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長生的動作大家都看得非常清楚,在舀出一小瓶蓋之後,頓時就滲出水來了。
台上台下一片寂靜,大家都愣愣的看着任長生,不知道眼前發生了些什麼。計先生的小眼睛也長了,根本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
半晌之後,瓷壺裏的水都滲沒了。任長生這才把瓷壺放在桌子上。
「任大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台下一個圍觀的商鋪老闆問道。
「這件瓷壺是個寶貝呀!」任長生笑着說道:「我剛才就說過了,一百萬都不止呢,但這位大哥一定要賣給我,我也是沒辦法啊!」
「別聽他的,就是碰上了。」一個人在下面喊道:「這個瓷壺根本就是一個滲水的壺,也不值那麼多錢的。」
台上的商人這時候也回過神來了,想起了自己上來的任務,這才說道:「剛才也許是湊巧了,這個瓷壺也不一定什麼時候滲水的,被你蒙上了,也做不得準的。」
台上台下只有龔秀成和單雲知道這件寶貝是怎麼回事,此時已經買下來了,只要讓大家明白這個寶貝的巧妙之處就行了,根本駁不倒任長生的,任長生今天也不會在這個台上丟人的,這一點兩個人都非常清楚。
任長生也是不慌不忙,笑着說道:「我要是不說明白的話,大家一定也不知道這是個寶貝的,現在我就再給大家演示一遍,大家都看個最仔細。」
這個過程很簡單,就是裝水之後,舀出一點去,瓷壺頓時滲水。
這下台下的郭董、孔先生等人都傻了,任長生既然知道這個瓷壺的妙處,自然也能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今天想收拾任長生的計劃又成泡影了!
「這個瓷壺是唐代的寶貝,也是唐玄宗非常喜歡的寶貝。」任長生笑着給大家講解起來:「燒制工藝具就不必說了,明顯唐代的典型燒制工藝。當時還有一段傳說呢,也是關於這個瓷壺滲水的故事。」
當下任長生就把唐玄宗當時非常好奇,找人研究這個瓷壺,又裝滿了水封閉起來的故事說給大家聽。
不僅僅台下圍觀這些人聽的如醉如痴的,台上的王大師、韓雲以及兩位古玩協會的大師都聽傻了。孫總也是愣愣的看着任長生,心裏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了。
龔秀成這時候站了起來,這可是泰斗級的人物了,這兩天有看不準的寶貝也都是龔秀成給大家釋疑,此時站起來一定是有話說了,大家紛紛向龔秀成看去。
龔秀成也是昨天和任長生商量好的,這個時候是龔秀成站出來兜底的時候了。
龔秀成掃視了大家一眼,這才高聲說道:「沁玉坊的任老闆真是見聞廣博,把這個瓷壺的來歷給大家說得清清楚楚,剛才我也是非常喜歡這個曠世的寶貝,怎奈還沒出口呢,大家就逼着任大師買下來,我也只能望而興嘆了!」
這下大家更傻眼了,剛才任長生說的時候大家都相信了,這是個寶貝,此時龔秀成這麼一說,大家更是深信不疑了。
任長生也在此時對龔秀成拱了拱手說道:「龔老可是我們鑑定界泰斗級的人物,就給我們講一講好了,晚輩也增長一下見識。」
「任大師已經說得非常清楚了。」龔秀成哈哈大笑着說道:「這件寶貝從唐玄宗時起,就一直保持着神秘,也有個非常奇怪的名字,叫『少不了』,意思就是多些沒問題,不能少,少多了也沒問題,少一點就不行了!」
四周頓時發出一陣嗡嗡聲,都感覺到這個名字非常奇怪。
任長生昨天也和龔秀成商量過了,任長生出面買下這個寶貝,把來歷也給大家講一下,但這個寶貝確實有些怪異,具體為什麼滲水的願意誰也說不清楚,任長生說不清,龔秀成也說不清,就連廖老都說不清呢,但由龔秀成說出來更有說服力。
這也是龔秀成此時站出來的原因。
「剛才任大師已經給大家展示了這個瓷壺的玄奧之處,我也就不多說了。」龔秀成朗聲說道:「至於這個瓷壺為什麼會滲水,而且是在少一點的時候滲水,這個奧妙至今也沒有破解,這也是這件寶貝的稀奇之處,其科考價值還要超過了寶貝本身的價值呢!」
龔秀成話音一落,四周又是一陣驚呼聲。
「龔老的講解太到位了。」任長生也朗聲說道:「這個瓷壺無論從自身價值上,還是科考價值上,都是不可估量的。」
「恭喜任大師了!」龔秀成此時也笑着說道:「喜得重寶啊!」
「謝龔老了!」任長生笑着說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我並不是要奪人之所愛,這個結果也是大家幫忙,我才留了下來。謝謝諸位!」
龔秀成此時已經坐了回去。任長生對四周抱拳做了一個羅圈揖,這才跟着龔老坐了回去。
這下大家都傻眼了,也沒人出來說什麼了,心裏都在暗暗後悔呢,這麼兩件稀世的寶貝,怎麼都讓任長生給弄去了?
不但沒能讓任長生丟人,還讓大家都漏了怯,這麼多人,竟然沒人認得這兩件寶貝,真是太丟人了。
此時可是經過龔老鑑定過的,也詳細的給大家說了,誰再多說的話,就是和龔老過不去了,挑戰龔老的鑑定結果,這不是找死嗎?
四周圍觀的人紛紛議論起來,大家都說沁玉坊任長生大師的鑑定水平高明,能夠鑑定出這些寶貝的值錢之處和奧妙之處,都是得到龔老認可的,英雄所見略同啊!
郭董在人群中看了趙風節一眼,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也不是趙風節的錯啊!趙風節是拿來了兩天稀奇的東西,也是為了郭董收拾任長生啊!現在這個結果是大家都沒想到的。
郭董氣得轉身就走了。
趙風節也是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狠狠瞪了台上的任長生一眼,心中既恨又心疼,早知道是這麼兩件稀世的寶貝,怎麼也不會拿來送給任長生啊!
計先生和郭少峰也相視了一眼,默然搖頭。
任長生和龔秀成坐回來之後,也是相視一笑。
旁邊的孫總心裏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呢,既有些惱怒,還有些羨慕。惱怒的是今天為了收拾這個任長生的,現在看起來並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還幫着任長生做了宣傳,讓任長生得到了兩件寶貝。
羨慕的是任長生的鑑定水平還真是非常高,大家在郭董的辦公室就研究過這兩件寶貝,都不認得是什麼寶貝,也不知道這兩件寶貝的真正價值,而任長生卻一語道破,沒有真才實學是做不到的。
「任大師,恭喜你了。」孫總勉強笑了一下。
「孫總,您太客氣了。」任長生也笑着說道:「這還全靠孫總舉辦這次展會呀,不然我也沒有這個機會呀?」
孫總又是尷尬的笑了一下。
經過這一番較量,台上的王大師等人對任長生真是又恨又怕,也知道任長生的鑑定水平不是自己能比得上的,也根本不敢來難為任長生了,怕自找沒趣。
任長生和龔秀成也非常輕鬆的混了一天,晚上還是任長生和單雲、龔秀成一起離開的,地點也還是昨天那個飯店。
龔秀成告訴任長生,這次來盧峽也是為了感謝一下任長生,參加展會無非就是個由頭,現在也見到任長生了,還算幫了任長生一個忙,明天龔老就準備離開盧峽。
以前人才對龔秀成的看法也不是非常好,這個人為了錢什麼都干啊!這次來到盧峽讓任長生對龔秀成有了一個新的認識,愛財也不僅僅是龔秀成一個人,但能做到恩怨分明就非常不容易了。
單雲也非常高興,今天的計劃能順利的實施,拿到了兩件稀世寶貝,還沒有被這些為難,其中也少表龔秀成的功勞呢。
臨別的時候,龔秀成才拿出了一本書遞給任長生說道:「我因為這本書,險些弄得身敗名裂,也正是因為這本書,結交了任老弟,今天我就把這本書送給你,當做給你的開業禮物。」
任長生看了一眼那本書,封面上只有三個字:祝由術。
任長生一看就明白了,正是龔老的催眠術啊!這種催眠術還有個名字就叫祝由術,也就是說,催眠術是由祝由術衍生來的。
自己已經能藉助神戒的力量來偵測人的思維了,這本書對自己根本沒有用處啊!
本想推辭呢,卻看見單雲在一旁連連對自己眨着眼睛,很着急的樣子。任長生心念一動,也就接了過來。
「謝謝龔老了。」任長生笑着說道:「這應該是您老的不傳之密吧?」
「談不上啊!」龔老笑着說道:「這種東西給別人我也不放心,失傳了還覺得可惜,任老弟是最好的人選了,用之正則正,用之邪則邪,我信得過任老弟呀!」
任長生也是連聲稱謝,相互留了電話,這才送走了龔秀成。
任長生回來立即問了起來:「單兄,這個東西顯然是龔老的心愛之物,我們也沒用,要來幹什麼呀?」
「怎麼沒用啊?」單雲笑了起來:「對別人也許沒用,對你可是有大用的,你還記得你偵測計先生的時候,往往是看不透那層白霧嗎?」
任長生點了點頭,單雲這才說道:「將來有一天我們真的面對面和計先生這類人在一起的話,你要是偵測不到對方的思維,可以施展祝由術,到時候對方心智起了波動,你就能順利的偵測到了,簡直是為你送來的寶貝呀!」
單雲的一番話讓任長生恍然大悟,以後應該是能用得到的,正和自己的神戒相得益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