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什麼?」
鍾秀驚訝地看着自己手上的絨毛。
她很確定,先前自己受傷是沒有這東西的。而且自己手上也不可能長這種黑黑的絨毛。別說是女人,就算是男人都不可能。
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這東西肯定剛才沾染上的。
是那隻怪物?
鍾秀呆了呆,然後拍拍手,想要把手上的絨毛拍掉。
但卻毫無作用。
這絨毛就像是生根了一樣,竟然怎麼拍也拍不掉。
不僅如此,她感覺自己手上有種灼痛感出現。
火辣辣的,就好像被火燒了一樣。
那種感覺……
就好像把手放進了辣椒水裏泡了很久。
無法驅除,無法緩解,只能強忍着。
「怎麼會這樣?」鍾秀驚慌了。
雖然她的脾氣很爛,讓人恨不得想要打她一頓。但畢竟是女人,女人就有柔弱的一面,只是平時鐘秀把這種柔弱隱藏在了她彪悍的外表下。
但此時,她強撐起來的彪悍已經不管用了。
面對這種奇怪的,似乎還有毒的東西,就算鍾秀再怎麼彪悍,再怎麼兇猛,也受不了。
所謂的彪悍,所謂的兇猛,全成了紙老虎。
雙手不斷拍打着,卻沒有一根容貌掉下來。似乎這些黑乎乎的絨毛本來就是她手上長得一樣。
「別拍了!我如果沒猜錯話,這東西是拍不掉的。」楚江皺着眉頭,說道。
「為什麼?」
「聽過狼蛛沒有?」
「狼蛛?聽過!這是一種產自非洲的蜘蛛。」
「知道就好!這種蜘蛛背上有一層長着許多倒勾的絨毛,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可以把這些絨毛髮散到空氣中。用來對抗獵食者。被這種絨毛沾染到鼻腔或者眼睛裏過後,會引起嚴重的感染髮炎。」
「你是說……這些東西是狼蛛的絨毛?」
鍾秀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楚江。
「應該是了!你沒看到剛才那頭怪物的身上,有一層黑乎乎的皮毛嗎?那應該就是倒勾絨毛了!你剛才觸碰了它,沾染上這東西也是正常的。」
「那為什麼這種絨毛會沒有飄散到空氣中。」
「那麼大,怎麼飄?」楚江翻了個白眼兒。
「有解決的辦法嗎?」
「有!」
「什麼辦法?」鍾秀的語氣顯得有些急切。
她簡直受夠這種東西了!一秒也不想沾染上這東西。所以她急需把這該死的東西,從手上弄下來。
「我覺得。你現在應該跟隊裏的人通知一下,萬一他們也去觸碰了那隻怪物的話,就麻煩了!」
「嗯!」楚江說的是事實,鍾秀也不拒絕。直接就掏出帶你話,撥了過去。
把這件事情說過之後,再次看向楚江。
「這其實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只需要把這些東西拔出來就好!」
「我知道,但問題是應該怎麼拔出來?」
「這個簡單。直接用醋吧!先用醋沖洗一下,把絨毛軟化,然後把手放進化開的蠟油里,等蠟油凝固了之後,把蠟油剝離就好了!」
「真的?」
「假的!」楚江翻着白眼兒,轉身就走。
在周圍找了些雜草,楚江點點頭,遞給鍾秀。
「幹什麼?」
鍾秀搞不明白,楚江幹嘛要遞給自己一把雜草。
這都是什麼啊!
牛毛氈,鴨舌草。毒麥,白草,獨行菜,蒼耳,都是些非常常見的東西。
「拿着,煮水吸收,連洗三次就好了!」
「真的?」鍾秀實在想不到,這狼蛛絨毛居然可以用雜草煮水洗手去除,這還真是神奇。
「騙你幹嘛?如果騙你的話,我用得着這麼麻煩?直接讓你用老陳醋洗手不就行了。」
「這……好吧!」
接過雜草。鍾秀依舊感覺有點不敢相信,但還是決定回去試試。
「好了!這裏的事情,也做完了,我該回去了!」
「哎——」
「什麼?」楚江轉過頭。問道。
鍾秀愣了愣,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點點頭,低聲道「謝謝!」
「不用,這又不是什麼大事兒,以後你別老是找我麻煩就好。」
楚江並不想跟她一般見識。擺擺手,示意不用。
「通知殯儀館的人,把這兩具屍體拉走。我們走了!」走到案發現場的時候,鍾秀對着吳峰說道。
緊接着就跟着楚江離開了這裏。
「收隊!收隊!」吳峰對手底下的隊員說了幾句,然後說道。
「這裏的事情跟我們沒關係了吧!」坐在跑車裏,楚江對着鍾秀問道。
「沒事兒了!到時候,分部里會有人跟派出所的人聯繫。這件事情最終會被我們分部接手。但現在已經沒有我們的事情了。」
「那就好!那麻煩你把我送回家吧!我也懶得再去打車來!」
「你就這麼着急回去?」鍾秀挑了挑眉毛,問道。
「當然,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妮妮這時候正在家裏大哭大鬧呢!要是我再不回去,恐怕會出事兒的。」
「那孩子怎麼就這麼黏你?幾乎比自己的親人都要依戀。」
楚江搖搖頭,說道「這事情我也不知道,恐怕在她心裏,本來就把我當成了她的親人吧!要不然怎麼會依戀到這種程度?」
話是這樣說,但楚江心裏卻很清楚。
之所以會有這種情況出現,完全是因為他身上的自然氣息而已。
越是純淨心靈,就越是能感覺到他身上帶着的那股自然氣息。比如說妮妮她們這麼大的孩子,心裏最是天真無邪的時候,所以對這種氣息感應最是敏銳,也最是喜歡。
妮妮這麼依戀他,也就順理成章了。
當妮妮漸漸長大的時候,她這種依戀就會慢慢變小,雖然不至於會消失,但也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幾乎寸步不願離開。
「嗯!我想也是!」
這時候前面是紅燈。又有車子當着。這時候鍾秀就算想要闖紅燈也沒辦法。只能停在後面等着。
「砰……」
忽然車子似乎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車子收巨大的慣性,直接撞到了前面那輛車子的後保險槓。
「哎喲……撞布加迪威龍了?」這種超跑還真是很少被撞的,但此時卻被撞了。周圍停靠的車子上立馬傳來一陣驚呼。
「這一撞,少說也要撞掉六七十萬吧!」
「那輛哈飛路寶要倒霉了!」
鍾秀的臉色也猛得一黑。
想不到竟然會遇到這種事情。這可不是什麼公車。而是她自己掏錢買的,好好的車被撞了,不心疼才怪。
「你在這裏坐着,我去解決這事情。」見鍾秀似乎又有掏槍的節奏了,楚江頓時抹了一把冷汗。趕忙制止她。讓她呆在這裏。
「然後才打開車門,出去。」
稍微看了看,發現,前後保險槓都壞了。因為慣性,車子的前保險槓,撞到了前面那輛寶馬5系的後面。而後保險槓卻被後面那輛哈飛路寶給撞到變形。
「看着模樣,估計起碼也要八九十萬才能修好。」楚江不僅暗道一聲倒霉。
「怎麼開車的?不長眼睛啊!」路寶裏面走下一個胖子,一下車,就對着楚江吼道。
「是你撞我好不好?就算要劃分責任,也是你全責!」
楚江根本不廢話。一邊說着,一邊掏出手機拍照,同時打電話給保險公司。
而那個男人也不廢話,開始打電話報損。
過了一會,有撥了一個電話。
「大蝦,我在天虹路口出車禍了,你過來一下。」僅僅一句話,說完之後,就直接關掉了手機,一臉桀驁地看着楚江。
那牛x的模樣。仿佛天老大地老二,他就是老三似的。
「你看看怎麼賠吧!」
「不是我怎麼賠!而是你的錢夠不夠!」楚江也一臉冷笑地看着這人。
「這件事情明顯是你全責。你不賠錢,誰賠錢?」李勇嘿嘿笑着,似乎根本不在乎顛倒黑白「我要的也不多。一百萬吧!」
「一百萬?你也不怕有命拿錢,沒命花?」楚江也是第一次見多這樣的人。這件事情白痴都能看出來是怎麼回事兒,但這人偏偏就敢這樣顛倒黑白。不是傻子,就是有恃無恐。
「喲?你還想不認帳?告訴你,我這裏可是有人證的,你跑都跑不掉!」
車子就停在馬路中間。但周圍想要圍觀的人,在看到李勇之後,就果斷離開了!
不到三分鐘,遠處開來兩輛車子,從裏面下來七八個人,把楚江圍在中間。
一個個不懷好意地看着他,就好像是在看着一隻待宰羔羊。
「要幫忙嗎?」鍾秀在這裏探出腦袋,問道。
「你呆在這裏!沒你的事兒!」
楚江也不敢把這隻胭脂虎放出來。雖然她在自己面前已經收斂了很多,但脾氣卻絕對沒有什麼改變。
真要讓她出來的話,這女人恐怕立馬就掏槍了!
「唷?是個女司機啊!要不這樣吧,讓這個女司機來陪哥幾個喝一頓,這件事情就算了結了。怎麼樣?」
「你在找死嗎?」鍾秀的耳朵靈着呢!
聽到這句話,頓時就惡狠狠地盯着李勇。
楚江也是一陣大汗。
這個死胖子,難道是被豬油蒙了心嗎?居然敢膽大包天的讓鍾秀陪酒?
她長得很漂亮不假,但也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消受的。
「還是匹烈馬?呵呵……老子最喜歡烈馬了!這種馬騎起來才夠味兒。」
或許李勇真是被豬油蒙了心了!
看到鍾秀這樣子,頓時色心大起。樂呵呵的走到車子旁邊。周圍那幾個人也是一臉戲謔地看着,似乎已經見怪不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