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被迫屈辱的擺出w型。
男人精窄的腰身壓下,頂着她。
米小唐已然靈魂出竅,都沒有時間讓怔然住的大腦感覺這被羞辱的滋味齪。
絕望佈滿全身件。
都說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眼淚錚錚地不停往眼角掉下來,反正死都要死了,她絕不許自己這麼不堪的死在一個禽/獸的身/下——
「畜生,你去死!」
茶几上儼然睜着眼昏死過去的女人突然發狠的嘶叫。
米小唐手滑落茶几的時候,從茶几地下摸到了一個酒瓶,她的大腦根本就沒有思考,握緊,舉起,就朝着秦振良的頭上砸了下去。
瞬間。
男人額角紅到濃郁的鮮血直下,一道道的遮擋住他大半張臉。
空氣凝結住了。
液晶屏上早就被掐斷了畫面。
一群手下堵在門口,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包廂里發生了什麼,他們只聽到一道嚇人的玻璃敲碎的聲響。
再看就是女孩兒手裏緊緊攥着一個斷裂的酒瓶。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挨了那一下。
一群人喊着「少爺」靠過來。
秦振良突然冷喝:「不准過來。」
所有人停止住腳步往後退。
要說,一個酒瓶砸下來,沒事才有鬼。
可他們站在秦振良的後面,看不到他的正臉,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傷得有多重。
此時此刻。
米小唐面朝秦振良,血還在從他的頭上不停的往下淌,她自己都要被嚇壞了,他會死麼?
秦振良左眼從眉角上不停有濃稠黏膩的血液往下掉,粘黏在他的睫毛上,擦過他的眼角淌過冰冷的臉頰。
不就是被女人砸了一隻酒瓶。
混黑道的,從小被人砸破頭,這些事根本是小意思。
他在笑。
他的眼睛竟然在笑。
秦振良的眼睛絕對沒有在笑,那張臉也沒有在笑,米小唐卻對準他深諳的瞳孔,看到了底處涌動的笑意。
那種讓人四肢百骸都能自覺顫動起來的可怕笑意。
現在再討饒的話,已經來不及了。
可要再像剛才那樣給他一酒瓶,米小唐也沒有那個膽子了,畢竟是一條人命,她怎麼可能對一個滿頭是血的人再給他致命一擊?
想到自己可能已經犯了傷人罪,五味陳雜的心一陣錯亂。
手上的力道在全身緊張又全身虛脫後,攥在手心裏的酒瓶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喜歡耍狠,對麼?」
在米小唐陷入坐以待斃的狀態下,男人唇線劃開落下的六個字讓米小唐吃足苦頭——
他明明傷得不輕,但力氣一點都沒少。
秦振良抓起地上的另一隻酒瓶就朝着米小唐的臉上砸了下去。
「嗯額——!!」
米小唐想要忍住,死死咬着嘴唇,但害怕的聲音還是從鼻間泄露……
沒有痛覺。
讓她怔然的睜開眼,才發現酒瓶是砸在她的臉側,砸斷的酒瓶碎片擦着她的臉四濺。
每一個碎片飛濺的動作就好像慢鏡頭回放。
米小唐睜大了眼睛。
這種恐怖的感覺無法言明,仿佛有什麼東西死死抓着她的每一根骨頭,咯吱咯吱嚇得亂叫。
米小唐真希望自己就這麼真的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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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死過去就不用再驚恐,死也好,什麼感覺都沒有了才好。
但現在她睜着眼睛,男人的手裏握着瓶口,斷裂的瓶身朝上,尖尖的斷裂處觸目驚心。
突然,他就用斷裂的酒瓶抵着她的臉:
「來玩個遊戲:毀容還是殘廢,二選一。」
米小唐止不住渾身顫抖。
他要是用酒瓶扎在她的臉上,她就得毀容。
他要是用酒瓶扎在她的手臂上,那她就得殘廢。
「我不要毀容也不要殘廢。」
米小唐的聲音是顫抖的,秦振良的眼瞳里女孩兒閃爍着害怕着卻又勇敢着的目光,明明是兩種完全牴觸的情緒在她的眼中卻迸發出叫人覺得新鮮的東西……
男人唇線勾動:
「貪、心、的、女、人、最、該、死。」
他一字一頓,舉起手裏的酒瓶筆直插下,
喪心病狂地插在她兩/腿中間,米小唐聽到玻璃被攪碎的聲音,以為腿被扎殘了,眼前一黑,嚇得生生昏了過去……
……
不知道自己昏過去多久。
臉上突然被潑了一杯冰涼的液體,火辣辣的刺痛感,還以為是被潑了……
米小唐突然大叫起來。
驚醒的坐直身體,才發現自己靠在沙發上,額前的黑髮濕了一片,滴滴答答的還在掉着濕潤的液體。
她怔怔地看着坐在茶几對面沙發上的男人。
他額頭上的傷已經包紮好了,一塊厚厚的紗布綁在額角,右手裏拿着一隻空杯,散落在地上的液體冒着小氣泡。
米小唐後知後覺,擦過她嘴角的液體,滲進她的口腔,蔓延開一股鹹濕的味道。
是蘇打酒……
秦振良如黑/市帝王,疊着腿審視着米小唐。
半分鐘裏,她臉上的表情可謂豐富多彩,超出預想。
米小唐厭惡極了男人嘴角勾弄的弧度,用變/態來形容他都是委屈了變/態這個詞。
他,根本不是人。
秦振良疊着腿的右腳腳踝趣味濃濃的打着轉,仿佛聽到米小唐內心的獨白,唇瓣抿成一條攝人的線:
「謝謝褒獎。」
他的眼神很可惡。
米小唐下意識的瞪眼就聽到他話鋒一轉:「敢瞪我,不怕自己又尿失/禁?」
尿、尿失/禁?!
米小唐驚慌的低頭看了眼自己的下/身,腦海里是剛才被他壓在茶几上,酒瓶插下來的畫面。
她確定他肯定沒有扎到她的腿,只是她下/身的裙子濕了一大片。
難道她真的嚇到失態了?
米小唐越發滑稽的摸樣輪番倒映在秦振良的眼裏,她還真是不叫人失望,秦振良大笑起來。
米小唐立刻知道自己被耍了。
抬起頭瞪着他,很氣卻又不敢怎麼樣。
秦振良嚇人的方法是很可怕的。
他剛才可以毀她的容,還可以讓她殘廢。
但是突然間又覺得嚇唬她來得更有意思。
秦振良就是這麼惡劣,生來目中無人,沒人教過他什麼是憐香惜玉。
他也不會給自己惡俗的嗜好找藉口。
本來嘛,混黑/道的人就該沒人性,太多情了,反倒會嚇着人。
「女人,現在來好好算算我們的帳,你要怎麼還?」
米小唐知道自己還身處他的地盤,跟他犟只有吃苦的份,所以求他原諒,那天是她不該多嘴,她是真的後悔了。
「哦,學乖了。還不算太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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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振良扶着沙發把手站起來:「不過人呢,欠了債就要抵債,從現在開始,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哄得爺開心了,爺就跟你一筆勾銷。」
他會是這麼講信用的人麼?
米小唐目光帶着懷疑,仰頭看着逼近的男人:「你說要你我做什麼?」
秦振良突然就笑了,若有思考地說:
「嗯……張嘴,乖乖聽話。」
話音剛落,他站在坐着的她的身前,這個高度,這個動作,他該不是讓她替代那個跑出去的女人給他做了一半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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