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高更新的……不知道作者出了什麼事,上次出現後就沒見到過他了……我相信作者,既然他說不會TJ,除非有人力不可抗拒的因素,我想作者會把此書繼續下去的……一天一更並不難,作者高潮時日產W字……現在作者可能有他的不得已吧,請大家繼續支持,謝謝…!)
熊熊的大火照亮了天空,那是十字軍的糧草垛在燃燒。同樣被焚燒的還有那些木製的馱車,雖然是雨天,但只要被三幾根火油箭射中,經過鍊金術加工的火油就可以讓石頭都着起來,又何況是木料。
難以計數的拴在車畔的馱獸來不及解開韁繩,只能在火焰中掙扎哀鳴。每一隻成年馱獸都需要十個年頭才能成長完畢,它們本來是寶貴的財富,但現在被棄之不理。因為,人命都在掙扎,又如何管的了它們。
十字軍被壓制在了月亮湖邊,再退只剩湖水。敵人是他們的三倍有餘,有很多甚至拿着本屬於十字軍的武器,因為實在比自己的好用很多。這似乎是沒有勝利希望的一戰,但十字軍卻不能不戰。因為輸,意味着輸掉所有人的性命。
第一列是刀盾手和突擊隊的矮人,還有輕襲隊的戰士,這裏沒有騎隊施展的空間,騎士們只能淪落成步戰,在隊官的帶領下,他們並肩組成生命的防禦線,同兇猛衝鋒的敵人絞殺在一塊。
第二列是弓箭手,他們已無法對敵人彈幕攻擊,只能針對性的單個狙殺。敵人實在是沖的太盡了,而更重要的是,他們沒有充足的箭矢。
弓箭手的旁邊,是工兵隊的成員。他們更可憐,床弩也好,發石車也好,都是需要準備,需要架設的,敵人從一開始就沒有給他們這個機會。現在,他們只能拿着大盾、盔甲,甚至鍋、盆,和二線雜物兵們一起替自己、也提身邊的戰友抵擋敵人的一波又一波來自敵人後陣射來的箭矢。
第三列是狼狽的法師團,血污、泥污、年輕的法師們現在已經顧不了那麼多,治療術、驅散術、防護魔法……他們必須儘可能讓一線奮戰的戰士們多支撐一會兒,多戰鬥一會兒,他們必須儘可能的削弱對方法師給十字軍帶來的各種威脅。
對於這些年輕的好苗子來說,這是個相當艱苦的工作,敵人的法師大都是久經戰場的戰鬥法師,經驗、能力全都勝過他們,如果不是有塞萊伯恩等八個精靈法指揮戰鬥,恐怕這些被殺蒙了的新秀們連有效的法術都很難放出。
最後面,一輛傾倒的大車上,拉娜象標槍一樣立在那裏,站在雨中仍然飄飛的大旗下。八名玫瑰騎士負責擋下所有針對拉娜的遠程攻擊。主將坐鎮,背水一戰,大旗不倒,軍心不倒。儘管事出突然,儘管第一時間就被突破了行營,儘管很多人連盔甲都沒來的及披掛,儘管有自己人在背後捅刀子,儘管敵人數量眾多。但,十字軍沒有潰逃,沒有被殲滅,他們在頑強抵抗、浴血奮戰。
血水混入雨水,將土地染紅,雨聲併入武器的交鳴聲,響成一片,刀光劍光,同漫天飛舞的箭矢寒芒還有冰錐、落岩、火球等法術帶起的魔光交相輝映,嘶喊聲、慘叫聲又壓蓋了一切,成為戰場的主旋律,激鬥在持續,殺戮在演繹,殺到現在,兩方都紅了眼……
攻擊十字軍的武裝部隊後方、靠近密林的一架大車上,站着一名穿金色甲冑的四旬男人,面沉似水,一雙黃色的眼眸燦亮異常,開合間有幾分野獸的兇悍光芒泄露出來。他的身邊,一名消瘦的情報官向他匯報着最新呈遞上來的一線戰報:
「閣下,35縱隊殘了,撤下來了!37縱隊已經頂上!」
「閣下,37縱隊殘了,撤下來三十三人!39縱隊已經頂上!」
「閣下,法師部近半法師魔力耗近,需要冥想!」
「閣下,第七次衝鋒被擋住了,已經持續戰鬥了近兩個小時,士兵們大多體力透支,弓箭隊需要休息……」一道道不知是雨水還是汗水的水線從情報官的額角鬢間汩汩淌下。讀戰報時,他小心翼翼的偷眼打量着被稱為閣下的男人,很顯然,這位閣下脾氣並不怎麼好。
「當然要休息,你們需要徹底的休息,永久的休息!」冷冽如來自寒冰地獄般的聲音在那位閣下身後響起,四旬男人只來得及換上一副驚愕的表情,就被一個重重的鈍擊,砸的軟倒在地。消瘦的情報官看到了一張帶着流光閃電面具的臉,他的心一下子蹦到了嗓子眼,他知道這是誰,來之前,有關這個人的描述情報是最多的。
是的,李雲趕回來了,在十字軍行營被襲擊兩小時17分後,趕回來了。也許是憤怒到了極至,也許是那個不怒反笑的道理,總之,李雲現在感到很愉快,不容易啊!找個不錯的殺戮理由不容易啊!解開自我束縛的封印不容易啊!
「既然,害怕是需要鮮血和人命來塗抹,既然,恐嚇和相當的利益並不能滿足別人蠢蠢欲動的貪婪,那麼好,我就先在耐色瑞爾扮演一把死神的角色!」李雲心中那道名為和善的閘門在此時,徹底關閉了。
他凌空而起,周身上下飛竄起無數流質的電漿,三顆浮空的煉金球一字排開,連同五指大張的兩隻手,「萬鈞,叉狀閃電!」如同魔鬼發出的嘶嚎響徹戰場,上千道藍色的閃電在瞬間從攻擊十字軍部隊的後陣上空釋放而下,無數迸裂的電弧和跳躍的電流分叉讓這些閃電連成了一張巨大無匹的電網。
那一刻,戰場上除了雷神發威般的轟鳴和電氣的嘶響再聽不到其他聲響。那一刻,所有人只覺得黑夜已經降臨,事實上,是無數閃電的熾亮光芒耀黑了人們的眼睛。那一刻,無數人都覺得忽然置身地獄,自己會死去,不會有任何倖免。
這是除了跟提加琉斯之戰外,李雲第一次一次性以一滴原血當量的龐大能量發動的攻擊,要知道,死城一戰所用的總能量都沒有現在這一擊的一半多。
方圓兩千平的扇面被紫藍相間、竄升數十英尺高的細碎電氣籠罩,眩目的讓人靈魂都在顫抖。一擊,近千名各色人物化成了焦碳,沿着雨霧泥水擴散的電弧讓更多的人抽搐倒地,渾身軟麻,心臟狂跳。
一擊,造就一片慘不忍睹的人間地獄,黑色的跳動着死亡電弧的地獄。空氣飄散的不是肉被烤熟的味道,而是徹底焦糊的味道。
李雲根本沒有打算收手,相反,他釋放了第二滴原血當量的能量,這一次,他把死亡的執行權賦予了三顆煉金球。
以煉金球為中心,通天徹地的三道粗大紫色雷柱散發着巨大的威能、如同三股向下不停傾瀉澆鑄的鋼水,濺起大的小小的電漿、電弧,向敵人最密集的地方呼嘯而去。
走電!這是李云為這一式取的名字,事實上,即使人撒足狂奔,也趕不上它推移的速度。地面被雷柱轟出三道深深的、焦黑的壕溝,空中,任何被雷柱碰觸到的物體都會化成黑灰。
不同於叉狀閃電,走電的能量相當集中,就好像三把無堅不摧的天刀,在李雲的控制下,光芒刺目的雷柱劃出致命的死亡切割線,徹底粉碎了井然有序的攻擊隊列,讓無數人煙消雲散。
走電在戰場上橫掃的時候,李雲在殺人,肆無忌憚的殺人,用那柄流動着紅色閃電的死鐮從敵人的背後陰險的殺人。這些普通的士兵,速度,遠不及邪屍,抗力,遠不及縫合者,攻擊,又不能跟白骨法師的瞬發毒火彈比,所以,他們就是菜,就是草,在李雲毫無保留的收割之下,大量鮮血和人頭飛上了天。
艾麗娜也在殺人,他的主要目標是指揮官、是法師,然後是弓箭手。既然這裏已淪落成屠宰場,也就沒什麼可害羞,沒什麼需要遮掩的了。誰是虐人的,誰是被虐的,讓武器來說話,讓實力來說話。
有人用壓斷橋樑的最後一根羽毛來形容戰局的微妙,很經典,但不適合在這場戰鬥。李雲的出現不是那根羽毛,而是相當於一架拉着主戰坦克的C130撞到了一座懸空的軟橋上。
短短的幾分鐘之內,攻擊十字軍的疲憊之軍就崩潰了。他們不能不崩潰,沒人會願意打一場根本不可能取勝的仗。
他們的後陣完蛋了,他們的法師和指揮官都已喪命,他們在一個呼吸之間就死了近千名兄弟,而且是徹底死透的那種,還有更多的人在喪生,沒有人可以制止這死亡,所有想試一試的和倒霉的都在頃刻之間成黑灰,都丟了腦袋或內臟流了一地。
盔甲沒有用,那彎曲的弧光閃過,那璀璨的藍光閃過,重鎧都跟紙糊的一般被扯碎,被齊齊的切開,幾百磅的大活人就那麼象兒童遊戲用的沙包般被甩飛,那裏殺戮的已不再是個兩個人,而是魔鬼,是絞肉車,他們卷到哪裏,哪裏就只剩殘肢和噴涌的鮮血,沒有一個例外。
十字軍也開始了反衝鋒,原本保護各隊指揮官的玫瑰騎士就是衝鋒的尖刀,她們的強悍同樣令敵人恨不得多生兩條腿出來。
「扔下兵器,投降不殺!」李雲看時機成熟,大聲喊喝。十字軍也在指揮官的授意下知機的邊戰鬥邊大喊着投降不殺。
兵敗如山倒,很多敵人選擇了投降,更多的選擇了潰逃。或沿着大路,或鑽入密林,為了跑的快一點,沉重的武器可以扔掉,厚重的甲冑也沒有太大的意義,能有一把匕首防身就好,有的甚至根本沒有想那麼多,他們只是隨着人潮莽莽撞撞的一路奔下去,直到確認沒有了生命危險或被幹掉。
打過仗的人都知道,不論給誰做俘虜都是件悲慘的事,尤其是陰招失敗後被反圍剿的俘虜。這個道理就好像在另一個叫地球的位面,一種叫狙擊手的兵種被對方抓住總會死的特別悽慘一樣。
雖然這個世界的密林中怪物、野獸橫行,很容易喪生,更容易迷路,但大多人都以為自己會是僥倖活下來的幸運者。而那些傳說中的失蹤人口往往也是這麼產生的。
十字軍戰士們早已體能透支,已無力追殺敗敵了。激戰了這麼久,很大程度上憑藉的是一股求生的意志。現在勝利了,精神上一鬆懈,很多人直接跌倒在泥水裏,爬也不爬不起來了。大病一場或是多項器官衰竭直接死掉,這就是疲勞過度和亢奮過度帶來的後遺症。
「士兵!不准休息,我要你去搜尋活着的同伴,我要你去清點物品,我要你去看押俘虜,做不好就洗一年月馬桶!」指揮官們用劍鞘驅趕着士兵,看似嚴厲,實則是怕他們躺下後再也無法站起來。
「拿桶,排成隊,從湖裏打水滅火!快!快!你,解開那隻馱獸的扣帶!媽的!用刀,不是用手!」
「把所有的重傷員都抬到我面前,沒有生命危險的拖到那邊!牧師,醫師,向我這裏靠攏!」
「下水,讓俘虜們都下水,雙手放在頭上,一定要能讓我們清楚的看到,都站在湖水裏,找些弩弓來,誰不老實就給我幹掉!」
「注意你們腳下的敵人,也許他臨死想拉個陪葬品,也許他們是詐死,先將他們的武器踢開,傷勢嚴重的給他們一個痛快,我們沒有那麼多醫生,自己的兄弟還在生死邊緣掙扎!輕傷的給他們藥和繃帶,讓他們自己包紮。死屍都抬到那邊,一排排擺開!」
「二組、四組、六組、八組,我要你們去追回那些驚散的坐騎,它們走不遠,它們就在附近的林子裏或什麼地方,找不回坐騎你們以後就當二線雜物兵好了!」
有賴於平日良好的訓練,戰後的清理工作在基層指揮官的領導下很快有條不紊的展開了。他們都是專業軍人,有過硬的心裏素質。也許在心底,他們有很多憎恨和埋怨,但對一名軍人來說,職責是第一位的,現在他們的職責就是戰後搶救,盡一切可能將戰爭帶來的損失減到最小。
身體周圍的一層電磁罩讓李雲的身上沒有泥漿,沒有鮮血,也沒有雨水,就象很多高高在上、一句話殺人盈野的君王一樣,看起來乾乾淨淨、清清白白。不過,飽飲鮮血的死鐮很實在,濃郁的殺氣讓它散發着觸目驚心的魅力,尤其那一彎有些粉紅顏色的弧光,讓人懷疑是不是連金屬也可以被鮮血染的變了顏色。
緩步來到拉娜身邊,李雲低沉的問:「斥候隊指揮官背叛?」
拉娜沉重的點點頭。
「……真是個不錯的教訓!」雖然早就有了推測結果,但親耳所聞後,李雲仍是忍不住怒火中燒、拳頭捏的咯咯直響。
黑煙裊裊,滿目瘡痍,不遠處,潔西卡正在用水系甘霖降治癒那些傷重的戰士。在拉娜的要求下,今天的戰鬥她可謂窩囊極了,除了對抗對方三個大法針對性的法術攻擊,就是施展這種範圍的強效水系治療魔法,十字軍的主要負責治癒恢復的法師都在還沒有匯合的教廷神殿騎士隊伍中,40多個隨行法師只有4個會光系治療法,一個會水系治療術,還都是單體,搶救重傷員的重擔自然非潔西卡莫數。
雨基本已經停下,夜卻緊跟着來了。一隻只松油火把被點燃,人們早已疲憊不堪,卻還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去做。一直持續到午夜,各項工作才算草草完成。
中央的大帳中,所有人都在沉默,桌上那份損失報告是沉默的罪魁禍首。
十字軍永遠的失去了一千一百四十七名英勇的戰士,損失最嚴重的是斥候隊,尤其是最精銳的影部,只剩三十一人。這些十字軍的精英,大都在出任務時,被同組的叛徒襲殺,他們的最高指揮官就是叛徒,利用權利之便,在刻意的安排下,在毫無先兆的突襲下,沒人可以逃脫。
喪命第二多的是工兵隊的戰士,他們本就不能算一線戰士,在敵人的襲營中,很多直接慘死刀劍之下。
接下來就是參與肉搏的突擊、輕襲、步戰三隊,他們幾乎人人帶傷,很多人不得不在沒有武裝起來之前就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去對抗殺戮,真可謂死不瞑目。
同樣悽慘的還有二線雜物兵和格林希爾家族的運輸隊,700人,500人,現在活着的一共不足300人。對方的作戰方針顯然是殲滅,除了拉娜這個人質外,他們不打算留一個活口。當然,也許還會挑幾個水靈點的女人大家享用一下,在這個時代的很多軍隊中,這很正常。
過半的糧草和軍隊物資損毀,不過,相對於人口減了一半的十字軍來說,這到不是夠不成什麼重大危機。
「主人,你現在要審問主犯嗎?」站立在李雲身後的艾麗娜打破令人窒息的僵局,躬身問。
「不,去把塞萊伯恩叫來!」李雲一手托腮,眼中閃爍着令人心悸的寒光。
艾麗娜微微頷首,出帳而去。李雲轉頭對潔西卡道:「領議大人,感謝你今天所做的一切。已經很晚了,你應該去休息一下,明天還有繁重的工作需要麻煩你,我跟拉娜有些很私人的問題要談,你不便參與。」
雖然用詞很客氣,但潔西卡可以從李雲的語氣中聽出強壓的怒火,那種隱晦的殺伐之意是她從沒在這位古怪法師身上感覺到的。
潔西卡現在心裏亂糟糟的,太多的事情需要她考慮,她已經從白天的事件中感覺出了異樣的味道。
襲擊十字軍的敵人是裝備精良的正規軍,這誰都可以看的出來。這絕不僅僅是哪個小領主覬覦拉娜的財富而發動的簡單截殺,裏應外合、調動數千正規軍,能有這樣大手筆的人物在耐色瑞爾屈指可數。
想想拉娜出事後,誰是最大的受益者,這次襲殺事件的幕後主使者,身份已經呼之欲出。也正是這個主使者的身份讓潔西卡心亂如麻。
失魂落魄的潔西卡在退出大帳時迎面正好碰上塞萊伯恩,令她印象深刻的這八個精靈法師的首領。
面對突然從四面殺出的敵人,他們可以說是最鎮定的一群人。不但神色如常,就是眼神也沒有一絲異常的波動,仿佛這種事情是家常便飯一般。潔西卡相信,如果沒有他們,法師團絕不會是死二傷七的結果。
這些魔力只能算是中位中級的精靈法師對魔力的掌控能力簡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似乎每一點魔力在他們手中都可以產生最大的效果。在潔西卡看來,即使是潔西卡的老師尤德、公認對魔力掌控能力最強的宮廷魔法師,也無法跟他們媲美。
還有,他們用法時吟唱的咒文,無論是發音還是格式,都感覺非常怪異,有時候乾脆就是一段連貫的囈語,法術就使用出來了。以潔西卡對各智慧種族使用魔法方法的了解,他們用的不屬於任何一種。
精靈法師來歷的神秘讓潔西卡對克扎南薩更是充滿好奇。幾個小時以前,她親眼看到兩個強度超過7級的大範圍、類法術攻擊,養殖體居然可以達到這樣的強度,當時潔西卡甚至有種做夢般不真實的感覺。
然而,幾個呼吸之後,克扎南薩的武技給她帶來了更多的震撼。如果說力氣大、速度快是特殊的體制賦予的,那麼純熟的格鬥技巧就只能是本身具備的技能之一了。
一個武技超高的魔導師,潔西卡總算領略了戰鬥形態的克扎南薩的可怕。主使者為什麼如此貪婪?克扎南薩跟拉娜到底是怎樣的關係?為什麼要鋌而走險,非得把這樣的人逼上絕路?知道的越多,謎團就更多,潔西卡被深深的困擾了。
就在潔西卡準備度過一個輾轉不眠的夜時,塞萊伯恩正在小心翼翼的向他的主子匯報情況,「主人!轉換機損壞嚴重,恐怕短時間內很難使用了。就連收集器也只能開一半功率運轉……」
「你是說我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裏都無法得到能量的補充?」李雲打斷了塞萊伯恩的敘述。
「如果在維克堡找不到足夠的修補材料,恐怕是這樣的!這是需要的材料單!」塞萊伯恩雙手遞上了一張寫滿魔法材料的皮紙。
接過來,面無表情的看了看,李雲將材料單遞給了艾爾伯特,「聯繫布卡契,讓他幫忙收購這些材料。塞萊伯恩,施芬妮和那個敵指揮官你們幫我翹開他們的牙齒,我要一份書面的詳細報告,給你們三天時間。」
「我們還有幾個叛徒俘虜,十字軍需要從他們嘴裏知道還有誰是潛伏的敵人。你們誰有能力把這件事做好?」李雲目光炯炯的掃視着桌對面的數名隊官。
「我!」站出來的是一頭紅髮,頗為敦實的工兵隊隊官瓦格南·迪特里希。
看了看瓦格南的激憤神色和佈滿血絲的眼睛,李雲的左手敲擊了幾下桌面,緩緩的道:「我需要的是一個冷靜的刑訊者,而不是急着想給屬下報仇的瘋子。」
「閣下,讓我來吧!」依那克站了起來,平靜的說。
同依那克對視了一會兒,李雲點點頭,「同樣三天時間,要詳細的書面報告,人手你自由抽調。」
「是!」依那克挺身立正有力的回答。
「珊卓拉,去把玫瑰騎士都叫來!」李雲沖拉娜身旁的侍衛女騎士下令。不一會,玫瑰騎士都已在帳中聽令。
「從現在開始到新的命令下達,你們將擔起十字軍斥候的任務。分兩組,每組5人,2人機動,即刻開始。另外,我要知道維克堡是否也參與了這次事件,珊卓拉,你親自去一趟。拉娜的護衛工作,艾麗娜,從飲食到住宿,你親自負責。」
「其他各位指揮官,重新整合戰力,統計詳細損失報告,你們該做什麼應該心中有數,十字軍將會在月亮湖進行最少三天的休整,今天的簡單會議就到這裏。對了,還有一件額外的任務,做好行政工作,士兵的怨氣不應該被積壓,而需要化解,你們責人調查一下士兵對這次事件的普遍看法。好了,沒有情況匯報的話,你們可以退下了。」
帳中只剩下了李雲、艾麗娜和黯然神傷的拉娜。桌上的牛油蠟畢畢剝剝的燃燒着,一柄精緻的匕首在燭光的照耀下,散發出冰冷的刃芒,一如現在李雲的眼神。緩緩的站起來,負着手走了兩步,李雲對拉娜冷冷的道:「弗烈特還是要殺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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