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越野五公里後的趣事
當天禹和暴強肩並肩的跑完了五公里一般的路程後,後面的新兵蛋子們早都看不到影兒了,這時天禹的步伐慢了下來,並非是天禹不行了,雖然他穿着龍天龍為他特質重達百斤的烏金內衣,但是他的體力經過這麼多年荒體的改裝絕對不是蓋的。只是這時暴強的興奮點已經過了,剛剛將近一里地飛速的奔跑下暴強的體力已經消耗近半了。
暴強訝異的看了一眼旁邊對着自己微笑的天禹,頓時心中疑竇大生。剛剛在自己達到興奮點之後就暗暗與天禹較勁,可以說兩人都用了百米衝刺時才會用的速度,可惜的是天禹這個看起就是大城市的人竟然沒有絲毫被落下的意思,反而是以同樣的速度跟着自己,奔跑的步伐即不超過自己,也不落下自己總是能跟自己這個從小就被爺爺經常鍛煉的農村人。於是被天禹弄的心痒痒的他頓時升起了一股好勝的心理,結果可想而知他輸了,因為他現在額頭的汗水可謂是揮灑如雨,反觀稍顯細皮嫩肉的天禹雖然也是額頭冒汗,但是大氣都沒喘一下。
正當兩人準備聊聊天的時候,後面突然傳出了殺豬一般的嚎叫,更隱隱摻雜着驚恐的喊聲道:「沈京兵來了!快跑啊!」。森林中非常的安靜,所以這些聲音雖然隔的很遠,但是依然可以傳入兩人的耳中。
兩人對視一眼,均是洒然一笑,只是暴強的笑容永遠是那樣的憨厚老實,卻不乏一種陽光的色彩。
「繼續快跑,還是慢跑看看熱鬧?」暴強又擦了一把汗片頭問道。
「嘿嘿,沒想到你小子看起來挺老實,竟然也喜歡看熱鬧。」天禹將一隻胳膊搭在了暴強的脖子上怪笑道。
「哈哈,看熱鬧是中國人民的傳統美德嘛,我就是好奇班長到底做了什麼讓那幫人叫的這麼慘。」暴強撓了撓被汗水打濕了的短髮,稍微有些不好意的道。
經歷過無數勾心鬥角的天禹看着眼前這個質樸的自稱是農村人的暴強,一種別樣的色彩湧上心頭。頓時不顧汗水和炙熱的溫度摟着暴強的脖子的胳膊緊了緊,一股兄弟的情義湧上心頭,那種滋味讓他回味良久才笑呵呵的道:「那咱們就慢跑等等看。」
暴強也非常喜歡天禹的笑容,那是一種非常有感染力的笑容,更喜歡跟他稱兄道弟時候的感覺,那是一種灑脫和放心的感覺。於是兩人就慢慢的奔跑在樹蔭下,一邊跑還一邊聊天並且時不時的向後看。
不一會兒,一個瘋狂奔跑好似不要命的身影向兩人衝來,當看到兩人正優哉游哉的在樹蔭下小跑乘涼頓時高呼道:「快跑啊!快!」
「兄弟,你咋了?讓狗啕啦?」天禹大聲的問道。
「我靠!要是夠啕了就好了!是那個『神經病』在後面!」那個滿臉驚恐五短身材的新兵頭盔都歪了,上氣不接下氣的喊道。
「那個沈京兵來了就來了唄,你怕啥啊,他又不能吃了你。」天禹無語的道。
「哥倆兒你們自己看吧,我不說了先跑了!」那個人繼續拼命的向前跑去,經他這麼一弄兩個人心裏的好奇心就更盛了,頓時都不跑了,而是看着一顆大槐樹向後瞭望了起來。
不一會兒,哭爹喊娘的聲音大起,天禹和暴強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兩人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沈京兵騎着一個電動摩托瘋狂的向跑在後面的人撞去,頓時那個人就開始拼命狂奔,接着又向另一個落後的人撞去,那個破電動摩托車連手剎車都沒有了,這個傻子都能過看出。
「瘋了!」天禹罵了一聲道。
「神經病!」暴強更是吐了一口唾沫罵道。
「還看啥啊!跑啊!」天禹言罷撒腿就跑,開玩笑那破車一次兩次沒撞到人,那是因為那些人都不想死,並且還有運氣在裏面,自己可不想被摩托車在後面追着跑完越野五公里。
兩人再次並肩大步跑向終點,途中還看到那個鋼盔都扣到後背上了的新兵,當天禹和暴強兩人輕鬆的超過那個新兵後,那傢伙也紅眼兒了,頓時雙手伸直轉動的更兩個大風車一樣緊跟在後狂奔了起來。
當天禹和暴強到達終點後,那裏有個小賣部,天禹在口袋裏掏摸了一陣,終於掏摸出來兩張皺巴巴的五塊錢,這是被琳娜打劫後生下的最後家當了,可能是當時琳娜打劫自己時將這兩個皺巴巴的五塊錢當成衛生紙了,這次倖免於難的。
暴強靠着一塊大青石站着,享受着火熱青石的熱傳遞,看到了穿的非常考究卻掏摸了半天才掏摸出了兩個五塊錢的天禹,頓時腦袋有點短路。當他回過神來剛想說還是我去吧的時候,天禹已經衝進了小賣部。
當天禹出來時手裏拿着四瓶吉林本地生產的礦泉水,左手和右手上都是一瓶冰鎮的一瓶普通的礦泉水。
「接着。」天禹將左手中的兩瓶礦泉水向暴強丟去,自己打開了那瓶普通的礦泉水對着腦袋就澆了下去。當水澆完了涼快了,他就平復了一下氣息打開了那瓶冰鎮礦泉水牛飲了起來。
暴強穩穩的接住後也是有樣學樣,良久後將兩個空瓶丟到大青石的後面道:「真爽啊!」
這時的天禹卻沒有接話,因為他看到了剛剛那個玩『大風車』的新兵正踉踉蹌蹌的向兩人走來。
「加油!就快到終點了!」天禹鼓勵的道。
「不。。。。。。不行。。。。。。行了。」言罷整個人就像一堆泥似的倒在了地上,這時的他離終點緊緊只有幾步了,可惜他沒有天禹變態的能力,也沒有像暴強一樣被從小教育過,於是他暈倒了。
「來,搭把手。」暴強跑到那個昏迷的新兵旁邊對着天禹道。
「好。」於是兩人就連拉代托的將那個挺沉的新兵弄到了終點,順便將他放到了一顆大樹的樹蔭下面。
「救命啊!殺人啦!我不行了!」這時殺豬般的慘嚎穿了過來,聲音稍顯稚嫩。天禹隱約記得這次同班的新兵年齡參差不齊,十八歲到二十八歲之間的差不多都有。
「兄弟,你看。」暴強突然睜大了一雙牛眼指向前面道。
「又有什麼大事兒了?呃。。。。。。」天禹正拿着樹枝逗弄大樹上的螞蟻,當他漫不經心的轉過頭就看到了十分殘忍的一幕。沈京兵正拉扯着一個新兵的手向前跑着,那個新兵已經躺在了地上,雙手捂着小腹嘴裏不停的喊着救命,就差喊媽媽了。甚至天禹可以清晰的看到那個新兵的衣服都磨漏了,後背上也隱隱有了血跡。
不一會兒所有新兵癱倒在了終點,那名被沈京兵拖到終點的新兵已經被送去了醫務室。
一聲嘹亮的哨響再次響起,沈京兵筆挺如山的站在那裏黑着臉喊道:「全體集合!」
副班長頓時從地上站了起來,懶散的新兵們即便是腿部肌肉酸痛也奮力的爬了起來。
「報告班長同志,缺一人。」
「我知道,那小兔崽子被我送去醫務室了。」
「報告班長同志,缺一人不算那個。」
「報告。」天禹跟暴強對視一眼,頓時知道了缺的那個人是誰,於是他喊了一聲報告。
「講。」沈京兵目光銳利的逼視天禹道,仿佛如果他說的是沒有用的東西,隨時準備懲罰他。
「報告班長,缺的那個人在那裏。」天禹指了指大樹後面還躺在那裏的新兵道。
「你,出列,去打桶水來。」沈京兵看了看天禹手指的方向,然後指着天禹命令道。
「是。」天禹言罷就跑到小賣部打着沈京兵的名號要了一桶溫度不是很低的水。
當天禹提着水桶出來後,不出意料沈京兵直接命令他將水澆在那個昏迷了的新兵身上。
「還不快點!」沈京兵小眼睛一瞪喝道。
好一個借刀殺人啊!但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啊!幸好當時自己留了一個心眼兒,這水的溫度非常好。當走進那個昏迷了的新兵面前時,竟然可以清晰的聽到打鼾的聲音,這小子竟然在陰涼的樹蔭下呼呼大睡起來了!哈喇子流了一地,一株小草都澆彎了!
又好氣又好笑的天禹將一桶水從他頭上澆下,沒辦法啊,沈京兵正在後面虎視眈眈的監督着,不澆頭上的話估計會找自己的茬的。同時心中念叨,兄弟你別怪我啊,要怪就怪那個該死的『神經病』吧!這年頭兒,死道友莫死貧道,你知道的。主啊!神啊!阿門。天禹澆完水丟下桶撒丫子就開跑,開玩笑,誰想被人當槍使啊!
「咳咳~~!發。。。。。。發洪水啦!咳咳~~!快。。。。。。快跑啊!」那個被水嗆的夠嗆的哥們兒睜開了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的喊道。
正在瘋狂的逃離現場的天禹聽到這哥們兒的話,奔跑的腳步頓時不穩,差點一個趔趄就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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