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就奔至城門口。 可是鬱悶的是,近來雪下得太大,城外更是大雪紛飛堵塞了要道,因而為了確保大家的安全,城門早就已經封死了。 她不死心的上前詢問了一番,直接被人給擋了回來,說是得等雪停再開大門。 她心下那個鬱悶,可是難得的好機會出來,再回去的話,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有好良機! 雪城地處西宇北羅交界,徐婉心頭忽然就衍生出一個想法來。 既然金元朝在鳳澈的掌控之內,她走哪兒都被監督,那不然,她到另一個國家去? 這樣的話,鳳澈的手再長,總不至於伸到他國吧? 主意打定,她便往北而上。 之所以選擇北,是因為北面地勢更險要一些,看守也沒有那麼嚴,尤其是極致北面的雁山,那四周並無守衛,也就是說是兩國交界點上唯一的盲區,翻過那座大山就直接到了北羅。 是最容易涉足跨越的地方。 徐婉想着自己為了避開鳳澈,整出這麼多名堂也是夠了! 但是一想到從此以後天涯海角可以由着她自己一人,頓時又充滿了鬥志。 她是戰勝不了天,也鬥不過皇帝,但她可以通過努力改寫自己的命運。 翻過那座山的話,未來又是一片光明燦爛了! 只是雁山之所以是一處盲區是因為山勢高,且常年有雪崩滑坡的危險。 但是徐婉現代走過不少探險的地方,部隊裏訓練的時候他們也走過危險重重的高山,因此有不少經驗,而雁山雖然高,卻也只有千多米,並不及她在現代時登過的高山所以她打算冒險一試。 主意打定,她便進城採購了一些乾糧裝備,二話不說便背了包裹往山上而去。 腳踩登山靴,腿上穿着擋風防水的皮褲,上身更是裹了厚厚的氅衣。雖然氅衣這玩意兒笨重,但是卻是禦寒利器,所以不能丟了它! 而這一路,她更是小心翼翼生怕還被人跟着。不過直到天色漸晚,整個人登上了半山腰,這才確定絕對沒有人跟隨! 如此一來,她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山上的氣溫極低,拒她包住了大半張臉,裸露在外頭的睫毛還是結成了冰。 眼瞅着時間差不多了,她這才找了一處山洞休息。 好在這邊的積雪並不太厚,預料中的那些艱難並沒有給她遇上,所以徐婉打算在今晚的歇息之後,明日再翻山下山。 安穩睡過一晚,她這才確定絕對是沒有人跟着的,否則這樣寒冷的天氣里,不可能沒有半點動靜。 次日一早,她吃過一些乾糧之後,便重新背上包裹,往山上行去。 用了接近半天的時間,她這才登上了山頂,然而當位處山頂之上,看到下面那一片連綿白茫茫的景象,她才有些被嚇傻。 不是一座山嗎? 可是為什麼山體兩面呈現的卻是不同景象? 這般的山雖然積雪也很厚,但是有一些叢林作掩護,因而並不危險,可是那一面卻連綿都是雪,一片白茫茫,並不是一個好通行的地方。 徐婉一時犯了難,但是當目光所及,觸及雪山對面那駐紮的邊關官兵,她當即又想着過了這裏之後就能獲得自由,一時又心馳神往。 到底該不該下去? 算了,死就死吧!要麼死,要麼自由,再說雪山她不是沒登過,這裏頭下去的話,用大半天的時間足夠了! 主意打定,她便朝着山下火速奔去! 雪真的是太深了,每一步路都格外艱難。徐婉開始還挺得住,然而這古代東西的材質到底是沒有現代的高科技耐用,走了一個時辰之後,她整雙腿都已經麻木了! 然而這裏上不去又下不得,簡直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因而原本計劃之中傍晚便能下山的路,竟然直到天黑,她還是在半山腰上。 徐婉那一刻真的覺得自己完蛋了! 山上的溫度太低,在這裏待一晚的話,她真的會死的! 咬着身體殘餘的氣力,她找了一處合適的地方開始挖雪洞。 無論如何,眼下這是唯一的自救之路了! 沒有工具,她只能用手,到了後面,兩隻手也快凍廢了。 好在總算是挖出了可以休息的地方,徐婉立刻縮了進去,避開冷風之後,雪洞之內雖然冰寒,卻也暖和了不少。她抱着自己的身體縮在裏頭,趕忙取出乾糧來充飢補充體力,卻發覺自己的手都是抖的。 看着黑沉下來的天,徐婉第一次有了絕望的感覺。 她現在只覺得全身都冷,一想到前一天她還能躺到溫暖的大床,這一刻卻自作自受待在這樣一個冰洞裏,渾身上下便止不住打顫。 都是該死的鳳澈,要不是他前晚整的那一出,她用得着「丟盔棄甲」的躲到這裏來嗎? 越想越難受,越想越絕望。 拒一再告誡自己不能睡不可以睡,可徐婉還是抵不住身體熱量的消失,一點點昏睡了過去。 她不知道睡了多久,迷糊之間好似有人在喚着她的名字,她模糊睜開眼睛,視線所及卻是一片漆黑。 可是她卻感受到了一絲不正常的呼吸傳了過來,而來自於那人身體的熱量亦是源源不斷傳進身體裏。 徐婉怔了一下,好半響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帶着一絲懷疑道:「鳳澈……」 「你怎麼這麼傻?離開我就真的這麼好嗎?」 如果徐婉可以看得見,一定能看到他此刻滿目森寒,抱着她的手指都是青筋暴突的狀態,天知道,在她沒醒的這段時間,他有多擔驚受怕。 徐婉卻只能聽到他清晰帶着磁性的嗓音,這會兒只覺猶如天籟。 在這樣幾近絕望的時候,卻還能聽到一個熟悉之人的聲音,拒他與她在之前有太多的恩怨是非,但是這一刻,她只知道自己的心脈又再一次活了一般,跳動了起來! 「我沒死是嗎?」 「有我在,怎麼可能讓你死!」 這是他的聲音,似乎隱隱透着幾分咬牙切齒。 徐婉卻顧不及他的情緒,猛然間鬆了口氣,整個人似乎又有點昏昏欲睡之感。 「別睡!睡了就醒不過來了!」 鳳澈的聲音低低在她耳邊,徐婉聞言強自撐了意識,察覺到自己現在是被他抱在懷裏的,她忍不住朝他懷裏縮了縮,喃喃道:「好冷……」 鳳澈於是將她抱得更緊了些,道:「現在氣溫太低,我們出不去,只能等明天天亮,在尋機會下山。」 徐婉點了點頭,又覺得他看不到,這才應了一聲,隨後又想起什麼,低道:「你怎麼找到我的?還是說你一直跟着我?」 黑暗之中,徐婉看不見他的臉,只聽得他的呼吸似乎是凝滯了下,隨後便聽得他低低的聲音傳了過來:「一月之期還未完,你覺得我可能離開你嗎?」 這在她之前聽來分明是最討厭的話,此刻卻只覺格外舒服安全。 徐婉吸了口氣,勉力保持清醒,聞言不由得笑了起來:「可是雁山那麼危險你竟然也跟上來,你就不怕危險嗎?你可是金元朝的天子!」 「那又怎麼樣?」鳳澈似乎也是深吸了口氣,「連自己的女人都守護不了,天子要着做什麼?」 這話若是換做平常,徐婉又該削他了,但是這會兒先不說她沒了力氣,此刻聽着卻是截然相反的心情,甚至……還有一份感動。 「我們那晚……真的發生關係了嗎?」 徐婉感覺身體裏的力氣又流失了幾分,一想着自己這兩日登山來的所想所思竟然都逃不開這件事,到底是當面問了出來。 眼下已經到了這樣的生死關頭,她還有什麼不好問出口的? 不管有還是沒有,總了卻她心頭的執念。 鳳澈聞言,卻沒回答,半響才道:「有還是沒有都不重要,你是我女人的這個事實不會變。」 徐婉聞言,輕哼了一聲,忍不住伸出手來去撓他:「別胡說八道,沒有的話,我就不算是!」 鳳澈握住她的手指,徐婉忽然就感覺到源源不斷的熱流自他掌心傳遞了過來,她微微一怔,隨後便覺得整個身子都暖和了起來,那股倦意竟也散去不少。 她驚訝之下,不由得追問:「這……是真氣?」 「嗯,現在已經是子時了,離天亮還有三個時辰左右,徐婉,堅持一下,我會帶你出去的!」 徐婉一時沒說話,黑暗之中看不清他的面容,唯獨只聽得見他的聲音字字清晰,存了她這寒夜裏的唯一溫暖所在。 她頓了一下,才又笑了起來:「你放心吧,我對自己的性命可緊張着呢,活着可比什麼都重要,我比誰都懂!」 「那就好。」 鳳澈應了一聲,兩人抱在一起聽了一會兒外頭的風聲,徐婉只覺得空氣中好似有簌簌之聲,不由得追問道:「外面是不是還在下雪?」 「我來的時候,雪似乎下得大了些,這會兒應該更大了。」 徐婉聞言,臉色忽然一變。 她一路下來,對這山上的地勢再清楚不過,這個時候下雪的話,到了明天早上必定是另一番景象,如果遇上雪崩,饒是鳳澈有再大的本事也逃不出去。 她心下頓時發冷起來。 雖然她只是一個普通小女子,不懂太多國家大事,但是一個皇帝對於一個國家的重大性她還是知道的。她死了,地球照樣轉,沒有任何異樣,但是眼前男子卻是承載了一個國家,肩負了幾千萬人的命運。 如果他死了,金元朝必定大亂,到時候不知道有多少人流離失所,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很可能就是她? 這樣的重量壓下來,她絕對承擔不住。 「鳳澈……不行!」 徐婉從他懷裏退離幾分:「你走吧,以你的武功,這個時候離開還來得及,應該也不需要花費太長時間,肯定可以平安回去!」 「那你呢?在這裏等死?」 徐婉聽見這話,鼻子忽然就有些發酸:「是我太魯莽行事,太高估自己了,但是既然是我自己種下的果就該有自己來償,我不應該連累你。」 徐婉說完,小小的冰洞之內,氛圍似乎有片刻的凝滯,她甚至聽到了外頭呼嘯的風聲和落雪聲,格外清晰。 她見鳳澈沒回答,這才又道:「皇上……我只是一個小女子,我很感謝我入了你的眼,但是你看清楚,現在是生死攸關的事情,你聽我說,外頭雪那麼大,如果你跟我一起熬到明天早上,或許我們能撐到那時候不會死,但是回去的路上,新舊積雪堆積很容易發生雪崩,雪崩下來,是會死人的!就算你有再大的本事也沒用!而現在,趁雪還不大,這個時候回去還來得及!」 「所以你讓我丟下你?」 鳳澈的聲音在黑暗之中依舊好聽,但是仔細聽去卻能感覺到那聲音之中的沙啞緊繃。 徐婉停頓了片刻,才道:「這不是丟不丟下我的問題,兩個人一起死和死一個人,當然要選擇後……」 然而她話並未說完,唇卻忽然被封住。 徐婉一怔,下意識偏頭要避開,他卻忽然伸出手來按住了她的後腦勺,將她更緊的壓向自己,深深吻了下去。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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