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直男總裁
許之航作為一個被拋棄的「孩子」,其實在心裏是很排斥許之源的。當然,他並不承認這一點,許大總裁承認的是,許之源真是個讓人討厭的孩子。這個孩子首先在長相上就不討喜,隨他爸,而且是一樣一樣的,拿着他爸八歲的照片比比,幾乎跟許之源沒區別。
當然,若要說起來,許之航的母親大人姚若琳長得可是比許超陽要好看,別說當年,即便是現在,兒子都二十多歲了,走出去就跟三十出頭似得,漂亮的不得了。要知道,他繼父孟光偉比他媽要整整小了十歲,順便比他親爹還有錢——他繼父和親爹是死對頭。
他長得隨他媽,自幼就好看,好看到他爸都發愁,他爸超級無敵希望他是個姑娘。但許之源就不一樣了,那傢伙長得跟他爸一個模樣,許之航想也知道,他爸肯定高興。
其次是,這傢伙實在是讓人討厭的聰明,從小就什麼都明白,學習好就不說了。問題是,跟他興趣也一樣。他玩航模,許之源也玩,而且比同年齡段的他要做得好,他練武術,許之源也練,還是一個師父,聽說根骨奇佳,是個練武的好料子。
許之航聽說的時候就一句話,「你當這是拍武俠片啊。」還根骨奇佳,怎麼不找個懸崖底看看有武林秘籍嗎?
最重要的是,這孩子明明這麼討人厭,可偏偏超級無敵喜歡他。他第一次見許之源,許之源才一歲,見了他就往他身上撲,當然,許之航沒給他機會。從那兒之後,只要一見到他,許之源就跟個跟屁蟲似得,他爸似乎發現了這點,有點什麼事,就讓他來找自己,還給他養了條大狗帶着。
那個小傳聲筒,他是不會允許他進屋的,他每次都會把這破孩子關在門外,這傢伙努力了這麼久,也就秋彥這個傻小子帶他進門了。
想到這些,許之航就直接叮囑秋彥,「我知道你說的是誰,下回不准放他和他那條傻狗進來!」他知道秋彥八成有些想不通,回頭轉轉眼球跟他解釋,「那小孩他爸特別凶,你要是跟他一起玩,他碰到了,哭了,不高興了,他爸就會來找你麻煩,他爸可凶呢,五大三粗的,前兩天還拿文件拍我一頓,我打不過他,你別理他了。」
他說得一本正經的,秋彥也聽得一愣一愣的。倒並不是不能理解,村子裏也有這樣的孩子,如今家裏都是一根獨苗撐死兩個孩子,家長看的都跟眼珠子似得,有的就特別護短,大家一起下河玩,他偏偏帶着孩子一家一家的找,說什麼好好的孩子都被他們帶壞了。找一次別人就挨一次打,時間長了,也就沒人跟他們玩了。
倒是沒人找過秋彥,不過秋彥都知道的,那樣的孩子可不好惹呢。
雖然覺得小遠是真挺可愛的,看着就好聰明,可許之航都打不過,秋彥就縮了縮頭,「那我不跟他玩了。」
許之航頓時高興了,「對了,下回不要理他了。」
他哪裏懂得好容易以為有個小朋友,說不定以後還能玩,就突然失去的心情。好在秋彥自己失落了一會兒,就想起來下面還弄着牛肉呢,趕快下去忙活,就忘了。許之源八成是有事兒,這幾天也沒再出現,秋彥心裏想事兒少,就忘了這事兒。
許之航在家養傷了一個星期,順手就把秋彥弄的十斤牛肉乾吃的一乾二淨,然後就得滾去上班去了,除了趙一凡,公司里還有董一媛,還有好幾個藝人呢,他怎麼可能不操心。
不過,他上班也沒讓秋彥閒着,鑑於秋彥只會開拖拉機,又怕他坐公交車把自己丟了,他早上一邊吃着秋彥版大漢堡,一邊給他分配任務,「中午去給我送飯噠。」
秋彥的臉就一下子從碗裏立了起來,很熱切的看着許之航——來北京這麼多天,他都沒有出去轉過呢。
許之航在摸索了幾天之後,已經完全了解這小子各種表情的意思了——實在是太簡單了,高興了喜歡了就兩眼放光,不高興了生氣了就鼓着腮幫子就跟個小氣球似得,他每次都想上去戳兩下。
這會子肯定是高興了。許之航十分滿意秋彥積極的工作態度,吩咐他,「中午我要吃五香熏魚乾鍋牛肉,剩下的你自己想。十一點我派司機來接你。」
說完他就上班去了,當然,還要求秋彥把他送到了大門口,親眼看着他開走了車,才准關門。
十一點就要來接,這會子都七點半了,秋彥吃完了飯,收拾完了屋子,順便又給榕樹澆了水,就換了衣服,拿了他的布兜和真皮錢包,去了菜市場,又拎了一大堆東西回來——許之航實在是太能吃了。
廚房裏開着電視,他就在那裏聽着聲音兜兜轉轉忙活,等着最後一盤菜出鍋,正好是十點五十,秋彥這才滿意的全部都裝在大大的保溫桶里,拎着到了客廳。他想了想,身上又換了件乾淨的衣服,司機就到了,連忙抱着保溫桶出去。
許之航這棟別墅,位置相當不錯。所以離着許氏大廈並不遠,縱然中午有些堵,到的時候也不過快12點,正好是要吃飯的時間了。
司機特別殷勤,停好了車,直接很自然的從秋彥手中接過了保溫桶,要跟着他上樓。秋彥就有些不好意思,想要自己干,人家卻說,「我得送你上去,你還不知道許總在哪裏辦公吧。」
秋彥這才想起來,對呀,他還不知道地兒呢。
兩個人一前一後就上了電梯,一出電梯,就碰見個可漂亮的小姑娘,瞧見司機就說,「許總還在開會呢!」司機也不在意,「沒事,我幫許總送人送飯上來。」說着就領着秋彥去了許之航的辦公室,此時馮子珊也不在,門都是關着的,他只能陪着他坐在前面大廳里等。
這層並不只是許之航的辦公室,這裏原來是許超陽所在的單獨一層,有他的辦公室會議室外加秘書助理室和茶室之類的。後來許之航總算開口要搬回來了,其實許氏大廈哪裏沒有地方啊,可許超陽為了私心多見見兒子順便盯着他,就將這層一分為二,一半給了遠航。
他原以為,這層就是兒子上來辦公,哪裏想到許之航直接嗤笑他,「真是財大氣粗。」直接把整個公司搬過來了。他們公司藝人們和助理都是偶爾來,許之航還會過日子的很,茶室什麼的全蹭許超陽的,徹底夠了,還加了個健身房。
秋彥坐下後,司機就叮囑他,「你等着許總來啊,我去那邊待會兒。」秋彥就老實的點了點頭。結果,秋彥坐了沒一會兒,從一邊就出來四五個人,為首的是個可和藹的老頭了,瞧見他就停住了腳,看看他,又看了看桌子上的保溫桶,就問他,「是給許之航送飯吧。」
秋彥還沒回答,老頭子就衝着身後的人說,「你們去吃飯吧,我跟小朋友聊會兒。」
說完,就坐了下來。
秋彥沒什麼防備心裏,就衝着老頭子露出了個特別大的笑容,點頭說,「嗯。爺爺好。」
許超陽就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剛剛染花了的頭髮——今年流行。不過他也沒說什麼,開始跟秋彥嘮嗑,他前幾天就聽說許之航又換了個保姆,心裏放心不下,可又不能直接問,在家裏飯桌上就說了。結果許之源聽到了,帶着大花跑過去了。結果回來就可高興了,「那個保姆哥哥可好呢,特別好,給我吃的核桃仁特別香,我還想吃。」
他怕許之航遇到了老狐狸,這才好奇坐下聊聊,不過見了面才發現,這孩子的確不錯,這笑容可真暖人心。他就笑呵呵的說,「做的什麼呀。許之航可是不好伺候,吃飯太挑,不吃菜不吃什麼的。」
秋彥也不疑有他,掰着手指頭跟他數,什麼五香熏魚乾鍋牛肉之類的一口氣報了四菜一湯,許超陽徹底坐得穩了,他呵呵笑道,「真不錯,今天中午午飯有着落了。」
秋彥還不明所以,想要問呢,就聽見會議室那邊熱鬧起來。頓時,兩個人的脖子就伸長了,只聽見裏面噼里啪啦一陣響,應該是有人開了門,聲音露出來,有人吼,「我沒有,你這是誣陷!我不服,我有什麼錯,我那是純潔的友誼,是你誤解了。」
&誤解了,你告訴我你不想上他?!你發誓,你敢嗎?」這是許之航的聲音。
那邊喊得更凶,「我發誓,你想聽我發啊,我趙一凡發誓,我想上許之航,我想上瘋了,我看見他就硬,恨不得把他壓在身上為所欲為,我就喜歡他一個!」
&他媽找死!」許之航顯然是怒極了,聲音都發着狠。那邊趙一凡也不客氣,回復道,「死了也想干你,有本事你打死我。」
秋彥就瞧見他旁邊這笑眯眯的老頭子,拿着茶几上的比他臉大的鑄鐵煙灰缸就撲了上去,他連忙跟了上去,結果還是晚了,看到的是一個男人抱着腦袋躺在地上,老頭子舉着煙灰缸跟炸碉堡似得,一腳踩在男人身上,盯着他質問,「你上,我讓你上個看看,我弄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