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哇,法寶。」一名家境普通的弟子,一臉羨慕的驚訝叫道。不過這次的寒木尺出現,並沒有像開始幾次那樣帶來軒然大波,引起轟動,畢竟場內的少年其中不缺乏那些豪門世家子弟,都不是第一次見識法寶,其中大部分都還有法寶,眼界與視野也並不是那些家境普通的少年可比的,只有三三兩兩的驚呼聲。
望着刀疤手裏拿到的寒木尺,散發着的淡淡寒氣,隔着一定的距離,趙九歌都感覺到了寒意,層層的銀色光霧把刀疤少年若有若無的包裹着,心裏一股危險感湧上心頭,如今的趙九歌再也不是那個初踏仙路的愣頭青,光看那件法寶的賣相就不同凡響。
趙九歌最擔憂的事情終於出現了,比拼靈力以及法決,哪怕修為沒有刀疤少年高,趙九歌也有信心一戰,但是自己半路出家,且沒有什麼背後勢力,沒有退路的刀疤少年已經無計可施,直接使用法寶用家族底蘊硬生生的壓着趙九歌,就是欺負你沒有!
倔強的趙九歌就是不信那個邪,怒目圓睜,清秀的臉龐染了幾分紅暈,不知道是因為先前體內氣血翻滾,還是因為生氣造成的,帶着不服輸和一往無前的精神,頗有些氣勢的輕喝了一聲,隨後手裏的手印速度加快,帶起了片片的幻影。
原本被那散發寒氣的寒木尺,凍住的那金色洪流般的靈光,仿佛受到了什麼催動,仔細看就會發現,那金色洪流光影子此時就像一個欲涅火重生的鳳凰,想要掙破這束縛自己的枷鎖,搖搖晃晃,竟然開始又動了起來,只見動作幅度越來越大。
趙九歌臉色蒼白還透着紅暈,這梵音聖體目前被催動到了極致,已經是這個修為的極限了,靈力和不要錢似的灌輸着,漆黑的眼眸里雖然有些慌張但是還算平靜,因為事情還沒有到不可控制的地步,自己可是還有着殺手鐧。
「哼,不開眼的東西,就讓你這凡夫俗子見識見識開開眼界,明白什麼叫差距。」看到趙九歌竟然還不死心,還操控着那捲金色靈光洪流,刀疤少年氣極反笑。
心裏卻是想要在這眾人面前好好得瑟一下,自己這寒木尺使用一次就要消耗大量的靈力,而且平時一般不到最後不會使用,但是少年心性,還是忍不住想好好炫耀一般,再說刀疤少年認為既然用了寒木尺,這個山里來的窮小子又沒什麼底蘊可言,所以毫無顧忌使用寒木尺後,那消耗巨大得靈力會將自己體內抽乾,畢竟越是厲害得法寶就得越高深的實力才能發揮威力,而且消耗同樣大的驚人。
「寒木一卷天地驚。」一聲低喝,刀疤少年眼神銳利,手上的動作卻不慢,右手一個翻卷,緊緊捏住的寒木尺,在胸前的空氣中划過一個小弧度,隨着划過的時候,寒木尺周圍還流轉着淡淡銀光,如同入秋時節那飄落的枯黃樹葉。
隨着這一划,石台上的溫度急驟下降,似乎空氣都變的粘稠了一樣,從寒木尺那噴涌而出的寒意靈光,捲起了一個漩渦,隨後如同滾雪球一般越變越大,瞬間就將那金色洪流光影硬生生的凍住。
「咔嚓,咔嚓…。」
只見那用靈力凝聚出來的金色光影被凍住後竟然慢慢泛起了裂紋,隨後破裂開來,變成了冰渣一樣的東西,消散於天地間,先前那般勢如破竹的攻勢就這樣被寒木尺給化解。
趙九歌內心一沉,驚訝於寒木尺的威力,隨後詫異了起來,使用了寒木尺後,刀疤少年如同沒事人一樣,不是說什麼威力越來的法寶,消耗越大嗎,這寒木尺看着散發的靈光就不是一般的法寶。
只是趙九歌哪裏知道,他自己都能通過淬靈丹和月華露改變體質,進行壓縮隨後發生質的蛻變,那麼家族底蘊豐厚的刀疤少年從小就被灌輸各種奇靈妙藥,豈止會比他差?何況別人境界都比他高了一等。
心裏雖然思緒萬千流轉,但是望着撲面而來得寒光,趙九歌身體的動作卻不慢,已經來不及發動任何攻勢的趙九歌,只有將靈力緊緊的護住前身,梵音聖體的那層琉璃金光閃耀,左腳上前踏了一步,右手試探性的抵抗揮拍了過去。
砰。
一聲沉重的響聲,隨後眾人就看見,趙九歌如同一個弓着身子倒飛了幾十米,身上的那層琉璃金光已經消失殆盡,緊緊一個接觸,就讓趙九歌受了不輕的傷勢。
「噗嗤。」
趴在地上的趙九歌,撐着雙手,艱難的想要爬起來,手臂都在不斷的顫抖着,身上的衣袍雙袖都已經盡數破裂,搖搖晃晃眼看就要爬起來,胸口一甜,再也忍不住,一口血液噴出,隨後好不容易撐起來的身子就倒塌了下去。
就見趙九歌那清秀的臉龐早已經變的慘白,嘴角還保留着一抹殷紅,異常的醒目刺眼,乾枯的嘴唇都在輕微的顫抖着,但是漆黑的眸子依舊光亮,哪怕在這驟降的溫度下,就能帶給人們一絲陽光,溫暖着心房。
台下的眾人異常的安靜了下來,看着趙九歌的眼神都有一些同情,只有白青青一臉的平靜,但是白嫩纖細的蔥花手指,出賣了她的內心,那泛白的手指早已經捏的發青,自己卻沒有發現,紅唇輕輕呢喃,「九歌,待到一年後,能出宗門接任務後,我一定把他打的起不來,老娘發誓。
聲音極小,哪怕是她旁邊的王百萬都沒有聽到,沒有一絲憤怒,沒有一絲感.彩,平靜的可怕,隨後輕嘆了一聲,心裏念叨,九歌啊九歌,以你如今這個樣子,能做到這一步很不錯了,相信未來的你成就也會讓人不可小視。
看着眼裏陽光,堅韌的趙九歌,身子輕微顫抖努力想要爬起來的摸樣,有些狼狽有些可憐,但是那臉色倔強的神情也感染的在場的每一位人。
「呵呵,如果不是門規不允許,我都想收這個趙九歌做徒弟了。」周執教一臉欣賞的看着那再石台上掙扎的少年,有些唏噓,有些遺憾,他只是外門負責調教新進弟子的,哪怕修為自己也不差,但是沒有收徒的能力,一般弟子只有進入內門後才有拜師的機會。
旁邊王執教和李執教相視一笑,沒有言語,顯然周執教動了愛才的念想,到了他們這個地步,眼見都毒辣,並不在乎一時的得失,欣賞的是那少年執着的信念,修仙便改如此,但多資質卓越的天才剛開始猶如繁星一樣顯眼,最後變的平淡無奇。
修仙便應該堅持執着追求,這樣的人才能一步一個腳印,穩紮穩打,厚積薄發。
腳踏火紅飛劍的白衣女子和風度翩翩的吳天山也都泛着奇異光芒看着趙九歌,心裏都有些嘆息,可惜哪怕少年如何執着,也改變不了窘境,輸了沒什麼,就怕因為這一時的打擊,少年接受不了眾人的眼光而消沉下去,一時的輸只是為了下一次的贏做鋪墊。
「自己認輸吧,然後說句我錯了,最後以後離白青青遠一點,我就放你一馬,少點皮肉之苦。」刀疤少年得意忘形似的停下了攻勢,一手拿捏寒木尺,一手極其囂張的指着趙九歌,眉宇間藏不住的興奮神色,看到那趴在地上的趙九歌,眼裏都是笑意。
趙九歌沒有開口認輸,自然比試就不算結束,刀疤少年的話語落下,全場都變的靜悄悄,眾人都在等待着趙九歌的反應。
輕咳了幾聲,喘了一口粗氣,趙九歌才艱難的撐起身子,緩緩抬起了頭,似乎沒有緩過氣來,半響才咧着嘴巴,突然笑了起來,笑顏燦爛,「你去死吧,做夢。」
說完這句話仿佛用盡了很大的力氣一般,然後不多言一個字,只是用輕蔑的眼神看着如同白痴一樣的刀疤少年。
「你。」刀疤少年胸口一顫,氣的張開嘴唇吐出一個字後,不知道說什麼,轉眼神色猙獰,快步的衝上去,連着幾腳踢了上去,伴隨着每一腳都發出了沉悶的聲響。
趴着的趙九歌被這亂腳踢的身子不禁抽搐了起來,咳聲更加的重了,殘忍的刀疤少年並沒有使用寒木尺,只是單純的外化靈力,踢打着趙九歌,頓時趙九歌身上皮開肉綻了起來,血液四溢,但是趙九歌硬是沒有坑一聲,緊咬着牙齒,眼神倔強。
場外的眾人看到這一幕都有些沉默,心情都變的複雜了起來,有些於心不忍在看下去。
白青青的眼眶都泛着紅色,但是依舊沒有出聲。
身上的疼痛並沒有讓趙九歌呼喊,只是心裏想着,這一幕與那日王小胖一群人毆打自己何曾的相像,那日的自己誰能想到自己陰差陽錯踏上了這條道路,那些小看自己的人也會付出代價,此刻毆打自己的刀疤少年也一樣會付出代價!
「等等。」眼神里出現了變化的趙九歌,嘶啞的喊了一聲。
刀疤少年聽到後連忙停下了動作,眉頭輕佻,「怎麼,要求饒了?」
趙九歌嘴角掛着的血液微微勾起,輕笑了一聲。而踏着火紅飛劍的白裙冷艷女子,柳眉也輕撇了起來,看着趙九歌的呼喊,心想未必自己看走眼了。
就在全場眾人以為趙九歌禁不住挨打要開口求饒的時候,驚變突起,漫天的火光沖天而起,驅散了幾分那因為寒木尺出現而帶來的寒冷,天空泛起了一卷橘紅色的火焰,仿佛火蛇一般舞着柔弱無骨的身姿。
這突然出現的漫天火光把眾人都嚇了一跳,張大的嘴巴吃驚的看着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