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在天花板上的白熾燈管,此時散發着明亮的光線,從上面靜靜的灑下來,落在兩女的身上,仿佛披上了一層明亮的色澤,襯的肌膚更是宛若白雪。更新最快
&是...」白曉笙本來還睡得迷迷糊糊,但聽到林幽蘿的聲後,立馬清醒了過來,「你不說回家處理事情麼?還有你怎麼找到我的?」
&里的事情處理完了。」林幽蘿的眼神里閃過一絲恍惚,聽到白曉笙的話語後,則是立即回過神來,笑了起來:「至於怎麼找到你的...?那肯定是用直覺的啦!」
瞧着幽幽眉目如畫,白曉笙滿心的歡喜,高興的不行,嫵媚的大眼睛完彎成可愛的月牙兒:「哈哈...我姑且算是相信了。」
就算這裏是自己的故國,但京城這個大城市對她而言,依然是人數地不熟的地方。
&不說這個,笙笙,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說與你聽。」
林幽蘿牽起了白曉笙的手,光潔無瑕嫩如凝脂,讓她輕輕的摩挲着。
白曉笙有些疑惑,問着:「什麼事?」
&子卿出事了...」
林幽蘿直接開門見山,她在重要事情上,卻沒有任何的隱瞞,她低頭湊了過來,放低了聲音。
&怎麼了?」
聽到這句話後,白曉笙心中一驚,隨後又連忙問道。
她與顏子卿的見面不過寥寥數面,但每次都可以說是驚鴻一現,而且是以敵人的身份,將她弄得非常狼狽不堪。
論人類的個體實力,她覺得各個國家這麼多的格鬥高手,也沒有人能比得上顏子卿。什麼無限制格鬥,什麼拳王,什麼冠軍。
在沒有熱武器的情況下,都不可能在顏子卿手底下撐太久。
這是白曉笙自己的經驗,她今生有着怪力,有着豐富的殺人技巧,但是對上顏子卿,也依然處於下風。
再加上這女人同樣會槍械,在緬dian有着武裝勢力,還與世界各地的黑手黨、軍火商有渠道。
這和她這種在商海里沉浮的企業家,完全處於兩個極端的世界裏。
所以白曉笙實在想不通,還有誰能威脅到這樣的人。
&子卿在她國家的政治鬥爭中失敗了,私人武裝被當地鎮壓,現在的她不知所蹤,但應該是逃到華國來了。」
林幽蘿的表情有些無奈,但還是如實說道。
攤上這樣的母親,簡直是倒了八輩子霉,也不知道上輩子造了什麼孽,才會投胎到那女人的肚子裏去。
「...才短短几個月,她那邊就發生了這麼多事?」白曉笙皺了皺眉頭,對於這樣的信息,有些不太相信,「幽幽,我覺得你生母沒那麼簡單,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她逃亡到華國的信息,是誰告訴你的?」
&本來也不信,畢竟顏子卿的暴力程度令人髮指,已經超過我對人類的認知了...但我爺爺說的,他那樣的位置,就算退了下來,也不會在這方面出錯誤。」
林幽蘿嘆了一口氣。
想起那個只用暴力解決一切的母親,她也是心塞塞的。從小就被生母家暴過幾次,自然在這方面有陰影。
&爺爺說的?」白曉笙的眉頭皺的更深了,「既然這樣,那事情就更加不簡單了。雖然具體內幕我不太清楚,但我總覺得有些不安。」
她是個特別敏感的人,剛回國沒多久,就聽到顏子卿這檔子事,自然內心就有懷疑產生。
畢竟哪有這麼巧合的時機,兩件事湊到了一塊。
前段時間顏子卿還去她那鬧了一頓,弄得她出門都不得不帶着保鏢了。
本想國內的環境相對安全,不需要24小時帶着保鏢走,但現在聽到那女宗師也在國內,立馬就有些不詳感。
&笙認為其中有什麼內幕?」
林幽蘿同樣皺起了眉頭,也感覺白曉笙的推測沒有錯,但她思索了片刻,如此說道:「但畢竟是外國發生的事情,信息最多知曉個大概。」
&知的線索太少,我也無從細究。」白曉笙搖了搖頭,「但顏子卿來華國並不是小事,特別是她對我...」
說到這裏的時候,嫵媚的麗人抿了抿嘴唇,有些尷尬的看了一眼林幽蘿,沒有繼續說下去。
廢話。
她總不可能當着林幽蘿的面上,說對方親生母親喜歡她吧?
雖然白曉笙覺得顏子卿並不是喜歡自己,充其量只是將扭曲的情感,延續到她身上而已。
&不是好人。」
林幽蘿眸子裏閃過靜謐的色澤,深深的吸了口氣,又緩緩的吐出來。
她下意識的捏緊了白曉笙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親生母親將閨蜜當作蘿莉養成,這種三觀盡毀的事情,換做任何一個人都無法接受吧?
&了,畢竟是你的生母,我不可能對她下死手。」
白曉笙搖了搖頭,拍了拍女孩的手背,低聲的安慰着。
她知道顏子卿可能對林幽蘿的童年,造成了難以磨滅的陰影,但那女人畢竟是幽幽的親生母親,不可能真的下什麼狠手。
不然的話,又是一出狗血電視劇了。
白曉笙總不可能成為女友的殺母仇人吧?
「...但這樣的話,咱們又要處處受制了,被她威脅了。」林幽蘿露出難過的表情,她慢吞吞的說着:「這樣吧,笙笙...如果顏子卿還來找你,你就送她進監獄算了,那種危險分子被關起來,也是為了她好。」
她清麗的面容上有些掙扎和猶豫,但還是堅定的說出了這個提議。
顏子卿手底下不知道有多少條人命,送進監獄裏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畢竟是她的母親,也不可能說出什麼殺死一類的話語。
&
白曉笙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但是內心深處,卻是苦笑了幾聲,顏子卿有這麼好抓捕,也不會縱橫各國這麼多年了。
就算是歐美國家,黑手黨首、大軍火商、僱傭兵頭領這麼多,有幾個是被逮捕了?
就算抓了一個兩個,立馬又有新的繼承者出現,根本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無他,都是利益使然。
只要利益鏈條沒斷,這種人想要落網就沒那麼容易。
她看着有些憂心忡忡的林幽蘿,心裏沒來由的有些暖意,她拉起對方的手,搖了搖頭道:「不說這個,我肚子有些餓,咱們去外面吃飯怎麼樣?」
這種話題不能太過深究,畢竟有些事太過撕破的話,就只剩下了淋漓的鮮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