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第五十二章今生盟來世約)將會是出宮的最後一章,五十三章是:重回紫禁
如詩就躲在老者的身後,看她的樣子已經被嚇壞了,連跑都忘了,其中一個看起來是領頭的黑衣人見有人進來了,知道必須速戰速決才行,便趁其他人擋住老者的機會,騰身躍過老者往如詩的方向撲去,老者大急,無奈他被另外三個人拖住,松不出手去阻止,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將兵刃往如詩身上砍去。\www。qΒ5.c0m\
如詩雖然看到宋陵帶着人來了,但此時宋陵等人離他們還有數丈的距離,想救援是來不及了,不由絕望地閉上了眼睛,但是等了半晌她也沒什麼感覺,更沒有刀砍在身上的疼痛,反而聽到一聲兵器落地的聲晌,睜開眼一看,地上多了一柄軟劍,而那個黑衣人則抱着手臂站在一邊,鮮血不停地從手臂滴到他手中的劍上。原來剛才宋陵眼見如詩有危險,情急之下就將劍當暗器擲了出來,被他貫注了內勁的軟劍剎那間勢如閃電
在殺人與沒命間,黑衣人選擇了自己的性命,他用手中的劍格飛了宋陵的長劍,然手臂還是被劃了道口子,不過這麼一耽擱他已經沒有了再次殺如詩的機會,宋陵在擲出長劍的同時,雙腳點地借勢而起飛到了如詩身邊。
飽受驚嚇的如詩看到宋陵過來如遇救星,緊緊抱住他的胳膊:「宋陵,我好怕!」她的身子在不住地發抖,可是也僅止這樣而已,她沒有哭,甚至連眼淚都沒有。血,似乎並不能讓她怕到流淚。
與此同時,那邊三個黑衣人終於將老者砍翻在地。看老者的樣肯定是活不成了,領頭的黑衣人見宋陵等人都出現了。知道他們已錯了機會,今天想再殺如詩是不可能地了,他想了一下後毅然沖那三個黑衣人一揮手,快速翻窗離雲,護院們想追上去。被宋陵阻止了,這些人來歷不明,也不知是與剛才兩人一起的殺手還是其他勢力的,竟然入宅行兇。
等他們離去後,宋陵才有空打量如詩,關切地問道:「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如詩搖了搖頭道:「沒事,我沒受傷,多虧有這位老伯。唉呀!」原來她去看那位老者地時候才發現他已經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剛才怕生死間都沒哭過的如詩,看到老者地屍體卻一下子哭了出來。伏在宋陵身上不住的抽泣着。
宋陵一邊拍着她的肩膀一邊問道:「先不要哭,告訴我是怎麼回事。知道那幾個黑衣人還有這個老伯是誰嗎?他們為什麼要殺你。而這位老伯又為什麼要救你?」
如詩抬起淚痕滿面的臉道:「我也不知道他們是誰,是那個老伯先進來的。當時我正在屋裏看書,他在窗外翻了進來,我被嚇了一大跳,正想叫人,他卻很興奮地叫我「小姐」,還說他是什麼老爺派他來找我地,我說我不認識他,他顯得很奇怪,好像我應該認識他似的,還沒說幾句話,他就一臉緊張地說有殺氣,然後那幾個黑衣人就進來了,一副要殺我的樣子,再接着他們就打起來了,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宋陵臉青白相交,真是撞邪了,一夜之間就潛進來這麼多人,不止要殺他,還要殺如詩,若說他在商場上得罪了人還有可能,那如詩呢,她很少與府外的人接觸,怎麼會有人來殺她呢,這個問題不論他怎麼想都是百思不得其解。
齊伯派了人去府衙報官後,也跟着人群到了飲雪軒,教他意想不到的是,這裏竟然又躺了一具死屍,這一夜之間宋府就出了三具屍體,真不知是怎麼回事,而且看情況,似乎不止有人要殺少爺,還有人要殺小姐齊伯瞧着地上的屍體,走到宋陵身邊道:「少爺,這個人和剛才那些是一批的嗎?」齊伯來得晚,所以不知道其中的緣由,待知道這人是因救如詩才死地後微嘆了口氣。
宋陵對齊伯道:「齊伯,派人收拾兩間客房,我和小姐的屋子裏都死了人,肯定是不能睡了,今晚就先睡客房吧。」說是睡,也不過是休息一下而已,一夜之間出了這麼多事,哪還有心情睡覺。
齊伯點點頭,有些遲疑地拉過宋陵悄聲道:「少爺,府里出了這麼大的事,恐怕不簡單,很有可能是有人來尋仇,這樣地話是不是該把您和小姐的婚事延一延,等把事情調查清楚後再行禮?」他這樣說並非沒有道理,萬一要是這些人逃走地人不罷休,在婚禮地時候再來行兇殺人可就麻煩了,倒不如待把那些人抓起來後再說。
宋陵稍想了一下後道:「不,婚禮不能延,一定要照常進行,咱們的請柬已經發出去了,不止揚州,其他地方也有,那些人說不定已經動身了,現在再說延,肯定來不及通知,這樣一來對咱們宋家地聲譽會有極大的影響。不過你的擔心也有道理,這樣,今天已經是二十七了,還有兩天功夫,從現在起一直到婚禮結束為止,你叫府里人多加戒備,萬不可放鬆,另外婚禮當天,我和趙捕頭商量一下,讓他也幫着派些捕快來看着,我想這樣那些黑衣人一定會有所忌諱的。」
齊伯想想少爺說得也有道理,只得同意了,着手下去部置了,真想不到,好好的會出這種事,還是在辦喜事的前兩天,真是晦氣那個已經沒有氣息的老者看,耳邊亦一直迴響着他剛才說的那句話「小姐,我是府里的老徐啊,你怎麼不認識我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很驚訝,不像是裝的,難道他真的認識自己,可惜他當時只是叫自己小姐,沒叫出名字。也沒來得及說出他的老爺是誰,是誰?到底是誰?如詩不停地試着去回憶,但最終只有一些模糊的印象。無論如何也抓不住。
還有那些黑衣人,他們為什麼要來殺自己。是何人派遣?沒了以前的記憶,她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出頭緒地。
「如詩!如詩!」宋陵叫了好幾聲才把如詩從回憶中叫醒過來:「是不是被嚇到了,不用怕,有我在,沒事的!」
如詩搖搖頭。她並非是怕,只是不明白而已:「我沒事,對了,你是怎麼知道我這裏有事地?」
宋陵看她既沒被嚇呆也沒其他的不適,這才放下了心回答道:「我是聽到打鬥聲才過來的,在你之前也有人潛進我屋裏想要刺殺我!」
聽得有人要刺殺宋陵,如詩頓然一驚,脫口道:「那你可有事?」剛問出她就知道自己這話多餘了,要是宋陵有事哪還能無恙的站在自己面前。想到這兒她垂目道:「是我糊塗了!」
宋陵被她脫口而出的關心震地胸中暖意充沛,緊張的心情也放鬆了下來:「我沒事呢,那兩個刺客見殺我不成就自殺了。我想應該是有人花錢雇他們來的,放心吧。萬一他們再來。我有着一身的武功不怕他們,倒是你。我可真有些擔心!」是啊,如詩一些武功也不會,要不是今天有個人拼死護着她,恐怕早在他們趕到之前如詩就已經沒命了。
如詩微微一笑,握着他的手道:「不是還有你保護我嗎?不用擔心,而且我也會逃,哪能這麼容易讓他們抓到!」
「話雖如此,可我並不能一天到晚護着你,這樣,從今天開始我讓那些個護院統統在你的屋外戒備,這樣即使真有人來,他們也可以幫着撐到我過來。」宋陵邊想邊說,如詩不願他過於為自己擔心,便允了,正自說着,負責收拾客房的丫環稟報說客房已經收拾好了,可以去睡了。
緊接着又有人來報說趙捕頭到了,正在他房裏瞧那兩具死屍,宋陵便叫人護着如詩先去客房休息,自己則去看趙捕頭有何發現。
按下宋府不提,再看那四個黑衣人,他們一路奔掠,深怕後面有人跟來,在東拐西彎後,轉進了一處不起眼的破屋,那個面白無須的中年人正在裏面,看到他們進來後立刻道:「怎麼樣?成功了嗎?」
四個黑衣人相互望了一眼後屈膝跪下,齊聲道:「屬下有負大人之命,請大人責罰!」說完他們就低下了頭,等着接受責罰。「什麼?你們四個人去居然沒能殺掉一個弱女子,還受了傷?」中年人已經看到四人身上地傷,他有些不相信,這幾個可都是他手下精幹的人,怎麼會如此沒用,他按下驚訝後道:「把事情的經過詳細說一遍!」
那個被宋陵傷了手臂地領頭者聞言將在宋府的事一一說了出來,中年人在聽到他們描述地老者形貌與武功時,抓着桌沿地手不由用上了勁,若他猜得沒錯的話,這個應該是索府地奴才老徐,以前他在京城時曾見過,這個老傢伙一身武功很是不錯,難怪能以一敵四。
可惡,他怎麼會到那裏去的,難道索尼已經知道他的女兒在那裏了?所以派老徐來保護,可是這也說不過去啊,要是索尼知道了的話,不可能只派一個人去保護的,看來目前除了他們之外,應該只有老徐一個人發現她在宋府,他還沒來得及通知別人就被自己的手下殺了。
待手下人將事情說完後,中年人眼中泛起厲色:「雖然你們沒有暴露了身份,但事關緊要,必須要完成,今晚你們沒能完成任務,宋府一定會加強戒備,如此一來想再殺她就困難多了,你們知道該怎麼樣了?」說到這裏他話中充滿了怒氣,過了今晚,皇上再有一天就可到揚州了,到那時他想再動手也晚了。
跪着的四人在聽到中年人的話後臉色齊齊一變,眼中浮起絕望之色,敢情他們已經明白中年人話中的意思了,四人在回來請罪時多少還抱着一絲生還的希望,但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絕望過後,四人一起舉起了右掌。
正在他們準備自裁時,一隻雪白的信鴿飛了進來,停在中年人的肩膀上,在信鴿的腳上還綁着一卷小紙,中年人面現微喜,將紙條從信鴿腳上取了下來,展開來放在燈火下細看,一邊看一邊不住地點着頭,隨即將紙條放在燭火中燒去。
做完這一切後他抬起頭對那還跪在地上的四人道:「我可以再給你們幾個一個機會,若你們能做好的話,我便饒你們一死本來以為已經必死的四人聽到中年人這句話,頓有一種死裏逃生的感覺,齊聲道:「多謝大人暫時不殺之恩,屬下等人願為大人效犬馬之勞,請大人儘管吩咐!」
「好!」中年人嘿嘿一笑:「你們先下去休息,等有事的時候我會叫你們,如果這一次再失敗的話,你們知道後果!」
四人應了聲正要下去,那個領頭模樣的人突然站住了腳對中年人道:「大人,我們在宋府的時候,發現還有一撥人也和我們一樣入了宋府,不過他們的目標不是她,而是宋府的當家主子宋陵。
「哦?」中年人頗有些驚訝地道,難道是京城的那位另外派人做的?應該不至於,否則也不會再給自己信上的那個指示了。
他想了一下後對黑衣人道:「行了,這事我知道了,你不必去管他,只要到時候做好你的份內事就行了。」
黑衣人不敢多言,應了聲退下去治傷了,中年人站在屋裏,瞧着外面逐漸開始亮起來的天色,今天已經到了,指示應該也會在今天到,明天,一切都在明天,是成是敗就見分曉!
此時,在紫禁城中有人亦是徹夜未眠,在等,等信鴿的到來,終於在天快亮的時候,一隻雪白的信鴿帶着紙條落在了窗台上。
圓潤的指甲將紙條抽出來慢慢展開在眼前,揚州,真的在揚州,赫舍里清如你果然沒死,美麗的臉上浮起一抹恨意,她是宮裏最有可能威脅到自己地位的人,可她現在居然還好好的活着,難道真是她命不該絕?
拿着紙條在房間裏來回的轉着,一夜她都在等,可等來之後心卻愈加的不靜,皇上也去了揚州,他必然會找到她。
不過她竟要嫁給別人了,呵呵,皇帝的女人居然失憶嫁給別人,這豈不是在皇上臉上摑老大一個巴掌,只要這婚禮一過,洞房一入,那麼皇上還會將她帶回宮嗎?
她不是皇上,猜不懂皇上的心思,所以她只能從另一個角度想對策,如果這次在揚州有人行刺皇上,而行刺皇上的人又是他的話……想到這裏她掩唇笑了起來,這事一定會很好玩,而結果也一定會很好玩的,如果這次宛貴嬪還能逃過的話,那她就認了,待回得宮中再好好的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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