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具體的,過後再跟你說!若雪,先讓人備點熱水來吧,我想洗個澡,還有三個孩子……今天這一天太折騰,回了王府一顆心才算是落了下來。」
若雪聞言立刻點了點頭:「好,那王妃稍等片刻,我現在就吩咐下去。」
向晚應下,若雪這才快速出了房間。
很快熱水便被送了進來。若雪則將意兒直接帶了出去,由她來給意兒梳洗。
向晚洗好之後又給兩個孩子洗完,隨後便哄了兩個孩子睡去。
她自己也累得不行,尤其是這一整個上午的驚心動魄,此刻已經沒有精力去管其他。
若雪這邊哄睡了意兒之後,見向晚休息了,也就沒有再打擾她,不過還是迅速找來人去給已經快到京城的鳳澈人馬送了消息。
而讓若雪萬萬沒想到的是,明明三日後才能回京的鳳澈,卻在這天下午便已經回了府。
他顯然已經得到了向晚回府的消息。若雪眼見了他一身風塵僕僕,精神狀況也不是特別好,顯然近段時間過得不怎麼樣。
鳳澈沒有精力去跟她說別的事情,第一句便是問向晚在哪裏。
若雪當即便指向臥居的方向,正欲作答,身前卻已沒了鳳澈的身影。
她怔了怔,隨即一笑。
王爺回來了……真好!
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臥居裏頭,床幔被放了下來,雖然看不清裏面的情形,卻還是隱約知曉裏頭是有人的。
鳳澈腳步不多做停留,直接便走了過去。
「誰?」
簾幔之內的向晚卻一下子驚醒坐起身來,而當聽到那熟悉的腳步聲,她身形一僵,隨後迅速拉開了簾幔,入目是鳳澈消瘦卻依舊英俊清雅的面容。
幾個月不見,他黑了一些,也瘦了不少,一雙眸子卻越發深邃漆黑。
他周身衣服都有些褶皺,頭髮也並不十分整齊,腳上的黑色皮靴上還沾着泥土,分明就是風塵僕僕趕了一路。
四目相對,鳳澈的面色頃刻之間凝了凝,隨後大步朝她走了過來。
向晚看見他的反應,當即想起什麼來,一下子別開頭。
鳳澈卻已來到榻前。他在床邊坐下,伸出手來將向晚的身子拉了過來,隨即手指捧起她的臉,觸到那雙異於常人的血紅眸色,他的眉目頃刻深諳了下去。
「晚晚……你的眼睛……」
向晚垂下眸來,搖了搖頭,沒有說話<="l">。
鳳澈隨即再次捧起她的臉來,眉目深深凝在她的雙目之上,向晚凝了一下,觸及他眸底頃刻之間閃過的心疼之色,她愣了一下,隨即一下子握住他的手,緊緊抱住了他。
鳳澈同樣緊擁着她,對着她的頸窩深吸了好幾口氣,這才算是平復內心的激動,沉聲道:「到底怎麼回事?你是怎麼出來的?」
向晚自他懷中抬起頭來,凝住他的雙目,在他溫柔的注視下不答反問道:「我這個樣子你不害怕嗎?」
鳳澈沒有回答,只是眸色頃刻痛了一下,隨後已再次將她納入懷中,聲音暗啞:「晚晚變成什麼樣子都是我的晚晚,我又怎麼會害怕?」
向晚吸了吸鼻尖,在他懷中聞着他身上的異香一下子勾起唇來。
她用力嗅了嗅,隨後自他懷中抬頭,忍不住便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吻上他泛着涼意的唇瓣。
鳳澈頓了頓,隨後迅速反客為主,壓向她唇的同時,手指托上她的後腦勺,將她更緊的壓向自己,給了她一個濃烈到讓人窒息的熱吻。
「晚晚……」良久,他才鬆開她,一面低頭凝視着她一面粗重地呼吸。
向晚睜開那雙紅眸看向他,忽然就道:「我突然之間身體變得好輕好輕,而且武功高到讓人不可思議,眼睛也莫名其妙變了色。皇上見我這樣就直接放了我回來,所以我就帶意兒一路回到了王府。」
鳳澈一怔,隨後便伸出手來,探向了她的脈搏。
他眉頭擰起的那道眉川很快化開,卻在頃刻之後又擰成了一處,隨後鳳眸落在向晚的眼睛上,忽然就指尖蓄力,將自己的真氣往她身體裏輸去。
向晚只覺得一股熱流自掌心而來,隨後流遍了整條手臂,可是那熱流剛到肩上,又感覺頃刻之間退了回去。而給她輸着真氣的鳳澈竟一下子被那股反噬之力彈開,驚得他臉色都變了!
「怎麼了?怎麼回事?」
向晚着實也給驚到了。
鳳澈沉眸看向向晚,忽然就道:「晚晚,閉上眼睛,試着將周身的真氣沉至丹田,有沒有覺得胸口發悶?」
向晚依言照做,剛剛將真氣沉下,忽然就覺得胸口一陣脹痛發悶,一如當時身體突然爆發前一般,驚得她一下子捂住心口,差點就吐出血來。
「怎麼回事?」
鳳澈看她的樣子便已經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頓時眸色暗沉:「當初的一切都沒有錯。你的確是命定的玄女,雖然如今你身體裏的玄女之力被喚醒,但是因為你當時情緒太過激烈,再加上你本來的身體承受不住這樣強大的能力,所以玄女之力喚醒之時同時也使你走火入魔,你的雙眼,便是因為入魔才成這般顏色。」
向晚臉色變了變:「走火入魔?」
鳳澈點了點頭:「現在的你雖然維持着清醒,但是卻隨時都有入魔的危險,相當於你的身體裏住着兩個靈魂,一個善一個惡,當惡出現之時,便是魔現,那個時候,你不會認識任何人!」
鳳澈話音落下,向晚頃刻想起當時身體爆發之時,那一瞬間視線之內全是一片血色<="r">。
她當時全身渾噩,這才尖叫而出,卻沒想到,那一瞬間爆發的力量竟將人撕裂。
而且她沖向洛惜晴的瞬間,內心的確瘋狂叫囂着要殺了她,可是在雙目看清她的模樣之後,忽然就又清醒了過來,明白了當時的處境。
「不認識任何人?那以我現在的修為,豈不是……」
「是,根據你體內流暢渾厚的真氣來看,如果你一旦入魔,只怕沒人會制服得了你!」
這樣的情形,絕對是向晚不想看到的!
什麼人也不認識,心中充滿殺意,若是見人就殺,那跟殺人魔頭有什麼區別?那樣的人,豈不是成怪獸了?
「怎麼會這樣……」她喃喃自語。
如果連最親的人都不認識都會傷害,那這樣子的人還有活下去的必要嗎?
鳳澈眼瞧着她面色發白,頓時就握住她的手道:「你先別急,我來試試暫時將你體內的那一股魔氣壓制住,然後我們再想別的辦法!」
向晚立刻便點了點頭。鳳澈當即便伸出手來,將兩根手指伸出沿着自己雙目掃過。頃刻之間,指尖的光芒便變成淡淡的紫色。然後他將紫光引入眉心,只見得眉心一滴血液破膚而出,滴在他的手指上,然後他直接便將染了血的食指點在了向晚的眉心,然後掌心自她眼睛上掃過。再拿開,向晚的眼睛已經恢復了正常顏色。
鳳澈鬆了口氣,又將她緊緊擁入懷中,低道:「晚晚……你在宮裏究竟經歷了什麼?讓你一夕之間爆發出身上的能量來!」
向晚想起早間經歷的那一切,實在不想說給鳳澈讓他擔心,便輕描淡寫道:「皇后想對我們的孩子不利,當時我急了,這才爆發出身上隱藏的能量……」
她雖是一句帶過,但是當時的情形,他不用看也知道必然兇險萬分。不然以向晚的性子又如何會有如此震怒的情緒?
而且她是入魔!但凡走火入魔,必定是因為差念,而向晚從來沒有入魔的機會,所以當玄女之力忽然爆發,她身體裏的惡便被一下子激發了出來,只是眼下還不成熟,不能興風作浪。
若是他日成熟,不管是對別人還是對她自己,都是一個定時炸彈!這樣兇險之人,留在身邊就是危險萬分!
「對不起……是我的錯!」
「怎麼能怪你?」向晚抬起頭來看他,「你待在那麼遠的地方,來回一趟也得一個來月,如今你半個月就回來了,必定是日夜兼程。鳳澈……我不想成為你的負擔!」
鳳澈頃刻又將她擁進懷裏,卻什麼都沒說。
一整晚,兩人幾乎都沒有睡。說着分別來發生的事情,各自訴說着對彼此的思念。
尤其看到床上睡熟了的兩個孩子,鳳澈眸底滿是柔情:「苦了你了……」
向晚吸了吸鼻尖,安靜靠在他懷裏道:「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的,沒有什麼辛苦不辛苦。」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