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ng人生
&所以警方查到他家裏時他不在家是很正常的,l市沒查到出境記錄也是正常的,因為他當時很可能就在h鎮。等到這件事報道出來,他肯定第一時間就想辦法溜了。」凌衣白說。
越逢秋繼續介紹嫌犯的情況:「這個姓文的為人沉默寡言,幾乎不怎麼和人來往。他被開除,是因為他愛慕一個女上司,女上司卻另有所愛,他因此嫉妒心起,跟蹤女上司,還在她家窗子上用紅油漆寫字。女上司的情人打了姓文的,還報了警,女上司申請了法庭禁制令,不許他再靠近。」
姓文的……,白微瞄了仙風道骨的劍修一眼,默默咽回了要說的話。
凌衣白竊笑,接茬說:「文森特表面接受了,其後卻偷偷給女上司發恐嚇email,還故意勾引女同事——就是那個女乘務員,讓她出去散播女上司的壞話,做了不少噁心人的事,後來事情爆發,他就被公司辭退了。」
白微難以置信:「怎麼有這麼噁心變態的男人?」
&止這些。這個人跟親生父母的關係都極為不好,他父親去世的時候,他甚至沒有去參加葬禮,還在家放音樂慶賀,被鄰居投訴。一年前他母親也突然去世,他卻繼承了父母的房子,他那個研製炸彈的地下室,以前就是他父母的儲藏室。」
白微一時沒反應過來:「他繼承父母的遺產有什麼不對麼?」
凌衣白說:「他不去參加父親的葬禮,也不去照顧身體不好的母親,他母親幾乎不與他來往,曾經說過要把遺產捐給慈善組織的,可他母親忽然心臟病發死了,他就搬回了家住。白微,你不覺得,細思恐極麼?」
&會吧……」白微有點抖,「這人能喪心病狂到弒母的程度?」
凌衣白拍拍她的肩:「不好說,他都能為了報復鐵路公司和女上司把炸彈放到火車上傷害無辜乘客,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我現在最怕的是他會來找你的麻煩。」
&做了這種事,事發了還不立刻跑路,來找我一個外國遊客的麻煩做什麼?」
凌衣白嘆道:「這種心理變態的人,最難捉摸。我曾經讀過一些心理學著作和案例,從他做過的這些事裏分析,此人心胸極為狹窄,但可能因為幼年遭遇或者身體不夠強壯等原因,並不敢向能輕易打敗他的男人報復,比如女上司的男友。
&上流傳的照片裏,你恰好是一個在歐美人中不算高,體型又偏瘦的女孩。對這個變態來說,你一手破壞了他的完美復仇方案,又看起來很柔弱,所以他很可能利用你在歐洲剩餘的遊覽時間裏對你不利。」
越逢秋聽到這插嘴:「不用怕,我們會陪着你。」
從一向冷酷的劍修嘴裏聽見這句話,白微不由大為感動:「好啊!我不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來了正好,我們抓了他繩之以法,也才能告慰……」說到這她語氣一頓,改而說道,「才能出了我胸口這股惡氣。」
凌衣白大為讚賞:「白微,你真是一個特別勇敢的女孩。有些人是無知者無畏,你卻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雖千萬人吾往矣』的大無畏!」
白微難得有點不好意思:「你就別誇我了,我這不是想着還有秋哥在麼?再說我可以ng重來呀,只要受傷害的不是我身邊的人,我就沒那麼害怕。」
&火刃呢?」越逢秋不耐煩說這些,直接問道。
白微從包包里摸出冰火刃交給越逢秋,越逢秋接過來就拔了刀鞘,用刀刃對着白微說:「把手伸出來。」
&幹嘛?」
白微顫顫巍巍伸出右手,越逢秋一把抓住,十分迅速的拿冰火刃在她指尖上劃了個口,白微疼的往回縮手,卻被越逢秋拽住,「讓冰火刃飲一點你的鮮血,你用起來更方便。」
&方便又能怎樣?我又沒有你們的靈力靈氣,使喚不動這大爺啊!削個蘋果皮都費勁。」
白微話音剛落,就見冰火刃上藍光一閃,接着自己的血流的更快了,她忍不住嚷嚷:「你你你,住口!喝點就行了吧,我還沒吃早飯呢!」
凌衣白樂不可支:「你對冰火刃客氣點,人家可是老前輩,你用它削蘋果,這不是大材小用麼?」又解釋,「原來你帶着它,也就是個利器防身,讓你握着冰火刃出招的時候更穩准狠,現在它飲了你的血,近距離內就能聽你召喚,你心念一動,它就能飛到你手上。」
&距離是多近?」白微忍痛問道。
凌衣白看向越逢秋,越逢秋淡淡答道:「兩三丈之間。」
兩三丈?白微茫然,凌衣白撥了撥手指頭:「大約就是十米以內吧。」
「……」白微又使勁往回抽手,這也太不划算了!
越逢秋這次倒鬆開手讓她抽回去了,但還是補充了一句:「不僅如此,你與它有了溝通,它發現危險即能向你示警,你也能催動它發出火焰和冰刃,比從前威力更大。不過這些都是以防萬一罷了,這幾天我們與你行程一致,我會在你左右,你放心。」
白微收回手,正端詳打量,就見手指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痊癒如初,而他們剛剛這玄幻而詭異的一幕,竟然並沒有引起這人來人往的大堂之內任何一個人的注意,顯然是越逢秋的功勞。
她頓時覺得很有安全感,點頭說道:「好,我很放心。」
越逢秋卻用冰火刃又在自己指尖上劃了一道血口,然後拉過白微的手,在她掌心隨意畫了幾道,那血印一畫到白微掌心即消失不見,讓白微份外詫異:「這是?」
&蹤符。萬一中的萬一,你被人擄走消失,我也可以憑此找到你。」
白微默默收回手:「本來我一點不怕的說,你們這樣慎重其事,我反而害怕了怎麼辦?」
凌衣白笑道:「安啦,秋哥上天入地,無所不能。」
&轉讓!」白微立刻抱住她的胳膊,「你再寫一個男主角吧,把秋哥讓給我。」
越逢秋瞥了她一眼,將冰火刃插入鞘中丟回白微手中,哼了一聲:「沒大沒小。」
白微:「……」
越逢秋又繼續說:「等回國,你抽空來找我,我教你些防身武藝。」
咦?白微瞪大眼看看越逢秋又看看凌衣白,凌衣白拍拍她的小手,笑道:「還不快叫師娘!」
她立刻哼一聲:「就算拜師也不會認你做師娘,秋哥又沒娶你!」
正說着,白微手機就響了起來,她接起來,是李梅找她,問她在哪,團隊就要集合出發了。
白微說了自己在大堂等,很快就與團隊匯合,還介紹了凌衣白和越逢秋給父母認識,然後就一同出發去遊覽。
這一日的行程非常順利,白微有越逢秋跟着,又隨身帶着冰火刃,加之身處大庭廣眾之下,心情絲毫沒有受到影響,玩的十分盡興。
午飯後,又參觀過一個景點,導遊和領隊便放了大家自由活動。說是自由活動,其實還是在商品街購物,衛曄就是在這時候陪他媽媽找過來的。
楊蘭卿和李梅本來就約了要一起購物,這會兒匯合了,自是一同直奔目的地去;白志遠因為時差一直倒不過來,這時候已經睏倦了,便和幾個同團的叔叔一起回酒店去休息。
於是最後就剩了白微、衛曄和凌衣白、越逢秋四個人湊在一起。衛曄和凌衣白認識,當下又由凌衣白自己介紹了越逢秋,四個人就沿着這條世界聞名的大道向東閒逛,邊走邊聊。
「……原來你們是工作上的夥伴,」衛曄聽了白微和凌衣白的淵源,又問越逢秋,「不知越先生在哪高就?」
白微看着凌衣白,想知道她會怎麼編,凌衣白倒是面不改色:「自由職業。」
衛曄也沒有追問,只說:「不知道這樣說,會不會略顯冒昧,我有個朋友開影視公司,正要投拍一部仙俠劇,我看越先生這氣質,倒很適合去演個角色。」
白微立刻雙眼發亮:「是啊是啊!真的太適合了!是什麼劇?網絡小說改編的嗎?」
衛曄看她眼睛亮晶晶的,還一直偷瞄越逢秋,臉上笑意收斂,簡短回道:「是的。」
另一邊凌衣白也很感興趣,不由偷偷問越逢秋:「你覺得呢?」
&興趣。」劍修一貫的簡單粗暴。
凌衣白就抱歉的對衛曄一笑:「他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也不喜歡應酬,更沒演過戲,估計是不適合的。」
衛曄回以一笑:「能理解。」
這個話題一說過,氣氛不知為何就冷了下來,四個人也走得有點累,後來就乾脆去咖啡館坐下來喝下午茶,兩個女人討論各種八卦明星,兩個男人沉默靜聽,誰也沒有向誰搭話的意思。
好容易到了傍晚,因楊蘭卿要請白家人吃飯,白微就和凌衣白二人告了別,與衛曄一同回去找兩位媽媽。
&喜歡越先生那一型的?」
白微與衛曄在華燈初上的繁華大街上並肩走着,冷不丁就聽他拋出這麼一個問題。
&你說秋哥?唔,是啊,挺喜歡的。」
衛曄忍不住提醒她:「可他是你朋友的男友。」
白微驚訝:「我知道啊!我也沒想怎樣嘛,秋哥這種,就是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除了白衣誰hold的住啊!」
衛曄笑起來:「你還想褻玩?」
「……比喻嘛!你懂不懂什麼叫比喻嘛!」
&好好,比喻。」衛曄清咳一聲,側頭問白微,「那哪種類型是既可遠觀又可褻玩的?」
這傢伙一臉的調侃,白微瞪着他惡狠狠說道:「你這樣的就是!」
衛曄一怔,腳步不由一緩,卻見那女孩瞧着他忽然狡黠一笑,說:「怎麼樣,說到你心坎里去了吧?」
&可沒有那麼自戀。」衛曄被她逗笑了,邁開長腿又跟了上去。
白微卻說:「誰說這個了?我是說,你是希望別人……咳咳的吧。」
&咳是什麼?」衛曄明知故問。
白微卻忽然有點不好意思說了,哼了一聲:「你自己知道。」
兩人拌着嘴,終於在一間名品店找到了楊蘭卿和李梅,暫時中止了她們的血拼大業,一同回去酒店接了白志遠,去了一間有名的f國餐廳。
&菜講究情調,一頓飯吃下來,光酒就要換三四種,菜式也十分精美,白微吃的很開心,更讓她驚奇的是,衛曄竟然會說法語。
&來做交換生在這邊學習生活過一年。」衛曄如此解釋。
李梅聞言嘆道:「我原來還想讓微微學法語的,可是這孩子舌頭就是不好用,說起來怪腔怪調的,後來學業又忙,就放棄了。」
楊蘭卿笑道:「我看微微已經夠優秀了,再說學習這件事,還得是有興趣才好,不然何必學它?」
&算什麼優秀,我看衛曄才是真優秀。年輕一輩的孩子,我就沒見過衛曄這樣十全十美的。」
兩位媽媽開始互相稱讚起對方的孩子,白微和衛曄對視一眼,都有些無奈,白志遠見了這副情景不由一笑,主動提起話題,與衛曄談起如何品評葡萄酒。
一頓飯賓主盡歡,從餐廳出來後,兩下告別,各自打車回酒店,兩位媽媽還約了明天下午一起繼續血拼。
第二天的遊覽行程也很順利,到下午又可以自由活動,白微就和凌衣白商量着要在傍晚時去坐摩天輪俯瞰整座城市的美麗夜景,她覺得自己穿的有點少,這會兒就冷了,想回去換個大衣。
越逢秋和凌衣白都陪她回去,走到一半碰見了陪楊蘭卿過來的衛曄,也跟着一道去了酒店。
白微說是回來換衣服的,兩位男士理所應當坐在大堂里等,凌衣白總覺得放白微落單不好,但是添上一個自己,也根本不起作用,想着大白天的,酒店又有監控,那個文森特不可能這麼大膽,就讓白微自己上樓了。
可是白微到了19樓,剛用門卡開了房門,心裏就覺一緊,似乎周身存在着巨大危險,沒等她反應過來,身後一隻手按在她肩上,大力把她推進了房裏,然後回身關上了門。