一張病床上,唐媽媽側頭看着他倆,笑道:「你們兩個也是時候該給我生個外孫了吧?」
她經過醫生的診治以後已經確定沒了大礙,不過身體還很虛弱,需要好好休養幾天。
「就是,你們倆趕緊去把證給我領回來,然後快生個大胖小子。」袁紅提着果籃剛剛走到門口,聽到親家母這麼一說,連忙搭腔。
兩人聽聞皆是一笑,陳天翊更是打趣道:「我倒是很願意,就怕糖糖不肯啊!」
唐雅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不滿道:「你也沒跟我提過啊!」
陳天翊笑了笑道:「現在這不是提了麼。」
「媽,你們看看他,這麼敷衍你們覺得我能答應麼?」唐雅轉頭看了兩位母親一眼,然後喜滋滋的笑道:「怎麼也得正式的給我求個婚吧?」
她其實根本就在乎什麼求不求婚的,只是這段日子根本就沒能好好歇過一下,無暇分心!
而且,她和陳天翊彼此都清楚對方在自己心目中的位置,就算沒有那一紙婚書,他們也已將對方視為最重要的那一半!
「糖糖,你也是的,這時候還追求什麼浪漫啊!」唐母像是在罵她不懂事,但是又捨不得加重語氣。
「我倒是覺得小雅說的沒錯,天翊就該來場像模像樣的求婚,五年前是我們疏忽虧待了小雅,讓她受了委屈。」
袁紅卻是不認同唐媽媽的觀點道:「現在就該好好的給天翊一個彌補的機會,搞得熱熱鬧鬧的,讓所有人都知道唐雅是我陳家的媳婦!」
陳天翊哈哈笑道:「媽,都說胳膊肘都不忘外拐,怎麼到了你們這邊就變得不一樣了呢!」
眾人聞言大笑。
袁紅指着陳天翊道:「我不管,這件事就這麼說定了,不然以後別叫我媽!」
陳天翊拍了拍胸口,應承下來道:「行,沒問題,我這就讓人去買個大鑽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