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林澤沒想到呂行岳如此秀雅的人,竟然也會用如此狠毒的東西對付人,不過想想也能理解他,被人暗算了,帶傷躲了四百年,現在回去還得提心弔膽的,不弄點狠毒的東西在身邊,是不踏實。
「呂大哥,剛才你說我是體修之材是什麼意思?」林澤換了個話題問道。
呂行岳說道:「修煉的種類有很多種,其中一種就是體修,體修者身材異常強橫,修煉到一定程度的時候,甚至可以以肉身對抗法寶,破山裂地,所向無敵。兄弟你天生就是體修之材,如果修煉體修之術,定會事半功倍,前途不可限量,可惜我不懂體修之術,無法傳授與兄弟。」
「沒關係,今天能夠跟呂大哥相識,知道這麼多常人不知道的秘密,我已經知足了。」林澤笑着說道。
呂行岳對林澤這種開朗豁達的態度非常的敬佩,站了起來,說道:「今日能與邵兄弟相識,呂某也是三生有幸。好了,我要回修真界去了,今日咱們就談到里,呂某先告辭了,將來如果有緣,你我再相見。」
林澤抱拳說道:「呂大哥保重。」
「邵兄弟保重,呂某去了。」說完,呂行岳騰空而起,像一道划過天際的流光,轉眼消失在了天空。
林澤望着天空,暗暗思量道:「我也是修煉者,可什麼時候才能像呂大哥一樣,自由的在天空飛行,也去那神秘的修真界看看。」
一陣風吹來,天空開始下雪了,林澤也不打算再上山頂了,轉身準備下山。
突然,身後轉來一陣低鳴的哀叫聲,林澤回頭一看,原來是那隻小奇獸,剛才他跟寒晶冰蠍打鬥把雪峰上的積雪給震了下來,小奇獸被埋在雪下了,現在正從雪裏升出頭來。
林澤趕緊跑過去把積雪扒開,把小奇獸抱了起來,說道:「剛才只顧着跟呂大哥說話了,竟然把你給忘記了,怎麼樣小傢伙,傷到你沒有。」
小奇獸像是能聽懂林澤的話,哀哀的叫了兩聲,然後把頭朝雪裏看去。
林澤知道它是關心它父母了,於是把它放了下來,把積雪扒開露出了兩隻大奇獸的屍體。
「小傢伙,你的父母已經死了。」林澤輕輕的撫摸着小奇獸的頭說道。
小奇獸發出了兩聲哀鳴,然後開始用爪子把積雪往兩隻大奇獸的身推,林澤明白了,這小傢伙是不想讓父母的屍體暴露在外,想用雪把它們掩埋起來。
林澤很驚訝,暗道:「這小東西到底是什麼靈獸,怎麼這麼通靈性。」
林澤幫着小奇獸把它父母埋了,然後把它抱起來,撫摸着它的頭說道:「小傢伙,你現在也是孤家寡人了,以後就跟着我吧,咱倆做個伴。」
小奇獸抬起頭,朝林澤嗚了兩聲,然後乖乖的趴在他的手臂上不動了。
林澤抱着小奇獸回到雪峰寺自己的住處,然後出去給小奇獸弄了點熱粥來喝,但是小傢伙聞了一下又趴下了,林澤這才反應過來,這小東西肯定是吃肉的,所以不吃粥。
林澤看着這小傢伙,心裏想道:「這裏是寺廟,到那去給他弄肉呢?」
正琢磨着呢,瓦達禪師來了,林澤連忙上前迎接道:「老禪師,您來了,快請坐。」
瓦達禪師今年已經快九十歲了,但精力仍然非常充沛,特別是一雙眼睛特別的有神。
瓦禪師坐下後,微笑着說道:「聽寺里的小僧說,你從聖山上帶回來一隻奇獸,我過來看看。」
林澤把小奇獸抱回來的時候並沒有特意的隱瞞,所以很多人都看到了,沒想到還傳到瓦達禪師的那裏。
林澤指了指床上的小奇獸,說道:「對,就是它。」
瓦達禪師上前仔細的看了看小奇獸,然後笑着說道:「原來是一隻野生的小雪獒。」
「老禪師,你知道它是什麼動物?」林澤問道。
瓦達禪點了點頭,說道:「這是獒的一種,名叫雪獒,傳說是守護聖山的神仙死去後所變,這種雪獒力量強大,兇猛異常,據說一隻成年的雪獒,可以對付三頭猛獅,而且它們耐寒性極強,即使再大的風雪也凍不死它們,除此之外它們對自己的主人特別忠心,一旦認了主人,就會終身跟隨,即使主人不在了也不會再認其他的人當主人。所以,又有忠獒的美稱。」
「是嗎。」林澤摸了摸小雪獒的頭,說道:「小傢伙,難怪你這麼通靈性,原來還真是來歷不凡啊。」
瓦達禪師說道:「雪獒天生就很有靈性,什麼事只要主人教一遍,它們就能記住了。」
瓦達禪師在林澤這裏坐了一會,然後就走了,林澤把小雪獒抱在懷裏,撫摸着它的毛,說道:「小傢伙,既然你是一隻勇猛的雪獒,那以後我就叫你獒王怎麼樣,希望將來你長大了成為一隻勇猛無敵的獒中之王。」
小雪獒似乎很喜歡獒王這個稱呼,仰起頭朝林澤叫了兩聲。
「哈哈,你個小東西,是不是迫不及待的想當獒中之王了。」林澤輕輕的揉了一下它的頭說道。
突然,林澤發現獒王的身邊顫抖了起來,說道:「獒王,你怎麼了,是不是冷啊?」
獒王朝那碗粥看了看,低鳴的叫了兩聲然後趴下了,但身體抖的更厲害了。
林澤明白了,這小傢伙是餓了。
雪山上的動物本來就很少,最近一段時間又下了大雪,所有的動物都不見了蹤跡,獒王已經好幾天沒吃東西了,所以它父母才會冒雪外出尋找食物,結果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把寒晶冰蠍引來,丟了性命。
林澤看了看桌上的粥,又看了看餓得發抖的獒王,想道:「怎麼辦呢,得想辦法找點肉食給獒王吃才行,不然它可能熬不到晚上就會被餓死。」
林澤準備出去到山上看看能不能獵到一、兩隻小動物給獒王充飢。
為了讓獒王感覺好過一點,林澤把它送到了混沌鼎里,那裏面非常暖和,可以讓它不用再消耗體能來抵抗寒冷,這樣可以讓它多保留一些能量多支撐一段時間。
隨後,林澤到了雪山上,但是找了好久,一隻動物也沒有找到。
林澤站在一座山峰上,看着下面白茫茫的雪山,自言自語道:「這動物都鑽到哪去了,怎麼一隻也看不到。」
在山上轉悠了三個多小時,跑了十幾座山頭,還是什麼也沒找到,林澤沒辦法了,只好跑到離這雪峰寺幾十公里外的集市去買了一些肉,準備回去餵獒王。
不過寺廟裏不能帶肉進去,所以林澤跑到了雪峰頂上,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把混沌鼎放出來,進入了混沌鼎里。
「獒王,快來,我給你帶了好多肉來,可以讓你好好的飽餐一頓了。」林澤一進混沌鼎里就喊道。
獒王一下就跳到了他的面前,搖頭擺尾,精神非常飽滿,跟放它進來的時候完全是兩個樣子,林澤很奇怪,難道這混沌鼎里還難止餓嗎?
「你看我給帶了這麼多肉,快吃吧。」林澤把買的肉放在獒王的面前。
讓林澤意外的是,獒王竟然搖了搖頭,退開了。
「獒王,你怎麼不吃啊,你不是餓了嗎,這可是我跑了好遠去給你買的,快吃。」林澤說道。
獒王還是搖了搖頭,然後趴下了。
林澤感覺很奇怪,問器靈和張狗兒道:「它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不吃東西?」
張狗兒看着器靈笑了笑,說道:「主人,師父已經餵過它了,所以它現在不吃了。」
「什麼,餵過它了?」林澤很奇怪,獒王可是要吃肉的,這混沌鼎里除了火什麼也沒有,器靈發來的肉去餵它?
「器靈,這裏沒有肉,你拿什麼餵的它?」林澤看着器靈問道。
器靈翻了翻眼,說道:「誰說這裏沒有肉了,那邊不是嗎。」
林澤朝器靈指的方向一看傻了,原來器靈指的肉竟然是塔爾伯特。
「你用他來餵獒王?」林澤問道。
「是啊。你去了那麼久都沒回來,這小傢伙差點快餓死了,為了救它,我只好讓它吃了點他的肉。」器靈說道。
器靈說的不完全對,獒王是餓壞了,但是也沒到器靈說的要餓死的程度,是器靈看到獒王之後,想到了新的折磨塔爾伯特的辦法,就是讓獒王去啃食塔爾伯特肉,讓塔爾伯特痛苦,卻又死不了,遭活罪。
林澤這兩個多月來,在瓦達禪師的開導下,心情是好多了,但唯獨對塔爾伯特的恨,一點沒減,這不是他固執死抱着仇恨不放開,而是塔爾伯特對他造成的傷害太深,生他養他的父母,相知相戀的愛人,愛人的父母、兄長,他生命里最重要的六個人,都是被塔爾伯特所害,這樣的仇恨太深刻了,已經在他心裏留下了永遠抹不去的傷痕,如果他忘記了仇恨,就意味着對他們的背叛,所以看塔爾伯特悲慘的樣子,他不僅沒有生器靈的氣,反而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暢快。
林澤走到塔爾伯特面前,冷笑道:「怎麼樣塔爾伯特,感覺還好嗎?」
塔爾伯特自從進到混沌鼎這半年裏,每天都要遭受器靈師徒的折磨,早就已經受不了了,可惜又死不了,雖然每次被折磨後,都能夠很快恢復過來,但是精神早就已經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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