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種程度上,龍巖飛其實是寂寞孤單的,他雖為龍家大少爺。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但是他也明白自己在龍家的身份,他畢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龍家人」
當年,他來到龍家時,是龍顏給了他這麼一個顯赫的身份。
多年來,他生活的簡直是「如履薄冰」,生怕龍顏有絲毫不滿意。
他除了道上,禮尚往來的那些狐朋狗友,也只有費展陽這麼一個交心的知己了。
當年的費展陽,是他進入龍家以後,結實的第一個朋友,也是他龍巖飛這輩子最後的一個知己。
若不是當年那場意外,他們哥倆兒在一塊兒,也樂得逍遙啊!
可惜啊!天意弄人,當年的兩個好哥們兒,如今卻也只能拔刀相向,各自為營了!
這一次,倒是苦了豬哥了,當了一次名副其實的「炮灰」。白白的搭上了一隻右手,說來也是可憐,也怪他運氣不好!。
……
從「聽雨軒」回來後,費熠陽就一直悶悶不樂。
任憑冷雨怎麼逗他,人家都連甩都不帶甩的,自顧自的沉浸在自己的負面情緒里。
「噠噠噠!哎呀,我過界了哦。我又回來了,我過界了,我又回來了……」她穿着一身淡藍色的裹臀長款毛衣,梳着兩隻俏皮的牛角辮兒蹦蹦跳跳的,在藍紅分界線上跳來跳去。時不時用餘光偷瞄着某人!
折騰了好一陣,某人也沒有給一丁點反應。
冷雨灰心喪氣的揉了揉自己的小辮兒,撅着粉唇,坐到了一旁。
她轉着那雙機靈的大眼睛,想來想去……忽然眼前一亮,抿着嘴甜甜的笑了笑。樂顛樂顛的跑回自己的臥室去了,真不知道小兔子又在搞什麼鬼……
大約七八分鐘後,小丫頭「吱呀~~」打開了一點門縫兒,探頭探腦的四下瞅了瞅。深吸一口氣,終於下定了決心,光着兩隻小腳丫兒,點着腳尖就走了出來。
當我看到她的那身性感的「露肚」裝扮,還有那不專業的化妝技術,瞬間就覺得晴天霹靂啊!我說冷雨小姐,你那「露臍」的上衣是恤衫裁的吧?技術不怎麼地啊,你看那歪歪扭扭的剪痕還在呢,活像是老鼠給啃得。還有那一臉的濃妝艷抹,好好的一張清秀可人的臉,活生生給畫成了大花貓!
這大冷天的,捯飭成這樣,真不知道她要鬧哪樣!
「咳咳咳……」她貓在牆角,衝着某人的窗戶,一陣乾咳。
某人不搭理她。
「咳咳咳……」冷雨凍得渾身哆嗦。
見還是引不起費熠陽的注意,她蹭一下躥到窗戶前,沖他擠眉弄眼一番。
「我跳支舞給你看好不好?我以前學過的,真的!」她上揚着嘴角,勾出完美的弧度,一本正經的說着。那模樣倒也有趣!
「兩隻小熊……」她一邊唱着有些走調的《兩隻小熊》,一邊舞動着兩隻笨笨的小爪子,來回的揮舞着,有時候做出心形,有時候原地轉着圈圈……
費熠陽這時,才從自我游離的狀態回過神兒來。
他定神兒一瞧,劍眉深蹙,立馬拍案而起:「該死的,你在做什麼?」說完這句話,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跳上書桌,從窗口跳了出去。迅速的脫掉外套裹在她身上……
「我,我……我就是想讓你開心點嘛!」她很委屈的瞅着他說,見費熠陽臉色越來越不好了,她接着抱怨:「幹嘛這麼凶嘛!你嚇到我了,我看你回來以後就不開心,總是走神兒。我就是想逗你開心,我又沒有做錯什麼?」
他一句話沒說,沉着臉,一把把她從那冰涼的地上拎了起來。
「哇啊!你幹什麼。人家一片好心呀……」
回到客廳直接丟到了沙發上……
「你……你……誰讓你穿成這樣的,還,還化了妝?」
冷雨努努嘴,吐了吐粉嘟嘟的小舌頭:「我就是想逗你開心,我不會化妝的,是不是很難看?」
費熠陽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坐到她身邊,眼神兒漸漸地變得柔和了,語言也格外的暖心:「笑!就知道笑。好端端的臉,怎麼畫成這樣。誰讓你化妝的,化妝是那些沒自信的女人幹的,我們家丫頭天生麗質,不用塗脂抹粉都是最美的!」
他從茶几上拿了一張濕紙巾,柔柔的給她擦拭着眼影、腮紅、睫毛膏、口紅……他的動作太迷人,太暖心……就像是這寒冷的冬天,照進人心房裏的一抹暖暖的陽光。
她有些靦腆的看看他,傻乎乎的笑笑:「嘿嘿!你笑笑好不好?你不知道,你笑起來最帥的啦!」
「你啊!」
「好不好嘛?」她甜甜的笑着,撒嬌的拽拽他的衣袖。就好像一個小女孩兒,在討爸爸的喜歡!
真是敗給這隻兔子了,纏的費熠陽實在是繃不住了,揉了揉她的小腦瓜兒笑道:「小傻瓜,以後不准這樣了知道嗎?」
她看到他笑了,高興的像是一隻百靈鳥似的,拍着兩隻小手喊:「好耶,好耶!你笑了,你笑了!這就對了嘛,你沒看那些TVB的台詞上說的嘛,人呢,這輩子最重要的是開心!要開開心心的……」
費熠陽疼惜的望着她,挑挑雙眉:「哦?是那部電視劇里的台詞啊?!我怎麼沒聽說過啊?」
她咬着下唇,天真的笑笑:「是,當然是小雨兒主編的電視劇啦!」
「哈哈哈……你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片子。恩,就憑你這天馬行空的想像力,以後努努力說不定還真能成為一個不錯的編輯呢!」
小兔子一聽,雙眼直冒光,她嘴得意別人肯定她了:「真的?你也這麼覺得啊?!咱們兩個想到一塊兒去了,我也是這麼覺得!」
「哈哈,沒想到這張小臉,皮兒還挺厚!」
她努努鼻子,嬌嗔的:「哼!」
費熠陽看着她笑着笑着……慢慢的收起了笑容,雙手捧着她的臉頰:「答應我,以後別再做這種事情了,知道嗎?這天氣這麼冷,你會感冒的。再說了,你的腳才剛剛好,怎麼能經得住你再那麼涼的地上隨便亂跑呢!」
她剛想頂嘴。
「恩?!」他一個溫怒的眼神兒看過去,她立馬乖乖的閉嘴了。
「這才乖嘛!丫頭啊,你真的那麼在乎我嗎?」他忽然痴痴地問道。
冷雨一愣,瞧瞧的把雙腳挪到地上,做好逃跑的姿勢,頑皮的沖他眨巴眨巴眼睛:「當然……當然不是了,你心情不好,咱們就沒有辦法鬥了!沒你陪着鬥法,我的多空虛寂寞冷啊!哈哈哈……」
「哎,你這丫頭!」
費熠陽無奈的嘆口氣,剛才還瓊瑤劇呢,現在也就幾秒鐘的時間立馬變喜劇了!
「哎,咱們的規矩照樣進行,看誰玩死誰!哼……」
小兔子得意的抹抹鼻尖,回到了臥室,換上了厚厚的睡衣嘚瑟的走了出來!
剛走了兩步,冷雨又往後退了幾步,指着沙發上正鬱悶的某人:「哪個誰,姓費的,過來給我摘菜!不然今天沒……沒你的「飼料」」
蝦米?飼料?!這丫頭還真是把他當「費汪汪」養了。呵呵……這倒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