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楚總說到這裏的時候,我們才知道為什麼叫楚天集團,就是這父子倆掌控着這麼大一個集團公司。
「任總講解的非常到位。」楚總說道:「我回去之後也能給我的老父親說清楚了,看得出任總為人厚道,是個直爽的人,我也願意幫忙。」
任長生等人都樂壞了,這件事還有緩啊!
「不過現在這件事已經定下來了。」楚總接着說道:「我父親那邊也答應了,但我可以回去努力一下,如果還有餘地的話,我會給你們消息的。只不過這選址上要能有更好的位置,那就能好一些了。」
任長生聽到這裏才明白,焦世傑和劉權根本沒說這件事呢。並不是兩個人不幫忙,而是楚總根本不想談這件事。畢竟人家是投資方,而且已經定下來了,這是盧峽的大事。焦世傑和劉權也不好硬來。
劉權聽楚總這麼一說,立即拿出一張圖紙來遞給楚總說道:「既然楚總提到這裏了,我就把我們這兩天給楚總選的地方給你看一下,這是盧峽西城區的一個位置,原來是一處廢置的農貿市場,四周非常寬闊,發展空間也非常大。」
楚總倒是一愣,沒想到兩個人還帶着圖紙過來的,連忙接了過去。
「這個地方也屬於市區之列。」劉權繼續介紹起來:「這個地方四周有很多要動遷的民房,有利於後期的發展,還不用破壞古玩一條街的模式,如果可以考慮的話,也是一件好事啊!」
「我們也不想破壞古玩一條街。」楚總邊看邊說道:「我們楚天集團之所以來盧峽投資,主要也是看盧峽的整體消費能力比較突出,這其中很大的原因就是盧峽的古玩珠寶業比較發達,後續發展空間比較大啊!」
「這是件兩利的事。」焦世傑這時候才說道:「先前楚總不想說這件事,我們也不想提起來了,畢竟楚天集團來我們這裏投資,我們應該尊重投資方的意見。但既然楚總提起來了,我們還是要說一說的。」
「先前也不知道有這個好地方啊!」楚總一臉的愧赧之色:「並不是我不想提,而是這件事中間有太多的不如意,現在總算是定下來了,所以才不想再談了。現在情況也不同了,不僅僅是郭氏集團的事了,兩位都這麼重視,事情就不一樣了!」
楚總當然也知道焦世傑和劉權的身份,要想在盧峽更好地發展,當然離不開兩位的支持了。之前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當然不想再提起來了。只不過還是非常欣賞任長生的,這才提了一句,沒想到還是這麼個情況。
楚總又仔細看了看這個地方,這才說道:「這個地方比那三棟寫字樓強多了,我回去和我老父親匯報一下,也把兩位的大力支持和我老父親說一下,相信我老父親會有個判斷的。這還真是件兩利的事。」
楚總的態度讓三個人都非常高興,本來認為今天楚總不談這件事,喝了酒就離開,這件事也就定下來了呢!哪知道任長生的一番精彩講解讓楚總非常高興,儘管這幅畫是贗品,但任長生的鑑定水平可不是鬧着玩的,引起了楚總的興趣。
「楚總,我看你那盒子裏還有一幅畫。」任長生這時候也非常高興,連忙說起了這件事:「何不一起鑑定一下啊?」
「任總,這幅姜夔的都是贗品呢,那幅畫還落款不清,就算了吧。」楚總嘆了口氣說道:「我老父親也非常喜歡那幅畫,但就是說不清楚,這次主要是奔着這幅畫來的。」
「這個可不好說了。」任長生笑着說道:「落款不清楚不要緊,看畫並不是看的落款,也許通過這幅畫的意境和風格能看得出作品的出處呢。既然帶來了,看看也不妨啊!」
楚總愣了一下,隨即轉身拿出了另外一幅畫,掛了起來。
任長生的神戒又是綠芒一閃,這幅畫一定是寶貝了,價值總在百萬以上。任長生也明白,楚總這類人不一定看這幅畫的價值,而是在乎這幅畫的出處,最好是唐宋的時期的名家真跡,這才是最重要的。
乍一看這幅畫的畫功就非常不錯,明顯出自名家之手!
畫的是仕女圖,色彩並不是很飽滿,但人物非常傳神,神態各異,美目流盼,任長生粗略一看就確定下來了,名家真跡無疑!
上前來仔細看了看畫軸和紙張的花紋,以及畫中仕女的着裝,立即確定下來,這就是唐代的畫了。
落款上不是很清晰,這不是後期保管不好,而是成畫的時候就不是很清晰。但也能分辨得出一個周字。
任長生心裏登時有數了,笑着看了看楚總說道:「楚總,這幅畫和剛才那幅畫比起來可大大不同了。」
楚總一愣,剛才那幅畫不是真跡,這幅畫確讓任長生笑了起來,難不成這幅畫是什麼名家的真跡?
「任總,這幅畫也經過鑑定的,不過就是沒人能準確地說出出自何人之手。」楚總問道:「任總看出來了?」
任長生點了點頭,這幅畫認識的人真不會很多。要不是師父廖老曾經給自己詳細地說過,自己也說不出來的。有了神戒的確定,再加上師父的講解,這幅畫的作者也就瞭然於心了。
「這幅畫畫功異常深厚,人物着色不濃,但鐵劃銀鈎間顯露出功底。」任長生開始講解起來:「畫中是唐代的仕女,穿着打扮極符合唐代典型風格。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仕女神態各異,美目流盼,一顰一笑非常傳神,楚總,恭喜你了,這是一幅絕世佳作!」
楚總愣住了,看着任長生狐疑地問道:「任總,你說這幅畫是絕世佳作?那麼你能說出這幅畫出自何人之手嗎?」
「當然了!」任長生笑着說道:「出自唐代著名大畫家周昉之手,確為周昉的真跡!」
楚總驚呆了,仔細看了看這幅畫,然後又看了看任長生,根本不相信。
任長生也不奇怪,這幅畫能認識的人真的不多,而且自己還有親身經歷,當然說得出來了!
「唐代著名大畫家周昉字景玄,又字仲朗。是德宗時期的著名畫家。」任長生接着說道:「傳世的作品極為稀少,但我還真的非常了解這位大畫家。」
任長生說得非常細緻,連焦世傑和劉權都被吸引了。楚總更加緊張了,聽任長生說到這裏的時候,連忙問道:「任總,既然您了解,還這麼確定,就給我詳細講一講好了,這件事非常重要啊!」
「好!我就給楚總說個清楚。」任長生笑着說道:「那年我出去遊歷的時候,也曾經到過古都西安,遊歷了古都的風景,在章敬寺中,還真的見過周昉的手跡!」
「西安?」楚總又愣住了,不知道任長生在說什麼。
「唐代定都西安!」任長生笑着說道:「剛才我說過了,周昉的真跡傳世極少,最後的手跡就是在西安章敬寺中的壁畫,壁畫中不少仕女圖和這幅畫如出一轍!這也是我一口說出這幅畫來歷的原因啊!」
這下大家都愣住了,任長生這小子還真有一套,這件事還不是憑空說的,都有這種根據,顯然是不會假了!
「任總,你是說西安章敬寺中的壁畫也是周昉的真跡?」楚總問道:「這幅畫也是周昉的真跡?」
「一點不錯。」任長生肯定地說道:「如果想驗證一下的話,以現在的交通工具來說也不是難事,對吧?」
「當然不是難事了!」楚總臉上第一次露出了笑意:「任總,今天真是開眼了,也算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吧!我這就回去,跟我的老父親說一下這件事。這邊選址的事就麻煩焦老和劉老幫忙拖一下,我很快就有消息的。」
「楚總,這件事再忙也不急在一時啊!」焦世傑哈哈大笑起來:「楚總,喝了這杯酒!」
「喝!」楚總笑了起來:「任總,我敬您一杯!」
楚總已經是第二次用您這個字了,對焦世傑和劉權還沒這麼客氣呢!
任長生也笑着個楚總喝了這杯酒。
楚總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根本就沒有心情喝酒了,笑着說道:「你們不知道啊,我老父親現在根本就無心做生意了,一門心思放在古玩字畫上,我也是東奔西跑的幫忙弄這些呢,這次要是周昉的真跡,老父親還不知道樂成什麼樣呢!我先告辭!」
楚總說着話就站了起來。
焦世傑和劉權也不好留了,大家都站起來送走了楚總。
回來之後,焦世傑看了看任長生,又看了看劉權說道:「老劉,咱們都沒幫上什麼忙啊!還是這小子自己搞定的這件事呢!哈哈!」
劉權也笑了笑說道:「是啊,我們找來了楚總,可人家根本不談這件事,還是長生來了鑑定一幅畫之後,楚總才主動提起了這件事的,看起來人還得有本事啊!哈哈!」
聽着兩位老人家自嘲似的調笑,任長生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兩位叔叔,事情不是這麼說的,要不是兩位把楚總請來,後面的事根本不會發生啊!再說了,我這也不是什麼本事,不過就是投其所好罷了!」
焦世傑和劉權又相視看了一眼,哈哈笑了起來。
「長生,你還真會說話啊!」焦世傑笑着說道:「以前還真沒發現!」
「焦老,咱們還是說說正經事吧。」劉權也笑着說道:「這次我看還是有戲的,畢竟楚總說了,要我們拖住這件事,這就說明有緩啊。」
「當然了。」焦世傑笑着說道:「就算不說這幅畫的事,你給楚天集團選的這個位置也是相當不錯的,這件事成功的可能性非常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