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鮮拖着帶輪子的行李箱,一路往裏走,總算是將聖心學裏面的風景飽覽了一遍。//無彈窗更新快//走到了林蔭道的盡頭,前面還停着個人。
剛才還逞能往前走的女學生累着坐在了花壇上,她為了不被別人笑話,才拖了行李就往裏面走。可她在家裏時,根本沒做過啥重活,更不用說提着這麼重的行李走上那麼一大段的路了。
「你沒事吧,行李給我吧,」小鮮伸手要去那她的行李。
「你¨.不成,我爸說了,不能平白無故讓人幫忙,」女學生還嘴硬,挪着行李想繼續往前走,可她實在是拖不動了,她的個子倒不小,足足有一米七多,用了卓楓的話說,就是典型的中看不中用了。
「我的行李給你拿,換一下,算不上是誰幫誰了,」小鮮這麼一說,女學生就答應了。兩人交換了行李,往前走去。
「我叫張依依,是天津人,今年的籃球特招生。」張依依也就臉圓了點,身子倒挺結實的,濃眉大眼,袖彤彤的臉,典型的一北方長相。她的個頭夠高的,身子發育也早,十三四歲的年齡,胸脯鼓囊囊的,看着倒像是高年紀學生,比小鮮成熟許多,只是一開口,就讓人看出了真實年齡來。
「叫我小鮮就是了,我算是浙江人。」照理說小鮮是在北京出生的,可她又在貴州住了四年·她也說不清該說她是哪裏人好一點,索性就挑了卓家的祖籍-浙江。
「哦,浙江啊,我爸帶我去杭州旅遊過,我還在靈隱寺求了一個開過光的佛像呢。」十幾歲大的學生妹,彼此都沒啥心機,見了別人肯幫忙拿行李,心裏就有了好感。
「我沒去過那裏,我小時候是在貴州長大的·今年夏天才剛回來,很湊巧我們都是籃球特招生,」兩人說着,已經走到了學校集合的體育館,走進來一看,新生們都已經拍好了隊伍,按照着學校的安排,統一拍照,辦理學生證。
「你也是籃球特招生?太好了,以後我們籃球隊就能彼此照顧了·不行我得去問問,我們是不是在一個寢室。」張依依在隊伍里大聲說着,她的個頭又高,在人群里一喧譁,尤其顯眼。
旁邊維持秩序的高年級女學生瞪了她一眼,張依依訕訕地低下了頭,衝着對方扮了個鬼臉,「有什麼了不起的。」
那名女學生沒再理會她,走了過去和另外幾名高年級的學生站在了一起,她們的校服衣袖上·都別着個學生會的字樣。
「倒霉死了,大熱天的還要被拉過來維持秩序,真遭罪·」其中的一名女學生抱怨着。
「可不是麼,看看那堆學生愣頭愣腦的,尤其是籃球隊的傻大個,看着就讓人心煩,」先前瞪張依依的女學生名叫王可,個子和張依依差不多,不滿地朝着小鮮和張依依所在的方向努努嘴。
「籃球隊?你怎麼知道,哦·我差點忘記了·你也是籃球隊的,」有人抬頭看了張依依那個方向一眼·「今年初中部聽說來了幾個不錯的苗子,下個月的兩校友誼賽·你們可要加油了。」
王可不屑地哼了聲,「有我在,哪能輪到她們,不過是兩個不知死活的菜鳥。」
拍好了照片後,小鮮領到了張暫時沒有照片的學生證,外面套着個牛皮殼,裏面是一張紙卡片,端端正正地寫着一(3)班,諸小鮮。
「我也是一(3)班,」林依依看來是籃球搶球搶習慣了,順溜地將小鮮的學生證拿了過去,又喜滋滋地將她的學生證秀給了小鮮。
「拍好照片的同學,再過來領取食堂的飯卡和暖水卡。」聖心中學的體育館是前兩年香港的一名企業家捐款新建的,分為東西兩館,四層樓加一個地下室。地下室據說是游泳池,夏季會向公眾開放,臨近開學,為了保障校內師生的安全,游泳館暫時整頓關閉了。
東館主要是雨天學生的室內操場,有一條標準跑道,還有若干個室內教室,配備了球桌,籃球框和各類體操設施以及一系列的棋牌文娛設施。
西面的館子是小鮮她們要經常使用的,聖心中學的主要室內競賽項目全都集中在那裏訓練,學校大多數體育老師的辦公室也設在了西館。
拿到了在校生的證件後,小鮮和張依依才離開了體育場。按着張依依的要求,她們特地繞了遠路,在西館繞了一圈,看着噌亮的籃球場時,張依依用了特別夢幻的聲音說着:「我要說能代表學校去參加北京的中學生聯賽,我把爸一定會樂壞的。」
「我看你爸挺疼體,就是婆媽了點,」小鮮逗趣着點,其實那些候在校門的家長,都是一樣的想法。
張依依慢慢收起了笑臉,「我爸以前不是那樣的,他對我可嚴厲了,不過後來和我媽離婚了以後,我爸就變了性子,哎,還差點不讓我打籃球了。」
「現在還不是以籃球特招生的身份進來了,你也才初一而已,誰知道三年後你就不能加入市中學生籃球隊。我們倆聯手,你可以當前鋒,我當個控球後衛,」聽了諸小鮮的話後,張依依破涕為笑,給了小鮮一記汗津津的拳頭。
「我小前鋒,你後衛,看你這話說得,也不怕閃了舌頭。就你那一米五幾撐死一米六的個頭,當前鋒都不夠,還後衛。」張依依只以為小鮮和她一樣都是靠着關係進來的,要不她那樣的個頭,隨便塞哪個校隊裏,都不夠看的。
「到時候讓你見識下」,聽了她的話後,笑得張依依前俯後仰的,整個西館,都迴蕩着兩人的笑聲。
兩人有說有笑地走到了宿舍樓下,初中部的宿舍樓一共有五幢,三幢男生樓兩幢女生樓,初一新生中,女生被安排二號樓,男生被安排在五號樓。
宿舍樓是依照「品」字型來設計的,中間位置是個油綠色的人工湖。
方才兩人繞着西館走了遠路,到了二號樓下時,剛巧趕上了樓下傳達室大媽去買午飯去了。張依依肚子也餓了,就提議兩人先上樓找到了寢室放下行李,再去食堂買飯吃。
光是從適應校園生活上說,張依依要被小鮮熟門熟路許多。她知道新生入學,每間宿舍的門上都會貼着學生的名字,一般同伴的同學都會被分在同一個或是相鄰的宿舍里。姓氏拼音相近的學生,安排住在一間宿舍的幾率更大。她姓張,小鮮姓諸,都是z開頭,照理是該分在一個寢室的。
按着樓層逐一查找,還真是在二樓206房間找到了她們彼此的名字,兩人的床還是挨着的。
聖心的宿舍挺寬敞的,四人一間,上鋪的位置是床,下鋪的位置是每個人學習用的課桌,聽說這樣的模式還是仿造國外的大學設計的,當時國內的很多高校都還沒達到這樣的標準呢。
宿舍里的另外兩人都是天津人,一報名字,才知道她們是對堂姐妹,十三歲,表姐叫林響,表妹叫林亞,聽着兩人的名字還有個來由。兩姊妹剛生出來時,林響的哭聲特別響亮,而妹妹林亞的哭聲就跟貓兒叫似的。兩人的家長一合計,說是姐姐叫林響,妹妹剛開始叫林啞。啞字太難聽了些,就改叫了亞字。
小鮮和張依依在旁偷瞅着,覺得兩堂姐妹一點都不想像,五官外貌姑且不算,當姐的姐說話聲音洪亮,個頭稍高,和小鮮差不多。妹妹說話是個小雞嗓子,大概幾一米五出頭。
四人閒聊了一會,林響說讓她們快點去食堂吃飯,聖心中學的食堂做菜的大師傅手藝挺好的,去得遲了,就怕連剩米粒都沒有了。
小鮮和張依依都是吃飯皇帝大的人,一聽,連忙就把行李往各自的桌子下一堆,就沖食堂搶飯去了。
初中部的食堂里,還剩了寥寥幾個窗口,張依依愛吃肉,眼巴巴就看着大師傅勺子下沒幾塊了的袖燒肉,就跟久經沙場的大將軍似的,「小鮮,我去打菜,你去買飯和拿餐具,還有你愛吃啥?」
她那雙比一般人長出不少的長腿立馬就往袖燒肉的窗口邁去。
「我不挑食,記得打個青菜。」卓楓夫妻倆這幾天都想着法子變着菜色讓小鮮適應北京的飲食和氣候,她也算是漸漸適應了。只是在葛村保留下來的飲食習慣還是比較偏向於素食的。
「行,師傅,我要這個,那個,還有那個。」張依依以氣吞河山之勢,指頭已經連點過了袖燒肉,帶子魚,油燜茄子。
「師傅,給我一個袖燒肉,還有那邊的帶子魚也來兩塊,」窗口又多了兩名學生,不緊不慢地報出了兩個菜名,硬生生搶在了張依依的前
食堂打菜的是個笑容滿面的大師傅,平兒見了可愛的小女生,都會止不住多打半勺菜。聖心中學的女生們總是會埋怨着,說是食堂大師傅害得她們一開學,就會胖上幾斤。
可今天大師傅為難了,他真箇後悔早半個小時,幹啥多送了那麼多半勺的袖燒肉,帶子魚麼?現在好了,這兩幫買菜的人站在了一起,可要怎麼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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