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偏僻的街道里,佇立着一棟歐式哥德式建築風格的咖啡館。咖啡館裏播放着非常古典而又優雅的音樂,歌聲悠揚,旋律好聽。
然而,此時的秦沫,可沒有心思聽這麼好聽的音樂,她渾身的神經都緊繃着,一想到等會兒要來的人,她的臉色又是一陣緊繃。
「沒有想到,你來得夠早的。」這個時候,齊老爺走到了秦沫的身邊,臉上堆着淺淺的笑意。
沒有人知道,齊老爺的笑容的背後蘊含着什麼,熟悉齊老爺的人都知道,齊老爺這個人不像他表面上看起來這麼簡單。
雖然齊老爺看似很隨和,而且不是大陣仗,而是一個人來。但是,他的氣場足以讓她感覺到窒息。
秦沫也不想赴齊老爺的約,但是她知道不赴他的約,下場會很慘!而且,她知道,齊老爺這次找她出來,並不是找她出來聊聊天,說說話的,他肯定是因為嚴茜兒的事情來。
想起嚴茜兒,秦沫突然覺得,自己還是對不起她的。她也想不到後面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連齊老爺都出面了!
「我們應該有好久沒有見面了吧!」齊老爺的嘴角處儘是隨和的笑容,他的目光看向了秦沫。
「是啊,已經有很久沒有見面了,不過,話說回來,您最近也挺忙的,怎麼會有時間來找我喝喝咖啡,聊聊天呢?」秦沫低下了自己的腦袋,點了點自己的腦袋,一臉的尷尬的回應道。
齊老爺朝着路過的服務員招了招手,他輕聲說道:「要兩杯咖啡,半糖。」
「是。」很快的,服務員就已經退下了,退下去準備咖啡。
「這不,你最近幹了一件事情,讓我心裏很是不舒服,這才找你出來聊聊家常,說說話啊!」齊老爺回過頭,不屑的看着秦沫,輕聲笑了笑,說道。
秦沫很快就知道齊老爺到底在指什麼,他是在指她介紹張晶給李祿泉當助理的事情。
秦沫咽了咽口水,她真的怕了!
「我和你,應該也算是朋友吧!」齊老爺伸出自己的手,拿過了服務員遞過來的咖啡,幽幽的說道。
「當然是朋友。」秦沫說這句話的時候,很是心虛,同時,她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冷汗。
其實,秦沫的心裏從來都不敢把他當朋友,更多的是害怕。
「哦?」齊老爺的臉上依舊帶着笑容,但是,是屬於那種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他的眼底儘是寒光。
齊老爺輕輕抿了抿咖啡,低下了自己的眼眸,說道:「這咖啡的味道很苦,但是我很喜歡,你喜歡喝半糖的咖啡嗎?」
對於齊老爺的突然轉移話題,秦沫表示很不解,但是,她還是點了點腦袋,說道:「還行吧,我不討厭。」
「看來,我們是屬於兩種不同的人,我喜歡半糖的咖啡,而你只是不討厭而已。」齊老爺意味深長的說道。
秦沫有些心虛的低下了自己的頭,她翕動着自己的嘴唇,說道:「齊老爺,我聽不太明白您說的話!」
她的意思很明白,就是想要齊老爺有話直說,不要兜兜轉轉。
「怎麼了?」齊老爺一挑自己的眉頭,然後笑着說道:「是嫌我們是不同時代的人,聊天會有隔閡嗎?」
秦沫搖了搖自己的腦袋,說道:「齊老爺,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一直把你當成朋友,而你,應該也知道,嚴茜兒是我唯一的女兒!」齊老爺長長的吁了一口氣之後,嘴角處的笑容慢慢的凝結成冰,看向秦沫,冷冷的說道。
秦沫低下了自己的腦袋,她說道:「我沒有想到,會發生這一系列的事情,我當時只是純粹想要介紹一個助理給李祿泉先生而已。」
「是不是純粹,只有你秦沫心裏最清楚!」齊老爺端起了咖啡,非常優雅的抿了抿,他垂下了自己的眼帘,輕聲嘆了一口氣,「你的行為已經間接傷害到了我的女兒了。」
「那只是我的無心之失!」秦沫依舊煮熟的鴨子嘴硬!
其實,齊老爺心裏也清楚,即便是秦沫沒有將張晶介紹給李祿泉認識,李母也會認識其他的女人給李祿泉認識。
無論是哪一個女人,都會給嚴茜兒帶來傷害。他對自己很是失望,作為一個父親,他沒有在嚴茜兒認識李祿泉的時候,就阻止嚴茜兒愛上他。
即使,她的受傷,是宿命!
「齊老爺,我知道雖然是我的無心之失,但是——」秦沫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畢竟,這樣的局面是我一手造成的。」
「好自為之,下不為例!」齊老爺的瞳孔在瞬間就緊縮了,他緊縮着的瞳孔有一抹警告的味道。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秦沫急急忙忙點了點腦袋。
秦沫的心裏跟明鏡一樣,他已經知道事情的全部經過了。她知道自己沒有瞞過他,他不戳穿就是不會計較。但是,如果不和她計較,那約她見面的意義是什麼?
「張晶是你的表妹,對吧!」這個時候,齊老爺溫爾儒雅的問道。
「是的,是的。」秦沫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帶着一絲害怕的口氣承認道。
她大概可以略知一二他的想法,這就是他齊老爺讓人害怕的地方。
「我本人希望你沒有私心,比如說讓自己的表妹上位而從中抽取好處的私心。」
秦沫的臉上已經出現了虛汗,他的手指不由得一陣握緊,心都要緊張的裂開了一般,「關於這一點,你可以放心,我不會有私心的。再說了,張晶她能給我什麼好處?齊老爺,沫沫最機靈的,絕對不會做出啥事來的!」
嘴裏這麼說,但是秦沫知道,對於張晶而已那個孩子是她的全部了!她這個啥事裏還有包括另外一個方面,那就是不會傷害她肚子裏的孩子!
聽了秦沫的話之後,齊老爺很滿意的點了點腦袋,他看向了一臉冷汗的秦沫,嘴上又是淺淺的笑意,他說道:「我還有一點事情,就得先走了。」
秦沫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她從來沒有過像剛剛那樣和人說話那麼的累。而且,如同在鋼絲繩上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