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之後七人身上已經是熱氣騰騰大汗直冒卻是沒有誰敢脫了外面的外套,現在是風雪交加零下三十幾度這要是一冷一熱明天指定要得病。
「烏查兄弟,老人家入土為安了,你就不要太過傷心了,人總是要往前看的。」見烏查依舊是眼睛紅腫的模樣,葉皇走上前去安慰了一句。
「葉大哥,我知道,讓你見笑了。」
努力擠出一抹苦笑,烏查深深的吸了口氣回答道,眼神卻是始終在那座孤墳之上看着。
爺爺的離去,這個世上已經沒有了他最親密的人,整個烏家只剩下他自己一人。
曾經的薩滿世家,如今就這樣漸漸的沒落下去了。
「沒什麼,親人離去傷心事人之常情,烏查兄弟,咱們要連夜趕回去,你看還有什麼要帶的東西嗎?」雖然烏墨老人的離世讓眾人都是悲傷不已,但是遠在渝城卻還有一個生死不卜的高虎,所以葉皇這個時候也只能硬着頭皮說出這有些不合時宜的話。
好在烏查也清楚事情的輕重緩急點了點頭道。
「現在就我一個人,也沒什麼好帶的。咱們這就下山好了,回去我把東西和狗送給鄰居咱們就連夜離去好了。救治虎子弟弟最重要。」
「烏山大叔,不要傷心了,等把虎子的魂魄招回來之後,咱們再回來看爺爺吧。」看到高猛還眼睛發直的盯着墳頭,烏查對着他喊了一聲。
他清楚這個烏山對於自己爺爺並不是逢場作戲,高家同烏家世代交好,烏山大叔年輕時候便在這同江同自己父親住在爺爺家中,爺爺把他當兒子待,他也把爺爺當作父親對待,如今老人離世自然是痛苦不已。
「走吧,從今天起,烏家和高家就再沒有老人可以贍養了……」臉上帶着一抹悲傷之色,高猛站起身對着老人的墳頭又是鞠躬這才向着葉皇等人站的位置走了過去。
眾人在山上沒有猶豫,烏查在將小木屋裏的一些東西收拾了一下,把火熄滅掉之後便是把爬犁擺好,一行人坐上爬犁便是趕去了山下。
猶豫是一路下坡的緣故,速度要比上來快上不少,僅僅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便是趕回了原來烏查所居住的房屋。
烏查叫醒了旁邊的鄰居,將屋子的鑰匙交給對方,並且拜託對方幫着自己照顧自己的狗之後便是同葉皇六人坐車離開了同江連夜趕回雙鴨山。
「烏查兄弟,對於引魂術,你有把握嗎?」
雖然這次烏查跟隨着自己回渝城了,不過葉皇對於烏查到底傳承了烏墨老人幾分功力卻還是有些疑惑的。
「倘若是以前我還真不敢保證什麼,不過爺爺最後給我醍醐灌頂之後,只要不是遇上太過難纏的角色都應該不成問題,這一點葉大哥你放心好了,這次不光要把虎子弟弟的魂魄招回,還要把那薩滿教的敗類給一併剷除了!」
「那真是太好了,本來我也是這麼打算的,不過我不是奇門中人,對於薩滿教的一些東西並不了解,並沒有找到那個人、這才聽高叔所說去找了你爺爺。」
「薩滿教的引魂幡雖然和普通的布條有一定區別,不過也很難找到,我們傳承薩滿教的術法者找這個都是通過這個的。」說着,烏查手裏突然冒出一個羅盤來。
「羅盤?」葉皇在看到對方拿出羅盤還是有些驚訝的,記憶之中薩滿教貌似並不用這個玩意兒才是。
信封萬物有靈的他們,平時貌似對龜甲和獸皮用的較為多一些。
「嗯!也叫羅經,以前我們薩滿教用的是龜甲,不過這些年也學了其他派別的東西,用着羅盤方便一些。」臉上擠出笑容,烏查又道。
「引魂幡在施術者施術之後會有磁場的波動,用着羅盤很容易就能夠測試出來,不過我挺烏山大叔說葉大哥已經有人幫着找那人了,相信用不到我了才是。」
「呵呵,那可未必,普通人找這玩意就算是火眼金睛都未必管用。對了,烏查兄弟,這次你到渝城就要在渝城落腳了,我在那裏開了火鍋連鎖,你要是不嫌棄就先在裏面當個經理幹着,年後我要回燕京那邊發展,要是有合適的職位,再給你安排,你看怎樣?」
「葉大哥,不用這麼客氣的,我一個東北老爺們粗手粗腳的經理可能幹不好,要不你讓我干一個跑堂的好了。」
雖然說烏查在哈爾濱也曾經幹過一段時間,甚至帶過工程隊,不過自己以後要跟着葉皇混了,上來就被安排當經理還是讓他有些過意不去。
「行了,什麼干不好,那都是瞎說的。只要用心干總是能幹好的。再說了,你烏山大叔在一旁看着呢,你不跟着我,去烏山大叔那裏,估計直接把你當少爺供着,在我那裏當個經理我都感覺虧待了你,要是當跑堂的,你烏山大叔還不使勁的跟我鬧啊……」
葉皇笑了笑打趣道。
其實他這話也沒有瞎說,依照這烏墨老人同高猛的關係。
倘若不是最後烏墨大叔交代讓孫兒跟隨着自己,烏查跟着高猛絕對是當少爺的主。
不說高猛同烏家的關係,光是烏查是薩滿教的唯一傳人,這一點,高猛就絕對虧待不了烏查。
說來,自己還佔了一個大便宜,以後出行什麼的,讓烏查稍微的占卜那麼一卦,趨吉避凶自然是事半功倍。
只不過後面葉皇才知道,占卜這東西並不是隨時都可以進行的,尤其是太過親密的親朋好友,這些東西更是不能太過平凡的應用,不然有違天和,對施術者有莫大的傷害。
「查吉,你就聽你葉大哥的好了,當個經理先鍛煉着,以後等我老了,咱們高家的產業都要你和虎子兩人來維持,現在就當偷師了。」高猛臉上帶着一抹灰心的笑容說道。
在烏墨大叔離去的那一刻,高猛便已經決心將這烏查當作自己的親生兒子來看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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