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何扶卿猛地咳嗽起來,連連吐了幾口鮮血,心口悶痛如刀割,她要死了麼?
「何公子!」藍韻忍痛飛了回來,看見何扶卿臉上的面具碎了,且嘴角邊還掛着血跡,他的心中萬分慚愧,都是他護駕無力。
「藍韻……」何扶卿掙扎着想要躲到他身上,卻很難移動身子,「藍韻,我沒事,你快去找將軍來,你不是他的對手。」
「何公子,屬下誓死保護公子安全!」藍韻哪裏肯離去,這回他豁出性命也要護住她!
「藍護衛,你讓開。」靖王一步一步走過來,身上散發着極寒的氣焰,腳到之處無一片完整瓦礫。
「靖王爺,何畫師已經被你打成重傷,你還想要怎樣?」藍韻臉上冒出了汗珠,若以死相拼,他絕不是靖王的對手,為今之計他只能先把何扶卿帶去安全的地方。
「本王今日就要他的狗命,擋我者死!」靖王低喝一聲,飛奔過去,與藍韻過了幾招,最終藍韻再次敗下陣。
靖王再次來到何扶卿面前,抬起大掌對着「他」的臉欲要砸下去,不料她突然抓住了他的大手,用力地咬了下去。
「呃!」他吃痛的悶哼一聲,下意識地使出一招「龍爪手」打在她胸前,生生地震碎了她胸前的衣物。那一刻,他看見她胸前有一道亮麗的風景,那是身為男子所沒有的艷麗。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回那張絕世的容顏上,她是貨真價實的女子,她不是男人。只是不知為何,她的眼角邊突然滑出了晶瑩的淚珠,這不是絕望,更像是喜極而泣。
「文穎……」在她陷入昏迷之前,她好似看見了一張猙獰的面具,他來救她了麼?
「卿兒!」司徒文穎的心幾乎要跳出來,雙手顫抖着擁住她的身子,腦子頓時一片混亂。她的樣子看起來很不妙,該死的,他來遲了。
靖王怔怔地看着自己的雙手,他不知道她是女子,如果他事先知道她是女子,他絕不會對她下如此重的招式。
誰會想到她竟是女子?長得傾國傾城的女子,難怪她不僅要女扮男裝,還戴了半截面具掩飾自己的容貌。該死的,他究竟對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子做了什麼?
「卿兒,沒事的,淼先很快就到了,你不能睡知道麼?淼先很快就到了,你再忍忍……」
司徒文穎滿腦子都是她蒼白的臉,哪裏還有心思去報復,單手輕輕地攬住了她軟弱無骨的身子,另一隻手攤開成掌,將自身內力源源不斷地注入到她體內,傷怕她醒不過來,心中只有一個信念——他不能失去她。
靖王心生慚愧,心想如今只怕不是他開口說話的時候,權宜之計是先回府,日後再來登門道歉。
靖王快速飛回地面,二話不說把靖王妃帶走了。留下一院的老弱病殘,紛紛昂頭看向屋頂,公子怎麼樣了?無人知曉答案。
不多時,淼先趕到了神畫府,司徒文穎把她抱回屋裏,將眾人攔在門外,這才吩咐淼先給她把脈。
淼先輕輕地捏着她的脈搏,臉色越來越凝重,最後放開她的手,回頭對上司徒文穎的眼睛,聲音變得沙啞起來:「文穎,有個不好的消息。」
「你快說,她怎樣了?」司徒文穎心中着急,她究竟怎麼樣了?
淼先站了起來,退到他身後,小聲道:「小美人中了李靖的龍爪手,腹中、」他頓了一下,「腹中胎兒保不住了。」
司徒文穎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確定地問道:「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