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要再逼問小七了。我們在西域真的遇到西無痕了。小七當時中了他剛研製的毒藥,後來毒解了,可能是那時候留下的吧。只是旭兒出生的時候,一切正常,我們並不知道血液里會有毒,不過,看似對旭兒的身體沒什麼影響。」老六雖然說得輕鬆,但是毒不是那麼容易解的,這個大家都知道。
「西無痕?誰幫你們解的毒?」老二繼續問老六。
「西無痕。」小七說道。
「西無痕幫人解毒是需要另外一個人拿等值的東西和他換,你們拿了什麼?」老二這次問的是老六。一定是老六拿了什麼東西和西無痕交易,只是,是什麼可以和小七的命相提並論。
「沒什麼,總之,毒解了。旭兒沒事吧。」老六有意迴避這個問題。
「若如你們所說,旭兒日後就不必擔心中毒之事了,他的血里本就是毒藥,也是解毒的藥。」老二淡然說道。繼而他轉身繼續問老六:「你拿了什麼去交換小七和旭兒的命。」
「沒什麼。」老六堅持不說。
「不可能,兩條命,你到底拿了什麼交換。」老二眸子深了,對於西無痕而言,這可以和命相提並論的大抵就是命了,只是老六活着,那是什麼呢?
「我當時只是換了七兒一條命,西無痕沒有把握旭兒會不會救活,我換的只是七兒。」
「到底是什麼?」老二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二哥,你別問了。」小七忍住情緒,她和老六一直不提西域,是因為那裏既有他們銘記的快樂,也有他們刻骨的痛苦。
「小七,你說,是什麼?」老二繼續問。小七蹲在地上,一直低着頭,不說話。
老二立刻拿手抓住老六的手,試圖幫他把脈,老六掙開,和老二打了起來。老六並沒有用全力,但是他卻極其抗拒老二碰他的手臂。老六自是打不過老二,其他的人都沒有阻止,他們也想知道,到底老六拿了什麼換小七的命。當老二即將抓住老六手臂的瞬間,原本蹲着的小七,聽到打鬥聲,站了起來,她眼看老六不敵老二,立刻出手,把老二的手打了回去。
眾人都是驚呆,小七的眼淚划過臉頰,她對老二說:「二哥,不要逼我們。我們沒有出賣兄弟,當日……當日的事情,可不可以不要再問了。」
痛苦的傷疤原本已經癒合,如今被再次撕開,小七有些崩潰,而老六呢,他向來是沒什麼在意的,即使被人嘲笑,他一直被人嘲笑,如今卻拼了命也要保留那一點點秘密。當初,他究竟是用什麼救了小七。
老六的身子抖得很嚴重,他吃力的抱緊自己,小七看見,立刻抱住老六,老六看見小七,立刻把小七推到了地上。老六第一次這樣對小七,以前看見小七跌倒在地上,他肯定是第一個去扶的。老六發了瘋一般跑進自己的房間,把門關上,蜷縮的靠在門上。小七從地上站起來,跑到老六的房間,敲着房門:「六哥,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