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冰冰的涼意,從識海的最深處處緩緩涌了出來,而後李孝清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變暖了,這種暖流很快就流遍了李孝清的全身,李孝清吞噬了這苦無的神識,腦海中夾雜了許多苦無的記憶,從一個出身貧苦的少年,到拜入門派成為了一家的頂樑柱,再到家人一個個離世,他的修為停滯,被師門派出去尋找資源,一生的坎坷力氣遭遇讓李孝清頗為感慨。
李孝清也知道為何這苦無見到這柳樹後要不惜捨棄性命也要拼死一搏了,因為這天地靈根中是可以利用這綠柳的內丹衍化出一條極品木靈根。重鑄靈根以後,他便可以重新尋找一個修煉功法修煉,到時候他的修煉速度就能一飛沖天了。他就能被門派重視,得到更多的資源修煉追求長生不老。
這一般人要是到達了築基以後這功法就無法改變了,除非達到了元嬰之後,這修煉出元嬰出竅,這身體再次改變,這才能重新換套功法修煉。一般的雙靈根的修士,先是修煉一條靈根,留着另一條等到日後碰到極品的修煉功法,在修煉這靈根也來得及.
李孝清他也知道了這自己的功法的缺陷之處。這李孝清他所修煉的三清訣在這修真界是流傳最廣的修真方法,這三清訣乃是上古流傳下來的修煉功法,其衍化出來的真氣也是最精純的。但是,正是由於這修煉出的精氣精純,所以對靈根要求極高,李孝清有一個上品的雷靈根,所以才能修煉有成。但也是正因為這個原因,人們一看到這築基以下修煉三清訣的人,首先想到的就是奪舍。
苦無本是想奪舍了這李孝清,之後再服下那柳樹的內丹,就多了一個極品的木靈根,這苦無本身就是木靈根,修煉功法也算是十分不錯了,算得上是地級上品的功法。
這苦無不像那用刀的男人和吳子愷,他是正經的修真者而非是像吳子愷那樣沒有靈根的武修,修煉的功法也自然不同。
緩緩從沉睡中醒來的李孝清,覺得腦袋疼痛至極,似乎整個腦袋都顯得沉重無比,而且還在隱隱作痛,四肢虛弱無力,好像大病了一場一樣。
李孝清努力的睜開了雙眼,眼皮顯得沉重無比,當睜開雙眼的時候他終於看清了周圍的環境,他和白鸞飛和門殿鵬躺在病床上,而他的大師兄張震和和二師兄姜明正在床位邊上看着李孝清。而門殿鵬和白鸞飛二人顯然已經醒了好久了,不過他們也十分虛弱,此刻又昏睡了過去,李孝清的腦子有些混沌,此時他看到張震李孝清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李孝清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打晃,他顫顫巍巍的說道「師兄,對不起,我沒保護好嫣子!」
「師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家後院的小姑娘聽到響動聲就過去看了看,結果你和這二位師侄都昏迷不醒,她就報了警,是我把事情壓下來的,不過她嫣子不見了!」這張震此時還十分淡定,並不知道他女兒張嫣子被那柳魔附體了。
李孝清一點點的跟這張震和姜明把事情說出來了,他們二人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讓李孝清也是十分無奈。
李孝清握着張震的手,下定決心說道「大師兄,無論那柳魔逃到哪裏,我都會找到她,救回師妹!」
而張震看了李孝清一眼,說道「你不能去!你是咱們的一派之主,你要是出了什麼事,這一派的傳承就斷了。」李孝清從懷裏摸出來一塊玉簡,而後認真的聽着兩位師兄的勸告,默默不語。
姜明也同時看了一眼李孝清,從他的眼神中,李孝清看到的是不舍和理解,姜明說道「師兄,孝清既然這麼說了,師兄我看咱們就讓孝清去吧!」
「師傅所傳的東西不多,我與孝清交流之後,傳承下來的東西大概也掌握的差不多了,我唯一擔心的是孝清對付一個築基初期的修士,都無法取勝,即便是找到嫣子,面對那柳魔又會怎樣?」這姜明想的更多,從他的話中李孝清知道,二師兄也不想讓他去,他認為李孝清去那會白白送死。
李孝清抬手指向姜明,手腕低垂,向下點了兩下,只看見李孝清所的手腕開始緩緩的亮出綠光,綠光所蔓延的地方,這所有人的動作都開始變得遲緩。最後這兩位師兄都被定住了。
李孝清慚愧的看着張震和姜明,說道「二位師兄,對不起了,我把那苦無的神識吞噬以後,我腦海中便有了他的記憶和道法,這是他們修真界的神通叫做定身術,我走後大概兩三個時辰,這術法的法力消失,你們自然就沒事了。」李孝清說完又拿起了一塊玉簡揣在了那張震的懷裏,而後說道「大師兄,這是玉簡是那苦無的修煉功法和一些法術神通,就交給你和二師兄了,我那兩個弟子雖然不是什麼天賦奇佳的人,但是二人品行不錯,就交給二位師兄代為教導了。」李孝清說完便緩緩從病床上站起來,慢慢的離開了兩位師兄。
這兩位師兄和弟子,卻是只能看着不能動,姜明和那張震的眼中不由得緩緩流下淚水,而李孝清這是目光十分的堅決,在病床門口緩緩跪下向二位師兄磕了三個響頭,這才起身離開。
外面的天色已晚,天邊的火燒雲蔓延到了整個西邊的那片天空,李孝清的拖着步子緩緩的走回了四合院,而此時這四合院裏那錢朵朵正在收拾着庭院的垃圾,將這院子打理的十分安逸。
見到李孝清回來,這丫頭望着他顯得十分高興!
「孝清哥,嫣子姐呢?怎麼沒見到他回來呢?」錢朵朵,以為出事那天張嫣子並不在這,因為張嫣子時常要回到張震那裏去住上幾天,所以這錢朵朵並不知道張嫣子的事情,不過在看到李孝清蒼白的臉色時,他也猜到了發生了什麼。
「朵朵,嫣子姐,被人抓走了,我要去找她,我找到他之前可能都不會回來了,這院子就交給你打理吧,我在潘家園有個店,日後你要是喜歡做生意,可以幫我打理打理。」李孝清一邊說着一邊走到了那可柳樹的一邊,這被燒得枝零葉落的柳樹,此時給李孝清的感覺卻仍舊充滿生機。
李孝清回到自己的屋子裏,取出了一把長劍,對着這柳樹就是一劈,錢朵朵有些驚恐的看着李孝清,只見李孝清從樹根之中掏出了一個綠色的珠子揣在了懷裏。當李孝清掏出這顆珠子以後,眼前的這棵樹立刻開始枯萎凋零,最後化為一地的灰燼。當一團散發着生命氣息的東西,在一瞬間消逝的時候,或許人們才覺得他的可貴。
回到自己的屋子裏,李孝清將一些對他來說十分重要的東西,像是苦無的飛劍,還有他的裴旻劍、陀羅經被和一些符籙,李孝清將這些東西統統塞到那苦無的儲物袋中。之後他便在這庭院裏四處尋覓,最終看到一個灰溜溜的小東西,他喊道「小耳朵,你能找到嫣子嗎?」
這小東西竄到了李孝清的手裏,而後跳跳的點了點頭,李孝清則欣慰的笑了笑,說道「小耳朵,咱們去找嫣子!」
這小耳朵聽說要去尋找張嫣子立馬興奮的不得了,從李孝清的手中跳下去,撒歡的跑向門外,而李孝清這是臨起這小傢伙,往另一個方向走,弄得小傢伙滿臉的不情願。李孝清只能無奈的說道「先不急,我要去拜祭一個人!」
李孝清去的地方就是原來他和陳師傅住的那家小道館,李孝清跪在道館大殿前的三清像上,嘴裏自言自語道「當年陳師傅在這裏撿到我,他說我命大,要是再晚一會我就被凍死了,他給我取名叫李孝清,是因為老君您老人家姓李,讓我跟你姓說你能保佑我平安。今日我到這不求平安,只希望你老人家保佑我師妹他平平安安的,讓我找到她,我便別無所求了!」李孝清說完又對着這太上老君像單獨的拜了一拜。
坐在三清像下,他把那綠珠子緩緩的含入口中,李孝清只覺得頓時體內生機盎然,一股綠色的能量噴薄而出。身體發出了砰砰的響聲。
李孝清內視自己的丹田,只見到滾滾的元氣從丹田涌動出來,李孝清看着這綠珠緩緩的化成了一灘綠色的元氣匯聚在李孝清丹田,緩緩的凝聚出一根和丹田另一側的的銀色靈根相似的綠色靈根,最後李孝清臉色一變,體內的能量鼓動,最後這綠色的小芽茁壯生長漸漸的和這銀色的雷靈根交纏住,擰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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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時分,李孝清決定帶着小耳朵離開這裏。
他臨走時又在給山上的墓地好好打掃了一番,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再回來的時候是何年何月。之後李孝清便帶着小耳鼠一路向西北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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