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二章家
「算了,你們走吧。燃武閣 m.ranwuge.com」
洋洋灑灑一大堆下來,就連我自己也莫名其妙,都說了些什麼呀,這麼舞台式的台詞。
這些傢伙也不是小孩子,幾十年曆練下來所形成的觀念,又豈是幾句話就能改變得了的,這些話,說說也就罷,聽不聽得進去,就看他們自己了。
罷了罷手,冰藍色的偽領域驟然收回,五個冒險者如獲大赦的站直身體,仿佛突遇什麼強大的怪物似地,下意識圍成一團,投過來的目光說不清是什麼意味。
走的時候,奧力克放慢了腳步,落在最後,回過頭來那一眼,目光更是充滿讓人費解的複雜之色。
「就這麼放他們走了?」
唯一不受偽領域影響的潔露卡,氣鼓鼓的翹着嘴唇,目送五道身影消失。
「不然你還想怎麼樣?」
我鬱郁的回頭看着她,這黃段子侍女,還真是十分記仇欸,不妙,自己這一路來,似乎也惹了她不少次,該不會全部都被她記在在小黃本裏面,打算以後慢慢算賬吧。
「真無趣,至少也要把他們打成流星,在星空留下一句好討厭的柑橘啊~~!!這樣龍套台詞。」
「你看多了,好好回去洗洗腦吧。」
把手放在那頭紫色長髮上,亂揉了一通之後,目光落到那另外幾個人身上。
讓人討厭的孩子匹克和他的幾個手下,還有他的爸爸和另外幾名大漢,早在偽領域出現的時候,就已經口吐白沫暈倒在地了,這還是我刻意控制了偽領域的威壓效果,不然,普通人哪可能承受得了。
難辦呢,這些傢伙,放過他們的話,感覺太便宜了,但如果說要做點什麼,實在又想不出辦法,就像一個人,一時半刻想不出如何在不傷害螞蟻的情況下,略施懲罰一樣。
「對了。」
輕輕打了一個響指。
「這些幾個傢伙,將他們留記備案吧,禁止他們的擁有轉職以及以其他方式擁有力量的權利。」
我一一指向地下的匹克和他幾個手下,吩咐道。
「是的,長老大人,謹遵您的吩咐。」
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色袍子裏面的黑影,從角落陰影處走出來,泛冷的目光看地上一眼,輕輕行禮,重新消失在陰影之中。
如自己所料,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聯盟那邊應該會有人過來查看才對。
依然口吐白沫暈倒在地的匹克幾人,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判了一種另類式的殘酷刑罰,他們這輩子,永遠都只能以一個平民乃至以下的身份活下去,再也無緣成為其他。
我個人到是覺得,其實這也不算是懲罰,只是提前些給予審判而已,像這種性格歹毒的小屁孩,如果讓他們以後成為冒險者,或是貴族等擁有權力和力量的人,那才是真正的禍亂。
「真嚴厲,這樣等於完全剝奪了他們的未來。」
潔露卡在旁邊看到這一幕,也不禁打了一個冷戰,普通人或許還無法想像到剛才那幾句話的真正分量,但擁有非凡的判斷能力的潔露卡,卻知道代表着什麼,那幾句簡單的對話,便意味從今以後,這幾個人無論想做點什麼大一點的事情,都將會功敗垂成,比如說賺大錢,比如說成為貴族——哪怕是獲得貴族之中最低等的頭銜,成為冒險者就更不用說了,說不定連鐵匠這種身份比普通人稍高一點的職業都當不成。
別去懷疑聯盟有沒有這個能力做到,雖然現在聯盟對內的政策是懷柔放縱,很少插手國家和城市之間的管理權利,把主要的精力放在了抵抗地獄一族上面,除非是有什麼大事,比如說當年的魯高因事件,才會出手干預,但是請絕對不要懷疑,至少在人類國度,聯盟擁有着絕對的權能。
正是因為了解這一點,潔露卡的目光落到躺在地上的幾個孩子身上,雖然她內心的厭惡更甚,但是知道這些人的未來前程,在幾句話之中就已經被剝奪掉,至多只能過上一個平庸的人生以後,還是感到了深深的震撼。
「是嗎?我到覺得這是為了他們好,,如果將來他們能踏踏實實過日子,好好做人,也未嘗不能獲得幸福,好心的我已經幫他們選擇了一些最簡單樸實的前路,能不能抓住幸福,就看他們自己了。」
「騙人。」
結果我的好心被潔露卡兩個字給否認了。
「才沒有,我可是有牧師證的。」
鼻子輕哼,我將神棍……咳咳,是牧師之書高高的舉起,自覺自己現在的高大光輝形象,和那啥啥地方的,一手抱着小黃書一手高舉自發熱型振嗶棒的自由嗶神有幾分神似。
想當初,就是憑着這一張證,咱才在魯高因拐……咳咳,不對,又說錯了,是感動了西露絲和艾柯露,入手了兩個寶貝女兒同時,也讓她們立下了偉大的牧師志向。
「大騙子!」
口吻堅定無比的潔露卡,儼然化身成了掃黃打假大隊的隊長,話說如果是這樣的話,她不是應該先將身為黃段子侍女的自己關進去,將那彆扭性格和黃段子屬性好好勞動改造一番再說麼?
「隨便你怎麼說吧。」
我翻了個白眼,看了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一樣,高舉的牧師之書撒下一片白光,將那幾個被潔露卡踹的傷筋動骨的小屁孩治療好。
反正都已經懲罰了,就這麼算了吧,如果這幾個傢伙以後能改過自新,也不是不能考慮一下將懲罰撤掉,雖然我認為可能性很低就是了,看他們帶來的那幾位父輩的德性就知道。
「對了,你沒事吧?」
回過頭,看畏縮的角落裏頭的瘦弱小孩,我蹲身下去,儘量露出和藹的笑容。
雖然剛才已經儘量避免偽領域對他(她)造成壓力,不過,大概是哪個階段出了問題,這小孩似乎比一開始的時候更加害怕了。
「沒有受傷嗎?讓我看看,嘿,這樣就行了。」
察覺到對方的懼怕情緒,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一個威力縮小版的治療術扔了過去,有病治病,沒病強身,嗯,要是能具備清理功能就更好了,看着小孩依然一頭蓬亂髒污的長髮,如同黑炭一般烏漆抹黑的臉龐和身體和破爛衣服之後,我心裏頗有點貪心不足的想道。
&esp;想起匹克那幾個壞小孩欺負他(她)的時候所說的話,黑炭……就算是我也不得不承認,看到這副形象,真的很難讓那些頑皮的小孩,不給他(她)取上這麼一個外號。
柔白色的治療光芒,溫暖了對方的身體,似乎也稍稍鬆懈了對方的警惕,白光過後,畏縮在角落的小孩,微微抬起了頭,用他(她)那副讓人看了覺得心酸和悲哀的眯眼,隔着觸鼻劉海偷偷看了這邊一眼。
「算了,反正沒有要緊的事,我們送你回去吧,要是在半路再遇到壞人可就糟糕了。」
將滾落在地的那幾枚金幣撿起,重新塞到小孩瘦小的手心上,我說道。
默默的,缺乏感情的目光望着這邊,最終,對方還是無可奈何的點點頭,接受了這分拒絕不了的好意。
在路人微微詫異的目光中,我和潔露卡一左一右跟在小孩身邊走着,看一路上的反應,他(她)在這裏應該是稍微有點知名度才對,當然,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絕對是負面的知名度,畢竟就算是乞丐,也沒有見過如此標新立異式的黑炭形象。
彎彎繞繞,我們路邊的景色逐漸變成了髒亂的小巷,道路上一坑一窪,四處散落着碎石,牆壁也被碳熏黑,穿梭於小巷之中的路人,大多和眼前低着頭走路的小孩一樣,身上充滿了挖礦拉碳過後的烏黑痕跡,當然,絕對沒有小孩那麼髒亂就是了,他(她)這副樣子,無論去到哪都是一個標誌,那亂糟糟油膩的頭髮,就算說足有十年沒洗,也不會有多少人懷疑。
這裏,應該就是群魔堡壘的平民,或者說是貧民階層,同時也是佔據了人口比重最大的挖掘者的家園,群魔堡壘被譽為鐵匠之鄉,除了因為這裏居住着矮人,擁有豐富的礦源,甚至是以地心熔漿為熔爐的最佳鍛造場所以外,和這些沒日沒夜的奮鬥在礦井深處的挖掘者,也絕對脫不了淵源。
本來,我和潔露卡以為小孩的家就在附近,大不了,就是在最深處,那最髒亂,最破爛的地方,有着他(她)的一片棲息之所,沒想到,帶着我們左彎右拐,三人卻來到了堡壘之外的萬丈絕壁邊緣。
幾千米的高空颶風,在耳邊呼呼作響,腳下是黑漆漆一片的深淵,放眼望去,就算是那些高高聳立的礦山,在視線裏面,也不過是一個個隆起的小土包,別說是普通人,就算是冒險者,如果是第一次見到的話,也會產生高空的眩暈感。
這裏本應該是人際罕見的鬼地方,但此時卻是人頭涌涌,至少也有幾百人站在懸崖邊上,看了一會,我們終於明白,這些人,是通過滑輪,將在群魔堡壘下面的一籃籃礦石煤炭吊上來,這可是足足幾千米的高度呀,竟然要這樣硬生生的扯上來,而且是這些平時在冒險者眼中弱小無比的平民,這一幕實在令人震撼。
當然,後來我才知道,為了每天能有足夠的礦石煤炭供應,鐵匠們請來了法師,在這些籃子上面設下了一些減輕重量的簡單魔法,同時也利用自己身為鐵匠的優勢,打造出了這套滑輪系統,下面的人,只要不斷轉動搖杆,就能輕鬆將幾百上千斤重的一籃礦石或煤礦吊上來。
當然,話是這麼說,無論如何,幾千米的高度卻是無法通過魔法或者鐵匠手藝改變的,要將一籃子材料吊上來,仍然需要不少的功夫。
就在我和潔露卡呆呆的看着眼前這幅熱火朝天景象時,小孩指了指被吊上來,倒空的籃子,然後走上去,跳在籃子裏面。
我們立刻就明白了他(她)的意思,要通過籃子下去是吧。
我和潔露卡走上去,周圍的工人立刻散開,一道道敬畏的目光看過來,在他們的認識裏面,大概還沒有看過有哪個冒險者會來這種與之絕緣的地方。
要進去嗎?
看着籃子內壁粘着的一層黑糊糊的,厚厚的碳粉,往裏面一跳再出來,起碼也要被染成半個黑人,我和潔露卡猶豫中。
小孩也在猶豫中,因為這樣下去,必須自己轉動滑輪,別人當然不肯免費幫你,他(她)經常上上下下,已經習慣了,但如果裏面多裝兩個大人,重量立刻就會增加,力氣夠不夠,這的確是個問題,總不可能讓尊貴的冒險者親自來轉動滑輪吧。
當然,猶豫之後的結果是,三人都不必猶豫了,只不過區區幾千米的高度而已,萬米高空咱還玩過熊間大炮呢。
於是,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中,我來到懸崖邊上,就宛如在平地上形容般,極其自然的踏出下一步,然後一頭墜下去。
嗖的一聲,潔露卡這傢伙,竟然拉着我的胳膊搭上了順風車。
除非是法師職業,不然一般只有到了領域級才能飛行,月狼比較特殊一點,就算無法飛行,憑着自身的能力,也可以無視任何高度,潔露卡就不行了,她憑着自己的力量往下跳的話,絕對會摔的灰頭土臉。
算了,既然多了一個拖油瓶,也不在乎再加一個了。
墜落了幾百米之後,我突然憑空一躍,再次露出崖頂,出現在那些還沒從呆滯中回過神來的工人視線之中,將同樣在呆呆看着自己發呆的瘦弱孩子也一併抱了起來。
「啊……啊哇哇哇————!!!」
大概,這是他(她)有生以來喊出來過的最大聲音,總之,陪伴着這一連串的驚叫聲,三人在懸崖下面的工人同是目瞪口呆的眼光注視中,無驚無險的着陸了。
什麼呀,這些傢伙,一個個的目光跟看到火星人降臨似地,我不滿的看了周圍呆若木雞的工人一眼,他們紛紛用升級版的看到怪物一樣的目光,驚慌退後起來,更讓人不爽了。
算了,我低着頭,看了一眼依然死死抱在我的腰上,嘴巴長大的小孩。
「已經下來了,你沒事吧。」
足足喊了五遍,他(她)才反應過來,連忙鬆開,但是剛才在玩笨豬跳的時候,早已經嚇得發軟的雙腿,此時卻出賣了他(她),跳下來,一個沒站穩,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雖然只是極短的一剎那,但我還是看到了,從那雙眯着的眼睛裏,閃過去了小孩子遇到新奇事物時的興奮,雖然這股或許就連主人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的心情,真的只維持了電光火石那麼一點的時間。
「抱……抱歉。」
看到被抱過的斗篷上,留下一大片明顯的黑漬,小孩張了張嘴,做錯事的低下頭,從乾澀的嘴唇中,發出生硬而清脆的道歉聲。
「沒關係,我們繼續走吧。」
我不以為意的揮了揮手,嗯,反正有潔露卡幫我洗,貼身侍女是用來幹嘛的?絕對不是為了跟在一旁說什麼黃段子,洗衣煮飯暖床之類的工作,才是本職。
抱歉,中間好像夾雜了什麼奇怪的詞語,請大家無視掉吧。
結果這樣的想法似乎被看穿了,被潔露卡氣呼呼的在後面瞪了一眼。
在小孩的一路帶領下,走了約莫半個小時之後,我們來到一座礦山腳下,然後,就看到對方低頭彎腰,往一塊凹進去不到兩米深,高不足半米的小洞,往裏面那麼一鑽,就像小鳥歸巢一般,發出輕微的鬆氣聲,然後從石頭下面探出半個亂糟糟的腦袋,用卑微膽怯的目光看了我們腳下一眼,似乎在說,看,這裏就是我的家了。
「……」
雖然已經料想到,既然來到了這種地方,那麼為了方便,他(她)的家應該是在礦山腳下的小山洞之類的簡陋地方。
但是,這個只有不到兩米深,半米高,連洞穴都算不上,看起來就像是把一塊頗大的石頭挖出來之後形成的凹陷之地,裏面鋪着一些乾草,唯一一件家什就是和主人一樣髒兮兮的破爛棉襖,這樣的景象,還是讓我們目瞪口呆。
這是什麼呀,就連狗窩也要好上幾倍。
從石頭下面露出來的小孩的目光,躲躲閃閃,時不時往腳下看上一眼,那下意識對陌生的懼怕和排斥動作,就像是在向我們下着逐客令,好了,送也送到了,你們該走了。
我呆了好片刻,本能的像旁邊跨出幾步,上下打量一眼,然後取出長劍,鏘鏘幾聲,在附近挖了一個更像是人住的小洞,然後朝這邊示意一眼。
本來,我以為對方會滿懷欣喜的接受這個新家,豈料看到旁邊突然多出一個山洞之後,他(她)卻慌慌張張的鑽出來,抱起剛才挖出來的石頭泥土,竟然試圖將洞口填上去。
「怎麼了,不喜歡?」我萬分的不解。
搖頭,搖頭。
猶豫了好一會兒,帶着拒絕我的好意的驚慌和恐懼,他(她)才發出哭腔解釋道。
「太大,很冷……」
頓了頓,又猶猶豫豫的補充了一句。
「太好……會被搶走。」
一邊解釋着,費力將洞口填上去以後,他(她)鑽回自己的小窩裏,發出安心的呼吸,再次探出目光,似乎在說,啊,快走吧,不要再給我添麻煩了。
無奈之下,我和潔露卡只好離開了。
「沒有辦法嗎?」
回去路上,出奇的沉默了好一會兒的潔露卡,突然出聲。
「大概是沒有,正如那幫人所說,我能護得了他一時,卻護不了一世,最好的辦法,莫過於讓他自己擁有力量,但是看那副身體,恐怕是不行……」
「讓他去法師公會,做點打雜之類的工作,哪怕是住那裏的狗窩,也比現在好。」
潔露卡緊緊的盯着我,似乎在說,你這個聯盟長老,該不會這種小事都做不到吧。
「這個辦法我到不是沒想到,只是你看到他的眼睛沒有。」
下意識的把眼睛眯起,我嘆息着道。
「那雙眼睛所傳遞出來的東西,是拒絕整個世界的目光,他把自己關在了自己的世界裏面,沉浸於一個人的世界之中,似乎已經成為了一種本能,因為膽怯和恐懼,他甚至是有點沉迷於這樣的環境之中,想要幫助他,最起碼,我們得先將他這層隔絕外界的壁壘打破才行。」
說到這個份上,潔露卡也沉默了。
並非不願意繼續幫助下去,只是我和潔露卡各自的身份,都不允許隨性為之,等待我們的還有更加重要的任務。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我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未來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乖,別傷心了,大不了今天晚上我犧牲點,說幾個故事哄你睡覺。」
潔露卡的心情我明白,那小孩的境遇和性格和她到有幾分相似,同樣是被父母所拋棄,同樣是膽小怕生,只不過潔露卡幸運了無數倍,她遇到了阿爾托莉雅,被雅蘭德蘭所看重。
「又想說色情故事,在臨睡前性騷擾自己的侍女嗎?說起來,為什麼我每天早上起床的時候,都會發現原本穿的好好的衣服被全部剝下來扔到了一旁,被同樣是脫光光的親王殿下抱着呢?」
「別說的有板有眼,好像真有這麼回事呀你這笨蛋黃段子侍女!!」
「下面還傳來怪怪的感覺。」
「住嘴,住嘴,要是被別人聽到真的要誤會了,算我求你了,潔露卡大人,轉移個話題好嗎?我們聊聊今天的天氣好嗎?要不談談再之前的事情,比如說在小巷子裏的時候,被奧力克那些傢伙團團包圍的危急時刻,你覺不得我當時的表現,還有說出來的話,都是超酷,超威風凜凜嗎?」
「欸,的確有這樣的想法,老實說,被那時候的親王殿下給迷住了,或許得提升一些評價才行。」
「哦哦,有何想法?」
「超酷的變態色情禽獸親王殿下,您看如何?」
「好小!好渺小!你不覺得在後面那些亂侮辱人一把的稱呼裏面,超酷顯得相當渺小,相當可憐嗎?超酷又沒有做錯事情,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它,給我好好將它突出起來呀混蛋!!
「那麼……變態的超酷色情禽獸親王殿下。」
「啊……怎麼嘛,雖說的確已經突出了,但微妙的讓人不爽呢這種說法。」
「麻煩,還是乾脆叫變態好了。」
「喂喂!別把最重要的東西給省略掉啊!別只留下無關緊要的吐槽部分啊!你是想說我的本體其實是吐槽嗎混蛋!
「……」
雖然不知道潔露卡的心情有沒有好一些,不過至少氣氛又恢復成了以往的模式——還是那該死的吐槽與被吐槽的人參。
第二天一大早,辛巴旅館裏面,睡夢中突然一個激靈,下意識打了一個滾,下一刻,巨大的鐵錘露在我剛剛睡着的位置。
「親王殿下的反應力真是太恐怖了,我潔露卡心服口服。」
手裏握着兇器的潔露卡,佩服的朝我豎起了大拇指。
「哪裏,一般一般啦,啊哈哈哈——」
&esp;被極少誇人的潔露卡這樣誇讚,我頓時得意的抓着腦袋笑起來。
「你以為這樣拍一記馬屁就能忽悠過去嗎?!!!!」
下一刻,整個辛巴旅館上空迴蕩起了我的怒吼聲音。
「說吧,一大清早將我叫起來有什麼事?」
打着迷迷糊糊的哈欠,我穿好了衣服,接過潔露卡一邊捂着通紅額頭淚眼汪汪,一邊遞過來的斗篷,往身上胡亂披好。
「其實是這樣的,跟蹤魔導器做好了。」
「什麼?再生妖塞爾森又出現了?」
聽到最總魔導器這幾個字眼,我腦海里下意識就浮現起了那個山寨龍珠嗶達的形狀,緊接着再生妖塞爾森那殘念的模樣也跟着出現。
「再生妖塞爾森沒有出現,但是更加恐怖的笨蛋出現了!」潔露卡一臉的凝重沉重。
「在哪裏,在哪裏?」我慌慌張張的抽出搞基劍。
「在這裏。」
噗噗發出忍不住的笑聲,白皙食指筆直指了過來。
「啪」的一聲,黃段子侍女抱着額頭,再次淚眼汪汪的蹲了下去。
「所以說,就是可以發現水晶碎片的追蹤魔導器做好了。」最後,潔露卡乖乖的說了老實話。
「在哪裏?讓我瞧瞧。」
我大為驚嘆,不愧是以魔法聞名的精靈族,要是這玩意能排上用場的話,接下來的任務就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