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這裏,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好意思厚着臉皮,去〖中〗央〖廣〗場看一眼自己和阿爾托li雅的銅像,便坐着傳送陣離開,消失在白光之中。筆硯閣 www.biyange.net
只不過,留給婚紗鎮的守衛們,卻是那驚鴻一瞥。
「喂,老兄!」
一個精靈守衛推了推旁邊的聯盟守衛。
「去去去,有什麼事,等我送完丹妮再說。
這名聯盟守衛剛才正和過來給他送晚飯的新婚妻子揮手道別,目光正依依不捨着,聞言連頭也沒回,目光依然盯着妻子已經離去的身影,隨口應道。
他和他的妻子,正是慕名新婚鎮,去年一起來結婚,在這裏渡過了蜜月之後,兩夫婦發現已經喜歡上了新婚鎮的氣氛,於是丈夫辭去了原本的衛兵工作,來到這裏成為新婚鎮的一名新兵,定居下來。
「瞧你,結婚都已經一年多了,還一副熱乎勁。」精靈士兵取笑道。
「有什麼不行,我和丹妮啊,可是天天如新婚一樣親熱。」聯盟守衛這才回過頭來,朝對方拋了一個【是男人你就懂的】的目光。
「到是你,不是說精靈族的女人一個個都水靈水靈的嗎?怎麼不見你找一個。」
「唉,別說了,的確是漂亮,但是和我無關啊。」精靈守衛有着精靈一族特有的清秀英俊,到人讓人想不到還是光棍一條。
「別這樣說,你行的,娶不我傳授你幾手如何?」聯盟守衛用手肘撞了撞對方,儼然一副前輩高人的得意笑容。
「哦,怎麼說?」精靈守衛神色一正。
「想當年啊,我就是用這招把丹妮給嘿嘿,相信我絕對沒錯,要不是不小心被丹妮套住,現在已經是左擁右抱了。」男人都喜歡在其他男人面前吹噓,至少聯盟守衛現在肯定是這樣沒錯。
「很好,我記下了,回過頭和丹妮說說去。」原本是一副虛心討教神色的精靈守衛,沒想到也是在耍小心眼,現在臉色立刻一變,竟然要去打小報告了。
「等等,你這個傢伙等等,有話好說,有話好說」聯盟守衛的聲音還是服軟下來,沒辦法,妻子就是他的軟肋啊。
換做是兩年前,眼前這一幕人類和精靈其樂融融的對話,如同好哥們一樣的場景,是絕對無法看到的。
「對了,你剛剛不是有話要和我說嗎?」聯盟守衛想起了什麼,眼睛一轉,試圖轉移話題。
「哦,對了!」精靈守乒激動的一拍大腿,到是將聯盟守衛嚇了一跳,這小子,平時一臉騷包模樣的擺酷,很是將鎮裏幾個不懂事的小姑娘給迷住了,輕易不會失態,今天是怎麼了,遇到了什麼讓他如此驚訝和激動的事情。
「剛才從傳送陣里出來那個人,你看到沒有。」
精靈守衛越說越激動,最後兩隻手抓在對方的肩膀上,拼命搖了起來。
「看看到什麼,等等,你放手,想把我這把骨頭給搖散麼?」
聯盟守衛一個不察,被搖的頭昏眼huā,連忙拍開對方的手。
「那個人……那個人……」精靈守衛有點語無倫次了,明明想說什麼卻激動的結結巴巴,他不由急得團團轉起來,恨不得抽自己幾巴掌讓自己冷靜下來。
「停停停,深呼吸,慢慢的深呼吸。」好不容易,精靈守衛終於停止了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的四處轉圈,聲音也稍微恢復了平靜,只是微微舉起的手,還是忍不住的打着顫。
「剛剛剛剛從傳送陣里出現,出現的人」
「嗯嗯嗯,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慢慢說。」聯盟守衛耐心拍拍他的胸口。
「剛剛那個人出現的那個人有,有點面熟。」
等來等去,原以為能讓對方如此激動的事情,究竟是什麼駭人聽聞的大事,沒想到卻是這樣一句話,聯盟守衛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我今天。」他伸出手指頭在精靈守衛比了比,道:「我今天,已經看到六個面熟的人從傳送站里出來,你說我是不是該嚇死才好?」「不是這樣,你聽我說。」精靈守衛的手臂直顫抖,一直指着〖中〗央〖廣〗場的方向。
「是……
是和…… 是和〖中〗央產場上的……的銅像 ……有 ……有點像。」「銅像?」聯盟士兵愣了愣。
如果是他們的女王陛下的話,對方不可能認不出來,那豈不是說對方是……,
「你看huā眼了吧。」聯盟士兵猶自不信。
「凡長老是什麼身份,如果他來的話,至少也會有人過來迎接吧。」「會不會是私事,和女王陛下……」
說到這裏,精靈守衛心裏一陣陣抽搐般的傷痛,女王陛下,那是連在夢中也不敢接近的女神啊,至今沒有結婚的理由,就是每當看到〖中〗央〖廣〗場的銅像,這顆心就會碎了一地,還談什麼找對象。
是不是該換個工作崗位了呢?這樣下去,可要一輩子打光棍了。
「你不是說在羅格營地當士兵那會,見過凡長老,而且和他說過丹句話嗎?到時候可別見了也認不出。」精靈士兵揶揄道。
「那是當然,如果是凡長老的話,我一眼就能認出來!」聯盟守衛得意的抬頭挺胸。
當年還在營地當士兵的時候,的確是見過凡長老,並說了話,這可是他一生之中最得意的事情,無論是妻子丹,還是眼前的精靈士兵,都在他們面前吹噓了不下萬次,口頭禪就是【想當年我可是和凡長老…】,聽的兩人耳朵都快生繭了。
「想當年啊,我見到凡長老的時候……
」
這話匣子一開,聯盟守衛又忍不住了,帶着一片的仰慕,朝精靈守衛大噴口沫,讓對方叫苦不迭,自己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隨着一個個傳送陣的光芒閃爍,最後,終於來到了久違的精靈王城。
驗明身份以後,在精靈士兵的帶領下,來到了水晶之樹腳下,大概是做賊心虛還是怎麼的,我一個勁的打量着頭頂上的水晶之樹,害那些護送的精靈士兵,都以為我對她們的聖物心生敬仰,才如此的在意,看着我的目光柔和了好幾分。
水晶之樹……
應該沒什麼問題吧,雖說雅蘭德蘭說過,即使失去聖樹之心,這顆巨大的水晶之樹,起碼也要在千萬年以後才會開始枯萎。
上帝保估,至少等我掛了以後再枯萎吧,我可不想被精靈族追殺一輩子。
出來迎接我的是阿爾托li雅,三天不見,她的氣勢似乎又發生了許多變化,讓我無法像冰谷那時般隨意,可以眼睛不眨的上前是把她摟住了,這種感覺,就仿佛冰谷之中的生活,是一場夢幻,或者是已經成為過去式。
「凡,你回來了。」阿爾托li雅嫣然的一笑。
這一笑,不知道迷住了周圍多少精靈士兵,連女性也不例外,何曾見過威嚴無雙的女王陛下,露出如此溫柔賢惠甜美的笑容。
而這一句話,更是讓士兵中的男性心砰砰的碎裂。
【你回來了】,這分明就是妻子對歸家的丈夫所說的話,雖說兩人的確是夫妻沒錯但是但是這不是政治聯姻麼,不是沒有愛情可言嗎?怎麼現在看着,完全就像是熱戀多年的男女結婚後的幸福美滿生活?
不提這些精靈士兵有多失落,聽到阿爾托li雅一句話,再看到她主動的上前,1小手向我牽來,我的心裏一下子就暖和起來了。
阿爾托li雅,還是冰谷的那個阿爾托li雅,變的只有我這顆不自信的心罷了。
反手握着阿爾托li雅柔柔的小手,我笑了起來。
等這些精靈士兵,大多數都失魂落魄般的離去時,一道白光迫不及待的從阿爾托li雅身後鑽出來,狠狠向我撞來。
「撲哧」一聲,發出輕微的,利器刺入肉中的沉悶聲響。
「噢噢噢噢疼疼疼!!!」
不顧那些尚未離去多遠的精靈士兵會不會聽到,我抱着額頭哀嚎起來。
下手的位置……以及這種疼痛……錯不了了,就是她!!!
咦?
這個念頭咋的如此似曾相識,好像就在前不久,腦海之中才升起過一模一樣的念頭。
不知不覺,我又淚流滿面了。
這些傢伙啊,為什麼一個個都如此兇殘,動不動就撞人,咬人,刺人,我上輩子究竟做錯了什麼?
「哼噠「哼噠,騙子噠,乃素騙子噠,大騙子噠。」
伴隨着疼痛襲來的,還有那十分嬌稚可愛而又氣憤的聲音,緊接着又是幾道閃電般的白光刺過來,見勢不妙,我連忙來了一個自遠古就流傳下來的超級躲閃絕技。
懶驢打滾,我閃。
噢噢噢,屁股中招了,教練你騙我,不是說什麼招式都能躲開的嗎?
捂着屁股,我一蹦就是數十米高。
「等等,有話好說,凡事得講理才行。」
好不容易找到一絲空隙,我連忙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囉嗦囉嗦囉嗦,死刑噠,對乃只有死刑噠。」1小不點亞瑟王一個竄起,落到我的頭上,小手像小孩子拔草一樣,胡亂的在我的頭上拔起了頭髮。
「噢噢噢,等……等等,不要拔,只有這個不要,變成地中海怎麼辦,若干年後,難道你打算寫一本傳記叫【我的坐騎是地中海大叔】
嗎?」
這句話似乎頗有威懾力,小傢伙總算停下了手,但隨即又不解氣的恨恨刺下幾下,撲哧噗呲幾聲,我的腦袋上已經冒起了幾股小噴泉,血混雜了悲摧的淚水一起留下。
「好吧,現在讓我們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談談關於騙子這個話題。」
將小臉生氣的鼓得像包子一樣的小不點亞瑟王,托在手上,我全身散發着包容的佛光,差點就拈huā一笑,立地成佛了。
「本昂和騙子沒什麼好談噠,不要和本昂說話噠。」小亞瑟王氣呼呼的將包子臉撇過去,不鳥我。
「好吧,既然這樣的話。」
我隨手摸了摸,拿出一張紙,上面簡單的寫着四個大字:坐騎解除契約。
「來,摁這個手指印就行了。」
我如果大街上拿着棒棒糖站在小蘿li面前的大叔一樣,笑的人畜無害。
「撕拉。」契約立刻就被撕掉了。
「區區坐騎區區坐騎竟敢如此囂張噠,威脅主人噠不可原諒………不可原諒噠。」
眼看小不點王目光含淚,又要暴走了,我連忙出聲。
「坐騎也有人權,我這不是和你講道理嗎?你不和我講道理,我當然要罷工。」
就算是在遊戲裏也一樣,你不餵坐騎食物的話,坐騎的忠誠度是會下降滴,這個天底下哪有那麼好的事情。
「好吧,就給乃一個狡辯的機會噠。」
狡辯什麼的肯定是必須的,我會老老實實的告訴稱我是因為和小狐狸啪啪啪才那麼晚來麼?
「咳咳,情況是這樣的,那天我們兩個是約好了三天之內必須來精靈族,是這樣吧。」
「是三天,說好了最多只有三天時間噠。」
「那不是一樣麼。」
「才不一樣噠。」
小亞瑟王氣沖沖的朝我揮舞着只有牙籤大小的勝利之劍。
「好好好,不管怎麼說,三天,今天剛好是第三天吧,我可是按照約定回來了。」我伸出三個手指,言之鑿鑿道。
「錯了噠,乃這個算術白痴,錯了噠。」豈料話剛落音,1小亞瑟王嚷了起來。
最讓我無法接受的是,這傢伙居然說我這個數學帝,是算術白痴?!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也要認真起來了。
「好吧,你說說我錯在哪裏了?」
「已經超過三天噠,到乃到達那一刻時,已經超出了十分鐘噠。」
「哈?」
我算了算,三天前和小亞瑟王分別的時候,是在夜晚,現在也是夜晚,她這樣說,說不定還真是如此,最重要的是我相信這小不點無論怎麼嬌蠻,卻絕對不是會撤謊的人。
但是,我也有我的理由啊,
「抱歉,我計算時間是以天為單位,具體到多少分鐘,可沒那個心思去理會。」
「乃這個大笨蛋噠!」
一聲嬌喝,白光驟起,又是準確命中了我的額頭。
「戰場之上,哪怕遲一秒鐘也會導致失敗噠!乃素將軍的話,本昂第一個砍了你的頭噠」
「現在不是戰場。」我捂着額頭,針鋒相對。
「態度不可取噠,不可取噠。」小亞瑟王不甘示弱。
兩個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的對峙起來,誰也不服誰。
「算了,乃畢竟不素將領,沒有養成嚴格遵守時間的習慣,這點也素本昂沒有事先提醒,這次就破例原諒乃吧。」小亞瑟王先一步,貌似服軟了下來。
哦哦哦,這狡猾的小不點王。
我心裏一轉,立刻就明白了她的以退為進,頓時悲憤不已,這樣說的話,不就好像全都是我的錯,還是像小孩子一樣鬧脾氣耍賴,她於是便展現出大人的胸懷,不記小人過的原諒我嗎?
「乃可要聽好了,本昂現在就和你說一說,什麼才素真正的合格將領噠。」
於是,小不點給我說了一個這樣的故事,故事大概的內容是。
數十萬年前,亞瑟王攜十萬精靈大軍,大舉北上,打算將盤踞在哈洛加斯雪山的數支殘暴獸人族滅族。
滅族……
呃 …… 我痛苦的捂着額頭,不愧是殺人王,懂不懂就滅族啊。
在那裏,她們遇到最狡猾的蜥蜴人一族的阻撓,這些蜥蜴人生性殘暴,不好好干正事,而以掠奪其他獸人族為生,據說更是喜歡吃剛剛出生的嬰兒,但它們極為滑溜,見到精靈大部隊就跑,而且對這裏的環境極為熟悉,往往追着就沒影了,就算是精銳的精靈族戰士,一時之間也拿這些傢伙沒辦法。
於是一天晚上,亞瑟王與眾騎士聚與帳篷,善良對策。
一杯酒下肚,艾魯法西亞騎士臉色通紅,打着酒嗝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哦哦哦,不愧艾魯法西亞蘿li,連酒量都是和我一樣。
我貌似又找到了一個和這隻熊靈小蘿li相親相愛的理由了。
她請命道:「吾王陛下,那蜥蜴人賊子見眾即逃,狡猾之極,待我一人單獨前去,斬了那頭領的頭回來獻於陛下。」
吾王說:「甚好,既然如此,艾魯法西亞騎士聽令,本昂不,是本王給你一晚時間,令你將蜥蜴人頭領斬殺,拎其頭顱共慶,來,幹了這杯熱酒,祝乃馬到功成。」
艾魯法西亞騎士伸手道:「且慢,區區蜥蜴人賊子,何須一個晚上,等吾先去將其頭顱拎回來,再與陛下共飲不遲。」
於是艾魯法西亞騎士提刀不,抱歉,沒有刀,那嬌小的身影就這樣闖入茫茫雪山黑夜之中,少頃,手中拎着一個血淋淋的蜥蜴頭顱回來,杯中之酒尚且溫熱。
據這小不點王補充,在斬殺對方頭領的同時,好像還順手幫了熊人族一次,當時夜黑風高,蜥蜴人戰士正在偷襲熊人族的一個小村落,本來能夠輕易得手,卻似乎因為某個大人物恰好在村落裏面,出奇的遭遇到了頑強抵抗,也正是火光沖天,殺聲震天的景象,才讓艾魯法西亞輕易的找到了蜥蜴人的行蹤。
我:氣…」
四十五度角遠目,心裏悲痛。
華雄乃這素腫麼了華雄,十年不見,竟然跑來暗黑世界變成蜥蜴人了!!!
還有艾魯法西亞蘿li,二爺的那張大紅臉可不是喝酒喝來的,拜託別冒充了。
雖然吐槽點滿載,不過我到是沒有懷疑小不點亞瑟王的話的〖真〗實性。
撇開她絕對不會撤謊這點不說,還記得嗎?艾魯法西亞蘿li醬最後給我的那塊熊爪印,據說是熊人族的傳族之寶,是艾魯法西亞幫了熊人族一次【小忙】才送給她的,現在聽來,恐怕就是亞瑟王說的這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