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預言 第10章 萬聖節舞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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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天的晚宴上，艾絲完全顧不上去欣賞學校禮堂充滿過節氣氛的裝扮，只是在一心一意的討好着面色冷淡的龐弗雷，直到她一個不注意的喝了口自己平時最討厭的南瓜汁，澀澀的皺起整張臉，龐弗雷這才忍不住得笑了出來。

    晚餐過後，女孩們都着着急急的回去梳洗打扮了。

    艾絲穿上了一件不久之前才由蘭迪代曾外舅公寄來的白色抹胸晚禮服，配上了一個在眼角邊鑲嵌了一整圈兩鑽的銀色面具，臉上的彩妝是和龐弗雷一起研究出來的，長及腰間的淡金色頭髮在根部弄了幾個碎彎，高高的盤起……再加上腳上的水晶玻璃鞋，以及外面休息室內的南瓜裝飾，讓艾絲頓時有了種「自己是灰姑娘俯身」的錯覺。

    打開盥洗室的門，一身紅色靚裝的龐弗雷已經等在寢室之內了。與以往老成的打扮截然不同，今夜的龐弗雷將頭髮高高的盤起，一臉絕對冷艷的妝容，配上她身上大膽的禮服，簡直就是將火辣貫徹到底！（艾絲鬱悶了，為什麼同樣的年齡，龐弗雷的發育就跟十六、七歲的少女沒什麼兩樣，而她……卻仍舊是十一歲的「尺寸>

    &哦，波皮，你好大膽哦，這件禮服的背後幾乎全都露出來了呢！」眼看着龐弗雷故意眨了眨眼，在她的眼前快速轉了一圈，艾絲立刻就被禮服後面的大膽設計嚇了一跳。

    嘖嘖，後背幾乎全都露出來了！怎麼這傢伙以前表現出來的「保守」都只是假象的麼？這個龐弗雷啊……

    &這有什麼好擔心的！反正今天是個蒙面舞會，只要不摘面具，誰知道誰是誰啊，當然要藉機會好好玩一玩啊！」這樣說着，龐弗雷伸手甩了甩自己手上頗具神秘感的黑色羽毛面具，難得興奮的笑了起來。

    &有道理！」看着眼前明顯對今晚充滿了期待的的好友，艾絲的心情也跟着愉快了起來，卻又因為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沮喪的嘟起了嘴巴：「可是……我剛剛不小心答應了里德爾學長當他的舞伴耶，這下怎麼辦？」

    &麼！？你怎麼會做出這麼愚蠢的選擇？」聽到艾絲悶悶的聲音，龐弗雷立刻不敢相信的看着她：「要知道，攜帶固定舞伴出場的話，接下來的舞會上就不會再有其他人向你邀約了，這樣哪還有什麼趣味性啊，對方又不是你的男朋友！再說了，你不是一向都很怕那個裏德爾學長的麼？」

    &總之事情就比較複雜，我一下子也說不清楚啦。」艾絲乾笑了兩聲，實在不知道這件事要從何說起了。

    龐弗雷卻突然狐疑的在艾絲的臉上仔細打量了一番，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立刻露出了個「瞭然」的笑容。「那等一下我可就不陪你了哦，湯姆·里德爾知道你是誰，我要再在你身邊打轉，他和他身邊的人就一定能猜出我是誰，這可跟我今晚的安排完全相悖了。」

    &嗯，沒錯，所以今晚你就放開了好好去玩吧，我這邊可以自己搞定的！」艾絲點點頭，承諾般的對龐弗雷說道。

    哪知龐弗雷卻又立刻用一種頗有些調侃意味的聲音再一次的問道：「你確定不需要我陪？」

    &好奇怪，她怎麼覺得龐弗雷此刻的表情這麼……曖昧？「放心吧。我沒事的，里德爾學長會照顧我啊，我現在已經不怕他了。」

    &不怕了』啊……」龐弗雷若有所思的重複了下艾絲的話語，很快又笑了：「那就好了。那麼……美麗的公主，就請允許我今晚的暫別吧。」

    &然，驕傲的女王，請朝着你自己的『目標』勇敢的前進吧！」

    相互調笑了幾句之後，龐弗雷就帶上面具，踩着有節奏的絢麗步伐轉身離開了。而艾絲也在龐弗雷離開之後，帶着面具，慢慢走向之前和里德爾約好碰面的地方……

    ……這一夜的斯萊特林休息室，壯觀而又絢爛。和開學那天的首席挑戰賽一樣，休息室的空間在今晚又一次被擴大了。牆上和天花板上密密麻麻的盤旋了大概有一千隻活蝙蝠，忽上忽下的，震動得四周着蠟燭也跟着忽閃忽閃的。牆壁的四周，有規律的吊墜着一些南瓜裝飾，四周是一些可供休息的軟質沙發，靠近門口的地方擺放着一隻鋪着華布的長桌，上面擺滿了豐富的食物和佳釀（當然，佳釀只是個說法，學校是不可能給學生提供酒水的）。

    艾絲一路好奇的走了過來——這還是她第一次見識到如此正式的萬聖夜呢（過去的十一年裏，萬聖節她都是在和外曾祖父的談話中渡過的）。在快要抵達和湯姆相約的畫像下面的時候，一個腳步匆忙的蒙面男士突然不小心撞了她一下，眼看着她就要站不穩身子了，一雙大手突然從她的身後一把扶住了她。轉身望去，艾絲立刻就認出了來人——湯姆·里德爾。

    &魯莽的學妹，難得今晚裝扮的這麼美麗，可千萬不要做出眾目睽睽之下摔倒這樣的糗事哦！」湯姆的心情似乎很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周邊的複雜環境，他難得的沒有用蛇語跟艾絲說話，只是言語中的調侃，着實讓艾絲氣不打一處來。

    &哦。這就好像是學長你，明明今晚裝扮的……」艾絲認真的打量一下湯姆——湯姆立刻做出了個配合的姿態——修長的身子配上一套手工精細的黑色禮服，將湯姆一下子烘托的分外迷人，柔軟的黑髮整潔卻又自然，並沒有噴上讓艾絲無限糾結的髮膠，更增添了一分隨意的灑脫，銀白色的面具擋住他那平時足以令人發狂的精緻五官，卻留下了嘴唇以下的其他部分，讓人不自覺地引起無限的遐想……

    &麼樣？學妹？學長今天的裝扮還符合你對男伴的要求麼？」周圍的吵鬧讓湯姆很自然的向艾絲的方向靠近了些，耳邊的喃語帶着說不出的誘惑，弄得艾絲整個身子都頓時酥麻了起來。

    &哼，既然打扮的像個紳士，就不要再做出與之不符的行為來，調侃你的學妹兼女伴，這樣一點也不符合我的要求！」故意無視來自臉龐的燥熱，艾絲鼓着嘴巴，看向別處。

    耳邊很快傳來了一陣輕笑，歡快的感覺讓艾絲自己也忍不住悄悄的勾起了嘴角……

    ……舞會很快在學院首席亞德里斯·諾特的宣告下，正式開始了。

    作為斯萊特林學院的院長，斯拉格霍恩教授理所當然的攜帶者他的女伴，進行了開舞儀式，緊接着是七位首席的領舞——斯萊特林的等級制度又一次在這裏彰顯無疑。

    由於並沒有聽說要進行領舞，在湯姆遞來邀舞的大手時，艾絲着實愣了一下，卻還不等她回神，就已經被霸道的湯姆拉到了舞池的中央。

    四周很快就沸沸揚揚了起來。所有人都在針對七位首席的女伴展開了小聲的討論。特別是湯姆的女伴——艾絲覺得她簡直要被眾女生火熱的目光刺穿了！

    艾絲不得不承認，湯姆真的是一個很好的舞伴。他是一個絕佳的引導者，任何時候都能夠讓自己的女伴感到一種可以隨心所欲的信賴。艾絲其實並不太擅長這種交際舞，對於這種舞步的理解，她一直停滯於前世幾堂大學選修課上的粗略印象。可是在湯姆的帶領下，她卻可以完全的拋去所有顧慮，全然享受的舞蹈所帶來的樂趣……

    兩曲舞畢，湯姆拉着艾絲走到一旁的沙發上休息。由於帶不帶面具效果都是一樣——在經過剛剛的領舞之後，所有人都猜出了七位首席的各自身份。湯姆很隨意的就把面具丟到了角落。

    於是人群紛紛開始向這邊涌了過來……

    &德爾學長，你好，有件事情我一直很想請教你……」

    &德爾首席，我是xx家族的xx，一直想要跟你談談關於xx的問題，卻沒有找到機會……」

    &里德爾學弟，你今天的裝扮真是格外的帥氣啊，怎麼樣，也請學姐下去跳個舞吧！？」

    &個，里德爾學長，我喜歡你很久了……」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兩人所在的沙發就被人群團團圍住了。那些所有平日裏「拉不下臉」或是「不敢」跟湯姆進行交談的中小貴族們，戴上了面具之後反而膽大了起來，紛紛上前來表達自己的友好……然而更多的卻是一些瘋狂的女孩們。對於她們來說，像艾絲這種「乾巴巴」、「明顯還沒有開始發育」的小女孩，根本就配不上他們心中的斯萊特林的王，於是不安於分的「肉彈攻擊」開始，艾絲很快就被眼前白花花的肉胸晃得眼花繚亂了。

    眼看着面前的一個個誇張的「豐碩」，再低頭看看自己的「幼小」，艾絲漸漸鬱悶的鼓起了嘴巴：「切~什麼「乾巴巴」嘛？人家這叫小巧玲瓏行不行？哼，再給我個五年，一定有辦法比你們還大，囂張什麼啊？」

    喃喃自語的嘟囔，卻被身邊的湯姆全數聽了過去，於是，一場前所未有的大笑很快自湯姆的口中發出，周遭的人一瞬間都沒有了聲音……

    喂，瞧瞧他們都看到了什麼？

    湯姆·里德爾大笑？

    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呢！

    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和亞德里斯·諾特相繼走了過來，看到湯姆難得的好心情，兩人很快不着痕跡的對視了一下，各自回給了對方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後，阿布拉克薩斯來到湯姆的身邊，在他的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話，緊接着，湯姆·里德爾立刻起身，隨*代了艾絲幾句「在這裏等我」，就離開了。

    然後艾絲就遭殃了……

    一瞬間，那些原本纏着湯姆的「肉彈女」紛紛將視線轉到了艾絲這裏，一會兒用言語刺探她的身份，一會兒不着痕跡的諷刺她是如何配不上湯姆·里德爾……所幸，自負的眾家女更願意相信艾絲只是湯姆隨手找來「充數」的，除了言語上的幾句諷刺之外，並沒有做出什麼更加過分的舉動。再加上對於里德爾的忌諱，也沒有人膽敢真的坐到艾絲的旁邊來。於是艾絲就很自然的把這些外在訊息通通屏蔽了。

    抬起頭，艾絲一下子就找到了湯姆·里德爾的所在——他是那麼的耀眼，無論走到哪裏，都會是眾人圍繞的中心地帶。艾絲發現馬爾福和諾特似乎在有意識的帶湯姆去結交更多的大貴族子弟，然後言談不到幾分鐘，那些大貴族的子弟就會很自然的將所有的注意力放在湯姆的身上……看起來，這些人應該很快就會成為食死徒的前身吧！？

    這樣想着，艾絲突然就失去了繼續觀察湯姆的興趣，立刻轉移了視線……

    ……如果說，在場的最受人矚目的男孩是湯姆·里德爾的話，那麼最受關注的女孩一定是此刻站在舞池的正中心，那個瘋狂舞動的紅色身影。

    足以吸引任何的人美麗裝扮，完全無人知曉的神秘身份……紅衣女孩在開場僅僅半個小時的時間裏面，就成功吸引了在場大多數的男孩的眼球，真正引起了一場紅色風波。

    聽到周遭不少男孩都在盡相打聽着紅衣女孩的身份，艾絲不着痕跡的揚起了個會心的微笑——很好！看樣子龐弗雷玩的很開心呢！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艾絲都將注意力放到了正在翩翩起舞的龐弗雷的身上，當看到就連他們的學院首席——亞德里斯·諾特都無法抵抗龐弗雷的魅力，進而向她邀約，艾絲在略感驚奇了片刻之後，再也不可抑制的揚起了個燦爛的笑容……

    &看哪裏呢？不聽話的女孩？」身邊的一個凹陷頓時嚇了艾絲一跳，扭頭看去，湯姆·里德爾不知什麼時候坐了回來，在經歷過不知道多少場的「外交談話」之後，湯姆看起來似乎有些累了，可是他的臉上卻分明透露了對今晚成果的滿意。

    &想說麼？嗯？在你的舞伴不得不有事離開的時候，我們的小女孩居然目不轉睛的盯着其他的地方，來，讓我們看看她到底在看哪裏——」一隻大手冷不丁的搭上了艾絲的肩膀，湯姆微微的靠向艾絲的身側，順着她剛剛的視線直直的望去，很快就看到了亞德里斯和龐弗雷正在一同跳舞的身影……

    &亞德？旁邊那個女孩是……」湯姆訝異着眼前所看到的一切，正打算問些什麼，卻很快被一群更大的聲音阻斷了下面的問話。

    &呀，里德爾首席，你可終於回來了。」

    &德爾學長，那個，剛剛我想說的話還沒有說完呢……」

    &德爾首席……」

    這個「阻斷」讓艾絲不着痕跡的鬆了口氣，眼看着之前圍繞着湯姆的人群又再次返回來，艾絲突然覺得這些人其實也挺可愛了。

    就在這時，一個略有些不屑的冷哼聲突然通過「聲音洪亮」傳進了所有人的耳朵里。「哼！真好笑！湯姆·里德爾有什麼了不起的？明明就只是個來路不明的混血，卻愣在這裏充貴族……偏偏居然還有這麼多人吃他這一套，斯萊特林果真是落魄了！」

    「……」

    眾人因為這突然插入的一段話，很快沉默了下來，就連舞台中央原本正在熱舞的人們也幾乎在一瞬間就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大家都在紛紛耳傳着：「發生了什麼事？」

    &知道。」

    &像是有人在挑釁里德爾學長。」

    ……

    然而隱藏在不知名角落裏的男聲，卻並沒有因為眾人的關注而有所收斂，反而在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之後，越發的囂張了：「哈。我有說錯麼？『里德爾』本來就不是一個貴族的姓氏，你們眼前的這個人說到底根本就只是一個外來者，他甚至不算是純血。憑什麼獲得這麼多人的尊敬，又憑什麼……好像個笑話一樣的被這麼多人私下稱作是『斯萊特林的王』！？他憑什麼！？」

    「……」

    一時間，整個休息室都被這越發過分的挑釁語弄得再沒有了任何的聲響，場面突然寂靜的詭異異常。所有人都在面面相窺，統一的將視線有意無意的集中到湯姆·里德爾身上……

    湯姆的表情很值得深思，他似乎並沒有被這個聲音所影響，只在聽到對方拿自己的姓氏做文章的時候，不着痕跡的抿了抿嘴。

    可是，還不等湯姆有任何的動作，一個略有些清嫩的聲音就突然自他的身前響起了——

    &為他是湯姆·馬沃羅·里德爾。」

    淡淡的女聲很快在寂靜的房間裏面掀起了一陣巨大的漣漪，眾人左右環顧的好幾圈，這才意外的發現：說話者居然就是擋在里德爾的身前（因為剛剛觀看亞德里斯和龐弗雷的動作，艾絲就跟擋在里德爾身前一樣），一個臉上帶着銀色面具，打扮精緻，卻着實有些瘦弱的女孩。

    艾絲隔着面具，眼神微眯的直視着前方。

    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只是在聽到這樣一番針對湯姆，包含着嫉妒和批判的聲音之後，突然……有些生氣了。

    艾絲說：「我以為，在不久之前的分院儀式上，分院帽就曾經說過：斯萊特林的選擇學生的標準，是精明、高貴、以及追求強大的心。這似乎跟什麼純不純血沒什麼關係吧！？一直到了今天，我們學院裏仍然存在着將近1/3的你所謂的『混血』，原因並不是你說的什麼『斯萊特林的落魄』，而是我們偉大的學院創造者薩拉查·斯萊特林從一開始就深深的知道：即便是高貴如『梅林』，一開始也只是人族和精靈族的『混血』而已……血統的高貴與否，說到底其實和它混了幾種血液並沒有太大的關係，是需要更多其他的東西的。這一點，我想你一定不會明白。」

    艾絲的話音剛落，那些原本在學院內部始終惴惴不安的「混血們」突然一下就抬頭挺胸，仿佛這番話是真正說到了他們內心最深處，可是那個隱藏的挑釁者卻顯得有些憤怒了：

    &你又是哪裏來的愚蠢……」

    &哦，先生，如果你是真的想要『反駁』我的話，也請先等一下。你不是自詡是『貴族』麼？那麼就不要做出『打斷別人說話』這樣『不貴族』的事情，好麼？……很好，那我就繼續了。」

    &拿里德爾學長的身世血統做文章，可是偏偏又不了解他。你怎麼知道——已經在斯萊特林得到了無數認可的里德爾學長，是不是其實是有什麼尊貴卻不想曝露的身份？還是說，在座的每一個人，在入校之前，都必須現在你那裏做一份身世報備？哦，請允許我在這裏借用一下你剛剛的話：你，憑什麼呢？」

    「……」

    &年以來，斯萊特林一直是一個講究實力的地方——這是斯萊特林傳承了上千年的優良傳統，也是在座的每一個人，在這七年的校園生活里賴以生存的信念。我們憑實力說話，憑實力選擇學院首席，憑實力去爭奪我們的榮耀學院杯。優勝劣汰的規則，我們比任何其他人都要執行的透徹……里德爾學長的實力，眾所周知。他可以在今天獲得這麼多人的崇拜和認可，是因為他的實力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經通過了大家的驗證。你要是有本事的話，完全可以站出來堂堂正正的對他發起挑戰——贏了，自然揚眉吐氣，輸了，也不失大家風範。可是你卻沒有。就只會帶着一張虛假面具，和一個不敢讓人辨認出來的聲音，來這裏暴露你心虛。你不覺得這樣很可笑麼？」

    聽到這裏，像是在回應艾絲的話語一樣，人群中很快傳來了一陣不屑的嗤笑聲。艾絲卻沒有多加理會，反而坐直着身子，繼續道：

    &曾聽人說過，人類最醜陋的嘴臉不是卑微，而是不自量力的嫉妒和自以為是的評判。我想我應該感謝你，因為今天，你用自己實際行動來為我驗證了這句話……對於里德爾學長，這樣一個已經分明得到分院帽及整個學院認可的『真正的斯萊特林』，大言不慚的批判他是個『外來者』，說他不配在斯萊特林稱王……我認為：你似乎還沒有這個資格。」

    「……」

    艾絲的一番話，讓偌大的一個休息室里，好半天都沒有絲毫的聲響。

    之前那個滿是挑釁的聲音，也不知為何突然失去了蹤影……

    眾人沉默着，低頭默默思考了好久，直到湯姆突然略帶笑意的說道：「好了，相信大家想說的話應該都讓我這位『勇敢的女伴』說完了，那麼現在——舞會繼續。大家繼續盡情的享樂吧。」

    ……然後，音樂重新響起，人們這才漸漸的回到之前的狀態中，只是若有所思的目光卻還是會時不時的掃向湯姆和他的女伴……

    那些原本還纏着湯姆的「肉彈女」們不知為何悄然的離去了，而一旁的中小貴族們也漸漸退散開來，把空間讓給了這對坐在沙發上的男女舞伴。

    艾絲僵直的坐在那裏，激動的心情在經歷完剛剛的發泄之後，突然變成了一種強烈的懊惱——

    哦，不。她剛剛都做了什麼！？

    她怎麼會這麼衝動的說出這麼一番亂七八糟的話來呢？

    湯姆·里德爾是誰？他怎麼會連這麼一點小事都處理不好，需要被動到自己為他「出頭>

    這下好了。莫名其妙的「英雄救美」，還不小心暴露了太多她對於湯姆·里德爾的了解，她幾乎可以敲定今後再想「低調」可就真是難上加難了！……更糟的是，她剛剛還不小心說出了「湯姆身上沒準有着某種不為認知的尊貴血統」。很明顯，此刻的學院內部，應該還不知道湯姆是斯萊特林後裔這件事，她這樣變相的將事實暴露——沒有問題麼？

    &妹啊……」

    湯姆若有所思的聲音突然從耳邊響起。嚇得艾絲幾乎是立刻就出聲表明歉意：「啊！學長。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什麼不是故意的？」耳邊的聲音，逐漸靠近。可是艾絲卻一點也不敢轉頭，更不敢去猜測湯姆此刻的心情。

    &長，那個……我不知道你會蛇語的事居然沒有人知道……我剛剛只是太生氣了，所以才會一時沒有察覺，多嘴的說出你身上『也許有某種尊貴的血統』。我……我其實……」伴隨着這樣異常凌亂的「認錯」，艾絲的頭越降越低了。

    身後的湯姆卻在這時突然輕輕的環住了艾絲的身子，讓她的身體頓時一僵。

    &啊，『你剛剛太生氣了>

    玩味的話語在耳邊喃喃的環繞了兩句，隨後，湯姆的聲音突然就低沉了下去：「艾絲學妹，你還真是做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呢……」

    聽到這句話，艾絲立刻不安的動了動身子。卻沒想到湯姆接下來的話竟然是：

    &知道麼？你是第一個會為我生氣，並且膽敢擋在我面前，去為我據理力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