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那個,其實還有一件事要拜託你。」
風輕羽突然想起一件比較後悔的事情。
帝無傾勾唇一笑,攝人心神:「叫夫君,再求求我。」
「求求你。」風輕羽見他沒有反應,雙手合十在他面前晃了晃:「夫君,我求求你。」
帝無傾無奈的揉揉眼角,小丫頭的臉皮越發的厚了,又好氣又好笑:「說吧。」
「你曾送我一朵白蓮,我給弄丟在仙界了。」風輕羽細細想來,她當時看見師父假殺了娘親之時,心底一慌把那朵花給落下了,接着道:「你可不可以再送我一朵?」
帝無傾輕笑,原來是這樣子,伸手摸摸她的小臉:「一朵花而已。」
「再給我一朵嘛,我見不到你時,也可以對那朵花移情。」風輕羽在這一年內過的痛苦無比,在虛無之地的時候,她好歹有一朵花兒相伴。
雖然園子裏百花齊放,她仍然覺得孤單,心如死一般的寂寥,每次修煉的提高,都是為了那不復的結果。
帝無傾聽到她的話,心頭一緊,伸手環住她的身子:「別怕,為師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你這樣說,我便安心了。」風輕羽笑的眉眼彎彎,師父從來不騙她,這次當然也是。
「睡得着嗎?」他問了一句。
風輕羽不知道是太興奮還是怎麼的,毫無睡意,搖搖頭。
「走,為師帶你去一個地方。」
帝無傾突然掀開被子,單薄的裹衣露出精緻的鎖骨和白皙有力的胸膛。
風輕羽咽了下口水,天哪,她會不會長針眼。
帝無傾披上一身紅衣,將有料的身材遮擋住。
她從床上爬起來,後知後覺的問了一句:「去哪?」
他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為她披上那件火紅的鳳袍,再拉着她坐到梳妝鏡前。
風輕羽看着鏡子裏的絕色佳人,愣了愣:「你房中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她作為一個姑娘家,都很少打理自己,為何師父的房中會有梳妝桌這種東西。
帝無傾輕輕敲了下她的腦袋:「給你準備的。」
她的頭髮長而黑,摸起來十分柔順,帝無傾瑩白如玉的手頓了頓:「為師有多久沒有給你綰髮了?」
風輕羽一愣,嘆息道:「五年了。」
回想五年前她還是一個乳臭味乾的小丫頭時,師父天天給她綰髮梳理。她也是最愛粘着師父的。可後面的那五年,為了修煉和打敗月千邪,師徒倆是聚少離多,不似以前那般親密無間。
「為了扳倒月千邪,我們還會分別嗎?」她莫名有些難過。
帝無傾即使過了這麼多年,手法還是如當初一般溫柔熟練,綰起一個鬟,再用一支暗綠色的玉簪別住。
「為師這次不會再離開你了,不是答應過你了嗎。」他的聲音在頭頂響着。
兩人手牽手推開房門,這一打開房門才知道外面有多熱鬧,即使到了深夜,也是煙花不絕,笑聲不絕,宴席上的客人也沒有散去。
之前在房間裏,被帝無傾設了消音結界,自然是覺得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