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湘緩緩說道:「這聚會其實便是我們青蓮教內部的丹斗大會。」
「丹斗大會,這是怎麼一回事?」楊辰越發不解起來。
李若湘負手而立,站在瀑布前方,長發飄飄:「青蓮教內部,公認的最強,是為太上長老,也就是我師尊,他老人家是青蓮教唯一一個天武境的強者,也是我們青蓮教能夠站住腳的支柱!」
楊辰點了點頭,果然和他所預料的一樣,這三大勢力,其實都有天武境的強者坐鎮。
「只是我師傅他老人家,平時根本不問凡塵俗事。這也使得我們青蓮教並不如表面那麼和諧。總共分為兩大派系。一大派係為大長老的派系,二另外一大派系,則是為我李若湘麾下的派系。」李若湘說道。
楊辰聽着這些話,變得若有所思,多多少少能明白一些起來。
李若湘平靜的說道:「我們這兩個派系,麾下各有弟子,也各有長短,而分配青蓮教每年所獲利益的方法,就是這丹斗大會的比爭。誰派出的弟子,能在這丹斗大會上勝利,誰便可以獲得更多的利益分配。」
楊辰眨了眨眼睛,對此倒是並不算意外。
每個勢力都不如表面那般鐵板一塊,青蓮教如此也不是什麼罕見之事。至于丹斗大會,無非就只是一個分配利益誰多誰少的方式而已。
只是失敗者,無疑是成為了弱勢的那一方。
李若湘也不例外,如果李若湘輸了,分配到手的利益不多,那麼日後再與大長老的交手中,自然會展現出劣勢。
不難從李若湘的眼神中透着焦慮,看得出,在此事上,李若湘是十分頭疼的。
「我剛一回來,那大長老就定下了比斗日期。我便是想不鬥都難……罷了,我和你說這些幹什麼,你又不會煉丹。不過你終歸是我請來的,明日丹斗,你也去現場作為嘉賓去看看吧。」李若湘扔下了這樣一句話。
「恩,也好。」楊辰撓了撓耳朵。
他不會煉丹?
也對,李若湘哪裏見過他煉丹。
至於去觀戰……
反正他閒來無事,明天便去瞧瞧也是無妨的!
在他話音落罷後,李若湘不再多言什麼,揮一揮衣袖,便是一朵蓮花浮現,承載着她一同離開。
楊辰看着這月下玉人翩然離去,心中有幾分莫名的感覺。
隨即,他身形一轉,也回往自己的居住之地。
這剛回來,楊辰便好奇的問道:「彩虹,剛才聽你們說,你們似乎有手段可以解開這金銀龍盤,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們當真有手段解開這金銀龍盤的?」
「少主,這金銀龍盤,應當是塑造主僕限制的靈器。您說這塑造主僕限制的原理是什麼?」彩虹笑盈盈的問道。
「原理……原理應當是禁制吧。精血滴入,就與這金銀龍盤上本身的禁制構造融為了一體,這些禁制可以通過精血來達成主僕限制。」楊辰嘴裏嘀咕着,說到最後,他突然一個恍然大悟:「等等,禁制……」
「少主,您現在明白了吧。我們在於班前輩手裏雖然談不上學有所成,不過那也是繼承了於班前輩的不少真傳。禁制這種事情,我們最近可是沒少研究的。您將金銀龍盤交給我們,我們專研幾日,應當就可以給您答覆了!」彩虹說道。
楊辰明白過來:「原來如此,也對,你們對禁制熟悉了解。這金銀龍盤本身就是由禁制形成的限制,交給你們再合適不過了啊。」
說罷這話,楊辰自然不再有什麼猶豫,直接將這金銀龍盤,透過八極流河空間,交給了彩虹等魚人少女了。
若是彩虹等魚人少女能幫自己解決這些問題,那麼也算是了卻了他心中一樁發愁之事。
就這樣,時間流逝,一轉眼便是第二日之後。
李若湘邀請,他自然沒不去的道理,而且正如李若湘所說,他是青蓮教的客人,青蓮教的這種事情,他沒道理不參加。若真不參加,那他這個客人就太沒存在感了。
當楊辰來到時,這丹斗大會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可以看得出這大會的盛況,弟子無數,如李若湘一樣,非常明顯的分為兩派。一派是李若湘的勢力,而一派則是那大長老的勢力。
楊辰並不知道大長老是誰,只是大致看了一眼李若湘的敵對勢力,看得出來,這大長老麾下的勢力,似乎並不比李若湘這個當教主的差多少。
「李若湘昨日表情語態似乎都很發愁。也對,她領着青蓮教一路東奔西走,哪裏有時間考慮丹斗之事。這大長老在青蓮教內養尊處優,有的是時間刷陰謀詭計,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李若湘都很難佔到便宜的。」楊辰嘖嘖自語。
內憂外患啊這是。
心中思緒時,一個青蓮教的師姐和善的說道:「楊辰師弟,你來啦,快隨我來!」
楊辰點了點頭,緊隨而去,最終不安排在了嘉賓的待遇上。
他這個嘉賓的待遇還是不錯的,有那些青蓮教的女弟子們端茶倒水。
這時的楊辰落座後,四處打量了一眼,李若湘的位置離他不遠,四周還有不少長老。他端着茶水,問起了旁邊的師姐:「木師姐,大長老,是哪位?」
「那個老頭子便是。」那木師姐聽起楊辰問話,並沒有展現出不悅的表情。可是看到那老頭子後,態度就有些不快了。
楊辰將這木師姐的態度觀察的一清二楚,再看那老頭子,若有所思的想了起來。
這大長老是一個看起來七八十多歲的男子,臉上滿臉疤痕,模樣是真的談不上好看,甚至看之一眼,就會讓人心生厭惡。
他的臉上展露着笑容,與李若湘位置不遠,身邊一眾弟子長老。而他有意無意的看一眼李若湘,那眼神里盡顯貪婪的欲望,不難判斷出,他似乎對李若湘很有意思的模樣。
最關鍵的是,他這一身武道修為並不差,與李若湘相比,也是不遑多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