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含鎮外,孤身一人的沙魯看着中年人的屍體,臉色儘是陰沉。
「該死的賤生種!」沙魯慢慢捏緊拳頭,轉頭看向莫含鎮。
此時在莫含鎮的一旁,一艘巨大的飛船慢慢落下,瑟羅斯帶着整齊的遠征軍部隊從飛船上走下來。
轟隆隆····
地面下傳來一陣巨響,所有人頓時握緊武器,緊張備戰。
地下的刑刃身體飛速的前沖,在他身後的洞穴迅速的坍塌,看上去好像要把這裏的一切都掩埋一樣。
「如果你感覺到迷茫,你可以去古老的攰(發音同貴)鴉城,那裏是獵人的淨土,奧維茲最後的遺贈。」
黑暗中,李奧勒最後的聲音響起。
刑刃聽到後,心中暗暗記住「攰(發音同貴)鴉城·」
進來兩個小時的路程在刑刃全力奔跑的時候,僅僅用了幾分鐘就從山洞中衝出,隨後雙手的腕刀切入牆壁,身體如壁虎一樣迅速向上爬行。
轟隆隆···
劇烈的坍塌聲伴隨着大量灰塵慢慢升起。
濃厚的煙霧中,刑刃逐漸看到了一絲光亮。
嗖!濃煙中,刑刃的身體如一道黑影一樣沖灰塵中衝出。
不遠處的瑟羅斯帶着逃回去的十幾個人安靜看着礦井冒出的灰塵,雖然一動不動,但卻臉色認真,凝重。
衝出來的刑刃剛剛落地,就看到了漢斯拿着自己的龍槍冷冷的看着自己,看樣子隨時做好擊殺自己的準備。
眼睛向前看去,整整齊齊,密密麻麻的遠征軍戰士嚴陣以待的捏緊武器。
「司令,你是他!就是他殺死了小喬!」一個青年指着刑刃低聲道。
瑟羅斯沒有動,雙眼的目光放在刑刃身體上,淡淡的問「冥府就是你吧。」
落地的刑刃淡淡的點頭,沒有說話。
「你在地下發現了什麼?震動是從哪裏傳來的?」瑟羅斯神態高冷,慢悠悠的問。
刑刃指了指地下說「地下有一片巨大的空間,不過已經坍塌了。」
「你是故意的,對吧!?」漢斯上前一步,盯着刑刃質問道。
刑刃沒有理會他,平淡的說「我的任務完成了,接下來你你們的工作了。」
說完,刑刃直接轉身離開。
「站住!」漢斯見了龍槍一指,恐怖的漩渦氣刃砍向刑刃。
面對如此攻勢,刑刃心中閃過一陣警惕,一個翻身躲開攻擊。
手中武器一閃,大口徑的左輪槍出現對着漢斯就是一槍。
叮!
漢斯龍槍收回,用槍桿精準的擋住了刑刃的子彈隨後低吼道「拿下這個背叛者!」
「是!」他身後的遠征軍戰士大吼一聲,整齊的向前邁進一步。
瑟羅斯這時張嘴道「注意你的身份,漢斯。」
聽到瑟羅斯的聲音,漢斯心中頓時心中一凜。這才想起來自己是在執行公務,而不是以一個哥哥的身份站在這裏。
抬起手,身後的士兵頓時齊刷刷的停下,沒有任何凌亂,沒有任何遲疑。
「帶我向你們殿主問好。」瑟羅斯對着刑刃淡淡的說。
刑刃沒有任何表示,轉身快速離去。
刑刃剛走,沙魯陰着臉走過來說「這裏破壞的很嚴重,我們要問清楚。」
「這件事,迷星殿會處理好的。」瑟羅斯淡淡的說了一句,走向礦井。
黃昏時分,刑刃悄無生氣的回到了天啟城。
迷星殿第十層。
刑刃躺在一個培養倉中。淡綠色的培養液滋潤着他的身體。
「雖然你處理的很得當,將危害減少到最小,但是火毒已經侵入了你的肝,從肝順着血液流遍了你的全身。你身體強橫,可以抗的住,但想要徹底排除,至少需要兩個月的時間。」培養基外,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女醫師說。
刑刃對自己的情況比較清楚說「要不斷的進行血液透析,對吧?」
女醫師點頭說「是的,人體的血液是流動循環的,就算我們清除了肝上火毒,循環的血液依舊會將肝感染。本來可以採用粗暴的放血療法。但你最近多次大出血,再放血,會死的。」
刑刃點點頭,隨後慢慢閉上了眼睛。
巴魯卡家族家族醫院。
「三少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恢復。」守在門口的守衛嘆道。
另外一個守衛小聲說「三少爺的傷很嚴重,聽說腦袋都被切成了兩半。身體的內臟更是都被切碎了。現在完全靠着細胞催化液吊着一口氣呢。估計是好不了了。」
與此同時,病房中。已經深度昏迷半個多月的斯帕克慢慢勾了勾手指,隨後一雙眼睛猛然的睜開。
不過他的眼睛卻發生了改變,之前淡藍色的瞳孔頓時變成了純金色。
咔咔咔····
大量金色如金屬的膿包從他後頸出現,悄無生氣的蔓延到他的全身。
「想要復仇麼?」虛無縹緲的聲音在斯帕克的腦海中響起。
「想!」斯帕克癲狂的大吼。
「想要打垮,蹂躪你的敵人麼?」
「想!想!」斯帕克本能的大吼。
那聲音淡淡一笑,說「很好。我會給你想要的力量,但你要把你全部給我。」
「只要能復仇!只要··只要能將那個賤生種碎屍萬段,只要能將法蘭妮那個賤人蹂躪致死,我什麼都不在乎。」
「我喜歡你這樣的人,那麼··拿走你需要的東西吧!」
······
迷星殿,閉着眼睛的刑刃突然睜開眼睛,他好像感覺到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
雙目看着陰暗的天花板,發現自己已經不再培養基里了。
低頭看了看胸口的傷口,已經開始癒合。
門慢慢打開。啪嗒!啪嗒!高跟着撞擊地板的聲音傳入刑刃的耳朵。
聽到這獨特的腳步聲,刑刃就知道誰來了。
戮屠君慢悠悠的推開門走到刑刃床邊,雙手抱在自己傲人的胸脯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刑刃說「真是廢物。」
「那種技能,並沒有我想像中那樣沒用。」面對戮屠君的嘲諷,刑刃淡淡的說。
戮屠君並沒有一直侮辱刑刃,突然說「你那個小女友,月下,似乎遇到麻煩了。」
刑刃聽了一愣「月下怎麼了?」
「我的眼線發現她曾經出現在費瑞刀山附近,好像正在被人追殺,很狼狽。」
刑刃聽完陷入了沉思。
戮屠君低頭盯着刑刃說「看來你已經恢復一些感情了,知道去關心別人了。」
聽到這句話,刑刃心中頓時一陣心跳加快。
戮屠君嘴角露出不屑的說「害羞?你居然還會害羞?」
刑刃急忙深吸一口氣,隨後說「月下很強,那些問題她應該能夠解決。」
戮屠君哼哼一聲,隨後說「那就等着瞧了。」
入夜。
一陣無形的寒氣進入了迷星殿,瑪雅的辦公室。
「哦?有什麼事情嗎?月大司令。」瑪雅似笑非笑的看着突然出現的月神光問。
月神光臉色帶着一絲焦急說「月下似乎遇到麻煩了,我需要你們幫她一把。」
瑪雅淡笑一下,說「迷星殿的規矩,你知道的。我們從來不為任何私人服務。」
月神光似乎已經料到瑪雅會這麼說,於是淡淡的問道「那上一次,瑟伊為什麼會出現在山姆身邊,幫助他戰鬥?」
說到這,瑪雅的神色頓時一僵,隨後臉色進度陰沉的盯着月神光道「你居然敢調查迷星殿?」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瑪雅,是你率先破壞的規則。」月神光盯着瑪雅,一字一頓的說。
瑪雅慢慢捏緊拳頭,一雙眼睛閃爍着璀璨的星光,盯着月神光陰聲問「你想怎麼樣?」
「幫我保護月下。」
「我們現在沒有人手,剛剛發現了天啟神族的遺蹟,人都派出去了。我明天也要過去」瑪雅如實的說。
「讓刑刃去!」月神光果斷的說。
聽到這,瑪雅的神色有些緩和道「他確實是閒置的,但是他受了很嚴重的傷。近期不能動了。」
咚!
月聖光扔過來一個沉重的箱子。
「神兵藥劑的第二支,由他的身體做藍本,進度進行的很快。」
瑪雅並不意外,看樣子鄧恆應該和她提過這件事。
手輕輕摸了摸箱子,瑪雅很有深意的看着月神光說「你似乎很關係他啊。」
「我關心的是我女兒!」月神光強調一句,身體再次消失不見。
瑪雅低頭看了看手上的箱子,思索片刻後提起箱子,走出辦公室。
病房中,瑪雅將剛剛情況簡單的說明一下。
刑刃瞭然的答應說「好。現在開始吧,我明天就走。」
「你就不怕這裏邊是害死你的毒藥?」瑪雅問道。
「天啟城,我只相信一個人,那個人就是鄧恆。」刑刃看着瑪雅淡淡的說。
雖然語氣平淡,雖然面無表情,但瑪雅依舊從刑刃那裏得到的堅定與信任。
「這個老頭子,沒想到還真撿到了一個大垃圾。」瑪雅心中說着,打開箱子拿出針劑。
一個足足有手腕粗細的針管中,裝着一管純紫色的液體。
這種特殊的液體好像還帶有電流,時不時的閃爍着淡淡的火花。
「第二針,會很疼。」瑪雅看着刑刃說。
刑刃平靜的說「從小到大,曾經有很多東西都戰勝了我。唯獨疼痛沒有,一次都沒有。」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